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赤红燃烧（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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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想象的并不同，利娅·德里罗打开门时，门外只有一个穿着特殊服装，戴着紫色假发的小女孩。而那个被称作“铁血老爹”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嗨，你好，请问海扁王在这里吗？”小女孩轻轻招手，态度很是友善。
刚勉强为自己处理完伤口的戴夫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瘸一拐地起身，也挥了挥手，“我在这里，明蒂！多亏了利娅刚刚救了我，不然可能我就完蛋了！”
听到海扁王这么说，超杀女明显看起来对利娅感兴趣起来，同时，她对利娅也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利娅也礼貌地对她笑了笑，接着，她把这个小女孩迎进了家门，然后有些疑惑地问：“所以.......你就是海扁王口中的超杀女？”
她没有想到，戴夫·莱泽斯基口中飞檐走壁的超杀女，竟然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少女。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毕竟，超杀女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而她的父亲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制造了这一切呢。
不知道为什么，利娅·德里罗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行文字，思路渐渐停留在了“血海深仇”。原本她是打算和那位铁血老爹聊聊的，不过，既然人并没有出现，那现在利娅的打算则改成了待会等人走后，借助0725查一下相关的信息。
在听到利娅·德里罗的问题后，超杀女有些骄傲的点了点头，“是的！没错！”，声音里还充满着稚气，如果单从外表来看，她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同时，超杀女其实对利娅也有些突然好奇。
好吧，其实主要是好奇于，看起来好像没有经过训练的利娅·德里罗，到底是如何打败那群黑/帮的人。
在刚刚赶来的过程里，她和铁血老爹路过了那个小巷，刚好赶上了警察把那群恶棍逮捕的瞬间。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彩，现场还散落着子弹和枪/械。
原本在超杀女的想象里，这会是一个和她一样经受过严苛训练的新伙伴。可是在开门的瞬间，她敏锐地注意到了利娅的那双手：柔软的，指腹也并没有老茧。气质更不像是杀过人那样。
但由于她这一趟的目的只是为了接海扁王去处理伤口，铁血老爹也还在附近等着他们——
最后超杀女只是和利娅简单地聊了两句，就和海扁王一起离开了利娅的公寓。
一切尘埃落定。
当戴夫·莱泽斯基离开没多久以后，利娅喊出来了0725，整个人忽然感觉很疲惫，精神上的疲倦蔓延开，甚至让她感觉到有些想要昏昏欲睡：“所以，新出现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0725后知后觉，看了一下出现的任务，也呆了呆。等等，刚刚那会不是还没有分发下去吗？这个特殊任务........
“等等，我去查一下日志！”0725发出尖锐的爆鸣后，在十几秒内查到了答案。
“咳咳咳，特殊事件是指宿主在遇到特殊人群后，模拟器检测到突发状况，或者基于算法模型模拟出来的，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从而自动生成任务。”
“目前所产生的当前事件，或许就是基于这个原理”，0725解释道，但这个答案却并没有让利娅·德里罗满意。
不过，利娅此时还没有确定0725的立场，只是故作信服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她说，“那么0725，你能不能借助系统帮我查询一下，铁血老爹的真实身份。我想，如果是基于某个可能会发生的危险——那么很有可能，危机会发生在他或者超杀女的身上。”
0725有些犹豫，它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一会才回复说，“抱歉，铁血老爹行动太神秘了，我只能帮你去筛选一下他的行动轨迹。”
利娅笑了笑说，“没关系，0725，你先帮我筛选吧。”然后，她在刚刚戴夫·莱泽斯基为自己上药的位置坐下，脱下来黑色的外套，露出被血染红的衬衣。
此时，血液已经隐隐有些凝固，于是，服装的布料和出血的伤口就这样干涸在一起，仿佛绽放的红色杜鹃，一丛丛绽开。
隐痛从受伤的位置，一阵阵刺向她的神经，可是利娅·德里罗的表情依旧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只是原本就有些皱着的眉，愈发紧蹙，牙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被她咬紧。
在这个瞬间，利娅狠了狠心，直接把布料从皮肤表面撕开。
0725震惊，痛心疾首地发出尖叫：“等等啊啊啊，利娅你原来是受伤了嘛，刚刚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救命。”
“——快去医院吧，还是说你准备自己就这么草草处理？刚刚那个小子都还有专门的人来接他呢！！”
利娅勾了勾唇，天青蓝色的眼眸也跟着弯了弯，她倒不急不慢，甚至还有耐心跟0725解释，“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我如果刚刚表露出来，那个自称海扁王的年轻小子估计会挺自责。”
在她说话的过程里，利娅的眼眶因为疼痛泛起湿润的水意，不过这也只是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但落在0725眼里，它整个统都有些玉玉。
0725碎碎念着：“我该死，我竟然没有发现.........”
