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的北方攻?卖米粉的南方受》暧昧青葱

4、谈好生意，开心做饭

　　“齐嫂子，这便是我说的那个小兄弟，今日得空我带来你屋头看看，若是双方谈拢了都满意，今日便能成一笔了，他也不容易，一个人逃难过来，那么远的路，过来就剩下自己了，要投的亲戚也每没找着，好在还有个能吃饭的手艺开个汤粉摊子勉强赚个糊口钱。这我哪能不帮一把啊，一听说要收稻米，我就想到你家了，看看这不是巧了嘛，要说别的好找，但是稻米，这一片可不就你们家才有了嘛”罗婶子把赵富往前拉了拉，推到了齐嫂子的跟前，简单的说清楚了来意，剩下的便让两家自行商谈了。虽然是她中间牵线，两边都想上忙，但是涉及银钱上的事情帮着哪边讲价格另一边都不舒坦，更不说本意牵线就是想帮衬下齐家嫂子，但也不能让赵小子吃亏，更不好掺合进去，只能让两人自己商谈，自己别处逛逛

　　“齐嫂子，除了你们家的稻米，我刚还去后院看了菜地，不知罗婶子给您说了没有，我也是需要收购一些青菜的，您家青菜伺候的上心，长的好，若是价钱满意我便一起收了如何？”
　　“青菜？提过一嘴，但是我家的量不多，便当时没应下来，小哥你若是长久定，我怕是接不上了，虽说生苗快，但是长大也是要些时日的”齐大嫂虽也想做成这笔生意，但是话还是要先说清楚，若是日后供不上了，岂不是自己打脸了。还是熟人介绍的生意，没得让罗婶子中间人难做，坏了情分

　　“没关系，若是你们种子够用，我也不一定要长成的大青菜，便是刚出来的菜苗那就是更好的，吃的更脆更嫩，但是大一点的我也要，所以只要你们有量，菜不老就行”
　　话说明白了，齐嫂子心理就有谱了，两人便到一旁商量价格去，顺便去柴房里看看堆放的稻米

　　“齐小子，你今年也二十了吧，亲事我听你阿娘说还未张罗啊，你给婶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若有合适的婶子给你寻摸下。”罗婶子看着院子里人高马大的齐宇，不由心动起来，虽说自己家的是个儿子，可是周围邻居可有不少有女儿家的，就是附近村子里自己相熟的人家也不少家里有待嫁女儿的

　　“多谢婶子，暂未考虑过，家里尚且还没什么积蓄，娶进来也是跟我一起吃苦，何必呢耽搁了别人好人家的女儿。”
　　“说这话，你爹虽然走的早，但是给你们留下的八亩地也不是假的，有了地就立的起来，只是积蓄短缺了些，但你是个肯干的，小弟也长大了算是半个劳力，你家后头可都是越来越好的日子，再说了，便是再穷，吃喝不委屈了就行，普通人家哪有大把银子握手里才叫好日子的。”看着齐小子倔强的表情，想到齐大哥也是个倔驴脾气，听不得别人的劝，心里头是个有主意的只怕听不进去，便也歇了劝的心思“不过眼见着你们日子过不了两年就要好起来了，过两年再说也不是不行。”

　　跳过这个话题，再聊聊今年地里的收成，最近镇上的粮价，没一会儿，就看到赵富和齐嫂子从堂屋出来了，看表情，应该是互相谈的比较满意了

　　“齐婶子，那就按照咱们刚说好的数来，没问题吧，我就租在罗婶子家里，直接送去就成了，明日先给送上五十斤的稻米，十斤的青菜，等过上五日再送一次，若是要加量我就头一天让人给你传话。”
　　“行，就按着这么来”齐婶子也是个爽快人，看着赵富小小年纪说话作事情如此得当，面相也好本就喜欢，更别说给家里带来了一笔稳定的收入，瞧着更是加上了滤镜，怎么看着都好

