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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秦清源回房后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的赵如许,她实在后悔刚才她为什么就听了曲水裳那半吊子的话。

      “弟弟啊,你听哥跟你说,当年我屋里那小女子是从来没有断过,哪一个不是溜光水滑,那身条好的不得了,你看看......”

      曲水裳指了指正在跳舞的那些女子,“这些当时,哥都看不上眼的。凭哥的经验你就听哥的。”

      曲水裳的豪言壮语,言犹在耳,秦清源真的是喝多了,听曲水裳那通白话给她整得一愣一愣的。

      对赵如许秦清源是真的没有办法,她老觉得赵如许在躲着她,可是她又不知道为了什么。

      心想有曲水裳这般经验,对赵如许也能手到擒来,但是现在看着赵如许冷漠的背影,秦清源一拍脑门,才幡然醒悟。

      曲水裳若真这般有手段,何至于还是光棍一个啊!

      说一千道一万,总之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儿?”秦清源小心翼翼叫了一声,床上佳人不为所动。

      赵如许自然是没有睡着,秦清源没回来,她就算想睡也睡不着。

      她自己回了房间之后,她一开始还在想,秦清源知道她生气了,肯定会立马追上来的,谁知她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竟让她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和那些女子什么事情都能忙活完。

      赵如许心里气,但是又不能再自己出去把秦清源给拖进来,所以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开始是气,后来又觉得有些委屈。

      且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到头来就总结出了一条,秦清源心里压根儿就没有她,要不为什么当时没立刻跟着回来?

      秦清源轻手轻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可是就不愿意理她。

      秦清源心里不在乎她,那她也不稀罕秦清源。

      赵如许堵着气,眼睛紧紧闭着,就如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许儿。”秦清源俯身悄悄探过来,看着赵如许双目紧闭,一时也拿不准赵如许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刺鼻的酒味袭来,让原本就生气的赵如许心里更加烦躁。

      “秦公子。”

      烈火浇油般门外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

      秦清源怕吵着赵如许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她这番举动看在赵如许眼里却是变了味儿。

      旁的女子一来叫,就这般急不可耐吗?

      委屈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滑了出来,赵如许觉得心里憋屈,连日来受的委屈,都跟过电影一般在赵如许脑海里面清晰的上映。

      她气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痛快的哭起来。

      赵如许觉得秦清源肯定又被旁的女子叫走了,这么半天没有回来,肯定正和人家花前月下,把酒言欢,说不定,说不定还......

      她不愿意往下去想,可是越不愿意想,她自己胡乱构思出来的画面就越清晰。

      原先还是无声的抽噎,现在都已经开始嘤嘤哭出了声。

      “许儿,怎么了?”秦清源一进来就听到赵如许在哭,哭的双肩都一抽一抽的。

      赵如许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发觉秦清源进来,她看着面前的秦清源,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领口也不似往日那般熨帖,隐约都能看到锁骨。

      刚才她幻想的那些不堪的画面,像是得到了印证,她一把推开秦清源,“你不要碰我。”

      秦清源一时不备,让赵如许推了一个趔趄,一下子撞到了帷帐的柱子上,疼的她轻嘶一声。

      赵如许没有想到气头上的自己力气这么大,心里虽担心秦清源有没有撞疼,可是却嘴硬的没出声。

      秦清源自己揉了揉胳膊,耐心的问道:“许儿,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如许撇过头不看她,泪不争气的往下流,她生气秦清源跟着旁的女子走了,还这般衣冠不整地回来,更可气的是还问她怎么了?

      她不是说自己是她媳妇吗?旁的女子一叫就走了?

      秦清源看着赵如许哭的着实伤心,又不知道为什么,这和曲水裳说的不一样啊。

      按曲水裳的说法,赵如许不应该是捻酸吃醋,找她麻烦,给她使小性子吗?

      这......?

