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种结局》徒桥

39、第 39 章

　　“哥哥哥哥...”

　　小小婴孩挥舞小手，清晰地说出了平生学会的第二个词。

　　“她叫我们哥哥耶！”

　　鸣人笑着对佐助说，一脸又惊又喜。

　　“未来，你很棒。”

　　也许是听懂了佐助哥哥的夸奖，小未来更加欢快地拍起手，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就多了几位哥哥，他们爱护她，盼望她能茁壮成长。

　　告别了红老师一家，鸣人和佐助也该回自己家了，路上，相较于哼着小调一脸轻松畅快的鸣人，佐助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在某处公园附近停下了脚步，开始问对方问题。

　　“鸣人，你喜欢小孩子吗？”

　　“小孩子？你是说像小未来那样的？喜欢呀，很喜欢的说！多可爱呀！”

　　“......”

　　鸣人对小孩子毫不掩饰地喜爱让佐助犹豫片刻才继续提问。

　　“那你...那你有想过将来组建一个家庭，和某个女孩也生育一个像未来一样可爱的孩子吗？”

　　“呃...这个嘛...”

　　鸣人一时间想不出来，并且对佐助突如其来的提问满心困惑。

　　“佐助，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咱们还没成年吧？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之前卡卡西老师提到结婚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呢！就是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对于挚友的这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佐助在心里叹息一声，的确，他早该知道鸣人是这样的性格，算他白问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鸣人随即对组建家庭、生育子女等等问题产生了兴趣，只要，提问的对象不是自己就行。

　　“那佐助你呢？”鸣人反问对方，“倒是你，过去常常说要复兴宇智波一族，那你怎么复兴呀？难道是那种...呃...多生几个孩子吗？”

　　“白痴...”

　　鸣人的话让佐助微微红了脸，他可从来没想过用多生孩子的方法复兴一族，他一直以来理解的复兴是靠自己的力量将宇智波的名号发扬光大，让一族重归荣耀，而不是靠生小孩这种繁衍后代的方式。

　　“再说了...是生不出来的吧...”

　　佐助呢喃自语下顺嘴说出了什么，被鸣人听去了，震惊之余难免迷惑不解。

　　“你说什么？谁生不出来？你怎么知道生不出来？！”

　　鸣人目光炯炯、目不转睛地看过来，佐助则被他盯得脸颊发烫，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个白痴...

　　难道他还能这样说——“我觉得你作为男人应该生不出孩子。”

　　......

　　他实在无法想象鸣人听到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所以，他还是赶紧敷衍过去吧。

　　“咳咳...”片刻后，想好了说辞的佐助重新开口了，“我...我指的复兴是靠自己的力量让宇智波一族重归荣光，再次名扬忍界，不是你说的那种...靠什么生孩子...我，我其实从来没想过和女性结婚生孩子这个问题...”

　　“哦。”

　　听他这么说，鸣人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但转念又对自己当下的态度惊疑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佐助不想结婚生孩子他竟然会觉得高兴？简直莫名其妙！

　　“咳咳咳...”

　　继佐助之后，鸣人也开始清嗓子假咳用以掩饰情绪，接着，他故作成熟地开始发表长篇大论。

　　“就是说...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讲果然还是太早了点，再说了，人也不一定非要结婚生孩子嘛！你看我们周围的那些大人，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大和队长，还有纲手婆婆，还有...他们全都没结婚耶！”

　　经过一番列举，鸣人和佐助忽然意识到，在忍者世界里，单身好像才是普遍现象，于是，他们不再焦虑了，觉得自己将来无论如何选择，单身这个选项都会作为一种缓冲和兜底合理地存在着。

　　“所以说嘛...”

　　没有了某种尚未认清的负担，鸣人终于可以轻松地表达一些想法了。

　　“我是觉得，无论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前提都应该是爱吧？”

　　说到这里，鸣人忍不住看向佐助，鼓起某种未知的勇气，告诉对方——

　　“我们只有找到一个爱的人，才能、才能接着想别的事情对吧？”

　　深深凝望着他，佐助表示认同。

　　“是，一切的前提是爱。”

　　只有爱能让生命延续，让世界延续。

　　这夜，带着对爱的思考，两个少年陆续进入梦乡，鸣人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沾枕头就睡着，一觉到天亮。

　　而佐助，也终于摆脱了对他来说的“恶梦”，从鸣人那里带出来的记忆好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似乎，是他自己给自己造的幻想世界。

　　刚刚进入梦境，佐助心下沉郁，以为自己又会经历鸣人的回忆，然而并没有，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就是自己，他没再透过鸣人的视角看事物，因为前方，正有一个鸣人。

　　一个小小的，穿着一身橙色运动服，十二三岁的鸣人。

　　“......”

