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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侍寝 ...

  •   这次选秀,选入了十几人,酒鸿煊在里面位分最高。

      对于酒鸿煊被封为贵人这事,同被选上的秀女们气的眼珠子都快掉的落在地上,也因此有人生恨情愫。

      林将军的女儿林曦红也才封为林良人,这林曦红的姑母就是当今的林太后,曲浩谦的生母。

      如此身份才得良人,他酒鸿煊凭什么得贵人?

      如今后位空虚,这群女人都伸着脖子等着后位会落在谁的头上,有的人甚至都睡了好几夜的皇后梦。

      “姐姐。”米淑萧拍了拍林曦红的肩膀,红唇微勾,朝她的耳蜗轻声说道:“你是将军之女,太后还是你的姑母,怎么可以低那铭伊一等?你这样的身份很难不是下一任皇后。你能忍,妹妹我都忍不了。你看姐姐你长的也不比她差,她虽然是貌美,但是嗓子是不起作用了,凭什么他一被选上就是贵人?不如我们……”

      这米淑萧是林曦红的同窗姐妹,两人一起入宫,所以彼此熟悉。米淑萧才封为才人,所以她心有不甘。

      “妹妹想怎么做?”

      “她是我们中间位分最高的,今夜侍寝也一定是她,我们在它今夜的晚膳加点料。”

      “什么料?”

      “这入宫第一夜,杀她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她今夜不是要侍寝吗?那就让她能起红疹过敏之症的药,让她在龙床上出丑,如果她的美貌没了加上她自身的鸭子嗓,这样你觉得皇上还会宠爱她吗?”

      “妙计。”
      二位女子说做就做,没有主殿的秀女们都住在一处,在某人的膳食里面加点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夜晚无声,夏日的晚风吹拂让人心旷神怡。等着春恩车的到来,谁都不用想,今夜准是位分最高的铭伊被召去侍寝。

      果然,春恩车来了,下来了一位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公公——陈公公。

      “恭喜铭贵人,收拾收拾上车吧。”陈公公朝酒鸿煊恭敬地说道。

      酒鸿煊倒没有多大的表情就准备要上车。

      “铭贵人,你不去沐浴吗?”陈公公问道。

      “哦……”酒鸿煊反应了来,因为他虽然现在身份是女性,但是侍寝前沐浴作为男性的他给忘了。

      “小主一定是太过于兴奋了吧?”

      “是啊。”酒鸿煊笑着答到,这个回答让自己作呕了好一阵。

      ——是很兴奋,因为这么多年的努力今夜就会有成果了。

      *

      春恩车在宫道上摇摇晃晃,里面的酒鸿煊却紧绷着精神。受到了这么多年的辛苦,为的就是今晚,他不怕自己男人的身份被揭穿。因为,他今夜就要刺杀皇上了。

      为了讨皇上欢心,他特地穿上单薄衣裳,使自己的优美体态体现的淋漓尽致,将一把匕首藏在袖口之中。

      如此久的辛苦终于要开花结果,终于等到了盼头。

      酒鸿煊紧紧地握着袖口中的匕首,刀柄是冷的,而他的心却是热的。

      车到了甘露殿,酒鸿煊从车上下来,跟着陈公公进了殿中。

      殿中烛火通明,曲浩谦在坐在榻边看着一册卷子,点点烛光洒在他俊俏的侧脸上,十分好看。

      “长的挺好看的,可惜,就要殒命了。”酒鸿煊心里暗暗想道。

      “皇上,铭贵人接来了。”

      曲浩谦听后点了点头示意知晓了,接着看着手中的册子。

      陈公公最后撤出了殿中,殿内唯有酒鸿煊和曲浩谦二人。

      “坐到朕的身边。”曲浩谦朝酒鸿煊说道。

      酒鸿煊走了过去,左手紧紧握着匕首藏在袖口里,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但是他此刻心中不知为何胆怯了起来。

      曲浩谦看到酒鸿煊就在自己身边时,一把搂住了他,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指着手中的小册子。

      “你看,这就是梁国的范围。”

      酒鸿煊的脸埋入曲浩谦的怀中当即怵了下,鼻中充斥着是一位男人的成熟气息,刚刚沐浴过后的雄性味道。

      “啊……哦……原来这么大啊。”酒鸿煊笑了笑答道。

      干涸沙哑的声音蔓延在大殿内,慢慢爬入曲浩谦的耳中。

      曲浩谦放下手中的册子,看着酒鸿煊的脸问道:“你这个喉咙是怎么了?”

