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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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勒明盖宁说要在学校里弄幻境，罗恩是第一个支持他的。但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勒姆是他的朋友，而格兰芬多会永远支持朋友。
后来，奥古斯特想用幻境盈利，还想让大家一起加入，罗恩也是第一个赞同的。但他这么做，依然只是因为奥吉是他的朋友，而格兰芬多会永远信任朋友。
他根本没考虑未来可能存在的利益纠纷。
不，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这里面还有利益可言。
所以，万圣节前一周的周末聚会上，勒姆给大家分发了一大卷表格，正儿八经地开始报账，罗恩的大脑就开始宕机。
整个报账的过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水下，头昏脑胀不说，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的。恍惚间，他听到赫敏问了几个问题，似乎跟“成本”和“交税”之类的东西有关。勒姆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她的疑问，还耐心地解答了哈利提出的几个问题。
罗恩倒是有心想问点儿什么，但满脑子都是“啊？什么？赚钱了？什么赚钱？税？什么税？要交税？谁交税？”，即使问出来也毫无意义。
他木然地翻看着写满了各种数据的表格，眼前一阵阵发晕。
“好的，这就是目前为止的收支情况。”勒明盖宁总结道，“分红都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各种比率计算的，计算公式在‘利润收益’那部分里。大家可以看一下，有问题就问我。”
哈利和赫敏都在专注地读报告，遇到生词和不懂的概念还会开口问。罗恩干错略过了前面的所有内容，直截了当地翻到最后，看分红到底有多少。
他数了一下零。
他又数了一遍。
他再数了一遍。
“怎么这么多！？”罗恩惊呼道，不知所措地捧着那卷羊皮纸。虽然他一直穿哥哥们的旧衣服，用他们用过的旧魔杖，但父母没短过他的零花钱。从小到大，他兜里总有足够的硬币，供他吃零食、买漫画。
只是，勒姆写出来的数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计数单位用的还是加隆。乍见这么多的钱，还被告知这些钱都属于他，罗恩最先感到的并不是欣喜，而是巨大的惶恐。
我们只是卖卖门票和玩具罢了，怎么能赚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勒姆搞错了？他这样想，也这样问出来了。
勒明盖宁微微一笑：“放心，我没算错。大家的收入都是幻境门票和周边收入之和。门票方面，过去三周内一共赚了11858加隆。我们当初说好门票收入六个人平分，所以每人都拿到了1976加隆5西可17纳特。赚钱的大头其实在周边上。周边的收入是这样计算的。
“扣去所有的成本后就是利润，而周边带来的利润中，设计者能拿到70%，剩下的30%是制作者的。之前你为《诸王战纪》设计的护身符卖得很好，是我们最畅销的产品之一，所以这次结算你拿的就会多一些。”
罗恩求救般地看向另外两个二年级的朋友，似乎是在期待他们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但他的希望落空了，他们都在向他微笑。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觉得我爸妈也没见过！我……你刚说这是三周的收入？也就是说，以后我什么都不干，每隔三周就能拿到这么多的钱？！”
奥古斯特立刻打破了他的美梦：“也不是。我估计，一周之后这个的销量应该就会降下来了，因为市场已经饱和了。”
金发的格兰芬多坐正了身子，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按道理说，利润应该一月一结。但我催着勒姆今天就结算，是因为我有个想法，想尽快跟你们商量一下。”
他挥挥魔杖，所有人的面前都多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
“请看我的报告。咱们目前这样利用霍格沃茨城堡的场地和魔力，固然能节省一大笔钱。但是，市场太小了，客户群体过于固定，购买力不强。这种狭小的市场，大大地限制了幻境本身和周边产品的盈利潜力。”说着，他的手习惯性地在鼻子下搭成了一个三角。
在哈利看来，这样的奥吉非常像麻瓜电视剧里那些聪明而深沉的反派。
还没等他心生畏惧，就回想起了奥古斯特平时的表现……
聪明而深沉？算了吧。
