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二世》毛十八

7、03

　　上帝视角（最终章）：

　　丹音被长珩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到了。
　　“仙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丹音声音有些颤抖，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长珩，喜欢丹音！只喜欢丹音一人！”长珩坚定地看着她说。
　　怎么会这样？如果长珩喜欢的人是自己，那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如今又该怎样收场？
　　丹音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小兰花。”
　　长珩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丹音难过是真的，欣喜也是真的，这句话她等了两辈子终于等来了，如何能不欣喜。
　　假如长珩喜欢的人是自己，那她自然是没有把长珩让给小兰花的道理，况且感情之事也不是说让就能让的。可如今大婚在即，该如何是好？
　　“我去跟云中君说明原委，这婚不能成！”长珩下定决心，后果他一个人承担。
　　丹音何其聪慧，马上联想到东方青苍。
　　“仙君，假如我跟你说，东方青苍此刻在司命殿，你信吗？”
　　“我信。”
　　丹音有些意外长珩回答如此果断，竟丝毫不怀疑。
　　“那如果我告诉你，东方青苍与小兰花命中注定有一段纠葛，你信吗？”
　　“我信。”
　　“那你若信我，便不要冲动，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好！”
　　长珩将丹音紧紧搂紧怀里，不管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会勇敢面对。

　　接下来的每一天，对于丹音和长珩都是煎熬。
　　丹音有个计划，能阻止长珩与小兰花成亲又在不连累长珩的情况下，唯有东方青苍。
　　可是看现在的样子，小兰花能开开心心地待嫁，那自是东方青苍此刻对于小兰花成亲与否完全不在意，如何让东方青苍劫婚是个难题。

　　夜里，丹音拿着酒瓶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喝酒，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夜有长珩陪在身边。
　　“你可知我想这样坐在你身旁与你一同喝酒许久了。”长珩看着丹音，笑得一脸满足。也唯有此刻方能暂时忘记白天的烦恼。
　　“那仙君为何不早点坐过来？”
　　“因为你总是把我推给小兰花，我以为你不愿意我靠近你。”
　　“我以为你喜欢小兰花。”丹音自嘲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过往给你造成了那么深的误解。”长珩轻轻摸了摸丹音的秀发，继续道：“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仅仅是一种执念，这种执念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愿景罢了。而往往这种不真实的感情却炽热又浓烈，因而使人忽略生活中一些细水长流的美好。”
　　丹音看着长珩，脑中嗡地炸了。这些话如此熟悉，可是眼前的长珩并没有与自己有太多的回忆，他是如何说出这番话的？

　　长珩那夜的话这几天一直在丹音脑子盘旋，她想不明白，于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形成。
　　难道这一世的长珩也是与她一样从上一世回来的？
　　想了一会丹音甩了甩脑袋，打消了念头。如果长珩是与她一同回来的，为什么不与她相认？而且当时长珩是在她面前灰飞烟灭的，连元神都毁了，怎么可能与她一同回来。
　　丹音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因为小兰花和长珩的婚礼已迫在眉睫。

　　大婚前夕
　　丹音独自来到了司命殿，眼前小兰花一身喜服凤冠，美的耀眼。
　　“小兰花。”
　　“丹音，你来啦！”小兰花见到丹音很高兴，拎起裙摆朝她飞奔过来。
　　丹音笑了笑，坐在她身旁看着满脸幸福的小兰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此刻小兰花与东方青苍已经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会不会产生了一些感情呢？
　　“小兰花，你为什么会同意与长珩仙君成亲？”她希望小兰花的回答是因为婚约或者别的种种，那样她心里能好过一些。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长珩仙君啊，而且我们也有婚约啊！”
　　“你为什么会喜欢长珩仙君？”
　　“因为他救过我，当年师傅因为喝醉了酒不小心把我仙根烧坏，师傅本打算不要我了，是长珩仙君让他把我留下。而且我法力低下，一直被人看不起，长珩仙君是唯一一个将我与旁人平等看待的人。”小兰花说起长珩，整个人都温柔如水。
　　“对不起！”
　　丹音为曾经欺负过她道歉，也为接下来要做的事道歉。但小兰花以为丹音在为过往的行为而内疚，急忙安慰道：“当然丹音你也是平等看待我的，你一直这么帮我，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丹音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人，觉得有一些无地自容。
　　她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司命殿四周，一点也没察觉出东方青苍的身影。但是她知道，他就在司命殿。
　　“小兰花，你可知神女与战神为何会有婚约？”
　　“大概知道，但是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有一点关于神女的记忆，若不是丹音你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众人一直寻找的人。”小兰花朝丹音露出感激的微笑。
　　“息山一族能净化祟气，神女不仅是至纯至善的代表，还能让万物生长。月尊东方青苍的业火三界无人能敌，而月族与仙族的恩怨持续已久，唯有息山神女与战神联姻，方可开启神力对付东方青苍，化解三界的纷争。”
　　丹音此番话表面上是与小兰花说，但实际上是说与暗处的东方青苍听的。此时东方青苍并没有拔情绝爱，一心仍想着解救月族十万大军，那此番话必定会让他阻止神女与战神联姻。
　　小兰花听罢后神情有那么一丝迟疑，她知大强就是东方青苍，但在她看来，他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邪恶。相反，她觉得他其实是一个表面冰冷内心温暖的人。
　　“丹音，有没有可能，世人其实对东方青苍有误解？”
　　丹音看着小兰花片刻，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你与他有过交集？”
　　“没没没，没有的！”
　　小兰花赶紧否认，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仙侍来传吉时已到。
　　“走吧！”
　　丹音跟在小兰花身边，与她一同前往忘川。