　　“罗婶子是中间人，我这段时间多蒙她照顾，想来有她做保的人家也是人品可靠的，咱这契约就不必了，我这几日也只有这些余钱，就提前付稻米的七成，等月底稻米的银子一次性付清，菜钱就每10日结一次可否。”赵富因要先赊七成的稻米款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挠挠头，虽是自己大大方方的把话先说了出来，可到底是赊了，况且还要齐家负责送到镇上去，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实在是不好意思。但囊中羞涩，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这。。。。。。”齐大嫂有些为难的看向罗婶子，不知道是否该答应，这边村里也有往镇上送菜的大户，可是听说的都是一月一结的，甚至有的半年结一次，还得主动上门要去，赵小子10日一次已算是厚道了，更何况还有什么预付的，更是都没听说过有谁买东西是先多付银子的，这样下来，怕是自己多占了理了，跟其他家不一样了

　　罗婶子看着齐大嫂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刚听到赵富的一番话她也有些吃惊，但是又想到是着她做牵线的赵富才如此信任齐家又不免感到熨帖。笑了笑劝到“既然赵小子如此信任你我二人，齐嫂子你便应下吧，大家都是实诚人，没有那些虚的，只是以后送的菜必定要水灵的好的，别伤了小弟娃的这份诚心就行”

　　“行，那就这样吧”齐大嫂应下，“赵小子你放心，我们家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肯定都给你拾捯好，按时候送去，保证不耽搁你做生意，放心吧，右边那个高个是我家老大，正好给你认个人，以后便是他给你送货了。”
　　“那就提前谢谢了”赵富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下午对着他奇怪发呆的人，“我大儿叫齐宇，今年二十，虚长你几岁，旁边是小儿齐宣，今年十四，若是老大有事，第二天没法去我就打发小的提前去给你说声”
　　“行，等回头宇哥上门了，可一定要在我摊子上尝尝我的手艺，到时候我邀请可别拒绝啊，哈哈哈”

　　。。。听着赵富的笑声，齐宇这怔出了神，然后立马脸红了起来，宇哥！村子里长辈都喊齐小子，同辈比他小的都是齐大哥，还没人喊过他宇哥，就他一人喊，怎么这从他嘴里喊出来就那么让人不好意思呢。对着这边快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低下头去自己找事忙活去了
　　看着黑黑高瘦的大小伙子动不动就脸红还是挺好笑的，主要是太黑了，红一点儿其实不明显，都红上耳朵尖了，实在是没法忽略。怎么这么大的人了一说话就脸红可真是难得见脸皮薄的，赵富心理只觉得这人有些好笑

　　既然双方说好了价格就没得什么其他好商谈的了，说好明日早上寅时末将第一批菜送到即可，赵富和罗婶子就打算回去了。少出一天摊子就少赚一天钱，明早出摊的材料还没准备好呢，这个点再不弄可就晚了，推了齐嫂子挽留吃晚饭的邀请，赵富和罗婶子又紧赶慢赶的往镇子上赶去

　　回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半下山了，就着点余光，赵富把高汤的料包洗干净丢进里旁边的大锅里 ，多舀上些水先是大火烧开，又加里几根经烧的大柴进，慢慢炖着，如此就占里一个锅子。平时都是避开了餐时烧的高汤，不耽搁罗婶子做饭，如今为了赶上明天出摊，不得不占用了一边的锅灶，影响到别人赵富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只剩下一边的空处，对正屋的罗婶子说到“罗婶，您帮我解决了大事，我虽没有什么富裕，但是也该请您吃顿饭，就今晚，我弄个鱼菜让您尝下我的手艺如何，就是只有一个菜，您别嫌弃简单就好”

