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二少成长计划》向阳的橙子

55、第55章.千里之行1

　　森林的边缘是一座巍峨的瀑布，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的巨大石像静立在山崖两侧，瀑布在他们之间直直坠落，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震耳欲聋。
　　“佐助！”
　　鸣人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大。
　　佐助当做听不见。
　　“佐助！”
　　“佐助！你给我停下！”
　　鸣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喊这个名字。
　　佐助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过身。
　　鸣人的情绪很激动，他身上还有战斗过的痕迹，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细小的伤口。
　　那几个耍杂技的果然没能拖漩涡鸣人多久，果然他不去泡那个药桶是对的——谁想要那种不受控制的力量。
　　“为什么啊，佐助。”鸣人的眼睛依旧很蓝很亮，“你为什么要离开？”
　　佐助开口：“鸣人，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动手”
　　鸣人愣了一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中好像有什么破碎了。
　　“为什么啊，佐助。”鸣人声音低沉，明净的天空出现了裂痕，眼光化为了阴霾，一点一点地渗进来
　　“为什么你要叛逃啊佐助！”
　　“叛逃？”
　　佐助看着鸣人：“我为什么一定要效忠那个村子？”
　　他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待在木叶里他永远都处在监视之下，只要在安稳的那里，他也许永远也追不上鼬的脚步。而且，他总有一天要和那些人算一笔账。
　　“可是那是我们长大的村子啊！是伊鲁卡老师和卡卡西老师小樱他们存在的村子啊”鸣人大吼，“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训练，然后打遍学校的么？”
　　湍急的水流在瀑布的壶口处汇聚起来，拍打在岩石上，形成白色的泡沫，那些泡沫就好像花一样重重叠叠地在水中盛开，然后破碎。
　　佐助看着一旁的瀑布：“鸣人，我们都已经毕业了。
　　已经不是忍者学校的小孩子了
　　耳边拳风呼啸，佐助站着没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左脸颊火辣辣地痛。
　　鸣人大口喘息，他打完那只伸出的手就支在半空，微微颤抖着，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叛逃到底意味着什么啊？”
　　金灿灿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他不断控制着自己而变得有些异样：“我们就要变成敌人了。佐助，你会被木叶的忍者追杀……你会死的啊！”
　　佐助叹了口气，抓住鸣人的手，把那只微微颤抖的手臂压下去：“我不会死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鸣人抬起头，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还带着一丝急切，近乎哀求：“待在木叶，和大家在一起，不好吗？”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亮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但佐助却莫名地想到了另一双眼睛。
　　那时候那双眼睛不够灿烂，而是沉静的，就好像夜里徐徐吹过的风。
　　因为，那个混账要是不管很可能会死的呀。
　　鸣人激动地挥舞着手大喊，像是要压过这雄伟的瀑布：“那可是大蛇丸！你知不知道他想要你作为容器！他要把精神转到你的身体里！？你会死的！？”
　　佐助一把打开他的手：“我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鸣人。”
　　大蛇丸垂涎写轮眼，他有一招转生之术，能将占据别人的身体实现自己的永生。卡卡西跟他讲过这些，所以他非常清楚。
　　鸣人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是，我知道我是笨蛋，所以我佐助即使藏了很多的事情也不会告诉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轰鸣的水声间回荡着：“我不明白，你就告诉我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就算我不行，加上卡卡西老师和小樱也可以的。”
　　“佐助，我们回去吧。”
　　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鸣人。
