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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好人？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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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女生看背影长得也不错呀，怎么尽干些没脸的事儿？”
“要我说还是原配最可怜……”
余洄在校门口等车，看着旁边沉浸式聊天的同学。
这两位女孩子越说越投入，越说越激动。这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和她聊天的薛晓。
薛晓绝对是不错的朋友。
要是没有她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余洄想，她们之间肯定能成为不错的好朋友。
人家都说三个人的友谊最拥挤，但是现在这不仅仅是三个人的问题。
她那个妹妹……
果然八卦不能说太多，不为别的，
注意力太集中，容易忽视其他安全问题。
在她们眉飞色舞之际，一辆轿车突然从南方飞驰而来，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速度一点没有降下来，明眼人一看就是刹车出了问题，两个女孩却没有注意到。
余洄站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生理反应让催促着她逃到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就在刹那间，她的手替他做出了另一种选择。
两只手揪住了前面女孩的一点点衣服，铆足劲儿快速往后一拉。
这是余洄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她只能祈祷着这一点点距离能与那辆失控的轿车错开哪怕一丝丝的位置。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余洄虽然没有说出来什么好话，但也是误打误撞的保全了她们三个人的健康。
刚才被她丢下的黄色包包被碾压得面目全非。
她在庆幸之余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身上的两个女孩被人拉了起来。
“多亏了有你，要是没有你，我俩今天……”
劫后余生让他们的声音都变了调，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个人正在吸着鼻子。
“没事儿，别担心。”
余洄站起来后感受到身体确实没什么异常，
哦，，，还是有的。
屁股有点痛。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这100斤肉也能为自己顶一些灾。
还好自己屁股上有点肉。
甚好，甚好！
那点饭没有白吃。
“还好，人没事，”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出租车，捡起前面的黄色包包，“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两个女孩目送他上了出租车。
“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哎呀，我也忘了，不过……”其中一个女孩揉了揉，头试图回想起什么。
另外一个女孩看了她一眼，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有了实感，“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她……”
等她们再想仔细探究一番的时候，前面的女孩已经坐上车消失在转角处了。
出租车上的余洄收到了师傅带来的好消息，她已经将大致的地下室地图画出来了。
好在倒霉的事情不会永远围绕着她。
人也不可能一直都倒霉。
喝凉水喝多了，上天还是没忘记给她块馒头。
“大小姐好。”
“大小姐好。”
上一次发疯果然有用。
她需要这些下人害怕她。
别墅里的管家们早就听说了这位大小姐的英勇事迹。在看到这位大小姐回来之后，恨不得缩进墙角里唯恐触了她的眉头。
不管他们主人之间有怎样的矛盾，佣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好自己本职工作。
将以前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收起来，唯恐又惹闹了她。
穿过别墅前面的小公园，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大小姐回来啦，需要我给你煮一碗双皮奶吗？”
余洄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关心她。
“张妈～好久不见呀，双皮奶可以再多加点糖吗？”
张妈看着眼前的孩子，“这孩子，当然可以。等着我，这就给你做。”伸长了脖子上下打量着她，确定了眼前的女孩没有任何异样，“你在房间里等着我，今天老爷和太太晚饭不在家里吃。我再给你炖点鱼汤好好补一补，昂～”
她确实很久没有见她了，这孩子能长成这样不容易，其中的万般委屈艰辛，她是知道的。
前段时间这孩子匆忙地回来了一趟，都没来得及和她打声招呼。
听着其他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这几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都没个着落。现在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连忙赶了过来。
余洄看着担心她又离开的张妈，“不着急，您慢慢走，我今天在这里住。”
“哎，好，好，住下来好，别乱出去了，张妈给你做好吃的。”
余洄听着她的话，笑了下，实在没忍住，悄悄红了眼眶。
“西房的人最近还欺负你吗？”
张妈更是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没事儿，别怕。”
余洄上前攥住她的手。“不怕，我们都不怕！”
或许是傍晚的风太过柔和，过分的亲吻了她们的眼眶。
她自己可以不计较这些人对她的伤害，但是西房的那些下人她万万不会放过的。
当年她被继母关进了东厢房，当时黑暗和饥饿对她来说，其实已经习以为常。
两天一夜。初春的寒风朝着人的骨头里钻。
平常就对她照顾有加的张妈担心她，偷偷给她送了一些热水，糖果。
本来周卫民夫妇不在家，一切看起来都很安全，但是没有想到西房的那些下人还是将消息透露给了他们。
补充了能量之后的余洄蹲在房间里看着面前叫做爸爸妈妈的人，两个都是容貌极佳的人，不知怎的看起来就像是豺狼虎豹一样。
但是阳光却偏爱他们，洒在了他们的身上闻起来暖洋洋的。
天上的神仙也是热的吗？
余洄不知道。
她只能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声音，
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呆呆地看着他们。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看见刚才还在给她送热水的张妈，站在窗户的假山旁，一动不动。
余洄说些什么，想做些什么，但是她好像被封印住了
慢慢地感受光亮的消失，一点点坠入黑暗去了。
等到她彻底醒过来之后，发现张妈的腿落下了病根。
往事历历在目，坏人总是要得到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