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喜欢》Heliochrome

24、第 24 章

　　陈程推荐的餐厅是游乐园自己经营的，据说所有菜品原材料基本上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自己在后山种的。“百分百的纯天然无污染。”陈程这样推荐道。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很招人喜欢。
　　餐厅开在园区的边缘，远离了热闹、喧哗的游乐设施，首先气氛上就比较安静。内部的装修以木色为主，配合窗外郁郁葱葱的林区景色，让人有一种贴近自然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餐厅附近里有很多小猫咪！
　　秦桑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坐下，就看到窗外有一只三花猫，虽然看起来胖嘟嘟的，但是动起来却一点儿也不马虎，轻盈得很。小猫三两下就跳到了窗台上，胖乎乎的脸蛋贴在窗户上稍稍有些变形，隔着玻璃看向他们。
　　秦桑外婆家之前养过猫咪，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住它了，这只小精灵才会一直蹲在这里舍不得走。
　　秦桑想了想，把挂在书包上的小兔子玩偶摘下来，捏着上面的挂绳，在小猫面前一晃一晃的，想要吸引它的注意力。果然，猫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玩偶，当秦桑加大晃动的幅度的时候，它还会跟着左右摇头。
　　两个女生都被萌得一颤一颤的。
　　“这些小猫都是附近的流浪猫，”餐厅的服务员一边把菜单递给他们一边解释道，“不过不用担心，全部都打过疫苗了。有时候老板还会组织我们给它们洗澡，都是干干净净的。”解释这些是害怕有的顾客担心小猫身上脏，会走进餐厅捣乱。
　　不过秦桑他们却完全不在意这些。尤其是秦桑，她本来就喜欢猫，在学校里也会经常投喂流浪猫，听到服务员的话，只是对这家餐厅的印象更好了点。
　　在服务员的推荐下，他们各自点了餐。
　　没有了小兔子晃来晃去的吸引，窗外的三花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秦桑还以为它跑到别的地方玩了，心里有点可惜，但是也没有想太多。没想到她正专心吃饭，忽然被身边的于恬拍了拍肩膀：“桑桑，快看！”
　　秦桑抬头，顺着于恬的指尖看过去，只看到刚刚的三花大摇大摆地从餐厅的正门走进来，像是朝着秦桑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没有顾客担心小猫是不是不干净，秦桑还听到隔壁桌的小孩子小声尖叫“妈妈，是小猫！”的声音。餐厅里原本的交谈声更小了，好像是所有人都害怕惊吓到这只自然的生灵。
　　看着三花行动的方向，秦桑原本以为小猫是来找他们玩的。和于恬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
　　没想到猫咪不愧有高冷之名。三花确实是来找他们的，但是却并未停留。它脚步轻快地踱到于恬的脚边，“雨露均沾”地用尾巴蹭了几下于恬和秦桑的小腿，然后就悠悠然的离开了。
　　秦桑和于恬一起看着三花的背影走出餐厅，然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刚刚害怕吓到小猫，再加上期待它的“临幸”，她们两个人都紧张得不敢呼吸。
　　看着对面两个女生兴奋的表情，陈程的嘴又痒了，阴阳怪气道：“班长你说，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哈，连猫都只和她们玩。”
　　周遇礼还没开口，就被于恬截住了话头：“要说就说你自己，班长不比你好看多了？”
　　眼看着两个人三言两语又要斗起来，周遇礼少见的有点儿不知所措。
　　和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秦桑当然知道他们的个性，一点儿不像周遇礼那样无措。
　　他们刚刚点的饭已经上来了。秦桑慢吞吞的吃下一口饭，然后示意周遇礼也先吃饭：“他们自己吵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管他们。”
　　“真的吗？”周遇礼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是知道自己没有秦桑了解陈程他们两个，又懒得再掺合他们的斗嘴，干脆和秦桑一样埋头吃饭了。
　　果然不出秦桑所料，陈程和于恬互相骂了一会儿，语气激烈到周遇礼担心他们会在下一秒掀桌子的程度——当然没有真的打起来，最后也没有争出个上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本来他们打算下午继续在园区里玩的，然而结账的时候听餐厅的服务人员推荐可以到园区后山去逛逛，最近天气变化，山上秋天的气息还是挺浓的。
