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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咬耳 ...


  •   他无甚在意,“没了,给白九桃了。”

      她惋惜道:“啊?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笑笑,“不会,至少你认请了白九桃的真面目,为你以后扫清障碍,少走几条弯路,我跟你说过,白家不好进,也不能进。”

      她觉得勉勉强强吧,“知道了。”

      绿灯亮起,车子启动,驶入车流。

      一个星期后。

      钱家收到了来自家的请帖,邀请他去参加三天后的白家的认亲宴。

      钱父钱母将这张请谏给了钱霁鸣,这种宴会,无非是形式主义,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就行了。

      别墅里,钱挽霁逛了一圈回来,看见哥哥回来,手里还拿着红色的帖子,她好奇心做怪,凑上去问:“哥,这什么啊?谁给的?”

      他将帖子递给她,“自己看。”

      她打开请帖看了看内容,见人已走远,赶忙追上去,“白家?认亲宴?他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他将家居鞋拿出来,转身立住,郑重道:“他们认的亲就是你那位朋友,程恂。”

      她眼睛都瞪大了,惊道:“程恂?所以这是给程恂办的宴会?”

      他弯腰将脱下的鞋放进鞋柜,“嗯。”

      他抬脚要进去,钱挽霁却上前拦住去路:“我也要去!”

      他抬眼看她,“你确定?白九桃跟白家人都在。”

      她点头,正气道:“正好,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三天后,白家。

      钱挽霁身着一身淡蓝色露肩礼服,附以珠钻点缀,腰腹处做了收腰设计,再配上她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更显娇媚。

      裙摆及地,她手挽着钱霁鸣的胳膊,一手提了提裙子尾,踩着高跟鞋踏进白家的地板。

      钱霁鸣轻拍挽在他右胳膊上的手,柔声说:“你别乱跑。”

      她松开手,撩了下长发,答道:“知道了。”

      随后,两人便就此分开。

      钱霁鸣去跟一些商业上的老总推杯换盏,钱挽霁则无聊,四处逛逛,饿了再拿糕点吃。

      她一手捧着餐盘,里面放了些糕点,另一手则拿着叉子,小口小口地进食。

      她慢悠悠地逛着,不远处传来杂乱的声响,她只是顺着声源过去听了一声耳朵,原以为是八卦,没想到是白家的小辈在这偏僻处背后说人坏话,最点重点是,他们议论的人是程恂。

      这不听还好,被她听见就可就没那么好了。

      她一步步靠近,那声音也越清听得越清楚。

      “程恂这个私生子也配进我白家的门,我呸!”

      “爷爷凭什么让这个狗东西进公司,还给他这么高的职位。”

      “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就是,这个程恂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哄得爷爷让他进我们白家。”

      “…”

      她越听越生气,愤怒到直接将餐盘砸过去,虽没砸到人,但也制造了不小的动静,那围成一团的几众纷纷看向她。

      有人愤葱有人害怕,个个脸上的表情都精彩得很。

      “你有病吧!”一个穿红衣服的男骂道。

      她扫了一眼他的装扮,眼中略带嫌弃与不屑:“老土!”

      红衣男被激怒,他愤起却又被旁边的拉住,劝道:“你别惹这位小祖宗,她可是钱家的那位小公主。”

      像是想到什么,红衣男只能憋着一股火,就此作罢,但他内心终是不服钱挽霁眼中带有冷意,像只受了伤奋起而战的小兽,又有些气急败坏。

      骂人都骂到她耳边了,何况被骂的还是程恂,这让她不得不维护一下,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上前走近,几人给她让出位子坐,自己则站在一旁。

      站在一旁的黄头发恭恭敬敬地说:“钱小姐,你坐。”

      她冷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在他们让出来的位子上。

      还有人给她递酒,她没动。

      “程恂,你们骂他是吧?”她环视一圈,问。

      他们不知道她跟程恂的关系,此话题一开,就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钱小姐,你不知道程恂那个畜牲…”

      不等话说完,钱挽霁半便拿起酒杯,重重敲击玻璃台桌面。

      甚至连里面的酒也洒出来了,她洒的这杯酒正好是哪个不知名小跟班递给她没喝的。

      众人被吓了一跳,黄毛也闭住了嘴,不敢说话,他不知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

      “你们不知道程恂是我的人呐,敢当着我的面骂他,嗯?”钱挽霁怒瞪黄毛,黄毛被吓得连连低头,不敢再说话。

      他在内心恐惧,完了,也没人说程怕勾搭上这个小祖宗了呀。

      一位寸头男站起来,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钱小姐,是我们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该死。
      ”
      她听着这话倒是顺耳,眉却是一皱,“是给本小姐道歉嘛?”

