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空之律者 ...
-
"芽衣……？"卡卡西看着天空中树立着的人影，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芽衣"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卡卡西，随后脚下步伐轻轻迈出，雷光随着她的脚步不断闪烁。
岩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出现的女人看上去十分不好惹，于是他们纷纷施展忍术朝着她攻击。
"哼。"律者冷哼一声，雷光四溢，只瞬之间便将前方的土地化为焦土。
正巧这时，波风水门看到，看到呆滞的卡卡西，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也呆呆愣在原地。
"是……芽衣吗？"
"芽衣？"律者咀嚼着这个词汇："你是说，她曾经的名字吗？"
"你是谁？"波风水门看着与他熟悉之人大相径庭的模样，警惕地盯着律者。
"我？"律者思考了一会，道："我是雷电的女王，雷电的律者。在此宣告……这个世界终末的倒计时……"
没有等波风水门反应过来，律者笑笑："回去转告人类吧，我将在几日后发动对你们的进攻……届时……崩坏将真正降临！"
说罢，少女挥了挥手，红色的巨龙咆哮而出。
少女乘上巨龙，飞向了远处。
效果怎么样？佐助在心里问道。
很好，给我长脸了。崩坏意识道。
波风水门将带土战死和已经死去的芽衣化成"律者"这种存在带回了木叶。
"她有着很强大的力量。"水门思考了一会，道："我没有感受到查克拉的流动……似乎是别的力量。"
"而且，她还提到了……崩坏。"
因为律者的出现，忍界人心惶惶，但忍界大战并没有因为这次异动而停止，对于崩坏的具体信息，木叶决定在几日后，向死而复生的芽衣询问清楚。
"这就是你们的招待吗？"雷之律者乘着俱利伽罗，缓缓在木叶大门落下。
忍者们时刻警惕，看着头顶鬼角的少女缓步走下巨龙，但没有三代目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我们没有恶意。"三代目火影上前对峙："只是想了解，你之前所说的崩坏为何物？而本该死去的你，为何又死而复生，成为了，你所说的，律者。"
"死而复生？"雷之律者笑笑："之前的那个少女早已死去，我是蛰伏在她体内的崩坏能，在她死后继承了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崩坏能……是什么？"
"类似于查克拉的东西。"雷之律者道："崩坏便是神对这个文明的考验……成则延续，败则消亡……"
忍者世界的文明并不发达。崩坏意识道。你能降临的崩坏，远不及别的世界。
没关系的。佐助心道。只要先给他们一个警示就够了。
"说了这么多，也该开始了吧？"雷之律者挥挥手，俱利伽罗飞向天空。
当然，不会先拿木叶练手的，在他唤醒别的律者之前……木叶还是先留着比较好。
随便挑选了一个城镇，俱利伽罗落下巨量崩坏能。崩坏兽在侵蚀中诞生，正四处破坏着。
"太弱了……"佐助喃喃道。
"文明强度决定崩坏的上限。"崩坏意识安慰道："这样来说，对于这个世界也够喝一壶了吧。"
看着无法抗拒的人们被崩坏能感染成死士，崩坏意识又笑道：真是冷酷啊，残杀无辜的人，也不会感到心痛吗？你之前的愿望不就是想要这个世界的和平吗？如今的争斗有一半是你自己挑起的。
现在的你，和四战的宇智波斑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来自于崩坏的，对于一个文明的试炼。
只有觉醒了圣痕之人，才有资格继续活下去呐……
听着崩坏意识滔滔不绝地念叨着，佐助道："心疼……吗？"
心中空落落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似乎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对于世间最后一丝感情也这样消失了。
在鼬与他告别后，他留在世间的羁绊只剩下了鸣人。得知了斑与柱间的故事，月之眼的真相。他不想再在这样的世界活着了，能死在鸣人手上，也是他最好的结局。
但是他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
明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已经失去了对这种感情的感受了？
"是"无"啊。"崩坏意识答道。
就像宇宙中的黑洞，感情被无尽吞噬。行与空洞之间，走上【虚无】。
佐助没有明白崩坏意识的意思，虚无是什么？他一概不知。
"你会明白的。"崩坏意识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意义，崩坏也好，虚无也好。"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要大的多。
雷之律者俯视着大地，一座城镇就在瞬息之间化为死地。死士和崩坏兽在焦土上迷茫的徘徊着。
看着眼前的残像，赶来的木叶忍者们无一不瞪大双眼。
旗木卡卡西冲到雷之律者的脚下，大声质问："如果你说你不是雷电芽衣，那你毁灭无辜平民和城镇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生气的卡卡西，雷之律者勾了勾嘴角，道："是吗？我只觉得，这是昭告崩坏到来的第一次狂欢。"
"疯子……"卡卡西喃喃道："我不允许你这样玷污雷电芽衣存在的意义。"
"那是你的想法。"雷之律者仰天笑道："而我？哈哈哈，我只不过是一个受神明赐予力量的，针对于文明的刽子手罢了。"
说到这，雷之律者紫红色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底下乌泱泱的忍者。
"至于你们，忍者……呵呵呵。"
"做好准备，哼哼。做好与雷电的女王决一死战的准备吧……"
与此同时，宇智波带土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看着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座巨大的魔像旁时，他吓了一跳。
"这是哪……？"带土疑惑的四处张望，随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不明人影。
"啊！是你！！"带土惊讶道："我怎么在这？卡卡西呢？卡卡西怎么样了！"