　　佐助垂眸：“让开。”
　　“不让！”鸣人那双眼睛里好像燃烧着火焰，炽热得令人退缩，“你要是不说出原因，我绝对不会让你随意离开！”
　　“你打不过我。”佐助陈述这个事实。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打断你的四肢，我也要把你带回去！”鸣人一边吼，一边冲了上来，迎面挥拳。
　　佐助偏头躲过，抓住鸣人挥来的拳头转身将他甩了出去。
　　多重影分/身之术！早知
　　鸣人在半空中分出无数个分/身，大吼着扑过来，佐助几下打散了他的影分/身，从空荡间突围出去，想要直接离开。
　　但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佐助向后跳开一段距离。
　　卡卡西竟然也来了。
　　佐助戒备地看着卡卡西，又扫过一旁的鸣人。
　　卡卡西的水平，可不是现在的金灿灿可比，刚才就该直接走的。
　　卡卡西将苦无反手握在手里，淡淡道：“佐助。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比较好哦。”
　　“卡卡西老师！”鸣人惊讶地叫了一声。
　　卡卡西表现得很随意，拿着苦无的手稍微低了一下，如同他压低的声音——他似乎并不想用苦无指着自己的学生但，却巧妙地挡住了所有去路。
　　他的表情严肃下来，像是命令又像是恳切：“佐助，和我们回去。这条复仇之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大蛇丸是极度危险的人物，他只是在利用你，他要用你的身体做容器。佐助，你明明清楚这些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佐助抬眸，直视卡卡西：“无论怎么选择前路都是我的事情，让开！”
　　卡卡西：“我是你的老师！”
　　佐助：“从我叛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卡卡西的瞳孔骤缩，他像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收敛了所有情绪。
　　“佐助，叛忍的日子是你无法想象的，一旦你成为叛忍，那么所有属于村子的忍者都会追杀你”
　　卡卡西看了一眼鸣人：“而且，如果你成为了叛忍，那么你就和昔日的同伴都变成了敌人。即使这样，也可以么？”
　　回答他的是轻吟着从鞘中滑出的雪走。
　　佐助将剑尖指向卡卡西，淡淡道：“既然如此，动手吧。”
　　“佐助，你……”鸣人愤怒地跳了起来。
　　佐助率先冲向卡卡西，鸣人从一侧扑过来，迎面便是一拳。
　　佐助偏头躲过，雪走与卡卡西的苦无相抵，雷电沿着修长的剑锋闪动，他咬着牙，借雷霆之力硬生生斩断了卡卡西手中的苦无。
　　铁器咔嚓一声破碎，在耀眼的雷光中四分五裂，但上忍终究是上忍，短短的一瞬间，卡卡西死死扣住了佐助的手。
　　佐助一脚踢开鸣人，腾空而起，反身攻向卡卡西的后颈。
　　卡卡西反应太快了，甚至佐助在半空还未落地，卡卡西就急速放开了他的手，然后转身侧踢过来。
　　而鸣人也不依不饶地纠缠了上来，他又分出了无数个影分/身，佐助剑锋横扫，这些分/身便像泡沫一样乒乒乓乓地消失了。
　　“云朵！”佐助率先一跃而起，“火遁——豪火球只术！”
　　忍术当中，有种说法叫做复合忍术，说的不是血继限界的那种将两个属性混合，而是两个不同属性的忍术同时释放。
　　一者辅助另一者，从而爆发出比原先忍术更强几倍的威力来。
　　为什么风属性的忍猫在宇智波更受欢迎，因为宇智波的传统查克拉属性是火。而火与风复合，火遁能出现更多的作用。
　　之前佐助和鸣人配合，只是放大火遁的威力，但是云朵和佐助的配合，却是无数代宇智波与忍猫配合的结晶。
　　“了解！”一股横向龙卷风从云朵嘴中突出，卷着豪火球形成了一道壮观的火龙卷，小小的，白色的身影冲入火中。
　　宇智波秘技——炎火猫灵
　　在云朵跃入火焰的时刻，火龙卷前端隐隐成猫的形状，朝着卡卡西奔去。
　　卡卡西瞳孔微缩，手印迅速结成，水遁之术！
　　一道巨大的水墙瞬间凝结，挡在火龙卷前方。但那猫头龙卷竟然在水墙上凌空一跃，灵动地避开了水墙的冲击，继续朝着卡卡西冲去。
　　居然避开了他的水遁？！
　　猫头龙卷竟然能诡异的上蹿下跳避开一道道土墙水瀑。
　　卡卡西心中暗自惊叹。他连忙再次变换手印，准备以更强大的水遁之术来应对这股强大的火力。
　　他低喝一声，身边的水流瞬间凝结，冲向火龙卷。
　　但就在这时，佐助忽然发动了瞬间移动之术，瞬间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那猫头龙卷却在一瞬间转向了他，猛地冲入他的面前。
　　“太迟了！”佐助的声音突然响起，火龙卷爆发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战场。眨眼间，佐助就已经突破了影分/身的封锁，来到了鸣人面前，一脚踹去。
　　卡卡西双手飞快地结印，一道半圆形的水墙凭空凝结，将他护在其中。
　　鸣人被踢得后背撞上树木，那树因为他这一撞和之前火烧雷劈的对待终于整个倒了下去。
　　原本抵着树的鸣人因为这个意外而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佐助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剑势一转，剑直刺而去。