　　忘川边已聚集了众多神仙，大家都一脸欢喜。长珩作为新郎被众人围绕，待神女出现，大家都自觉的朝两边散开。
　　小兰花一脸幸福的笑容缓缓朝长珩走去，而长珩眉心紧锁，眼神慢慢的从小兰花看向丹音。
　　丹音看着此刻情景，与天极镜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待小兰花快要走到长珩面前时，一个人影迅速出现在她身前，拦在了她与长珩中间。
　　此人正是东方青苍！
　　东方青苍环顾了众神，轻蔑地看向了云中君：“你们仙族就只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东方青苍？！！”
　　云中君大惊，聚气凝神就朝东方青苍攻去，众仙也一起跟随，一时间无数的剑雨朝东方青苍射去。
　　“不要！会伤到小兰花！”长珩大吼，想冲过去将小兰花拉开。他没想到云中君会二话不说就攻击，甚至不理会作为神女的小兰花也会因此陷于危险。
　　“哼，即是神女，又是我水云天的仙子，如今却与东方青苍勾搭，与奸细无异！”云中君没有因为小兰花是神女而停下这个攻击东方青苍的机会。
　　“不是的，我不是奸细！”小兰花急得不停辩解。
　　东方青苍眼皮都不眨一下，单手丢出一个蓝色光球就将他与小兰花一同罩住。
　　“大强你干什么？”小兰花急得大喊。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与别人成亲。”
　　“可是，之前你也没有说过什么呀。你还帮我仙考，助我进涌泉宫，现在为什么又要来破坏呢！”小兰花不解，她不愿意相信东方青苍是个坏人。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同意了。”
　　东方青苍也不打算恋战，直接搂着小兰花就离开水云天。虽然他知道现在是将这群神仙全灭的最好时机，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愿意在小兰花面前动手。
　　好好的婚礼，新娘当众被掳走。原本喜庆的场面此刻无比混乱，所有人都愁眉苦脸，除了长珩和丹音。二人互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云中君大怒，命战神长珩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将神女带回水云天，决不能让息山神女与月族结派，丹音自愿协助长珩一同前往月族。

　　二人去救小兰花只是应付云中君，拖延时间给小兰花与东方青苍，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救。
　　然而事与愿违，海市的人潜伏已久，在小兰花无意间脱下骨兰的时候趁机将她掳走。长珩与丹音只得前往海市救人。长珩懊恼，竟然把容昊给忘了。
　　容昊为了救赤地女子灭了息兰一族，一直在找息山神女。他明明知道，却大意了。
　　海市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闯的，但长珩凭借上一世的记忆，还是很顺利就潜入了海市内部。
　　“长珩仙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小兰花看到长珩那一刻开心地笑了。
　　长珩看着小兰花，却笑不出来，只是低头将她手上的铁索砍掉，迅速带她逃出地牢。
　　出了地牢丹音迅速上前接应，门口的守卫已被她放倒，三人顺利地逃离海市。
　　“你们来救我真的太好了！”小兰花还沉浸在心上人英雄救美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长珩和丹音的沉默。
　　“咦，这不是回水云天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小兰花终于发现不对劲，不解地问道。
　　“去月族。”丹音回答她。
　　“？为什么要去月族？”
　　“小兰花，”长珩不敢看她，低着头说：“你不能回水云天。”
　　“为什么我不能回水云天？我不是奸细，长珩仙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月族奸细！”小兰花急得拉住长珩的衣摆，眼眶瞬间红了。
　　“我知你不是奸细，但你还是要回东方青苍身边。”
　　“我不明白？竟然你相信我不是奸细，那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去月族？”
　　“小兰花，我不能和你成亲。”
　　此刻长珩心中非常愧疚，但他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都有个最好的归宿。
　　“为什么？”小兰花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成个亲一切都变了，每个人都变得那么陌生。
　　“小兰花，我心里的人是丹音，我不能和你成亲，对不起！”
　　长珩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负心汉，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小兰花，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东方青苍很快就会来接你。”丹音看了看长珩后，转身走到小兰花面前。
　　“不要，我要回水云天，你们不要丢下我！”小兰花哭的心都碎了。
　　“小兰花，对不起，这一世是我负你，你要恨，便恨吧！”长珩说完狠下心转身就走。
　　“不要走，长珩仙君，求求你不要走！”
　　小兰花伤心的呐喊在身后传来，长珩逼着自己不能回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透自己。
　　小兰花，对不起！
　　直到长珩的身影消失，丹音看着小兰花，心下不忍还是走了过去。
　　“丹音，为什么？我不明白，你说过长珩仙君喜欢我的不是吗？”小兰花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丹音。
　　“对不起。”
　　“到底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小兰花，对不起。若非丹音一厢情愿，原本大家都可以更好的。”
　　小兰花看着丹音不明所以。
　　“让你遭遇这一切都是丹音的错，但丹音并非圣母，所做一切皆为心爱之人。若仙君喜欢的是你，丹音定成全，但若仙君喜欢的是我，那丹音也定不会让。”
　　丹音刚说完，小兰花身边就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东方青苍来了。
　　“满口仁义，却自私自利，你们这些仙族人虚伪至极。回去告诉你的长珩仙君，他不要的人自有人要。”
　　东方青苍说完就带着小兰花消失了。
　　丹音苦笑一下，是啊，自己和长珩这一世可不就是自私自利的虚伪之人嘛。

