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遇到了理想型》冬日尧

5、第四章

　　黎煦到女生后突然知道为什么觉得背影眼熟了，这不是最近老“见面”的迟菻嘛。

　　他看见对方带了耳机，将手放在耳朵上示意。

　　迟菻将耳机摘下后，听见黎煦说“店里面没位置了，我可以坐这里吗？”

　　迟菻看了看四周，假笑道：“可以可以。”

　　迟菻自认为还是有些尴尬的，她笑着开口说了一句“你叫黎煦，八班的，我在学校天天都能见到你。”话说完那一刻，迟菻在心里想“我在说什么呀？”

　　黎煦看着对方“嗯”了一声。

　　迟菻现在尴尬的都能抠出两室一厅，这话还不如不说。

　　此时，老板娘将馄饨端了上来，一碗是自己的、一碗是黎煦的。迟菻此时只想埋着头赶紧把饭解决了，拿起旁边的醋壶，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倒，碗里面馄饨汤都变了色，才停了手。

　　黎煦看着迟菻的动作他咽了下口水，开口说道:“你不酸嘛？”

　　迟菻“不会呀，我比较爱吃醋。”迟菻算是一位吃醋爱好者，甚至嘴巴溃疡时她都用醋，她认为醋可以去油解辣、杀菌等众多功效。

　　人家都是无辣不欢，她是无醋不欢。

　　迟菻说着她有多爱吃醋，说完后看见对方带点震惊的表情，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形成习惯了，多嘴了多嘴了。”

　　黎煦笑了笑“没事儿，你这也算开拓了我的眼界？”话落，接下来的俩人也没说过一句话，空气中只能听见吃饭的声音。

　　迟菻迅速地解决早饭，付了钱后，跟黎煦说了声“学校见”，连忙“逃”走了。

　　“学校见，迟菻”只可惜对方已经听不到了，他又想起对方着急吃饭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拿出手机给余桃说了这件事情，对方给发了一串哈哈哈，直接白眼的表情包送给她。

　　她又拨通了晏乔的电话，最近一两周都没怎么联系，对方很快地接通了电话。

　　迟菻和她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晏乔那边调笑道：“那个黎煦长的帅不帅？有照片没？”

　　小迟无语“帅，没有！”

　　“大菻啊！把握机会，有些事儿现在不行不代表毕业没可能呀！”

　　迟菻满不在乎地说：“你姐妹我现在还是得注重学习，这些事高考完再说吧。”

　　迟菻说完后，听着晏乔吐槽她的学校生活。

　　周内度日如年，周末转瞬即逝。

　　周一早自习时间，迟菻背书背得要睡着了，昏昏欲睡时听到了有人拿书拍自己的桌子，迟菻抬头瞬间清醒，此时的班主任对于她来说就是人形“闹钟”。

　　胡忠，高三五班班主任兼政治老师，五十岁的年纪，在H市一中教书二十余年。身形瘦高，戴着黑框眼镜，为人温和，好说话，但是经常“消失”除了必要时候都不在办公室，导致班级学生为了找他而“崩溃”。

　　胡忠讲课经常跑偏，最爱说的就是“我之前的学生······”，胡忠很喜欢说他之前的学生多厉害、现在对他多好。只可惜没人信，班里同学在私下时都会亲切地叫他“胡诌”老师。

　　胡忠看着迟菻跟她说：“你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迟菻在胡忠的注视下，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出发。

　　二楼的洗手间位于七班和八班之间，迟菻沿路看了看其他的班级，都是低着头看书、做题，在这个早自习自己好像个另类。

　　哗哗的声音向着水池流去，迟菻将水用力地拍到自己脸上，拍了几下后她仰起头仰了几秒并感叹道

　　“爽！”，一道关门的声音传出来，迟菻愣了一秒慢慢将头转了过去。

　　她看见黎煦站在男厕所的门外，“嗨，好巧！”迟菻伸出手打了打招呼。

　　她看见对方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举起手配合道“嗨！”

　　黎煦走到她旁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了其中一张后将其余的递给她。

　　迟菻就这么盯着他，她发现这个人真是越看越好看。她看了一眼黎煦伸出露出青筋递着纸巾的手，小麦肤色、骨骼修长。

　　黎煦解释道：“擦擦脸”示意迟菻拿着。

　　黎煦看着没有动作的迟菻，以为她没理解，又笑着说道“擦擦脸”又用手示意了一下。

　　迟菻听到黎煦的话反应过来接过对方的纸“谢谢”，她擦着脸并看着黎煦洗手、擦手、离开，出去的时候和她说了句再见。

　　她突然发现她刚刚是不表现得像痴汉或者“变态”？

　　晃着脑袋想了想，自言道：“小伙子挺不错的”。

　　迟菻离开洗手间向班级走去，刚走了两步回头望向了八班，停留了一两秒。她透过窗户看到了黎煦的身影，他在最后两三排坐着，低着头，手里拿着笔可能是在做某道题吧。

　　另一边回到班级的黎煦，回到座位继续做题，回想到了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

　　黎煦那个时候听到了水声但并没有去注意是谁，正在他关门的时候突然被对方那爽朗的声音吓到了，手一松“啪——”门关了。

　　想起迟菻当时脸上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恐怕那一刻的她的OS应该是“怎么有人？他绝对听见了”等等。黎煦不由得笑出了声，幸亏此时的班级还充斥着同学们互相探讨问题的声音。