　　鸣人看着逼近的雪走睁大了眼睛，双眼怔怔地盯着佐助，一时竟然失去了反应。
　　佐助简直想不清楚金灿灿究竟脑子进了多少水，面对敌人的利刃，居然还敢失神！
　　“呃——”
　　那道剑势最终并没有劈下来，在没入半寸的时候，佐助的左手抓住了剑身，血液顺着雪走流了下来。
　　湍急的水流拍打在岩石上，犹如惊雷炸响。佐助的闷哼好像一个休止符，两个人都愣了一瞬。
　　“漩涡鸣人！你脑子进水了吗？”
　　佐助后退几步大吼出来。
　　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找死！？
　　水哗啦一声从地上升起，平时轻松自在的水流就好像枷锁一般将佐助困住，满地河水渐渐褪去，重新回到了河床之中，只留下这个禁锢的水牢。
　　卡卡西也在这一刻施展了水牢之术，他目光凝重地望着佐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结束了，佐助。”
　　“为什么在明知道叛村和大蛇丸要寻找容器之后还一定要去大蛇丸？”他轻声问道，声音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宇智波佐助虽然渴求力量，但向来是个聪明的孩子，对方在这件事上的选择并不寻常。
　　而且，之前那个能自己控制方向的火遁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但他在帮助佐助修行的时候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痕迹。
　　想到这里，卡卡西不由得苦笑：明明已经相处了一年多了。结果连自己学生的异常都没发现么？
　　“因为我必须这样做。”佐助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那并不是唯一的方式。”卡卡西试图劝说，“如果只是需要力量，你不需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佐助沉默了，确实，卡卡西几乎是把他在当弟子来教导，而去大蛇丸那里无疑是危险的。
　　如果，真的是鼬杀了族人父母，背叛了村子，他即使再恨，也不会这样选择。
　　可是，实际上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他们，并非同路之人。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站了起来，“佐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但是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他衣服上沾了血，但看着佐助眼睛却好像亮了起来：“因为佐助你完全没想过要伤害我和卡卡西老师嘛。”
　　卡卡西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懒散温和的老师：“回去了，鸣人。”
　　金灿灿眼中还带着笑意，“呐，我说啊，我们一起回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帮佐助你想办法好不好？”他转头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佐助回去以后不会怎么样吧？”
　　卡卡西的手在半空一颤。这个问题太犀利了，对方用影分身欺骗暗部，打晕门卫，且莫名出村了三四天，已经不是小事，而是确认叛逃。
　　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面露期待的鸣人，只是含糊到：“总之，会从轻处理的。”
　　鸣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卡卡西老师，佐助什么都没做，后来也回了村子里，为什么……”
　　“鸣人，叛逃不是什么开玩笑的错误，佐助他已经确认有叛逃的行为了”卡卡西的话语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总之，我会尽量和上边交涉的。”
　　气息仿佛凝固了。
　　鸣人抬起一只手沉默的捂住眼睛，他动了动嘴角，好像要挤出一个笑：“怎么办啊，卡卡西老师。”
　　他的声音颤抖着，既沙哑又无助：“可以把佐助带回木叶，我好像……并不开心呢。”
　　……这两个白痴。
　　或许是水牢之中的液体与眼睛长时间接触，佐助居然会感觉眼中有些酸涩。
　　真是在没有见过比他们更愚蠢的家伙了。
　　……对不起，他没有其他选择。
　　佐助终于还是叫出了那个名字：“鸣人。”
　　几乎就是本能，和曾经的每一次那样，鸣人抬起头来与佐助对视，九尾人柱力倒在缓缓转动的红色瞳孔面前。
　　“佐助！”卡卡西睁大了眼，想要阻止却发现已经被白色的绒毛缠住。
　　云朵变得有小半人高，他的银色毛发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猛地朝着卡卡西咬去，然后接下了困在水牢中佐助。
　　在水牢破碎，卡卡西被云朵缠住的瞬间，佐助跳上云朵的背部，木叶特有的树林在他眼中飞快的缩小，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