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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月曾经照古人 ...

  •   “你要扬名立万,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你要青史名传,引天下英雄竞折腰。你要在谈笑之间,就能让敌国闻之色变,不敢来犯!”
      系统000语气激昂,铿锵有力。

      荒郊野岭某处坍塌洞穴内,系统000仅凭一把挖锄,就召唤出了古董级玩家——
      雍朝第一位、也是一一位摄政王。
      燕则灵。

      眼前,这位满级大佬面色苍白,眼眸极利,年轻如故。
      他身着帝王十二旒冕,虚坐在乱石堆里,苍色衣袂绻起两百年间流转的滚滚红尘,宛如一抹属于云间的缥缈流云,纤尘过境,不染颜色。

      此时,摄政王眸光一荡,目光长长长长久地滞留在不知名生物手里的……挖锄身上。

      三秒过后。

      系统和眼前一身是血的孤魂面面相觑,系统越想越气,丢开锄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摄政王,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还需要你去拯救啊!”

      *

      经过一番不太完美的友好交流之后……
      捧着雍朝正史的系统勉勉强强让摄政王相信了它此行的用意。

      好消息:摄政王复活了。
      坏消息:摄政王不相信雍朝快亡国了。
      更坏的消息:摄政王不但不相信,还撤回了系统好不容易获取的初始信任。

      系统:“……赫赫。”

      沉默半晌的系统面无表情地翻开了那本‘据说能治低血压’的雍朝史册,声情并茂地将大段史料以魔法攻击的形式糊在摄政王脸上,争取用最快的进度完成宿主绑定。

      这回轮到摄政王瞳孔地震了。

      “你是说……现在雍朝已过两百年,两年后,蛮夷三太子携十万兵马,在三日之内渡河、攻占殷城。守城将士不战而降,一月之内,帝京生灵涂炭。北狄缴获大量马匹、绢、金银财宝,还分兵分三路分别羁押我燕氏皇族10万余人北返?”
      “凡宗室子弟、教坊乐工、百姓男女皆作北狄私奴,无一幸免?”

      燕则灵感觉自己听见了一个很荒谬的鬼故事。

      ——说句实话,哪怕是拴条狗在王位上都不一定能搞出这样的亡国结局。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
      摄政王难以接受,摄政王大为震撼。

      他年少成名,未及冠便随父兄征战沙场。
      他斩末帝、抚民怨,颁布雍朝律令。承兄遗志,于太宗灵柩前拜为摄政王,辅幼帝,荡平前路,定都京城。剿四路义军、三讨南疆、灭云陵之乱,未有一日懈怠。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也紧张过自己的功绩能否风风光光去向太祖和母亲汇报。他甚至预料到自己身后之事,定是诏削爵位、掘墓焚尸。
      结果呢?
      一睁眼已是百年更迭,燕氏子孙居然能在短短一月间就丢掉京城,唯唯诺诺任由蛮夷欺辱,连子女妻妾都护不住。

      以如此离谱的方式覆灭,真乃狗彘也!!

      思及此处,摄政王怒极反笑,眸似火烧,半信半疑道:“昔年我千里奔袭,梁末帝尚且知道指挥将领守城。区区北疆王庭,硕鼠之辈,不过是我记载在战功录里的一笔辉煌。怎就百年后,雍祚满朝文武,竟连一位能守京城的将领都找不出来?”

      “宗室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蛮夷长驱直入,践踏故土吗?”
      “皇帝呢?后世的小皇帝竟会窝囊到如此地步?”

      系统早有预料,翻开史书,委婉道:“穆宗时期,大肆打压宗室子弟,收敛皇权。穆宗十五年间,凡燕氏子孙不得出现于朝堂,朝廷每年会给予一定数量的钱财进行安抚。于是,北狄破城而入,宗室子弟四散逃离,无一人能堪大任。”

      “……”
      摄政王沉默了。

      “那镇北侯宁煌的后嗣呢?”摄政王倏然缓和了语气,幽幽道:“他原是梁祚降臣,叛梁降雍,被封为镇北侯,子孙世代居镇北关,替雍祚防范外敌。殷城是皇妹封邑,昔年我妹妹出降镇北侯世子,随即就随驸马上任,此生再未还京……”

      “北狄三日渡河入殷城,避不开镇北关。”

      燕则灵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试探道:“镇北侯是世袭罔替侯爵,世子与皇妹感情甚笃,后嗣子孙也流淌着燕氏血脉。”
      “总不能两百年后孙承祖业,也投敌了罢?”