"与其有兴趣考虑那个人，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老人开口道，睁开了双眼，直视着宇智波带土。
"妈呀！老爷爷你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还带圈圈。"带土震惊道。
"笨小子！"看着宇智波带土一副呆傻的模样，黑绝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随后对老人道："斑大人，这小子到底靠不靠谱啊。"
带土看了眼粘糊糊的黑绝，又看了眼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啊啊啊啊？!你是谁？"带土大声喊道："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我居然见到老祖宗了……"
宇智波斑轻嗤一声，道："别急，这小子我会好好调理调理他。"
"喂，老祖宗，你要干什么啊！"带土被突然出现的白绝抓起来，然后头朝下塞进了土里。
黑绝流汗黄豆："妈呀。"
宇智波斑尴尬一阵，随后擦汗道："不要紧，白绝有他自己养仔的方式。"
于是带土在被白绝"爱心教育"几周后，还是无法改变带土的思维想法，斑只得叫黑绝把带土带回来，并告诉他近期忍界的事件。
"带土，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忍界出现了新的敌人。"黑绝道。
"什么敌人？"带土不解，虽然自己莫名其妙被斑救了过来，但斑给他洗脑的那些月之眼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执行啊。
虽说月之眼创造的那个世界有芽衣，但是芽衣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自己健健康康的，他又何必要去犯险。
"是你最熟悉的那个人，雷电芽衣哦～"黑绝不紧不慢地道："很神奇吧？明明已经被杀死了，怎么会又活过来呢？"
"这……怎么可能！"带土不可置信道："芽衣她……明明已经死了，是你想诱骗我吗！"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亲眼看看便知道了。"坐在上位的宇智波斑道："现在他们应该就在雾隐村附近交战吧。"
没等宇智波斑再说什么，宇智波带土便快速冲了出去。
"斑大人，要我跟上去吗？"黑绝看着带土离开的方向问道。
"交给你了。"宇智波斑闭上眼睛颔首道："不要留那个女人的活口。"
"真是无情啊斑大人。"黑绝道："明明是带土最在乎的人……"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黑绝打了个哈哈便追出去了。
这边，佐助正在与几个忍村派出的精英忍者们对战，他本意不想伤害他们，毕竟第一次崩坏只是起到警示的作用，他想让这个世界的人更加在意对于崩坏的抗争，而不是相互自相残杀。
随手挥动一发雷光掀翻一堆人，佐助踏着虚空穿行在高高的树林中。
他来了？佐助在心中问崩坏意识。
"他来了。"
很好，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在这个世界也待上了数十个月，就这样离开也还是有些不舍。
看着眼前因为自己冲来而警备的卡卡西，佐助知道眼前的卡卡西已经被黑绝附了身，带土也在附近，宇智波斑这一场戏安排的也是正好。
不过，话说他怎么能这么确定卡卡西是自己的对手的？还是说赌"雷电芽衣"的意识能压过雷之律者？
真是一场有趣的赌局，佐助心中暗暗笑道。
不过还真是恭喜宇智波斑，他赌对了。
佐助就这么直直撞上了卡卡西凝聚的千鸟，雷光贯穿了雷之律者的胸口，也粉碎了胸腔之中的拟态雷之律者核心。
带土刚追上雷之律者的脚步，便看见了前方的卡卡西。
他虽然担心芽衣，但卡卡西于他而言也是重要的存在，他也不能让芽衣伤害卡卡西……
但随后发生的便惊的他无法动弹。
雷电芽衣的身影不闪不避，就这么撞上了卡卡西手中的千鸟。
卡卡西由于被黑绝控制着身体，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的表情。
不是愤怒，不甘，惊恐。
而是，微笑。
战场上孤傲冰冷，蔑视一切的雷之律者消失了。
眼前的少女又变成了那个同他相处数久的同伴。
"卡卡西……谢谢你……"少女的嘴巴一张一合，他的手还那样陷在少女的胸口里，想要控制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少女的眼角留下眼泪："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记得告诉带土……我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恐怖的雷压向周围爆裂而开，但卡卡西却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屏障保护着。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少女的身躯已经消失不见，卡卡西看着手中碎裂的结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带土呆呆地看着晕过去的卡卡西和消失的芽衣，觉得心中有一个弦应声而断。
理智什么的，全都消失了……
崩坏能不断增高……直到天空都被染上了黑金色。
被禁锢住的律者核心也在那一瞬间破开封印，巨大的虚数能量冲上天空。
黑色的空间在带土的身后破开，白色的长矛出现在他的身边。
随着一声巨大的龙吟，白色的巨龙自虚数空间而出，翱翔天地之间。
带土的眼睛不断变化，代表万花筒的花纹显现出来，鲜红色的眼睛中还有着瞄准镜一般的外圈和菱形瞳孔。
他看向天空，被撕裂出的巨大窟窿还在不断的泄露崩坏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树林内。
笑着笑着，泪水从脸庞滑落。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这样！"
带土咬咬牙，他看向一旁的卡卡西。黑绝在刺杀完芽衣后已经逃脱了，根本没有看到后面的景象。
"宇智波斑……宇智波斑！"
新生的律者裹挟着滔滔怒火，跃上巨大的白龙。
"等着吧，宇智波斑，忍界……"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空之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