　　于恬和陈程一听就动心了，秦桑和周遇礼则不一样。秦桑是想去但是担心自己的体力不允许，周遇礼则是虽然体力肯定够用但是完全不想去。不过在于恬他们两个人的不住的劝说下，他们四个最后还是决定到山上去看看。
　　走之前，他们还在餐厅里买了四瓶水，以防在上山的路上渴了没处买水。
　　真的走到山下，秦桑几个人才发觉他们不是唯一要上山的人。
　　于恬发挥了自己社交的优势，凑到几个看起来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女生身边，三两下就套出了她们上山的原因。
　　“我就说要上山吧，”于恬从陌生的女生们身边回来，得意洋洋地说，“听她们说山顶上是今天晚上烟花表演的最佳观景点呢！”
　　“真的吗？”秦桑还是挺惊喜的。这几年因为要保护环境，城市里已经很久不允许放烟花了，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看到烟花还是在小学六年级过年的时候在奶奶家楼下的花园里。
　　“当然，我们走吧！”于恬吃饱喝足，现在说起要上山也是兴冲冲的就要往前走。
　　秦桑和陈程跟在她身后，周遇礼走在最后面。
　　没过一会儿，于恬就变得气喘吁吁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秦桑虽然比她好一点，但是也是一额头的汗珠。
　　这时候，周遇礼从后面走上来。虽然他不怎么说话，心却是很细致的，早早地就想到两个女生的体力不会太好，上山的路上一直注意着小路两旁的树丛，还真给他找到了两根适合当拐杖的树枝。
　　他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树枝递给秦桑和于恬，两个人一人一根，防止摔倒，然后走在最前面引路。陈程丢了一天的眼力劲儿也终于上来了，麻利地拿过秦桑和于恬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幸好这座小山不算特别高，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在于恬累得想要下山的之前，他们终于登到了最高处。
　　一路上虽然也遇见了和他们一样想要上山的人，但是真正上来才知道，这里的人还真不少！估计都是想要在最好的地方看烟花。
　　不过于恬没心思关注这些了。她们上来得不算晚，但是也不早了，这个时候已经找不到可以坐下休息的长凳了。他们也不挑剔。四个人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边休息边等待烟花表演。
　　“累死我了，幸好一会儿下去的时候有缆车，不然打死我也不愿意走了。”于恬的刘海儿被汗水浸成一绺一绺的，看起来狼狈得很。
　　“怎么？你也想在山上住一晚啊？”秦桑看着不远处正在搭帐篷的人们，开玩笑道。
　　“我倒是想，就是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恬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再休息一会儿，我和陈程去买下车缆车的票。”休息得差不多了，周遇礼率先站起来，站起来的同时把陈程也拎了起来，先去买好票一会儿就可以早点下山了。
　　夜晚的山顶上不是一般的冷。
　　烟花表演还没开始的时候，于恬就冷得保住了自己的胳膊，和秦桑紧紧地挤在一起。陈程见状，难得一次有了眼力见，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了于恬。
　　有了外套，于恬就又恢复了活力，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她的包还在陈程身上，陈程怕她跑远了联系不上大家，赶紧跟了过去。
　　只剩下周遇礼和秦桑站在他们最初选择的位置。
　　“你冷吗？”听到周遇礼的问题，秦桑转过头，看见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外套的拉链，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外套脱下来给秦桑。她赶忙摇了摇头，回了句“不冷。”
　　不知道是他们周围太热闹了还是秦桑的声音太小，周遇礼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把拉开了拉链。
　　秦桑赶忙搭上了他的小臂，隔着外套从手臂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使周遇礼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害怕他又听不见，秦桑靠近周遇礼的耳朵，声音微微提高：“不用了！我不冷。”
　　随着秦桑的靠近，专属于十五六岁少女的气味被傍晚的风传来。一阵橘子味的清香萦绕着周遇礼，他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人群传来一阵骚动，烟花表演开始了！