      “那倒没有……”
      系统翻着史册,唯唯诺诺地回答:“五年前,镇北侯第十七代子孙涉嫌谋逆,举家株连,爵除。现如今镇北侯府唯一的血脉,正在北狄浣衣院当罪奴。”

      摄政王:……

      唯恐燕则灵受到的刺激还不够,系统又加了把火。

      “镇北侯死后,边防松懈,北狄三太子多次率军劫掠,百姓苦不堪言。”
      “此时正逢穆宗崩逝,太后命宦官韩祈挑选适龄的宗室子弟,于是韩祈在山陵结识了僖宗燕缙。多方制衡下,曹太后命燕缙为皇帝。燕缙上位之后,依赖宦官,热衷游乐,爱好书画诗词,无心边防。原本一心御敌的镇北关总督惨遭到帝王无故罢免,抑郁而终。新任总督曾多次私下赠予北狄金银物什,态度暧昧。”

      摄政王:…………

      高情商:对北狄态度暧昧。
      低情商:乐颠颠给蛮族当狗,通敌叛国预备役N号。

      系统偷偷瞄了一眼燕则灵。

      还是有点害怕苦挖三年才收获的SSR气到去和太宗拼命。它注视着没念完的骚操作,斟酌着词汇:“现任殷城都督聂九,依附于宦官韩祈。僖宗燕缙曾发愁于殷城都督之人选,于是一向深得帝心的韩祈提议……说……emmm……”

      系统000读到后面几行字,像是一只被掐了脖颈的鸭,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说什么?”
      燕则灵抚去十二旒冕染到的血迹,无悲无喜:“还有什么事能比皇帝把宗室子弟养成酒囊饭袋、国难当前,朝廷竟无一人守都城更加荒唐的吗?”

      系统小心翼翼:“韩祈提议让燕缙掷骰子遴选殷城都督之人选。”

      “……”

      系统简直不敢去看摄政王的脸色。

      “僖宗采纳了他的建议。但是韩祈让宫奴在每张纸都写着聂九的名字。当然,韩祈也不傻,他一连写了聂九的曾用名、字、改字、名、号、乳名。僖宗连掷三次骰子,次次都是聂九的名字,于是就觉得聂九天命所归,任命他为殷城都督。”

      “皇帝一听闻殷城失守,第一时间就携着宦官韩祈南下了。”

      系统越读越气,不免有些怜爱道:“后妃佳丽谁都没带,连曹太后也被皇帝瞒在鼓里。当所有人得知僖宗南逃时,北狄早已率三路兵马君临城下,一朝燕京繁华,尽数灰飞烟灭。”

      “……”
      燕则灵豁然起身,苍龙衮服在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系统吓了一跳,瞥见摄政王捂住胸口,痛苦地俯下身。

      身着苍色十二旒冕的青年唇齿紧抿,浑身发抖,瞳孔里空空茫茫的,酝开一抹悲愤而化的赤红。血珠顺着衮服浇在地上,洇出水洼。

      新生的魂体本身就因为虚弱,会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
      可摄政王却感觉,这份麻木到剜骨的疼痛里,却还有一股无穷无尽的怒意从奇经八脉涌入心口,灼成一片延绵不绝的火海。

      系统听到一声悲鸣。

      “二十年驰骋,付诸东流。”

      “皇兄,这就是你的子孙啊……”
      摄政王低声喃喃,指甲抠进掌心,几乎要把掌心划破。

      鲜血一滴滴酿在帝王十二旒冕,连他身上的苍色衮服绣造的日月山河都浇渡了一层腥风血雨。而这一声,讽意十足:“这就是你的子孙,呵!”

      这就是你的子孙啊,皇兄。

      一国之君,不能身许国,不能以死慰社稷,就连骨头缝里都塞满了烂泥,几乎要软到尘埃里!一声不吭丢下数万黎民、寡母妻妾,苟命南下,无能、无贤、无孝!

