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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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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遥川往反方向拉,拉不过,就蹲在地上,耍赖似的。
“我要睡觉。”
烛翌:“不给睡。”
最终他是被烛翌拖出去的,他被烛翌带到浮岛边,酒劲上头,匆匆看一眼下方的无尽虚空后就想向下跳。
烛翌搂着腰捞他回来时还挣扎的厉害。
遥川使劲揍了他一拳,骂道:“小人。”
遥川坐在浮岛边,两只腿在袍摆下左右摇晃,眼皮止不住的下垂。
“今晚的月亮很不一样。”他听见烛翌说。
遥川抬头,眯眼望月。
圆月周围散发一圈红光,他附和:“确实不一样。”还有两个。
他扯起烛翌的手,一本正经问道:“你怎么有十个指头。”
烛翌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傻笑。
今晚的酒的确格外醉人,以至他都有些晕。
烛翌掰开遥川的手指,指着天上繁星。
“最亮的那颗,卧栾星。”
“最大的那颗,曲帝星。”
“最小的那颗,遥川星。”
遥川随着指引一路看过去:“我怎么成星星了。”
“一颗遥远的星星。”
他沉默了片刻后,吐槽道:“文盲。”
烛翌倚在他身上,不停的捏着柔软的指腹。
烛翌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蜂蜜球吗?”
“我猜不到。”望月太久,遥川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揉眼,揉的眼睛通红。
“我告诉你啊。”烛翌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听。”
在万年前的某一个寒夜,天生异象,四海八荒花草枯萎。
一个很小很小的四不像降世了。
四不像是世间邪的化身,是恶的象征,兴许是上天赐予的惩罚,四不像不幸的降世在了一个黑暗之地——万兽林。
那里有着数不尽的野兽。
正直冬夜,野兽们饥肠辘辘。
弱小,孤苦无依的四不像从雪中爬起时,发现有数十只饿狼看着他垂涎三尺。
四不像不想丧命于此,它才刚刚见到这个世界,于是就逃啊逃。
四不像瘦小的身体没跑两步又陷进雪里,它惶恐的看着愈来愈近的饿狼,艰难的爬起逃离。
即使精疲力尽,即使四只全麻,四不像也不敢停下。
它想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烛翌道。
就在四不像快要倒下时,他看见一个狭小的洞口。
四不像躲在洞里,隔着窄小的洞口看着饿狼贪婪的眼神,尖嘴伸进洞口,不断发出低吼声。
四不像很害怕,只能不断的向后缩,迟迟不能得逞的饿狼才失望的离去。
它也因耗力过度昏睡下去。
数天后醒来时,四不像也同那些饿狼一般饥饿,无奈,只能冒着风险出去寻找食物。
殊不知,饿狼并没有远去,而是一直守在洞口不远处。
四不像又踏上它的逃命之旅。
这一次,它没有那么幸运,没有遇到能够躲藏的地方,却碰到了一片湖。
四不像就跳进湖里。
“饿狼离去后,”烛翌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快要窒息的四不像想从水中上来。”
“然后呢?”
老天像是跟这只四不像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水里的水草栓住了它的四肢,阻止它上浮。
长时间窒息的四不像逐渐失去意识,停止挣扎,向下沉去。
就在它以为这么多天的反抗都只是徒劳无功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寒冷冰凉的水中尤为的明显,带着它上浮,给了它存世的机会。
后来,那位救它的恩人给了它一颗蜂蜜球。
恩人长久的带着全红,画着丑陋图案的面具,表面凶狠,举手投足间却温柔至极。
“那个四不像是你吗?”遥川问。
烛翌刮了下他的鼻子:“笨蛋,当然是。”隔过万年,再念起这些过往时,只是当成一个小故事,无足轻重。
“后来呢?”