      “嫔妾自小就是这样……”

      曲浩谦点了点头:“会跳舞吗?跳支舞为朕助兴助兴吧。”

      “你的事可真多……”酒鸿煊心中暗想,脸上却笑着:“好。”

      酒鸿煊展开双手,背影身段娥罗,妩媚万千,薄衣在肌肤上更显得妖娆诱人。但是这个舞姿,犹如新手皮影戏一般,迟钝,不协调。身形优美与舞姿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的区别。

      曲浩谦:“……”

      “罢了,朕累了,来为朕宽衣。”曲浩谦说着就站了起来,背对着酒鸿煊双手大开,等着酒鸿煊为他宽衣。

      如此好机会酒鸿煊怎能放过?看着自己的仇人背对着自己,他把左手中的匕首露出了袖口,走向曲浩谦准备一刀从背后致命。
      就要准备刺入时——
      酒鸿煊顿时觉得全身火热,全身躁痒难忍。他马上把露出的匕首又藏了回去,他现在只觉得全身乏力,两眼目眩。他趴在榻上,大口的喘着气。

      看来米淑萧的料起作用了。

      听到声响,曲浩谦转了身看到如今的酒鸿煊满脸通红,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疹出现在脸上,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

      曲浩谦明白怎么回事了,眼前的这位美人今夜估计是吃坏肚子惹得起红疹了。

      “圣……上……”酒鸿煊痛苦地扯着被褥。

      酒鸿煊两眼出现幻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而自己慢慢失去了直觉,晕死了过去。

      此时的林曦红和米淑萧二人在被窝中不知乐成了什么样了,但是她们不知道这快要了酒鸿煊半条的性命。平常人如果起红疹没什么,可对于酒鸿煊来说,无非会夺走他的性命。

      曲浩谦一下傻了眼,朝外喊道:“来人啊,传太医!”

      曲浩谦将酒鸿煊抱在榻上,看着如此俊美的五官虽然有了红疹,却还是很难不让人心之所动。

      “好端端地怎么变成了这样?”曲浩谦看着酒鸿煊俊美的脸庞入迷地自言自语着:“看来你注定要给朕第一次侍寝就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朝下一些发现胸口多了一根布料细线,兴许是酒鸿煊刚刚因为全身痒疼,不小心给挠出来的。

      曲浩谦以为这是酒鸿煊的薄衣针线松了,不经意的想帮他扯下来 。

      不扯还好,这一扯了不得了。

      扯出了一块丝绸,随即酒鸿煊那两颗丰满的胸的半边瘪了下去,只留下一颗还在耸立着。

      曲浩谦:“……”

      果不其然,曲浩谦将酒鸿煊的薄衣打开,另外一半胸也是一块丝绸,这下酒鸿煊的“胸”彻底平了。再看看……这胸与自己都长的是一模一样。

      ——他,是个男人!!?

      “真的是第一次侍寝,让朕又惊又奇的。”曲浩谦缓了口气看着榻上的男人。

      “皇上,太医来了。”殿外传来陈公公的声音。

      曲浩谦将酒鸿煊的衣裳重新穿戴整齐,将那两块“胸”原封不动地塞回去后朝外说道:“让他进来。”

      太医入了内为榻上的酒鸿煊把着脉。

      曲浩谦看着榻上重新穿戴整齐的美人和起初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男人,美的能瞒天过海,美的偷天换日,美的连自己都看不出这是个男儿身。

      “皇上。”太医检查完毕向曲浩谦禀报,这才拉回了曲浩谦的思绪。

      “他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这位主儿是中毒导致……不过这毒性不厉害,正常人没有什么一夜就没事了,但是这位主儿的脉……老臣行医如此久,这样紊乱的脉老臣是第一次见……”

      “那他情况如何?”