      燕氏有如此国君,雍祚有如此国主,何故不亡国。

      “雍朝灭亡之后,天下烽烟未歇,战火不灭。”
      “百年间,王朝分裂成十八块,无数望族来了又去,百姓苦不堪言。”系统关掉没读完的史册,化作一团乳白色烟雾。
      这道冰冷的机械音划过摄政王的耳畔,大有不答应就鱼死网破的意图。

      “不如——”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系统悬浮在半空,如梦似幻的鎏金拢成一团,化作浅色边框,浮于眼前。

      “借你之手,让雍祚这棵将倾的枯树重获新生。”
      “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抚平一件憾事。”

      它说:“这件憾事,贯彻前世,连你前世最辉煌之际,都没能合法办到。”

      摄政王怔然。

      他喉间全是血,眸里烈焰汹汹,烧尽世间荒芜:“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若你能助我达成,我自当毫无异议。”

      待摄政王缓缓将此事道来,系统态度却比他更为激动,宛如手拉手一同搞事的狐朋狗友。
      “此计甚好!还等什么,冲鸭——!!”

      *

      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

      未来的雍僖宗,如今天降皇位的燕帝,缙,正在与宫妃享乐。

      “大王~您尝尝这个~”
      “爱妃此夜甚美,不如与朕……”
      “大王讨厌,你好坏~”

      那宫妃玉骨冰肌,明艳若桃花,身材凹凸有致,谈吐间自带少女幽香。勾得皇帝魂不守舍,爱心大起,当场就准备干一些皇帝和宫妃应该玩耍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他迷人的老祖宗没有揭棺而起半夜爬起来听墙角。
      一魂一系统,两个非人生物冷漠地注视着玩得很开心立刻就要办正事的两人。

      系统狗狗祟祟地探出脑袋,大声道:哇!他玩得好花。

      燕缙:……什么声音?

      寒意沿着脊骨一寸寸攀爬至躯体,肌骨冰冷,如同被毒蛇狠狠盯住,皇帝调笑打闹的语气一僵,宫妃手指间剥了皮的朱果跌落榻间,滑开一道透明的水渍。
      宫妃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情绪变化,迷茫惶惶,不知所以:“……陛下?”

      “爱妃。”
      皇帝搂住爱姬温软的躯体,目光盯紧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宫妃怔然,眸色莹莹,满含迷茫。

      系统神情微妙,瞥向身前神情从容的摄政王,非常快乐地高声充当旁白:有啊,是你家老祖宗向你寄来了一份揍人快递。

      倏然风起兮。
      满室烛光飘忽明灭,如同山鬼吹灯。

      皇帝毛骨悚然,臂膀一轻,却见横陈于榻间的宫妃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皇帝:……?
      我这么大一个爱妃呢?

      初触灵异事件,皇帝拔剑四顾心茫然。

      阴风刮过他的脸庞,捎来湿漉漉的冰凉。
      皇帝狠狠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任由惧意席卷满身。他仓皇地抬眼瞧去,空荡荡的宫殿灯火憧憧,却无半分人影。
      他正要高呼宫奴的名讳,耳畔却传来一声辨不清情绪的笑。

      这笑意很短暂。

      锵锵刀吟紧随其后,珠链帐幔内白光徒生。
      皇帝只感觉颈侧泛凉,再望去,一柄开刃沾血的刀横在眼前。

      绀红色顺着刀锋处的纹路一滴滴匿进皇帝的衣袂。

      “你是谁!”
      皇帝碍于颈侧刀刃,不敢乱动,唯恐眼前这乱臣贼子当场向天下人展示什么叫‘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仅能用惊且怒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第一反应:这乱臣贼子貌若女色,好生年轻。
      第二反应:等等……
      这乱臣贼子的衣物好像,不太对。

      好歹也是享受了七载锦衣玉食的皇帝,他能辨别得出此人衣物处绣着的帝王十二章。

      桐板做綖,皂纱裱裹,綖板前后各有12旒,以五色缫作12玉珠,为衮冕。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于裳。
      衮冕与衮服合成,共称为帝王十二旒冕。

      眼前这乱臣贼子就是这身打扮,而且还正是他们雍朝始定的衮冕制度。

      皇帝细细一观,满腔怒火卡在胸前中,不上不下,脑海里仅剩下一个荒唐可笑的念头——莫不是哪位得到成仙的老祖半夜睡不着,想把他带到地下尽孝吧?
      这可不行,他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呢,怎能白白让给他人!

