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破》念呱

3、小年啦

　　每逢佳节晋王府里也不例外地开始准备起了给各个王府和皇亲贵族的礼，宋稚元在京中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奉父皇的命去军营里转一转尽视察之责，也免得落了他人的话柄。

　　集市上也因小年的氛围热闹得不行，韩辰和观言出了王府直奔京城龙泉坊，将自己设计好的图纸交给打铁的伙计，他设计了一把匕首，希望能在除夕前制成给宋稚元做新年贺礼。

　　“公子，小的上次就在此处买的糖渍果子。”

　　韩辰脑海里浮现出宋稚元欢喜的模样，上次的糖渍果子他喜欢得紧，恨不得多吃几颗，自己恐那人儿吃多了甜食牙疼就控制了些，只允在喝下药后嚼上一颗。

　　罢了，小年，放纵下也不会怎么样。

　　“阿婆，麻烦来份果子。”

　　头发斑白的老阿婆接过观言递来的银子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韩辰，咧嘴笑了笑，熟练地将洗好的新鲜果子放入有糖浆的果子里滚上了几圈，果子的表层裹上了层透明的糖浆着十分诱人，阿婆翻动这一群圆滚滚的果子们，让那层糖浆变成白色的糖霜。

　　“公子这是买给娘子的啊。”

　　韩辰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笑而不语，既未答，也未反驳。

　　“他向来喜甜，麻烦多裹些糖霜。”

　　阿婆哎了一声，将果子装好递给韩辰，韩辰接过之后将其揣在怀里，唯恐温度变化坏了果子的口感，观言一脸天真的听着阿婆祝着面前的韩辰和他未知的那位娘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这不是买给殿下的果子么？”

　　额头传来疼痛，观言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话，撇了撇嘴跟着韩辰回了府，回府就瞧见有小厮往库房送着礼品。

　　“这些是什么？”

　　小厮朝韩辰行了一礼道：“回韩公子，这些都是魏王殿下让小的们送来给晋王殿下的小年礼。”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感觉就是有些不痛快，韩辰点了点头无意间说了句如此丰厚。

　　“当然。”观言笑了笑，“殿下乃是魏王殿下同母所出的胞弟，魏王殿下自然偏心些。”

　　韩辰嗯了一声看着那些小厮把礼都送入库房，把怀里的糖渍果子拿出，顺便问观言是否遣人将府内备好给魏王殿下的礼送去，观言挠挠头。

　　“公子，我们早上的时候就送去了呀，您怎忘记了？”

　　“哦……”

　　正巧宋稚元从军营里回来，瞧见糖渍果子立即尝了几颗，随后拿着果子就去书房，抄经的任务进了尾声他高兴得不行，多亏了韩辰帮他解决了些抄写的任务他才能如此快的收尾，闲着没事拿了张新的宣纸画着什么。

　　“殿下。”

　　等到韩辰忙完送礼之事到书房就瞧见宋稚元伏案写写画画着什么，凑近了才看清宣纸上画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王八，故意在那人聚精会神之时出声。

　　“臣不知，原来殿下还善于绘画。”

　　宋稚元先是被吓了一跳，笔落在纸上洇出了个点，忙红着脸将自己的无聊之作揉成一团，有些自豪地把抄写完成的经书放好，像只得意洋洋敲着毛茸茸尾巴炫耀的狐狸。

　　韩辰伸手，拿走了还剩几颗果子的瓷碗，宋稚元睁圆眼睛要去伸手夺回韩辰往后一步，宋稚元的步伐不稳差些摔入他的怀中，他的另一只手扶住恼怒的人儿。

　　“你明明说了！小年特允我放纵！”

　　“可臣未言殿下能吃下所有果子。”

　　“韩辰！你戏耍本王！”宋稚元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耍过官腔，他只是又急又气故意去吓韩辰，韩辰没有任何惧意，朝着他行了一礼。

　　“臣是为殿下的牙着想罢了。”

　　宋稚元难得和韩辰拌了几句嘴就让人把自己抄完的经书带着原从皇后那里带来的经书一齐送到凤鸾宫去。

　　除夕当日皇后翻着宋稚元送来的经书一页页翻看，眉头紧锁，尽是找不着一点儿能挑剔的点来作这个文章。

　　“当真一笔一划给抄完了。”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皇后不得劲儿，再加之宋稚元最近在皇上嘴里老是被褒奖的那个，而他的儿子齐儿反倒被批评说不用功挨了责罚。

　　儿子不争气，就算有他这个皇后母亲撑腰，母族是国公府在撑腰也担心万一某天圣上对齐儿失了望，宋稚元和宋稚扬兄弟其中之一就会成为储君，她不想让那个贱人的孩子坐上龙椅未来称帝。

　　“真是亡了也不安宁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