      寸头男点连连点头哈腰:“是是,可是程怕他还没来啊,纵使我们想跟人道歉也不知去哪找人哪。”

      ……

      程恂本来是在家闲来无事的,奈何看见刚进不久的富家阔少群发来消息,里面他们声称钱家小祖宗钱挽霁也去认亲宴了。

      这个宴会,白老爷子想让他去,他本就不会去,他不是白家的人,也不打算当白家的人,进白家的门,本想让这场宴会成为笑话的他,如今改主意了。

      群里还发了照片,是偷拍的钱挽霁。

      照片中,她一袭浅蓝色长裙礼服,装妆容精致,长发披散,头上施以小配饰点缀,那是珍珠发夹,将她耳边的头发稍稍收住。

      她手上拿着装有糕点的盘子,另一手正持着叉子,叉子上正义着一个被咬了一口不完整的甜点蛋糕,她眼尾微她嘴角轻扬,似是满足于美味且馨甜的甜品。

      他将图片保存下来,随后便进了房间。

      白家别墅。

      金碧辉煌的建筑被灯光照亮,独立于半山腰处、安静又不失欢闹。

      宴会上被邀请来的,大多都是有名有望的,叫得出名声的老总与品牌商。

      已开宴半小时过,可还未见主角登上,这不免让人议论起来。

      “这白家认的亲倒底是何方神圣?”

      “莫非这人是要回来跟白九爷抢家产。”

      “听说是个男的,进公司一个多月了才敢办这个宴会。”

      “可得看好了,以后联姻青年才俊可不能少了这位。”

      “…..”

      白老爷子在二楼房里坐着,听着管家汇报这些。

      “他来了吗?”他问。

      “没有”管家恭敬答道。

      他心底无端生出怒火,用拐杖重重敲击地板,“混账东西。”

      房门被侍保镖敲响。

      白乔眼中怒意未消,瞧了一眼,没说话。

      管家转身正对着门口,问:“怎么了。”

      “程先生来了。”

      听到是这个消息,老爷子瞬间耳聪目明,手脚发达了,他撑着拐杖起身走出房门,拒绝了挥手拒绝了管家的搀扶。

      他出到二楼本正厅处,底下的人一抬头便能看见,他四下张望在底下的一众人中寻到那个人。

      程恂一身白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有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懒散感,他眼神柔和与人交流,在一群人的虚情假意中,低头看手腕处的表,有一种急促感,他抬脚要走,却被人叫住。

      是白乔。
      自乔在上边观察他,见他要离场,出声叫住他。“程恂。”

      这一声引来众人的注目,有人抬首望向二楼,有人在看程恂。

      程恂抬首凝视二楼的白乔和他身后的白九桃,相视无言。

      不多时,他低下头转身没入人群,并未给上面的人住何回应。

      他的举动让白老爷子甚为不悦且不喜,不懂礼数的狗东西。

      白九桃上前一步,垂首安抚道:“爷爷,动气伤身体。”

      白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白九桃并未跟上,他将代表白老爷子之宣布一件事。”

      “各位,请先安静。”

      他手持话筒,发出清澈明朗的带有磁性的声音。

      诺大的下层厅室安静下来,抬首注目于白九桃。

      “想必各位也听到了风声,在这里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程恂,也就是白氏集团现任副总经理,是我白家的二少,也就是我白九桃的二弟,从今往后,他将在白氏集团继续任职,还请各位看在白某的面子上往后多多照扶才是。”

      他从侍者那拿了杯酒,举杯示意众人共饮。

      他的场面话说得漂亮、完美,众人也愿意捧场。

      在座各位也举起酒杯,与白九桃同时饮下后一阵欢呼。

      偏僻处。

      钱挽霁为了程恂在跟一群白家的儿女在这拼酒。

      输了的喝酒,一问一答,对手就她一个。

      程恂还在另一边与人虚与委蛇,他也烦,奈何这种场合谁不是带了副面具。

      侍应生过来送酒时提醒他,“程总,那边有位钱小姐在拼酒,好像是为了您。”

      程恂一怔愣,将手中的酒杯搁在待应生手中的托盘上,“谢谢。”

      而后他便往待应生指的方向去了。

      几位围观的少爷闹得正欢。

      “输了!”

      “钱小姐,喝!”