      “先贤当面,缙失礼了,不知是哪位老祖与缙同?”

      脖颈处的刀锋缓缓往外抽走,燕缙心中一喜,脑海里浮想联翩。

      太祖?太宗?高宗?世祖?仁宗?德宗?

      皇帝想了一圈,愣是没把答案想到摄政王身上。

      少帝憎恶摄政王,三度更改史册,欲将摄政王从雍史里除名,导致史官笔记相左。后世者误以为摄政王是以亲王九旒冕下葬,谁曾想过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侯竟是以帝王十二旒冕之礼葬入坟茔。
      而后世记载的九旒冕,却是少帝深感为耻,刻意记录的。

      晨光微瑕,月色皎皎,隐有白龙隐于云间,宫阙城开,万波莲华生自由。‘老祖宗’不答,忽然莞尔,恰如春色明媚,荡得小皇帝心中骇意消弭几分。
      却听他开口道:

      “棠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
      “而今,何远之有?”

      铮亮的宝刀被‘老祖宗’把玩于手指间,倏然——

      捅向皇帝心口。

      !!!

      皇帝冷汗涔涔,惊恐万状,吓得从床榻间直起身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环顾四周。

      满室宫奴皆伏跪,爱妃睡于身侧,媚眼如丝:“陛下?”
      皇帝穿履而去,面沉如水:“召钦天监。”

      那一日,龟甲俱裂,钦天监正夜观天象,殿上面君,只得出一句冥冥推演:“潜龙有悔。不易乎事,不成乎名,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庸言之信,庸行之谨,乐则行之,忧则违之,德博而化。无咎。”

      好一番不是人该说的话!
      也难怪朱熹有言《易》难看,不比它书。

      这钦天监正年逾古稀,发髭皆白,显然是个老油子,该以何种官腔对待皇帝最是得心应手。一番绕来绕去的话过后,皇帝听得云里雾里,耐住性子询问道:“如何解?”

      钦天监正一笑,高深莫测道:“往北去。”

      北边?
      岂不是那荒草不生的北狄王庭!!

      皇帝豁然变色,惊恐浮于表面:“不行,不行,得议和,送岁币,不能让那群北边的蛮夷打过来破坏朕的日子。”
      “来人,拟制!”

      *

      深藏身与名的摄政王事了拂衣去,又回到了熟悉的荒郊野岭。

      “完美!”
      系统今天也是成熟的气氛组,照常打完call之后,它在空气里戳戳点点,逐渐扒拉出一个浅金色的框架。
      框框跳了几下,浮现出一行行极浅的字迹。
      上面写着:

      【抽卡系统宿主:燕则灵(雍朝摄政王)】
      【主线任务:挽救岌岌可危的雍朝,驱除鞑虏,阻止国土分裂成十八块。(原本历史路线:雍朝灭国后,华夏历经两百年战乱,才会迎来下一个大统一王朝。仅此一役,华夏国力衰败,本土技术落后于全世界五十年。)】
      【雍朝国运值:30】
      【国家繁荣值:50→45】
      【民心值:45】

      燕则灵觑着这几行字,目光死死凝在【国力衰败】这几个字上。

      千里江山,遍地饿殍,人互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耳边,系统还在絮絮叨叨。

      “国运值、繁荣度、民心值三项数值都达到100%,就算成功。”
      系统也没管燕则灵能不能听懂,解释道:“这些数值经过主系统严密计算的出来的。而百年后……华夏居民历经混战,没有好好的修生养息,就给了临土的那些国度可乘之机,联合在一起,将华夏地区的黄金全部掠走。”

      它没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在摄政王的神经末梢跳舞:“就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五胡乱华吧。”

      “只要你救国成功,驱除鞑虏,振兴中华!”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系统注视着他的虚影,拟了个白狐形态卧在燕则灵旁边:“摄政王,你的灵魂刚醒不久,比较虚弱,无法直接载入卡牌躯壳,只能呆在这里。系统会为你提供‘场景带入’模式,1:1还原现实世界,你可以操控那些卡牌,就像玩全息游戏一样。”

      虽然摄政王无法理解全息游戏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系统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什么是抽卡系统。

      “卡池里有五个等级制度,就像你们古代有阶级制度一样。从贵到次,依次往下分别是UR、SSR、SR、R、N卡。没有奖池保底机制,全靠宿主运气。”
      “所以——”
      “具体能抽到什么身份,就要看摄政王你的运气啦!”