　　长珩还在为小兰花的哭泣而自责，丹音走到他身旁，轻声问了句：“后悔吗？”
　　长珩看着丹音，没有说话。
　　他承认他有点动摇了，那毕竟是他爱了半辈子的人，他不想也不愿意伤害她。
　　“这次你原本可以圆上辈子的遗憾。她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这次轮到长珩傻眼了。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丹音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不笨，只是未曾去联想过而已。一旦怀疑了，就会发现从一开始，你就与以为不一样。”
　　长珩点点头，他的丹音果然聪慧。
　　“你还没回答我，你后悔吗？”
　　“我承认我有点动摇，但我不后悔。这一世，我是为你而来！”
　　长珩坚定地看着丹音，他清楚自己心里的人是谁。
　　听罢，丹音一头扎进长珩怀里，紧紧抱住他，仿佛要把这几百年暗恋的心酸与委屈全部通过这个拥抱发泄出来。
　　长珩也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两人就这么一直抱着，谁也舍不得放手。因为未来的走向如何，他们谁也不知道。

　　回到水云天，因二人没救出神女，云中君大怒，数月后亲自带兵前去月族营救，还真让他将神女给救了回来，同时还俘获了月尊东方青苍。
　　让人意外的是，神女小兰花被关押在天牢，而东方青苍则在司命殿，24小时皆有天兵值守。
　　“不可能，东方青苍岂是那么容易被抓的。我与他交过手，他的实力远在水云天众神之上。莫非………”
　　长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出涌泉宫，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看守的天兵见是长珩，自动让开了一条道。长珩长袖一挥，仙兵们便昏睡了过去。
　　小兰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长珩，一声不吭。
　　长珩心下了然，他果然没猜错。
　　“你是东方青苍？”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若非本座与小兰花互换了身体，你以为你们的云中君能捉到本座？”
　　“云中君是如何得知你们身体互换了？”
　　“哼！你们仙族一向喜欢做小人，为了消灭本座也真是煞费苦心，竟然安插了奸细在月族。”
　　“………”长珩无言以对。
　　“今夜，我会来放你和小兰花走。”
　　“？”东方青苍狐疑地看着长珩：“你有何目的？”
　　“我知你不信任我，我也无需向你证明什么。”长珩说完便转身离去。
　　东方青苍和小兰花互换过身体的事，当年只有他和容昊知道，所以他不打算告诉丹音。
　　私放东方青苍是大罪，他不能连累丹音。而且只要有小兰花在，他不担心东方青苍会回来报复水云天。

　　夜里，长珩刚离开涌泉宫，丹音就出现了。
　　“你是打算自己去救人吗？”
　　长珩愣了一下，自知瞒不住，便道：“私放罪犯是重罪。”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
　　看着丹音坚定的眼神，长珩妥协了。二人决定分头行动，丹音去司命殿救小兰花，长珩去救东方青苍，完了再汇合。
　　临去前，长珩将东方青苍与小兰花互换身体的事说了一遍，丹音一脸惊讶，却也没有多问。