      一看赵如许哭,秦清源整个心都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分析赵如许的行为其实和她那不靠谱的二哥预判的差不多。

      “许儿,别哭了,你跟我说怎么了?”秦清源又上前,轻轻扶着赵如许的肩膀。

      这次她有了防备,赵如许一时挣脱不开。

      赵如许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看着她就是不说话,这可把秦清源心疼坏了,身上又没有个帕子,只能拿着袖口轻轻给赵如许擦眼泪。

      “别哭,别哭,我心疼。”秦清源柔声哄着,像是哄一个孩子。

      赵如许一下把她手打到一边,“别用你碰了旁人的手碰我。”

      秦清源一愣,赶忙解释说道:“不脏,我刚洗了澡,新换的。”

      不说这个赵如许还不生气,一想到一个个前凸后翘的女子伺候秦清源洗澡,她更生气,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对,不脏,是不是还沾着女人香?”

      赵如许气呼呼的,一双通红的兔子眼盯着秦清源,腮帮子都气的鼓鼓的像一只小奶猫。

      秦清源终于咂摸过味来了,赵如许是在捻酸吃醋吧,是在找她麻烦,是在给她使小性子吧?

      她这般想着就嘿嘿笑出了声,“你还笑?”赵如许觉得今晚的秦清源太反常了,她都哭成这副德行了,她居然还在笑。

      “好,好,我不笑,不笑。”秦清源努力忍不住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赵如许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向床里不再看她。

      秦清源现在心里有底,动作大胆了些,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赵如许,把她整个人都圈在身前,在她耳边低语,“哪里来的女人香,我身上只有你的香味,不信你闻闻。”

      说着更往赵如许身前凑,赵如许挣脱不开,她身子往前秦清源就往前,就跟粘在她身上一样。

      “那谁知道?要不是被哪个美人绊住了脚能不回房?”赵如许语气满不在乎,心里却酸的能蘸饺子了。

      “没有美人,在我心里就许儿最美。”张口就来的情话,让赵如许觉得秦清源是真的喝多了。

      不过,没有哪一个女子不喜欢听甜言蜜语,赵如许气消了大半。

      “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去沐浴了,身上酒味重,怕熏着你。”

      赵如许心里暖烘烘的,“这般在意我?”

      “嗯嗯。”秦清源轻轻蹭着赵如许的脖子,气息蹭的她痒痒的,“你是我媳妇,我自然在意。”

      赵如许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是因为我是你媳妇,你就在意我,那要旁人是你媳妇,你就在意旁人吗?”

      秦清源一时跟不上赵如许的逻辑,她只是照实把自己心意说了出来,“我在意的是你,我怎么能娶旁人当我媳妇?”

      秦清源说在意她?

      赵如许转了个身和秦清源面对面,她压下心里的狂喜,眼睛看着秦清源,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秦清源,你喜欢我吗?”

      秦清源看着赵如许灿若星海的眸子,里面亮闪闪的,还如她记忆中那般样子。

      她微微一笑,抬手扶住赵如许的后脑勺,与她额头相抵,用比赵如许更认真的语气说道:“喜欢,从未有过的喜欢,我喜欢你。”

      秦清源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认真,赵如许一个字一个字听的清楚

      她嗫嚅着说道:“你再说一遍。”

      赵如许怕是梦,梦太美,就怕醒。

      “我喜欢你,许儿,我喜欢你。”秦清源贴近赵如许的耳朵,用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又说了一遍。

      赵如许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

      期盼已久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秦清源跟她表白了,跟她表白了!