      钱挽霁脸上红了一片,她醉了,但还是端起酒杯,往嘴边送,她又喝了一杯酒。

      程恂就是在这时赶到的,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紧握住拳,脸上已染上戾色,那股阴狠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看到他在这,都不严敢造次了,他们消了声站在原地。

      “滚!”他怒道。

      周围人一冲而散,连个影儿都没留。

      钱挽霁见人走了,还醉醺醺地喊了声:“别走啊,再喝!”

      程恂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穿上,裹住她裸露的肩和手臂,他蹲下,扭头叫她:“上来!”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也蹲下来,差点没站稳,好在程怕在一旁扶住她。

      她将高跟鞋脱下甩出去,迷糊道:“不要,脚疼。”

      程恂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跨过几步将鞋捡起来提在手上,又折返回去,蹲下来,温柔道:“我背你回去,好么?”

      ”嗯?”她撅着嘴,脸又通红,俨然一副娇憨样,她凑近闻了闻,眉嫌弃道:“酒味,臭!”

      程恂无奈笑笑,脸上多了丝宠溺味,“你才臭。”

      她意识不大清醒,但听到说她不好的话又立马反应过来反驳他:“我不臭!我是香香公主。”

      他点点头,“那公主请上马,臣背你回寝宫,如何?”

      她眯着眼,“准奏!”

      随后她便起身爬上程恂的背,她趴上去就哭,程恂起身往外走,他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乱成一团麻。

      揪心。

      她边哭边说:“程恂,是你么?”

      他被气笑了,不知道人是谁就敢跟人走,这也忒好骗了,得亏是他来了,要是别人还不得出事,那还了得。

      他温声答道:“是。”

      “啊!”她眼泪哗啦流下来,又吸了吸鼻子,告状般理直气壮:“程恂,有人说你坏话,不过坏人我已经打回去了。我还跟他们拼专业知识,我气死他们。”

      他夸赞道:“真棒!下次别这么冲动,他们骂我就算了,又不会少块皮。”

      她摇头,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声音软软的,“不行,程恂不能被欺负,本公主的人谁敢欺负我干了谁。”

      他嗤笑,转了个弯往地下车库走,开玩笑道:“公主是不可以打架的。”

      “我不打架,我找哥哥帮忙。”

      “程恂,”她叫他。

      她下巴蹭了蹭他的脖子,痒痒的,连耳根也悄悄来上红晕。

      别墅外灯光闪烁,风起时树影婆婆,也吹醒了醉酒的人。

      钱挽霁双手搭在抱着他的脖子,感觉到风袋来时脸上的痒意,她于朦胧中睁开眼,抬起左手打轻挠了下脸,恍惚间看见一大片红色。
      “红烧肉。”
      说完,她便仰头咬了上去。

      程间停住脚步,脑子瞬间一空,又不敢动,心脏子怦怦怦加速跳动,在静谧的地下车库他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不然为什么呼吸如此急促。

      她趴在他背上,咬了他的左耳。

      她口中含着他的耳,用牙咬了一下,感觉不太对,但又没进行下一步动作。

      程恂倒吸一口凉气,“咝~”

      他另一边的耳朵也红了,而且脸上也像是打了腮红般,他感觉全身都热热的。

      得尽快把酒鬼送回家,他抬脚继续走。

      钱挽需咬了一口之后又含在嘴里一段时间才放开,也没再言语。

      程恂耳边听到均匀又清浅的呼吸声,还有脖子处也被源源不断的能被温热气息扑打着。

      她睡着了。

      等找到车子,他将背后的人放下来扶好,掏出裤袋里的车钥匙摁了一下,打开副驾驶车门,慢慢地抱起她将人放上去,他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才俯把她的鞋捡起来。

      车子启动,驶出地下车。
      ……
      清晨艳阳高照,夏日的晨闻,花草上的露珠已蒸发掉,然而却有人为它们再酒下晨露。

      张姨在外面给花草浇水,水声淅沥,落至花叶上发出不大的沙沙声。

      钱挽雾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头好疼.她爬起来,拿起床头的水杯子喝了口水,又倒回床上继续睡,奈何肚子不争气,饿了,她就只好爬起来,去下面找吃的。

      她对着镜子,用手随意梳理一下头发,然后随顺手捞起一个鲨鱼夹将头发夹在脑后,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她打着哈欠出了房门,下楼梯时,发出口嗒嗒的声音,要不是肚子饿了,她肯定不会下来,如今连下个楼梯都得摸着楼梯扶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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