利娅有些无奈了，她自己本人其实对受伤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在乎。只是单纯地讨厌疼痛而已。
在0725的碎碎念里，利娅用碘酒和棉球简单给自己消了个毒，又用医疗纱布和绷带把受伤的位置固定。当她做完这一切后，利娅·德里罗整个人的额头都被冷汗浸湿。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感受到在行动的过程里，受伤位置传来的刺痛——以及【力量卡】消失后，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影响。此时，利娅整个人开始感到困倦，眼皮干涩到产生疼痛。
毕竟这一天对她来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从最开始在身边发生的爆炸，到突然出现的模拟器系统，到发现自己穿越的身份，到发现蜘蛛侠的秘密，甚至晚上还打了个架。这些零零种种的事情，导致她整个人的大脑有些过载。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0725不忍心地看着在困意边缘挣扎的利娅·德里罗，于是悄悄地为她播放起一只钢琴曲。
于是，宁静的钢琴曲轻轻地响了起来。
利娅·德里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她睡着的时候，依旧眉头紧蹙，似乎还在因为某些事情而愁眉不展。月光轻柔地撒了下来，在黑暗里，柔柔地吻上了她的侧脸。
0725的声音也轻了起来，“晚安，利娅。”
它看着利娅·德里罗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怀念。然后，在这个过程里，0725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整个统的数据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大概很久以后，它陷入进呆滞：“怎么会.........！”
接着，0725又开始了再一次的演算，直到第无数次的结果和上一个重合.........它终于停止了这无谓的动作。
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在深夜里，0725望着熟睡的利娅，它声音干涩地说：“利娅，这个宇宙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了，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宇宙的危机即将来临，在此之前，你需要确保能够完成至少一项任务，以获得离开这里的船票——从而跳跃到其他的宇宙或者时间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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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现在很确信，一场即将卷席这个宇宙的危机即将爆发——就像你眼前看见的这份资料一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情，托尼，这份数据已经是我们检查几遍后的结果..........”
此时，在光照会的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面色严肃，整个人看起来神经紧张，深深的黑眼圈挂在了他的脸上，也让他看起来整个人十分憔悴。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战场上被匆匆叫走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此时的托尼·斯塔克已经完全褪去了他平时那副轻浮的模样，那双棕色的眼睛锋利地盯着纸面上的数字。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又看了一遍，震惊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
“但是不久前还..........”托尼·斯塔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份数据是我和班纳博士一起验算出来的”，里德·理查兹的表情也很难看，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有些无所适从，但是他又不得不继续重复下去，“也就是说，如果这份数据没有出错，那么，在两个月之内，我们将会迎来和其他宇宙的相撞。”
“——到时候，不是我们的宇宙被他们毁灭，就是我们这个宇宙和另一个宇宙一起，毁于相撞的过程。”
“所以，托尼........”里德·理查兹感觉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烧掉他的喉咙，烧掉他作为英雄的身份和他的那颗心脏——可是，是关于这个宇宙的存亡，关于无数生命，他也一定要继续说下去。
托尼·斯塔克其实已经明白里德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回答，一时也感觉到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现在唯一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那就是在相撞之前，想办法通过机器或者其他什么办法，毁掉另一个宇宙。从而保证自己是两个宇宙中唯一能够存活下去的那个。
而神奇先生说出口的话和他脑子里想的也一模一样，“如果我们想活下去，那必然有一方要走向毁灭。除了这个结局，我们别无他法——”
托尼·斯塔克闭上眼睛，用力捏了捏眉心，沉重的负担压在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感觉自己似乎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无论如何选择，结局都必然导向自我的灭亡。
“——光照会的其他人都通知了吗？还有政府那边？”托尼·斯塔克干涩地问，面对如此沉重的选择，再聪明的天才也无法轻易做出判断。
“其他人待会就会到，关于政府那边，目前我还没有对他们说，不过，他们的选择，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实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说到这里，神奇先生没有再继续说话。
“是啊，是啊”，托尼说，他沉默了半响，在灯火通明里，在黑夜里，突然感觉到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夜晚比今天还要黑暗，比今天还要漫长。
托尼·斯塔克对里德·理查兹说，“我想我们都会成为罪人，历史的罪人，生命的罪人——一群丧心病狂的罪犯。”
“但是”，神奇先生对钢铁侠说，“我们也将会成为英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英雄——没有什么会比这一天还要漫长的了。”
说到这里，他们不约而同地静默了。
窗外，城市依旧灯火通明，繁星点点的夜空点缀着，一切都好美好。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漫长的灾难的前兆，一切都将会在这场灾难里毁灭和燃烧。
——星星要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赤红燃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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