      “怎么又哭了?”秦清源手忙脚乱的给赵如许擦着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赵如许嘿嘿傻笑着,一直阻在她面前的那堵墙坍塌了。

      秦清源喜欢她,她不止是秦清源的王妃,她还是她媳妇,她是她喜欢的人。

      赵如许高兴的一下子扑进了秦清源怀里,嘿嘿笑着,“我高兴的。”

      秦清源还是第一次见赵如许这般主动心里高兴,她伸手揽住赵如许柔软的腰肢,“许儿高兴,我就高兴。”

      秦清源一直以为赵如许知道她的心意,早知道表明自己的心意能让赵如许这么高兴,那她应该早点儿说,不,应该天天说,时时说。

      她心里由衷的感谢了曲水裳一番,看来这二哥还是很靠谱的。

      “阿嚏。”

      曲水裳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自己嘟囔一句,“这大晚上的,是谁在想老子。”

      他说完就感觉一个眼刀朝自己射来,“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怎么能把‘老子’挂在嘴上。”

      说话的正是原本应该失踪的齐若瑜,而被教训的就是山大王曲水裳。

      曲水裳,原本就是女子,只是她爹就她这么一个独苗,还想把这瓦罐寨传给她,一个女子在乱世安身立命本就难,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土匪窝子。

      无奈之下,从小曲水裳就被当作男孩子养,不光外貌是男子打扮,性格更是男子那般狂放不羁。

      “老子就算不说老子,你不还是不喜欢我?”曲水裳话说的幽怨,但是神态上却很是倨傲。

      齐若瑜觉得她今晚气不顺,不愿意和她多说,把醒酒汤递到她面前,“快喝了,早点儿休息吧。”

      曲水裳趁着接碗的功夫趁机摸了齐若瑜小手一把,齐若瑜气的没法,但是也没说什么。

      女子她见的多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女子。

      从见到曲水裳第一面的时候,曲水裳就说要把她留在这里当压寨夫人,齐若瑜大仇未报,怎么可能就愿意从了她。

      那时她以死相逼,宁愿死在曲水裳面前,都不会遂了这土匪头子的愿。

      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曲水裳半夜摸进了她的房里,齐若瑜以为她会对她行不轨之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握在了手里。

      曲水裳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想着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可是看着齐若瑜那般视死如归的模样,又觉得强求来也没趣,遂即灵机一动顺势让齐若瑜用那把匕首刺伤了她。

      曲水裳角度把握的很好,齐若瑜刺得位置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又淌很多血看起来格外吓人。

      齐若瑜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连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是人了,她眼看着曲水裳脸色渐白,当啷一声把匕首丢在了地上。

      她没想真的杀她,也不知道那匕首怎么就伤到了曲水裳。

      齐若瑜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爹娘的仇只能等来世再报,今日她这条命就赔给曲水裳了。

      受伤之后的曲水裳,不光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安慰她,“别怕,也别喊人,橱子里面有金疮药。”

      齐若瑜看着满手的血,脸色吓得比曲水裳还要白,“我不会,我帮你去叫大夫。”

      曲水裳一把拉住了她,“别去,我是女子,你叫了大夫我身份就暴露了,我还怎么管我手底下的这些兄弟。”

      这番话自是不能让齐若瑜信服,只当曲水裳是疼傻了。

      直到曲水裳在她面前解衣宽带,她看着那明显的女子特征才相信了曲水裳的话。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山大王竟是一个女子,

      因为曲水裳是女子,齐若瑜就少了很多顾及,曲水裳之前的种种行为,她也归结为是曲水裳胡闹,在她兄弟面前硬撑的面子。

      她衣不解带的日日照顾着曲水裳,下面的人看她整日待在曲水裳的房中,早就把齐若瑜当成了压寨夫人。

      有些胆子大爱开玩笑的,见着齐若瑜早就已经开口闭口的叫大嫂了。

      齐若瑜开口跟曲水裳说了几次,曲水裳也管了几回,始终见效甚微,后来她没有办法只能由得他们去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大家闺秀遇见匪,更是没处说理去了。

      “今日我见着他了。”曲水裳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谁?”

      “你之前的未婚夫。”

      齐若瑜看着曲水裳,觉得她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她突然觉得曲水裳之前叫她当压寨夫人这件事情,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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