桌子的另一边，奥古斯特还在滔滔不绝地念着他的生意经：“……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幻境搬去对角巷或是妖精集市。面向更大的市场，吸引更多的客户，卖更多的门票和周边。小巫师的零花钱毕竟有限，有收入的成年人才会在爱好上花大钱。
“报告上‘客户’那个大标题下，就是我做的客户群体分析。可以看到，发现这一阵花钱最凶的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他们花得不少，但还在一定的范围内。教授们才是真正的大客户。”
他拿起那张羊皮纸，指着上面的一个饼形图：“弗立维教授，他买了国家宝藏、福尔摩斯和波洛等解谜副本的全部已有周边，最近已经开始花大价钱付费定制了。
“还有芭布玲教授，她买了很多《天方夜谭》主题的产品，也是最先开始跟我们定制产品的客户。其他教授虽然没他们这么狂热，但花得也很多。这十几位教授贡献的营业额，几乎跟几百位小巫师持平。”
“你们想想看，如果把生意搬去伦敦，吸引到更多的成年人，那我们每个月能赚多少？”奥古斯特的表情异常振奋，平时稍显冷淡的天蓝色眼睛，此时也亮得吓人。
罗恩艰难地算了一阵，但每次得出的数字都不太一样。不过他知道，那绝对是很大一笔钱。无名的烈火瞬间在他的心头燃起，烧得他有些口干舌燥：他爸爸是魔法部的中层官员，每个月的工资是400加隆【1】左右，一家人一直过得紧紧巴巴。但现在，他只是出了几个主意，三个星期就赚的比他爸爸一年还多。如果去伦敦开店真的能像奥吉说的那样，吸引到更多的客人，赚更多的钱，那……
他的朋友们因为去不去伦敦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但罗恩一点儿都没听。他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对未来的绚烂幻想，根本无心关注现实世界的情况。
他想给家里买栋新房子，要有大花园和喷泉，花园里不能有地精。他想给妈妈买台新的收音机，给爸爸买他一直想要的微拔炉【2】，给比尔买他舍不得买的贵重钢笔，给查理买他一直想要的手工龙皮靴，给金妮——他的小妹妹——买她念叨了很久的漂亮发卡。给斑斑买个窝，要买那种附带自动喂食、喂水、清洗和自洁功能的、豪华宠物窝。
什么都不给弗雷德和乔治买，让他们老欺负他。
但如果双胞胎好好求他，他也能大发慈悲地买点儿小玩意儿打发他们。
他想给自己买一把飞天扫帚，要最好的、跟哈利一样的光轮2000；要买火炮队的联赛冠军珍藏版队服，要把蜂蜜公爵和佐科家的所有产品都买一份，要买新校服和新书包……
哦对，还要买根新魔杖！
直到下周的周一，罗恩都还在因为骤得的巨款而想入非非，魔咒课上怎么都没办法成功施咒。他心烦意乱地用力挥魔杖，一不小心就炸掉了西蒙的玻璃球——他们这节课的课堂任务，是用软化咒把它变成玻璃片。
“嘿，你小心点！”西蒙不满地说，他的脸上被飞溅的玻璃刮出一条鲜红的划痕，但好歹没出血。
罗恩也很不满：“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谁让你靠我这么近！”
西莫本来就不高兴，一听罗恩的话更是火冒三丈高：“那是我的错喽？！”
“就是你的错！”
西莫周身的魔力陡然狂暴起来，只听‘砰’的一声，罗恩的玻璃球也炸了。
“不就是一个烂玻璃球！”罗恩的脸涨得通红——他以为西莫是故意的，“我明天就给你买100个……不，200个玻璃球！全赔给你！”
西莫也气昏了，口不择言：“你买得起吗？！谁不知道韦斯莱家是穷鬼！”
“你这个……！”罗恩还想再骂，被赫敏揪着后领硬拖走了。她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俩声音太大，弗立维教授已经在往这边走了。哈利则留了下来，好声好气地替罗恩向西莫道歉。
那节课剩下的时间里，赫敏一直紧盯着罗恩，还不断地纠正他的咒语发音和施法姿势，搞得罗恩的火气越来越大。下课铃一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西莫，拿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
西莫的气倒是已经消了，他挠挠脸：“他今天是怎么了？”
哈利耸耸肩，干笑两声搪塞过去了。赫敏狠狠地哼了一声，用只有她跟哈利听得见的声音说：“怎么了？钱烧的！觉得自己有钱了不起呗！”
罗恩这次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也比以往持久。他之后两天都没跟任何人说话，饭点儿也不到礼堂吃饭。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往来于伦敦、霍格莫德和霍格沃茨之间的猫头鹰。
据哈利说，罗恩邮购了各种各样的零食点心，这几天一直在靠吃这些混日子。
以及，他确实在那天后给西莫买了一大包玻璃球，还全扔到了对方的床上，险些气的西莫跟他再吵一架。
等到他再次缺席周三下午六人组的例行聚会，赫敏终于忍不住了。