烛翌:“万兽林旁有一个破烂小屋,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他经常带着我出去玩,喜欢把我放在他的头上。”
遥川抱手,有些埋怨:“原来是他惯出的毛病。”
“是啊。”
“我的名字也是恩人取的。”烛翌佯装思考,“根据什么我忘了。”他回想着,只是记得恩人当时说了一句他记不清的内容,就有了这个名字。
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再后来呢?”遥川当是真听了个故事,不断的追寻故事的结尾。
烛翌紧抿着唇,叹气:“没有然后了。”
“他后来走了。”
遥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哦。”
“我不过降世寥寥三十余年,”烛翌捏着他的脸,很平静,慢悠悠的说,“并非生来强大。”
遥川:“英年早逝。”
烛翌轻笑,缓缓靠近,酒气扑面而来。
“前十年万兽林中厮杀保命。”
“中间十年苦心修行强化实力。”
“最后十年统领魔界欲行天下。”
人人对邪神充满恐惧,虽表面恭敬,背地里不少暗讽议论。
生前三十余年,不惧他,敢接近他的人屈指可数,死后,更是独守寂寞冷清的无虚境数万年。
“很多东西没有人教过我,我懂得少之又少。”
“你教教我。”
遥川皱眉:“叫师父。”
“师父。”
烛翌小心翼翼,覆在他柔软的双唇上。
遥川愣神,瞳孔放大,直到烛翌的舌舔在唇缝上时,他才回过神,瞬间清醒。
醉酒什么的通通消失。
他对着舌头一口咬下去,推开烛翌迅速站起身,疾步朝屋内走去。
烛翌捂着嘴巴,疼的吱哇乱叫:“你咬我干什么?”这一咬毫无留情,血腥味蔓延口腔。
遥川顿了一下,僵硬道:“你有口臭。”头也不回进屋了。
留下烛翌孤零零的在外。
烛翌呆在原地,抹抹沾血的唇,不可思议的对着手哈了好几口气,自我怀疑:“有吗?”
遥川重重的摔上门,后背抵着门板,不自觉腿软,滑坐在地上。
他将整张脸都埋进手心,双唇触碰的感觉依然残留在唇上,麻麻的,迟迟不散。
心跳的声音格外明显,似要跳出胸膛。
烛翌叩响屋门,恳求:“遥川,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遥川拒绝:“不好。”
“外面冷。”烛翌又敲,贴着门向内喊话。
“那你冻死在外面好了。”那声音就像药物,一下又一下的激起他心中的情。
烛翌哈着气,疼痛依然明显:“不是说信任的人就可以互相亲亲吗?”
“遥川,是还不信我吗?”
明明是普通的叫名,却一下有一下的烙印在遥川心中。
他什么都没听进去,抓狂泄气的揉着脸,将整洁的头发揉的乱糟糟,束起的高马尾散落,滑至肩上。
“遥川。”
“你叫魂呢?我又没死。”遥川打开一条门缝,警戒的看着屋外的烛翌。
“你今晚就在外面睡。”
“我要在里面睡。”烛翌趁机溜了进来,“哪有客人赶主人的道理。”
烛翌将他圈进怀里,嘴唇摩擦着他潮红,滚烫的耳根。
气氛升温,单纯,无辜的眼神将遥川的理智吞没。
仅此一眼。
遥川抚上烛翌的脸颊,踮起脚尖,嘴唇若有若无的蹭在他唇角,一口酒气全部喷洒在他脸上。
烛翌想要回亲上来时,遥川又猛地推开他。
“遥川。”烛翌拉住他,鼻尖抵着鼻尖,吻在薄唇上,牙齿咬在嘴唇上,留下牙印。
遥川怨恨的分离,扯着烛翌的尾巴,往床榻处走。
他将烛翌按在榻上,抬腿跨坐在腰腹处,开始解着外衣的系带。
烛翌想坐起身,他又按回去。
“你知道共灵吗?”
他不等烛翌回答,继续道:“在欢愉之时,双方释放灵力,能够帮助各方大幅度增长灵力之事,就叫共灵。”
“你与别人有过吗?”
“没有。”
遥川带着有些醋意的调调:“邪神烛翌,贪财好色。”
“都是假的。”烛翌喊冤。
烛翌:“那你呢,和别人有过吗?”
他迟迟不做回应,久到烛翌不做期待后,遥川才否认。
说来他与赤衡结为道侣一百多年,其中却有八十多年都分隔两地。
后来被接去天界时,才勉强说道是为伴。
赤衡不是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每次他都会害羞的跑开,后来做足一切心理准备后去找赤衡时,看到的却是赤衡与一位小倌翻云覆雨。
遥川强制不去想,专心的吻着眼前人。
烛翌脸红的欲滴血,玄黑色的角尖染上淡粉。
……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大家为后半段节哀吧。
烛翌:“遥师父~教教我,我什么都不懂。”
遥川:“我也不会!!!”
因审了四次未过审(?_?)后半段的剧情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