　　黎煦收回思绪准备做题，刚拿起笔的他向靠近走廊的窗户看了一眼，看到她走出洗手间的身影后低头完成未做完的题。

　　回到教室没多久下课铃声就响来了，余桃拍了拍迟菻的背“走买早餐去。”

　　迟菻回过头，打了个哈欠“不去了，你帮我带两个包子，我趴一会，怕上课又抵不住。”

　　余桃边找着饭卡边问迟菻:“你昨晚几点睡的？能困成这样。”

　　“半夜做了个噩梦后，有点缓不过来，然后就睡不着了。”

　　“那我走了，你睡吧。”

　　迟菻转过身子趴在桌子上，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梦，她梦到自己好像在一间浴室，她静静地躺在浴缸里，浴缸前的水龙头还在流着水。她看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有着一道深又长的划痕，鲜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看着生命一点一点得流逝。

　　那噩梦所带来的绝望、窒息感真实的可怕，昨夜她从噩梦中惊醒，那种恐惧感使她久久无法入睡。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仿佛置身于一个现实世界。

　　迟菻依稀听到了上课铃声，她同桌召安看还趴着，连忙拍了拍她“老师来了，快醒醒。”被召安这么一拍，迟菻瞬间清醒坐起身来。

　　看到台上的郭老师在打开电脑又说道：“这节课听力测试，”迟菻最喜欢的就是英语课，跟迟母从小就在她英语方面下功夫，有很大的关系。况且迟母培养她的英语也是希望她向翻译这一职业靠近，不仅体面而且待遇也好。

　　她也很喜欢这个英语老师，班里的同学也都很喜欢她的课。英语老师叫郭葶，三十岁左右，对她们班同学来说拥有一位年轻有共同话题、教学水平高、从不说废话的老师是很开心的事。

　　“你们知道国庆收假回来要月考吗？”郭葶询问着班里同学，郭葶感受到了班里一瞬的安静，突然班里发出来“啊”的哀嚎声，“考试考试考不完的试”、“这么快就月考了”、“学校怎么老喜欢在国庆收假回来考试”等等的话。

　　郭葶看着底下仿佛要经历生离死别的学生们，纪律也越发控制不住，连忙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别每次都这样。”

　　郭葶又调笑道“老师的建议是放松可以，嗨的话等高考结束吧。估计今天下午班会时胡老师就跟你们说了，现在应该集中注意力听听力。”

　　毕竟是高三的学生，感慨也就一时的，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迟菻听到要月考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同桌召安也是一样，但召安回过头来跟她说“你之前两年在滨海念的，回来没多久，感觉有把握吗？”

　　迟菻想了想，对召安说:“禾青和滨海的教材只是出版社不一样，虽然一个是二卷一个是三卷，但其实对我来说差别不大，信心还是有的，这次月考也能看看换了地方后我这一个月的成果。”

　　余桃在后面说道：“我可是很相信我家黑菻的，不过考试对我来说只要不考出五班，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黑菻是余桃起的爱称，因为刚从南方的迟菻确实被晒得很黑，余桃就起了一个专属的对迟菻的爱称。

　　一开始迟菻听到这个名字还会“痛打”余桃一顿，后来逐渐麻木，她自己也管余桃叫油桃,就算是反击回去了吧。

　　迟菻带着假笑的表情“亲爱的余桃同学，你还是认真听课吧，好好复习，我怕你到时候真就离开五班了。”

　　余桃无所谓地笑着说：“放心吧，我也是辉煌过的，虽然现在快成班级倒数了，但是留在五班也不是什么难事。”

　　迟菻用着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看着她。

　　余桃又赶紧说道：“现在都高三了，学校应该不会再给个别同学调班了。而且，亲爱的小菻菻，我相信你也不会眼睁睁看我离开五班的。”此时的余桃对着迟菻狂眨眼睛，迟菻也相信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看见余桃眼睛放射出来的光。

　　迟菻听到讲台上郭葶的声音，“呵呵”了两声就转过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到听力上。

　　两节英语课过得很快，迟菻有时候在想要是数学课过得跟英语一样快就好了，接下来就是大课间时间，周一是升国旗，周二到周四是做操，不过等十一回来就是跑操了，迟菻真是永不过完这个十一。

　　她和余桃一起向操场走去，“今天国旗下讲话的是八班的黎煦，每次轮到八班他们班都是黎煦。”余桃忽然开口道。

　　迟菻刚想说些什么，又听见余桃说“这个学校大部分班级都是这样，就固定那一个人，我还挺想上去试一次。”

　　“那你要不试着跟老班说一说。”

　　余桃叹了口气“算了吧，我肯定没机会了，这种名额只有前几名学生才配。”

　　“不过你说不定可以，你是不知道咱们班的第一名，有时候真的很难以言喻，你考试压过她锉锉她的锐气，正好八班完了就快到我们班……”

　　迟菻看着喋喋不休的余桃，伸出手掌“停，首先这次考试我有着翻车的危险。其次就算没有翻车我也不一定能考过王宇，我看过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她考了将近700多。最后，我社恐，对这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