　　与对方隔空对视，佐助没有第一时间呼唤挚友，他有些迷茫、有些困惑，仍然在评估现在目睹的场景究竟是一种什么情况。

　　鉴于宇智波一族就剩他一个了，他已经无人可以求教，是否擅长幻术的族群都会有如此丰富且不同寻常的梦境。

　　总之就是，他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小时候的鸣人。

　　可是，对面的小鸣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喂...”

　　鸣人向前走了两步，紧接着想想不对又退了回去，其实他也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对比不论哪个阶段都少言寡语的佐助，鸣人自然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

　　于是小鸣人试探着问，“你...你是谁呀？”

　　远远看到一个小人儿翘着脚伸长脖子努力遥望，佐助放下戒备，忍俊不禁了。

　　他可是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人，即使相隔有一定距离，但那身标志性的衣服他永远不可能认错。

　　所以他说：“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方语带笑意，而且声音也是那么的熟悉，一向耐心欠奉的鸣人终于忍不住走向前去。

　　离得越近，熟悉的感觉就越强烈，终于，当能看清楚对方的脸了，小鸣人第一时间大喊大叫起来。

　　“啊！你是佐助！可是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呀？你是不是被人暗算了？还是说...总之你不对劲儿！”

　　“呵...”佐助笑了，“我没有被人暗算，我只是长大了。”

　　“长大了？”小鸣人的疑问更多了，“那你今年多大呀？”

　　“我快十八岁了。”

　　“十八岁呀...”

　　小鸣人跟着重复一遍，似乎对这个年龄很向往，佐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口一问，“那你呢？”

　　“我？你是问我现在多大吗？我还没过十四岁生日，所以还是十三岁。”

　　“十三岁呀...”佐助的眼神透着股怀念，“那你现在应该是跟自来也大人在修行吧？”

　　“对呀！我在跟好色仙人...”

　　不料话未说完，小鸣人突然怔住了，因为他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来回扫视四下，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佐助安抚他，“你不用紧张，你在我的梦里。”

　　“梦里？那我...那我也在做梦吗？”

　　“有可能吧...”

　　不过话虽这么说，佐助其实更倾向于面前的鸣人是他“制造”出来的，至于究竟是何种原理，他还尚未搞清楚。

　　对于幻术一道，相比哥哥鼬，他并不常用也并不算精通。

　　想到这里，佐助暂且放下深入探究的念头，转而继续关注小鸣人，而对方，也很快放松下来。

　　“原来是做梦呀！”鸣人的语气轻松了不少，只是还有不少疑问，“那我怎么梦见长大后的你了？明明那时候在村口跟你道别，你还跟我一样高的说...”

　　村口？道别？

　　他的话让佐助心下一惊，“你的意思是...你外出修行前我去送你了？”

　　“对呀！”鸣人奇怪地看过来，“就算长大了你也是佐助呀！你怎么失忆了？连这个都忘了...”

　　接下来，鸣人对疑似失忆的佐助说起了过去的事，在他的讲述版本中，他的朋友并没有离开木叶投靠大蛇丸，而是依然选择留在村子里，平时和卡卡西还有小樱组队一起外出做任务。

　　“我也很想早点回归第七班的说！”鸣人一脸怀念，“可是好色仙人说要给我特训，说这样才能超过你，所以我才跟他出来修行了。”

　　讲到这里，小鸣人顺势问了对方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所以所以...所以长大后的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多了！”

　　“......”

　　佐助沉默不语，但他并非无法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鸣人的记忆改变了。

　　是谁篡改了漩涡鸣人的记忆？还是说，那个人正是身为宇智波佐助的自己？

　　毕竟在这个意识空间，在这场梦境里，他是绝对的主宰。

　　然而佐助自认为并不是有意的，也许是潜意识作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按照心愿更改了小鸣人的记忆。

　　是的，他不是故意为之，但却是心向往之。

　　他窃喜、他暗自高兴，他就是不想让鸣人记住包括第一次终结谷之战在内的所有往事。

　　想到这里，他笑了，因为得偿所愿。

　　“我想起来了。”佐助再没有疑问，“可能是过去太久了，我一时忘记了。”

　　“切！”小鸣人对此嗤之以鼻，“你还说我笨呢！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去。”

　　接着他又问一遍，“快说啦！快告诉我长大后的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