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想要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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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钱收回了不少，武功也在江行之的严格教导下有所进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裴明严挑了个休沐日带着江行之出了宫。
这次出门也不单单是为了玩，按照裴明严想的就是提前看看他的爱卿们。所以裴明严一路上目不斜视，不急不缓地朝他的目的地走。
倒是江行之很兴奋：他从小生活在江南一带，后来逃避仇人追杀躲到了皇宫，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以前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新鲜得很。
玩归玩，他还记得保护裴明严的任务，路上也分神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不过裴明严出了宫也是原来的样子，总是安静无声地走在他身边。
尽管如此，他也发现裴明严出来之后轻车熟路，仿佛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很多遍。
不过想想也是，他应该真的走过很多次了，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行之默默地咽下了自己的好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行之觉得自己已经把裴明严的性格摸透了。
这个人平时沉默不语，但是心里的想法不少，可是他从来都不说；一般在他思考事情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垂眸看向自己拇指上那块成色一般的扳指。
而现在裴明严的手指就在无知无觉地摩挲着那块玉扳指。
江行之收回目光，其实在宫中这个皇帝对自己也是抠抠搜搜的，一点也不像其他皇室宗亲那样出手阔绰。
忽然想起他给自己那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江行之眨眨眼：那不会是他身上最名贵的东西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江行之就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裴明严。
按理说皇帝不应该这么落魄，但是眼前这位真不好说。
可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危险的话他可能保护不好这个人。
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来回在自己脸上游弋，裴明严有些不理解：“你看朕做什么？”
江行之愣了一下，僵硬的开口：“你不是说带了七八个暗卫么？”
“…骗你的，出来逛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认识我，再说了有什么危险不是还有江少侠吗？”
裴明严语气轻松，就像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一样自然。说完他就抛下还没接受这个信息的江行之，抬脚朝着今年来赶考的学子们所在的客栈走去。
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也经常去那个店里，偶尔能遇见一两个真正有才学的人。
再过半个月就是选举的日子了，这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皇都，最近都在忙着准备科考。他一时兴起就过来看看能否提前捞到一个才子。
这个客栈在皇城东的一个小巷子里，旁边就是几家书店，还没到住的地方就能看到书店里来来往往的人了。
裴明严心情愉悦，他回头冲江行之招手让他跟上来，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
路过那家装潢雅致的书店，裴明严眼带笑意地指了指书店里忙得脚不沾地的掌柜。
“这个书店的老板曾经也是个进士，但是他最后没有做官，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行之先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掌柜正在和一个书生拿着一本艳书，不由得偏移了目光。
比起笑的满脸褶子的掌柜和他手中拿本书，书店旁矗立的牌子“辛苦诵诗书，务必求虚名”明显更加引人注目。
江行之嘴角抽动：这家店可真是混乱，而且店家真幽默……能把这个牌子放在店门口真的不怕读书人把他驳得体无完肤吗？
且不论他们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块牌子都会给店主带来麻烦。
实在没眼看掌柜，他就顺嘴问了句：“店主不怕没人来买书吗？”
事实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这里非但不是门可罗雀，反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裴明严轻笑，望着那群学子们道：“这才有吸引力，不管他们要不要买书，看到这句话心中不忿，定然看一眼里面是何等乌烟瘴气，但是里面却异常雅致，等到进去之后，买书也是顺手的事。”
雅致？比如买卖艳书？
江行之仍然有些不解，求证般地回头看了眼那里：
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来往的人看到那块牌子第一眼都会被它吸引，然后将信将疑地向里面瞭望，最后或许进去，或许再看一眼牌子然后离开，似乎也很感兴趣。
这样一来就算是路人不进去，也会对这个地方充满好奇心，回去告诉同住的人，自然也会吸引一些人来。
“店家真是深谙人性。”
江行之语气中含有一丝敬佩，他不认为店家这么做是多么可耻，都是为了谋生罢了。
他的话裴明严自然听到了，他对这种话不置可否，没有多说自己的想法，反而是说了另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人生在世，看清自己想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能看清，却放不下；有的人看不清，忙碌一生也难以满足。”
说完之后裴明严瞥了眼身旁仍然朝书店望着的少年，轻笑一声：“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事实上江行之和他的年龄差不多，按照江行之自己所说的，今年十七，而裴明严不过十九，其实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原本想问裴明严有什么想要的，听到裴明严的话后江行之抿唇不再说话：不说就算了，我又不是不会看。
他默默跟在裴明严的身后，站在他的影子中思考裴明严到底想要什么。
进了客栈后，裴明严就打发他自己在京城四处转转。
他没有想去的地方，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就只能等着裴明严，顺便思考裴明严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你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