这次聚会，他们吃的是英格丽精心制作的麻酱拌面。虽然英格丽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频频看门口，多少都有点食不知味。最后，格兰芬多的小女巫重重一拍桌子，把另外几个人吓了一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说，嘴边还糊着一点辣椒和芝麻酱，“他才拿到了多少钱，就这幅鬼样子。如果以后我们真的要搞实体店，如果实体店真的赚到了更多的钱，他绝对会变成那种典型的纨绔。”
哈利默默递过去几张纸巾：“也不会吧……他就买了点儿糖，也没买特别贵的东西。”
“但他现在的心态很不对劲！他怎么能那样对待同学！”
“都是误会……主要是，西莫当时说的话也难听了点……”
“你怎么能替他说话？！”
一年的两个吵得欢，二年级的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们都已经成年过一次，早就忘了自己十几岁时的思考方式，所以也不太理解罗恩这几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也在后悔。
勒明盖宁用膝盖撞撞奥古斯特的，小声问：“要不就不要再赚这个钱了吧？”
奥古斯特歪了歪头，不置可否，心里也生出了不少犹豫。英格丽则开始吃花生脆片，一副完全放弃思考的架势。
哈利和赫敏吵了一架，但很快就向彼此道了歉。之后赫敏留下跟其他人写作业，哈利借口头疼，回宿舍休息。他怀里揣着英格丽托他带给罗恩的拌面和脆饼，想起勒明盖宁有意要停掉幻境，心里就像压着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除了罗恩之外，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不在。而罗恩床上的床帏都放了下来，哈利只能通过不断抖动的金红两色布料，判断他的朋友现在醒着，只是不想出来见他。
“罗恩，”犹豫再三，哈利还是开了口。“我们今天吃了麻酱拌面，英格丽说这是她从中餐里学的配方。很好吃。她也准备了你的份，大家一直在等你。”
他听得见罗恩沉重的呼吸声，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奥吉上周不是说勒姆在做新玩具吗？已经做好啦，我把你的也带回来了。还挺有意思的，你要看一下吗？”
罗恩没说话，哈利耐心地等着。这个时候，学生们要么在礼堂吃饭，要么在公共休息室。寝室里则只有他俩，一片寂静。哈利都能听到从休息室传来的、其他学生的笑闹声。
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罗恩……”
“他们是不是都很生我的气？”罗恩的声音从帷幕后面传来。
哈利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没有，他们都很担心你。勒姆很自责，觉得他不应该把幻境做出来。奥吉觉得是他的错，他不应该用幻境盈利。”
“不是他们的错。”罗恩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英格丽听说你最近吃了很多糖，怕你营养不良，专门让我把你那份拌面拿回来了。你想吃吗？真的很好吃。”
刷拉一声，床帏被拉开了，衣冠不整的罗恩出现了。哈利注意到了他有点红肿的眼眶和愧疚的神态，但体贴地没有提。只是把一大两小三个盒子，摆在了罗恩的床上。
他坐到罗恩身边，把最大的盒子塞进了对方手里：“这个里面是拌面。小一点的这个是花生脆饼，英格丽说慢慢嚼的话，能尝出来玫瑰味，但我没尝出来。”
罗恩捧着盒子，抓着哈利给他的一双筷子，疯了一样地往嘴里塞面条，边塞边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还有这个，”哈利晃了晃最小的那个盒子。“这是勒姆做的魔械，说是叫窥灵……镜？他说用这个能看见……”
“人的灵魂状态和生物电场。”罗恩说，把拌面盒子扔到一边，“哇哦……这个一般都有红、黄、绿三片镜片，把镜片做成透明的一片肯定很难。”
哈利点头：“对，勒姆说他试了好几种办法，才把它做得像普通平光镜一样。”
说着，他拿出窥灵镜戴到了罗恩脸上：“这下，我们就像多了，因为你也戴上眼镜了。”
罗恩红着脸笑了。
吃完面，他们俩分享了花生脆饼——都没尝出来传说中的玫瑰味，还一起收拾了罗恩扔在床上和床边的零食包装袋。把最后一点薯片残渣踢到床底下，罗恩突然问：“该怎么办啊？”
这话问的多少有点没头没脑，但哈利明白自己的朋友在说什么。他想了一下，谨慎地说：“我也没什么经验……但我觉得，先从道歉开始，总是没错的。”
第二天早餐时，罗恩又出现在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奥古斯特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就先收到了一波道歉。
“干嘛跟我道歉？”他有点惊讶，“我该跟你道歉。我之前的想法太欠考虑了，应该跟你的家长打过招呼之后，再开始盈利的计划。这样，你父母能帮你做资产管理，你也能对盈利后的各种情况做好心理准备。”