　　“瞧着你这话说的，就是陪你跑了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你可是做吃食手艺的，手艺肯定是比我好，那罗婶子就沾了你的光尝上一尝”
　　“行，那我就把厨房缸里那条黑鱼给处理了吧，本想着得空弄个鱼片汤粉新口味，可这两天没得空，养也养不住了，吃了正合适，米饭来不及蒸了，做点玉米饼子贴个锅边也差不多了。罗叔回来了嘛，喊上一起吧，那条鱼也够大”
　　“行，那就让他也沾个光，凑个筷子，我进去给他说一声”说着罗婶子就进正屋里喊人去了“等我喊完他就去厨房给你打个下手哈”
　　“没事，就一个菜，我自己能行，罗婶子您就炕上歇着会儿吧，等会儿我做好了就喊您出来”可不能再让婶子帮着干活了，这么想着，赵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将鱼打晕，去鳞洗净，手起刀落片成薄片，腌制好后放置一边，将其他配菜都准备焯好舀进空盆里，就开始起锅烧油，先是鱼骨下油煎至两面微焦金黄，加入调味料翻炒，再加入自己腌制的酸菜翻炒，加水后将和好的玉米面团剂子按扁一巴掌的拍在锅边，盖上锅盖煮沸后开锅，用手将鱼片洒落，用铲子背面推动避免鱼肉搅和散也防止底下的料粘锅。再次煮沸后先将玉米饼子单独装一边，再将汤汤水水的舀进旁边铺满焯好水的素菜上，满满当当的一盆，面上撒上一点干辣椒干花椒，浇上一小勺热油，香味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尝了一小口，味儿不错，赵富对自己没有丢了手艺十分开心

　　“哟，老天爷啊，这什么香味啊，闻着这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罗婶子急忙忙的出来，赵富说是大菜，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锅一大盆了，自己在屋子里耽搁了一会儿这菜就好了，竟是一点忙都帮上

　　“婶子，正好，喊上罗叔赶紧咱们趁热吃吧”赵富听到婶子出来的声音赶紧招呼到，这边跟老家的饮食差异太大了，鱼和肉若说是做大菜基本就是加大酱炖煮，没有自己这个做法，更别说加了那么些近日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珍贵调料，确实风味独特，不怪婶子这么吃惊

　　“罗老大，麻利的赶紧出来，怎么吃白食还要人三请四请的，你行不行？等我进去请，老娘把你耳朵给你揪掉！”罗婶子催喊着“来啦，来啦，这不出来了嘛，这味儿我也闻着了，这咋这么凶呢，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留”罗叔嘟嘟囔囔的从屋子出来，看着赵富不好意思笑了下

　　“你说啥，麻利的，有啥就大声说出来，赵小子也算不得外人，一个院子住那么久了”看着罗老大那磨磨叽叽的样子罗婶子气不打一出来，作势就要上去揪耳朵，罗老大已经习惯了往旁边一朵，弯腰一猫就往厨房钻去，看的更气人

　　赵富看着赶忙往上拦住，挽手把罗婶子往门里带“婶子，咱们赶紧吃吧，这鱼就的趁热吃才好吃”，等招呼着都坐下，落了筷子，罗家夫妇这一口不得停的往嘴里噻，间歇的抽出空夸上一两句
　　“赵小子，你这手艺，真是这个了”罗叔比了个大拇指
　　“真真是个手艺人，就是我家那小子有时从县里东家酒楼里带回来的菜也比不得你今天这个好吃，赵小子，你有这个厨艺，以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了”罗婶子感慨到，自己以前拖儿子的福气偶尔吃到县里的饭菜就以为是个好的，可是真比不上今天这道菜，酸菜酸爽开胃，鱼片不腥又滑嫩，下面铺的素菜脆嫩解腻，最后饼子泡汤更是一绝，直吃的人不想停

　　“你们爱吃就好，之前我还担心老家的口味这边不爱呢，好吃咱们就都吃完，都吃完”赵富赶紧招呼，看到罗婶子和罗大叔吃的开心满足，心里也放下了块石头，好吃是一回事，但是若本地人不喜欢这口味，便是再好吃也没用，吃完饭说什么罗婶子也要包揽完洗碗筷，实在争执不下，赵富也就作罢，道谢后便去一边准备自己明天出摊的食材去了

　　今天解决了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的大问题，晚上睡下前，赵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