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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尚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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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二十九年，夏五月，二十六日
陈德馨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
陈德馨抬起手挡住阳光，适应了半晌，又看向榻前盛放冰块的器皿，冰已经化了大半。
陈德馨想撑起身子，但迟来的疼痛从脑中传来，迟钝的反应让陈德馨重新的躺了回去
“来人，来人”
沙哑的嗓音传来，吓了陈德馨一跳，这是我的声音吗
内侍福安推开房门
“哎呦，小公子啊，您可醒了啊，这都日上三竿了，周王殿下已经派人来催四次了”
“福安，赵晓呢”
“啊，您说赵公子，他昨日送您回来后，就没回府了”
“走了，走了也好”
“啊，公子是和赵公子之间闹什么矛盾了吗”
“福安，扶我起来”
福安扶起陈德馨后就退到一旁
陈德馨缓了半晌，缓缓起身。
福安扶住陈德馨“公子，殿下已经离京了。”
“父王，临行前可有交代。”
“没有，殿下临行前只是询问过公子醒了吗。”
“嗯，福安，今日府中不必留我的饭了，帮我告知老程”
“福安，沈长史和洛指挥使回来过吗”
“没”
“他们今日若是回来就去亲军指挥使司来找我。”
福安一路言是，服侍陈德馨洗漱后目送着陈德馨登上马车，才长叹一口气
赵晓从一旁中现身，冲着福安一行礼“谢过，福公公了”
福安摆摆手“不必谢我，这些事还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解铃还须系铃人。”
马车行驶于神武大街上畅通无阻，原本的九门卫大部已经遂陈王出城
陈德馨倚着窗，斜眼扫过一眼窗外
叹出一口气
“这天下，能遂心而变嘛。”
“我想成为大伯那样的英雄，顶天立地！”
“哈哈哈哈，阿馨啊，朕的小阿馨啊”
嘉兴帝，陈北耀抱起陈德馨，忍不住的捏了捏还带有点婴儿肥的脸颊
“阿馨想坐这个位置吗。”
“大伯，我不正坐着嘛”
小孩的年纪最是闹，没过多久，陈德馨就去拿御案上的毛笔
“阿馨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
“太傅教我了！”
陈德馨拉过陈北耀的手在其中一笔一划的认真描起来了。
陈北耀朝着季昌黎问道
“太傅，阿馨学的如何”
季昌黎今日本是来向陈北耀乞骸骨的
不过，，呵
“小殿下，聪慧非常，不过臣老了，陛下不是还未选定太子太师嘛，老臣看不若就选吏部尚书梁思清吧，他是老臣的学生，于公于私臣都要向陛下举荐的。”
陈北耀点点头“阿馨，也和太子一起读书吧，，，”
安奉这时冲进来大声道
“陛下，大事不好啊，，陈王，，，”
“朕的弟弟出什么事了！”
“陈王殿下和北戎大战，亲临战阵，身中六箭啊，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奋武卫指挥使干什吃的，阿铭要是出什么事，朕夷他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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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陈德馨被顾欣摇醒，花辉倚着亲军指挥使司正门的门框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殿下，王府一别几月不见，听闻殿下和世子遇刺，还请殿下节哀，顾指挥使和马府尹已经恭候多时了，殿下，请随臣来”
顾欣引着陈德馨一路向前，花辉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大堂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指挥同知杜庄说道“顾指挥使，京师就剩下这么点人，禁军三卫有三千人马，锦衣卫呢？怕是只有殿前司的一千人马了，我们不能指望燕山大营那些新兵吧，他们连河西卫都比不上！”
“你说的这些我又如何不知道，可京城能战之师都被陈王殿下带走了，现在我们能又从哪些寻人呢”
张廷匀摆摆手“圣上给我们的命令是听河西郡王殿下的，应付城内的突变，还请顾指挥使布防时不要考虑我们殿前司。”
“大敌当前，理应一心，我们断断不可行同陌路，再拖了陈王殿下的后腿”马昭端起茶品了一口
“哼，谭齐，周洪宕，郭康，三人怕是比我们还要不和，在下看来不若还是继续准备南迁吧”安阳坐在马昭对面，对于京城布放满不在意。
陈德馨挑了挑眉，斜看了一眼顾欣和花辉
陈德馨推开大堂的门，微弱的阳光照进大堂。
“诸位，你们有何心思本王不想管，也轮不到本王来管，但大敌当前，未战先论拜，此事不可吧，马府尹本王可以明确的说，殿前司的人马一个也要不走，没圣上的旨意，殿前司一人不放。”
顾洪臣此时插嘴道“殿下所言言之有理，燕山大营的一万军士，虽是新兵但维持京师秩序还是可行的，相信圣上也是这么想的，周王殿下全权负责城防，我们不如去询问一下殿下的意见”
顾洪臣说罢起身领着马昭，杜庄和安阳三人离去。
陈德馨错开身子，对顾洪臣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道
“顾指挥使，莫要忘记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岂有长青之树，不老之人”
顾洪臣头也不回的说道“殿下，先过眼前这一关吧，需知无根之树可比老树死的快”
陈德馨嘴角一抽，心想，他和我置什么气，自己好心提醒，这顾指挥使怕是不能长久了
陈德馨看向张廷匀说道“张百户，好久不见，我们长话短说，父王和意思是让我和百户大人，查找这京师中的蛛丝马迹”
张廷匀点点头，沉默半晌说道“那如此我还真知道要从那里查起，宋浩案后城南的王员外别人家中发现死在家中，此事因为当时大理寺和刑部的一些问题被推到我们殿前司，但我们的仵作还是发现了一点信息，兵器大概是来自尚方监，此事上报过千户不过就此没了下文。”
“我兄长？为何会如此”陈德馨心中想到
“那依张大人所见我们应该从何查起”
“此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宫中，那我们就从其中查起吧。”
“好，我们去见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