罗恩摇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奥古斯特捂住了嘴：“我们比你们大，我们当然要负主要责任。”
“我自己的问题也很大，”罗恩低着头。“我……希望你们不要关掉幻境。我会好好反省的，赫敏和哈利也会监督我。我已经跟西莫道过歉了，一会儿还要去找英格丽和勒姆。”
“幻境的问题上我说了不算，得找勒姆。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玩的。”奥古斯特两手一摊，表示事不关己。
罗恩随即肃起脸，带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势，朝拉文克劳的长桌走去。
赫敏和哈利都对罗恩的背影，投去了担忧的目光。奥古斯特看着他俩，戏谑道：“三巨头这么快就和好啦？”
赫敏挥挥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本来就没闹多大的矛盾。”
昨天勒明盖宁才把他做的窥灵镜发出去，今天赫敏就光明正大地把它戴了出来，还一直盯着周围的同学看。有那么几次，她竟然胆大包天地偷瞄教师席上的教职工。
“别随便看。”奥古斯特警告她，“生物电场属于个人隐私，强大的法师都会对窥探的目光设下警戒。你小心别被哪个教授抓住你偷看生物电场，不然你可能会被关禁闭，格兰芬多的学院分也要少很多。”
赫敏被吓住了，立刻把窥灵镜拿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上午，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罗恩跟哈利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偷看从英格丽那儿借来的小说。
看到[弗雷德里克猛地抱住塔拉，激动地大吼：“不要拒绝我！你是在拒绝一位吸血鬼王爵的爱！”]的段落，罗恩露出一个呕吐的表情，在他俩中间的一张羊皮纸上写：这男的为什么老说这种恶心巴拉的话。
哈利回：我担心的是，他凑女主这么近，说话又这么用力，会不会喷女主一脸的口水。
两个人同时低头，捂着嘴小声笑起来。
他们又耐着性子看了会儿喷壶吸血鬼王爵和哭包平民女巫之间的，充满了吸血鬼王爵的鬼吼鬼叫和女巫那一流就停不了的泪水的恋情，就被过于超出他俩常识范围的剧情烦的玩起了拼字吊小人游戏。
但吊小人玩多了也会无聊，奇洛的唠叨又仿佛无穷尽一般。百无聊赖之下，哈利偷偷把眼镜换成了窥灵镜，打开窥灵功能，看了奇洛一眼。
然后就被吓住了。
透过镜片他看到奇洛的头被一股涌动着的黑雾包裹着，黑雾表面时不时地冒出一两个狰狞的鬼脸。而这位教授周身的生物电场，也不是健康的浅黄色，反而混杂着各种颜色，看上去诡异又混乱。
送窥灵镜时，勒姆曾经教过他们生物电场的各种颜色所代表的意义。他也专门告诫过他们，要远离所有生物电场混乱不堪的人。因为……
“生物电场混乱代表情绪和头脑混乱。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疯子。”勒姆说这话时，表情非常严肃。
哈利当时还觉得他严肃的过了头。
他还在这边胡思乱想，奇洛突然抬起了头，视线正好对上了哈利的。哈利看到，那双平时给人以怯懦和平庸感觉的灰绿色眼睛，此时溢满了难以言喻的疯狂。
他的伤疤顿时传来了一股剧痛。
他赶紧取下窥灵镜，并且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直到下课。但他并没有如愿离开，因为奇洛在他即将冲出教室前叫住了他。
“波-波-波特先-先生，请-请跟我来-来一下。”奇洛结结巴巴地喊，声音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哈利对他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赫奇帕奇早上的最后一节是魔法史。课后，英格丽在教室门口等一年级的三小只下来找她，他们约好了中午要一起吃饭。
但她只等到了勒明盖宁用怀表慌慌张张传来的信息：[找老邓！H用新眼镜看了双面被抓！计划提前。]
她立刻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往校长办公室跑去。
与此同时，被奥古斯特他们当成托底计划的邓布利多，正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森林里。走过不知多少树木，跨过一条小溪后，他停在了一颗橡树前。
用魔杖在橡树上的一颗结疤敲了三下，他轻声说：“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前来旁听奥莉加·亚历山德罗夫娜·伊万诺娃的庭审。”
他面前的空气顿时泛起层层涟漪，并像舞台上的帷幕一般，从两边拉开了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裂缝。
他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