      “微臣开一副方子,可以去除这红疹之症。只是……”

      “只是什么?”

      “这位娘娘的身体估计不好受孕……老臣会另外开个方子调理这位娘娘的身体。”

      “没事,你退下吧。”

      曲浩谦看着榻上的酒鸿煊,喊了陈公公进来:“刚刚的那位太医,可以赶出宫了。”

      “啊?”陈公公听的稀里糊涂的。

      “没有用的人,这个皇宫是不配留的。”

      陈公公也只好出殿去办。

      “还说行医这么久,你当然不会怀孕,因为你本来就是男人。看来朕是新帝登基,丞相已经急不可耐的派这么一位医术不过关的太医来伺候朕了。”曲浩谦自言自语道。

      婢女端来了药,曲浩谦细心地喂酒鸿煊喝了下去,昏迷的酒鸿煊还算听话,虽是费了一会功夫时间,也总算是把药全都喝了下去,却也洒了点药汤在曲浩谦的袖口上。

      喂完了药,酒鸿煊就熟睡过去。曲浩谦重新自己换了件干净的单衣。吹灭了烛火,躺在酒鸿煊的身侧,呆呆地看着梁上发愣,此时此刻躺在自己的身侧的人和自己一样是位男人。

      “他,为什么要装女儿身?为什么要选秀入宫?”这个疑问在曲浩谦心中萌发。

      曲浩谦完全可以现在把酒鸿煊拖出去以欺君之罪直接斩了,但是他始终想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他是新登基的皇帝,前朝的事都是丞相和老臣把控,而自己在朝堂也是又累又没有话语权,这个皇帝犹如纸皇帝。这不,连太医都是应付了事了,对于一个男人为何要入宫,曲浩谦知道一定与自己脱不掉关系。

      想着想着曲浩谦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酒鸿煊慢慢睁开了双眼,嘴中干涸没有滋润,红疹也都消去,但是全身还是酸疼。身边早就空无一人,曲浩谦去早朝了。

      酒鸿煊试着想起身,但全身犹如散架一般。他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药,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从小吃着各种药物续命的他,如果单纯吃错了食物过敏是不可能的。

      还好左手袖子里的匕首还在,自己虽然晕了,但是左手还是紧握着这把匕首。

      “我真没用,昨晚那么好的机会,错失了。这下皇上一定是厌恶我了,怎么还会再让我侍寝?”酒鸿煊一顿地懊恼在心中,看着身上的薄衣,本来想着用它掳掠皇上的欢心,结果被人一顿药全都打散了。

      这人会是谁?

      酒鸿煊实在想不通,他与人从来没结仇,他想进来刺杀皇帝为爹娘报仇,而有人已经在背地暗暗害他了。

      换个角度,如果皇帝昨晚震怒,那么如今自己已经是冰凉的尸体,自己也去见爹娘了。

      大仇未报,有何颜面见爹娘?

      果然,皇宫深似水。

      帘外的婢女发现酒鸿煊醒了来,打了盆清水端来:“请小主儿洗漱。”

      酒鸿煊回了神边洗漱边问着:“皇上呢?”

      “皇上去早朝了。”婢女回答道。

      婢女抬头看着酒鸿煊,似乎有话没说完。

      “怎么了?”酒鸿煊问道。

      “铭贵人,你可真好看,你不知道,昨晚你晕了后,因为太医的无能让皇上震怒已经被削职了。”

      酒鸿煊听了大吃一惊,“被赶出宫了啊?”

      “是啊,听陈公公说,是因为太医没法治你的病为由。”

      酒鸿煊点了点头,心里一顿地愧疚:“我这个病,天生就是这样,难为这个太医了。”

      殊不知,这太医本来就是丞相搪塞进来的医术不过关,所以才被曲浩谦所躯赶。

      “还有就是奴婢昨夜看着皇上亲自喂你喝药的。小主如此得皇上喜爱,以后一定能宠冠六宫。”婢女笑着说道。

      “他……”酒鸿煊听后一副不敢相信地眼神看着这位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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