　　秦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周遇礼看着烟火从远处升起，划破天幕，在最高处绽出绚烂的花朵，又立刻变成点点繁星坠落，点亮了天空，也点亮了秦桑的眼睛。
　　秦桑的眼睛一眨不眨，专注地看着远处的天空，每次烟花绽开，她脸上的惊喜都会让周遇礼觉察到可爱的气息。
　　于恬和陈程不知道去哪儿了，周围人生嘈杂，但是两个人都恍若不觉。秦桑被烟花迷了眼，周遇礼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桑。说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看着秦桑了。
　　那还是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妈妈本来要陪着他来报道，结果却把他送到学校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周遇礼自己留在学校，报完道之后也不着急回去，反而在校园里胡乱逛了起来。
　　他就是在这时候遇上秦桑的。
　　其实他早上就见过秦桑了。那时候他正和妈妈走在一起，秦桑迎面走来，然后躲在了树荫下，背后是浓浓的绿意，她的表情却格外的疏离。周遇礼没有上去和她打招呼，毕竟两个人也没有特别熟悉，但他还是忍不住朝女生所在的方向多看了两眼。秦桑没有注意到。
　　再遇上秦桑是他没想到的事。周遇礼以为秦桑会和班里那两个玩得好的同学一起回家。结果却在学校的小花园里碰上正在喂猫的秦桑。
　　周遇礼在秦桑身后，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秦桑没能发现他，却足够周遇礼观察到秦桑的动作同时听到她的声音了。
　　他看着秦桑蹲在地上，小小一只，像个小蘑菇，脚边围了两三只猫，为了食物冲她喵喵叫，声音听起来粘腻得很。
　　“好了好了，不要抢。”秦桑把书包里的保鲜盒拿出来，里面是她提前装好的猫粮。盖子刚打开，原本还围着她转的小猫们立刻挤到了她的手边，还有一直胆大的橘猫直接站了起来，用两只前脚扒着秦桑的手臂。
　　已经准备好了猫粮，却因为猫咪缠身而没有机会把保鲜盒放在地上，秦桑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温柔再温柔地劝阻心急的猫咪。终于被她找到了机会，眼疾手快地把猫粮放在了小猫们留出的空地上，刚一放下，盒子立刻被猫猫头占领。
　　秦桑蹲着向后挪了挪，好给小猫腾出更大的空隙，是不是还要帮助一只笨蛋猫咪往里挤一挤，好让它能吃上东西。
　　“一群馋猫。”周遇礼看不到秦桑的表情，却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愉快。
　　周遇礼看得正开心，没想到天气突然变暗，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打湿叶片，浸润土地，也使原本蓬松的小猫们变得湿漉漉的。
　　“糟了糟了，没带伞。”听到秦桑的话，周遇礼还想上去打个招呼——他有伞，可以把秦桑送回家。没想到秦桑把书包朝头上一举，留下一句“下次再来看你们！”，就匆匆离开了。
　　“猫粮盒子也不要了。”周遇礼在心里打趣她的粗心，看着小猫们也各自躲雨去了，就走上前把盒子拿了起来，盖上盖子后放在了花坛上，“下次来应该能找到吧？”
　　就在这时，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时候不会有其他人找他，应该是妈妈办完事情来接他了。周遇礼顾不上再纠结，确定盒子在花坛上很容易被看到，就朝学校大门走去。
　　肩膀被不知道谁碰了一下，周遇礼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烟花表演要结束了。秦桑和他站得很近，手臂挨着手臂。
　　表演结束了，几乎是同时，周遇礼收到了陈程的消息，他和于恬在下山的缆车那里等他们集合，一起下山回家。
　　“走吧。”周遇礼把手机屏幕朝向秦桑，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周围摩肩接踵，都是看完烟花要下山的人，周遇礼不放心，又转头和秦桑交代，“人有点多，跟紧点。不行的话可以拉着我的胳膊。”
　　“没事儿，我能跟上，走吧。”秦桑跟在周遇礼身后，很快找到了于恬和陈程，四个人成功汇合，一起坐缆车下了山。
　　游乐园虽然远离市中心，但是好在出园后走不了几步就是地铁站，四个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秦桑累了一天，回家的时候看到爸爸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不说妈妈，爸爸平常几乎不看电视的。知道他们是因为等自己回家才在客厅里，秦桑顾不上疲惫，走上去挤到爸爸妈妈中间，在沙发上坐下的同时歪到了妈妈怀里，好一顿撒娇。