      “开始抽卡吧!王爷,你点一下屏幕。”
      系统如是说。

      燕则灵不疑有他,伸手在浅金色框框里轻轻一戳。
      一道道鎏光蹿进屏幕(系统是这么叫的)中央,凝结成一团雪青色的莲花。瞬息间,这朵青莲徐徐盛放,一张紫色边框的薄片映入眼帘。

      【卡牌姓名:袁照夜】
      【品质:SR】
      【当世身份:亡命豪侠→平戎寨大寨主】
      【血量:100→80(持续性扣血中ing)】
      【当世羁绊:???(探索中)】
      【身世:???(探索中)】
      【卡牌权限:锁血(只能使用一次)】
      【独一属性:义薄云天(世人对大侠都是充满幻想的,当他们迎来了一位真正的豪侠,自然会给予更多的宽容。世人对你的容忍度提升,增加更多好感。)】

      “容忍度提升?”
      燕则灵望着卡牌独一属性,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东西,感慨道:“不应该叫【义薄云天】,应该叫【合纵连横】,能提升旁人容忍值,合该去礼部当个官吏,以一介白身游说列国,合纵连横,创造辉煌。”

      系统:“……你想改名叫张仪吗?”

      “是又如何?”摄政王一笑,伸手抚住这张薄片。

      电子音响起——
      『宿主【燕则灵】绑定SR卡牌【袁照夜】成功!命运节点载入中……』

      这一纸薄片如花瓣随风消逝。

      屏幕绽放出夺目的光华,不等燕则灵反应过来,原本暗淡的屏幕倏然间黑了下去,他的眼前亦是一黑。当视野再次清明时,眼前的场景却不是他魂体所在的山洞,而是一方树影婆娑的山岭。

      摄政王骑在白马上,手中攥着马辔,浓重的血腥味从正后方传来。远处还可见零零散散的两三人,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死咬着不放。

      他来的时机很不凑巧。
      原身显然是刚结束恶战,此刻正驮着一人仓促逃窜。

      系统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就是‘场景带入’模式,1:1还原真实世界。可能一开始会有点不适应,但是当你完成更多任务之后,灵魂会得到提升,你就可以直接载入卡牌躯壳了!”

      两行金色的字迹浮现在摄政王眼前:

      『主线任务1:顺利抵达平戎寨。』
      『奖励:随机丹药礼包x1(仅一颗)』

      “随机丹药可是好东西。”
      系统咂咂嘴道:“随机丹药包里有十二种不同类型的药品,功效堪比华佗在世!如果能抽到百病消消乐丹,那你背上这个重伤的人就有救了。”

      靠着上帝视角,系统得以注视着摄政王身后坐着的血肉模糊,语气顿时微妙起来了’:“他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啊……都快认不出形状了,还挺……”惨兮兮。

      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原本搭在摄政王肩膀处的手指慢慢地蜷起,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一道温温润润的嗓音在燕则灵耳畔响起。

      “这位侠士…咳咳,你本就是受我牵连,不必再带我赶路了。如今我已是强弩之末,撑不过今晚……若是你有意,可以将我身上的令牌带走,去…平戎寨……任大寨主。”

  • 作者有话要说:  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元末明初·王子一《杂剧》
    *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尔。”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春秋·孔子《论语》
    唐棣树的花,翩翩地摇摆,难道不思念你吗?是因为家住得太远了。”(关于这四句古诗)孔子说:“那是没有真正思念啊,如果真的思念,又怎么会觉得遥远呢?
    *
    不易乎事,不成乎名。
    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
    庸言之信,庸行之谨。
    乐则行之,忧则违之,德博而化。—西周《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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