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救赎》第十二楼

4、第 4 章

　　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观察整个店面，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出奇的安静，只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肉，就像饿了几十天一样疯狂。

　　我看那些人并不胖，但是却能吃下四分之一猪肉，或许是人肉，他们丝毫不顾形象，眼里只有桌上的肉块。

　　看见他们吃的满嘴流油，我忍不住又是一顿干呕，胃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东西了，但还是这样，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吐。

　　所以我偏头试图转移视线。看向柜台，却猛然与上面的人四目相对。他的表情是木然的，但是眼神阴测测的，他这样死死盯着我，吓得我又立马转头避开他的视线，跟大哥说话。

　　“大哥，这里很不对劲，我们赶紧走吧！”

　　仕随着我的目光看向收营员小哥，也同样被吓到，他转回头，脑子像是一片空白。

　　缓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过去交钱。

　　“……”

　　“……”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大哥的表情逐渐严肃，面色发白，我能看出来他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看来收银员说了什么让人恐惧的话语。

　　我猛然站起来，走过去搭上大哥的肩膀。

　　“怎么了，大哥?”

　　大哥手里还拿着两张百元大钞，但是收银员没有接。于是我把它拿过来继续递给他，一边反复检查钞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意思女士，请拿出这样的货币进行交费这个我们不收。”说着，他便从卡座里拿出一张纸钱展示给我们看。

　　“……”看着他木然的表情，我不禁瞪大眼睛，这种钱?跟我们从前烧的纸钱相似却并不相同，倒像是画的东西。

　　“不是，你神经吧!不收人民币你收得什么玩意儿。有毒!”我甩开他展示的手，皱着眉冲他喊。

　　“……”

　　“怎么?想吃霸王餐吗？”收银员把纸钱放回卡座，把手垂下去，并不生气我的态度，而是表情不变但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我们一群人。

　　同时身后那一群胡吃海塞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们齐刷刷的放下手里肉块，转头朝我们看来，从他们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什么，但是令人毛骨悚然，因为那些人的动作就像僵尸一样麻木。

　　“没有，不是这样的。”大哥摆摆手，想了一会儿。

　　“我们会交钱的，你先等我一下。”说完，大哥从店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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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大哥要逃走了，虽然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在面对这样一群不知道是否是吃人血肉的家伙面前，他总是会有退缩的念头。

　　但是并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大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沓纸钱，他走近收银台，递了两张过去。

　　那收银员把钱接过去，表情忽然就有了变化，像之前一样，跟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万幸！”我呼出一口气，也在懊恼刚才我不应该这样辱骂他，这些人都不太正常，我太过冲动了。

　　“不过，大哥，你的那个纸钱哪里来的?”我偏头看着大哥的脸，好奇的问。

　　“呃，本来是准备回来祭祖，带来的一沓，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祭完了。”

　　“然后我是大晚上回来的，比较累了，就没有管它们，放在车上了。”大哥微微笑道。

　　“哦，这样！”

　　“要不是这些纸钱，我们就完蛋了，看看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们吃掉。”我低声地说。

　　“嗯，很大概率。”

　　我们回去，餐桌上堂弟妹看着特别虚弱，饭没有吃到，反倒吐了一地。不过那些店员像是没看见一样，平静地过来收拾，眼睛也不抬一下。

　　芸不知道这些什么，在她的认知可能觉得她穿进了童话世界，吃人肉也没什么反应。

　　她还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吃，因为不喜欢吃肉，所以只吃汤拌饭。

　　盛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走到芸那个位置，把她拉起来：

　　“吃吃，还吃得下啊，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他的表情很难看，恨不得把芸吃进去的饭都抠出来。

　　“……”盛带着芸走了出去，这时候觉得他这个初中生还挺有责任感的。我们都跟着走出餐馆。

　　盛和芸走在前面，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估计又在拌嘴吵架。

　　“锦，我…我们去警察局吧。”怡扯住我的衣角，紧张的说。

　　“嗯，确实要去。”我对她说。

　　“不是…”她欲言又止，庆也跟着那样，我们站在路边踌躇不前，因为人很多，今天好像是集市，很吵，很多人说话，但是就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思绪很乱，因为怡把餐馆里的那截手指装起带出来了，她跟我说要一起去报警。可是我们又想到餐馆里的那些人，一群人有十几个，他们都不是正常的，如果我们报警了，会不会把事情变得更麻烦。

　　因为我们现在是有目的的，对于自己身上的疑惑都没解决好，长辈都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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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决定去警局，不过关于餐馆吃人肉这件事，我们选择暂时保密，今天我们应该就会到城市，那时候找到爸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变故，然后再来举报餐馆人肉的事。

　　于是我们走去警察局，还没轮到我们，前面还有两三个人排队，警察局也这样热闹吗？

　　不想人太多了，像□□一样，所以只有怡、仕和我在这里，其他人都在外边坐着。

　　刚进来没仔细听最前边那个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后段隐约听到了上兰村的词眼，那是我们村的，所以我就仔细去听。

　　他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个脚上的裤子折上去，一长一短，脚上穿着拖鞋，长了胡子，只能看见侧脸，很普通。

　　不过他很严肃的说：

　　“警官，那刘家的池塘都建到我的地上了，还截了我的水渠，这可怎么办啊。”

　　“我实在没办法了，村里的书记跟她刘家是亲戚，都不管我的事。”

　　“有跟她交涉过吗？”两个警官，一个坐着，手握着笔和记录板。旁边一个操控电脑不知道是输入内容还是在搜索。

　　“有…有的，她死活不肯填回去，好说歹说了，仗势欺人啊。”那大叔回答，哭丧着脸。

　　“好，我们知道了，待会儿会有警官带着你一起去上兰村。”主警官说。

　　“谢谢警官，谢谢啊。”那大叔道了谢就去等候室了。

　　“好快!”我惊叹。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老家杂事很多的，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不定几十桩。”

　　“这样效率高一点。”大哥说，不似城市，要取证，人证物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