　　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玩过了，秦桑第二天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爸妈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反正早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秦桑也懒得再准备食物，给外公外婆打了电话说中午过去吃饭，然后就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理科课本全都收拾了起来，毕竟周二再开学就是直接确定分科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高二会考之前她都不会再用上这些课本了，不如先好好保存起来，到时候也好找。
　　收拾完东西除了一身汗，眼看时间还早，秦桑也没想到自己的效率还能这么高，又洗了个澡才去外婆家吃饭。
　　外公外婆也好久没见她了，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亲热，知道外孙女要过来的消息，就泡在厨房里大显身手，准备了一桌秦桑爱吃的菜，就等着她过来。
　　上高中以来，虽然父母没有给她太大压力，但是秦桑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和同年级的同学——主要是周遇礼放在一起比较，已经很久没有放松下来了。如今高中的学习告一段落，分科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秦桑趁着还没有正式投入新的阶段，在外婆家好好休息了一个下午。
　　晚上还难得陪老人们出去散步了。
　　直到秦正来接自己回家之前，秦桑的心情都是十分愉快的。这倒不是说她看到自己的爸爸反而不高兴，只是秦正的到来表示她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晚上回家收拾东西，睡一觉起来就要面对分班结果了。
　　秦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就算是于恬也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她一直很焦虑，自从分科预选的表格交上去后，她晚上总会睡不着觉，不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就是害怕分科以后自己不适应文科的学习。
　　这天晚上，秦桑翻来覆去的，一直没能睡好。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地就起床了，把书包什么的都收拾好，等着秦正送自己上学。秦桑来到学校的时候，刚进校门，远远地就看到操场外面、通知栏的位置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秦桑知道，分班的结果出来了。她往人群中挤了挤，看到自己和于恬的名字就在第一张分班名单上，依然是高一（1）班，只不过变成了文科重点班，原本班里的熟悉的名字也换了大半。
　　她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去班里，先把自己的桌子什么的收拾好。
　　秦桑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没想到于恬已经在班里等她了。她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坐，只是同桌的人从周遇礼换成了于恬，她正在看书，头也不抬，自然就不知道秦桑来了。
　　“你怎么坐到这儿来了？”秦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书包朝桌兜里塞。
　　“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啊，”于恬从小说中抬起头，和秦桑解释说，“周遇礼和陈程早就来把自己的桌子搬走了——他们两个也还在一个班。”
　　秦桑为自己辩解：“我早上早就起床了，都怪我爸爸把时间给耽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看教室，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怎么人这么少啊？”比起放假之前，班里的桌子起码少了十张，就这还应该有不少被分到其他班的同学没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才发现啊？”于恬把书签放好，合上手里的书，小声和秦桑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听我爸说年级主任要求重点班都要小班教学，咱们班只有三十个人，理科班的人倒是多一点，不过老师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们分成两个班呢。”