　　当丹音出现在司命殿的时候，顶着东方青苍的脸的小兰花还是有些戒备的。
　　她不怪丹音与长珩那样对她，她也不恨他们，但是她不确定丹音知不知道自己是小兰花。
　　丹音曾对她说过，东方青苍与仙族是世仇，倘若丹音知道东方青苍与她互换了身体，现在法力极弱，那丹音会不会直接去杀了东方青苍。
　　“我知你是小兰花，长珩仙君已经去救东方青苍了，你赶紧跟我走。”丹音看出小兰花的戒备，解释道。
　　看着东方青苍那霸气的脸却流露出小女生的表情，丹音觉得极度不适应，但是时间紧迫，她无暇顾及太多。门口的仙兵被她放到了，但是随时可能会被发现，所以要抓紧时间。
　　“谢谢你，丹音！但是你们放我们走，你们怎么办？”小兰花担心起来。
　　“这你不用担心。”丹音边走边说。
　　随后两人都没在说话，小兰花紧跟在丹音身后，一点也不敢松懈。
　　“小兰花，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神女注定要和战神一起守护苍生，唯有与战神成婚，才能开启神力吗？”丹音突然说道。
　　“嗯，记得。”
　　“其实非也！神女并非定要与战神成婚，而是只有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心怀大爱与慈悲，才会开启神力。”丹音看了看小兰花，继续说道：“丹音曾有幸目睹过一位神女，与她心爱之人历经七情八苦淬炼，仍不失本心，最后获得了传说中的琉璃火，换来了三界太平。”
　　“那，为什么云中君一直让世代神女与战神联姻？”小兰花不能理解。
　　“那是骗人的。仙月两族是世仇，而息山一族只爱苍生，保持中立。云中君想拉拢息山一族，唯有以联姻之名，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小兰花没在说话，似在消化这颠覆她认知的消息。
　　“小兰花，我和长珩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即使留你在月族，也是因为确定你会过的很好。”
　　丹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向她解释那么多，这不像她的性格，但是这些话就莫名地脱口而出了。
　　“我知道。”小兰花点点头。
　　长珩和东方青苍就在前方，两人加快脚步与他们汇合。
　　“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见到小兰花后，东方青苍看着长珩说道。
　　小兰花默默走向向东方青苍，在与长珩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长珩与她对视了一秒，不知道要同她说什么好，只得同东方青苍说道：“不必了，请你善待小兰花。”
　　“那是自然。”东方青苍说完，便带着小兰花消失了。

　　二人私放东方青苍和小兰花的事很快便被云中君知道，云中君大怒，二人也没有辩解。
　　“罪仙长珩，丹音，二人罔顾与神女的婚约，暗通款曲，背信弃义，陷仙族于不义。同时二人还勾结月族，私放月族魔尊，罪无可恕！罪当致死，先押入天牢，明日午时送上诛仙台！”
　　长珩与丹音互看一样，这样的结局不甘，却也尽力了。这一世二人一起死，相互做个伴也算了了在一起的心愿。

　　二人被分开关押，长珩闭目养神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些动静，很快，容昊出现在了牢狱前。
　　“长珩，快走！”
　　长珩感激地迅速跟上容昊，没有一点耽误。
　　“我要去救丹音。”
　　“我已将她救出，她就在前方，快走吧。”
　　长珩万万想不到容昊竟会为了他劫狱，心中感慨。当年容昊也是为了救他耗费半生修为，对于做个朋友，他欠他太多。
　　“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与丹音汇合后，容昊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先离开水云天吧。”长珩担忧地看着容昊继续说道：“你呢？救了我们接下来云中君定不会轻饶。”
　　“我无所谓，我一届散仙无牵无挂的。只可惜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于你一同喝酒了。”容昊笑了笑，眼里的落寞还是被长珩捕捉到了。
　　临分别前，长珩对容昊说：“若当我是好友，就相信我，邪祟不能救赤地，到最后只会让她元神被侵蚀疯魔，金身被侵占！”
　　长珩说完，拍了拍容昊的肩膀便与丹音一同离去，这是他能给好友最真诚的提醒了。
　　容昊一脸震惊地愣在原地，长珩竟是早就知道，却从来没有拆穿他！

　　“丹音，你可知我最留念的是何时？”
　　“不知！”
　　“我最留念的是做萧润的十数年，没有束缚，没有责任，而你一直在我身边。”
　　丹音笑了笑，心里打定主意无论长珩做什么决定她都跟着。
　　“如今我们已无处可去，水云天也容不下我们，我们一起…回云梦泽可好？”
　　“好！”
　　二人来到了神水厅，一同回到赤地女子的轮回中与之一起历劫。只是这次他们不在乎历劫是否成功，仙体是否会灰飞烟灭。只当一对平凡的夫妻过着凡人的日子。
　　暮邪取走了他们三分之二的性命又如何？做神仙寿命太长了，他们仅需人间一栽便已足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