　　“没必要吧。”秦桑皱眉，她刚刚在通知栏那里也看到了理科班的名单，一个班将近五十个人，虽然多了一点，但是和分班之前一个班级的容量也差不了多少。
　　“就是折腾呗。”于恬撇撇嘴，不再对这件事发表自己的意见。
　　看于恬不继续说下去，秦桑就知道于城估计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么多，于是也不再问下去，只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慢慢地，班里同学来来去去，人数大致定了下来。虽然很多同学之前都是其他班的，但是能进重点班，本身就是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同学，秦桑几乎眼熟每一个人。
　　秦桑早就从于恬那里知道了于城依然是他们的班主任，而于城也想到了学生们彼此估计也也认识得差不多。上午十点，他走进教室，简单介绍了班级的基本情况——主要是严格强调了纪律，没有安排自我介绍，通知各科课代表由科任老师自己选择，留下一句“相当班干部的同学今天下午放学之前给我报名”就宣布下课了。
　　于城下课得早，不着急去食堂，秦桑和于恬慢吞吞地收拾了东西，才在于恬的动员下到五楼等理科重点班下课，等到周遇礼和陈程都收拾好之后，四个人再一起去食堂吃饭。
　　这时候食堂的人还不是很多，秦桑先找了个桌子把自己的水杯放下，然后再去排队打饭。
　　等她端着餐盘回去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在餐桌前吃上饭了。
　　秦桑一坐下，一上午没有和她们说过话的陈程立刻开启了八卦模式，“桑桑，你们班上多少人啊？”
　　“三十人吧？”虽然上午刚听于恬提起过，秦桑还是不确定，向于恬看去。
　　“哪儿会才三十人啊，”于恬放下筷子，表情很不满的样子。“没看到校长的侄女在最后坐着吗？除了她，好像还有一两个是艺术生。”
　　“啊？”秦桑哑然，于恬平常最看不惯走后门的行为，按她的性子也确实该不满。
　　“这有什么的，”看于恬不高兴了，陈程连忙开解道，“你学你的，班里人多人少也没有影响啊。再说了，你们班再多也不会超过四十个人吧，看看我们班，都快五十个学生了，教室和以前一样，挤得不行。是吧班长？”说完，还不忘向周遇礼递了个眼神，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我们班的人确实要多一点。”周遇礼点点头支持陈程，不过他倒不和陈程一样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对周遇礼来说，班里人多人少都没影响。
　　“周遇礼你在理科班还是班长啊？”于恬也就是抱怨两句，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刚刚陈程依然叫周遇礼班长。
　　周遇礼还没说话，陈程就抢答说：“那当然了！我们班长天资聪颖，谁不喜欢他？你知道傅华生吗，就是我们年纪数学组的组长，他是我们班班主任，一进教室就安排周遇礼当班长了。”说就说吧，陈程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夸张了语气，非要把两个女生都逗笑了才行。
　　有了陈程的插科打诨，于恬心里原本还有的几分不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转而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的生日，“我下下周周四过生日，到时候请大家吃蛋糕。”
　　“怎么又是生日啊？”秦桑率先叫苦，不是不想给于恬过生日，只是送她生日礼物实在是太困难了，于恬看似什么都喜欢，实际上挑剔得很。
　　周遇礼也难得的有点苦恼，说起来他和于恬才认识了不久，远没有秦桑和陈程跟她熟悉，现在猛地得知她要过生日了，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毕竟他上初中的时候根本没有女生朋友，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也实在有限。
　　“那我们周日去给你挑礼物，你不要去，就班长和桑桑我们三个去。”说是挑礼物，实际上陈程头疼得很，从小到大，他送的礼物没有一次是于恬喜欢的。
　　“不用不用！”看三个人都愁眉苦脸的，于恬有点郁闷，“给我挑礼物有那么困难啊？”没等秦桑解释，她就接着说下去了，“我生日在周四，还要上学，我爸说今年就不和你们聚餐了，买个蛋糕就当过生日了，到时候我把蛋糕直接带到学校，不用什么生日礼物。”
　　虽然有点抱歉，但是秦桑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用给于恬准备生日礼物，意味着她会少了很多麻烦与纠结。可是她又不想真的什么都不准备，想起前一段时间于恬对手工编织很有兴趣，秦桑心里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