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章 相爱 ...

  •   01 锴哥哥与小萱萱
      2020年4月,小萱觉得最近周边的环境好像都变得温暖起来了:自己阁楼里的那张小床,窗帘上的针织小碎花,自习室里的椅子,收快递的快递箱……每一种物品都有了温热的温度。自己随便吃碗面,都能吃的偷偷笑出声来,生活好像变得的又有些意义了,用闺蜜小楠简洁概括她的话来说,就是思春了。
      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她手机电话本里曾经的“锴哥”变成了如今微信里的“锴哥哥”。想到这件事她睡觉时都能自然的微笑起来。
      第一时间,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闺蜜小楠,后来又觉得不够,又分享给了远在深圳的小松,他们俩是她目前仅有的、可以分享恋爱消息的朋友了。
      小楠回复她:“你真决定了?高中时你就对他有好感,那时没事就听你念叨他的名字,这下可算得偿所愿了?”“不过,我得泼你点冷水,你真的了解他吗,别又是一个菜狗,而且你俩年龄差距也太大了,靠谱吗?”“你要就是单纯想谈场恋爱,也可以等考上研究生再谈呗。何苦找这么个大叔,不吃亏啊?”
      “了解与否?——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小时候对他的感觉应该不会错,他的性格肯定不是菜狗那种类型的。以前高中打电话时,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很暖。”“而且一直没发现他有女朋友,倒是经常去全世界各地旅行。”“总之,他跟咱俩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我现在一想到他,心就会跳的很快。”小萱心跳加速,红着脸写道。
      “得,你是彻底陷进去了。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的,你都不怎么搭理。爱的,你就往死爱,一点余地不给自己留。那以后你多留个心眼,觉得这人若是表里不一,不行就赶紧跑吧。”小楠还是有点担心小萱:“他一直没女朋友,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毕竟这么大岁数了。还是那句话,不行就赶紧跑。”
      小萱还真有点担心锴哥哥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无所谓,他不行,也许对我来说更适合,我现在一想起那种事就厌烦。”
      “我觉得,他真那样的话,你还是跑吧”小楠回复。
      ……
      小松知道后只平淡的回复了一句:“对你好就行,如果对你不好,以后你在省城那边混不下去了,就来深圳找我,咱俩可以合租搭伙过日子。”
      小萱能感觉到小松还喜欢自己,但她对小松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实在不是走投无路,她是不会找小松借钱的。其实小松这人性格安静腼腆,当朋友处还是挺好的。
      阿锴自从跟小萱表白后,极有默契的也用了“小萱萱”这个称谓,两个字变成了三个字。小萱对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了“锴哥哥”,这让阿锴整个人的灵魂都跃上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感觉自己突然有了明确的人生的目标,不再像以前似的,在生活的这条河里,是一个不停的打着转、不知道下一秒就要飘向哪里的浮萍。
      他觉得自己好像立即有了生活的主心骨,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可以停靠船舶的港湾,期待着小萱驾着小船赶紧停靠进来,为她遮风挡雨。
      阿锴身边的朋友也不多,但也很想分享,最后选来选去,觉得可以告诉2016情人节那天陪自己喝醉的那两个哥们。
      于是,他告诉那俩哥们,2016年情人节,拒绝自己的那个女神又给自己机会了,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俩人看完微信,完全是蒙的,根本不记得谁、啥时拒绝过阿锴这个傻蛋,所以权当他抽风了,都没怎么搭理阿锴。
      “小萱萱,早安啊,醒了吗?”“昨天在自习室,学的太晚了吧,回家路上不太安全啊。”阿锴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小萱发问候短信,这个习惯在俩人异地后,他一直延续着,几乎从未间断过,直到4年后……。
      “还好吧,最近状态不错,就多学点呗。”小萱回复,她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称呼锴哥叫锴哥哥,每天都得聊天预热一会才能叫出这三个字来。
      “昨天回家的路上,不是有你跟我通电话陪着我吗,遇到坏人也不怕。”
      “今天我收到了上个月面试的一个教辅机构的上班通知,我打算去看看,挣点是点,中午还管一顿饭呢。”小萱打字。
      “挣不了多钱吧,你不是晚上还干家教吗?缺钱花,我给你,你又不要,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的。”阿锴回复道。
      “我要你的钱,就感觉咱俩的关系怪怪的,好像我被你包养了一样,心里不舒服,你别难为我行吗?”小萱回复道。
      “好,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的。那你没吃早饭吧,锴哥哥给小萱萱报销一顿早餐钱总没问题吧?”打字发送后,阿锴直接给小萱发了一个52元的红包,不敢发多,发多了小萱会不高兴,半天不理他。所以,阿锴几乎是想尽一切办法在给小萱发钱,因为他从二人的聊天中,猜出小萱现在手里很缺钱。考研开销又大,小萱几乎是省了又省,有的资料买的都是二手的,租房和租自习室也要钱,平时都不舍得买水果吃,外卖只点最便宜的米线、面条啥的,心疼的阿锴暗自直唑牙花子。跟有钱的家里闹矛盾的美丽公主,穷困潦倒,举债过日子,这种影视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现实中居然还真有。所以阿锴每次都发少点,再找个由头,靠次数取胜,这样既照顾了小萱的自尊,又能极大的缓解小萱,饮食上的开销紧张。
      随后两人聊了点情话。阿锴因为疫情,需要在佟江的家里办公,小萱自己在省城去教辅机构上班了。两个人开始了口罩时代的异地网恋。
      教辅机构的午餐很差,一个几乎全素的盒饭,在视频里看到工作环境和用餐品质后,阿锴觉得不能让小萱在这样的地方浪费时间和生命,于是在下午工作不忙以后,特意没有用微信视频,而用的打电话的方式,用很郑重的口吻,请求小萱辞掉这份工作。小萱听着电话那头的磁性男声,不停的用各种理由给她有理有据的分析,这种来自男友的真诚关怀,是小萱期待的、久违了的感动。
      “好,都听锴哥哥的,我也觉得这不靠谱。明天我就直接不来了。锴哥哥放心吧。喜欢你,锴哥哥。”小萱终于能够自然的说出锴哥哥这三个字了,而且她非常喜欢说,还很想继续多说。
      电话那头正准备发力劝说的阿锴,被这个三个亲切自然的“锴哥哥”说停了,随即会心一笑,也在电话里回了一句:“锴哥哥也喜欢小萱萱啊……”
      小萱挂了电话以后,幸福满满,马上给小楠发了一条微信:“锴哥哥的声音真是太让人上头了,太喜欢听了……”
      和小萱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谈了十天的恋爱,阿锴既是甜蜜,又很担心小萱的学习、生活的压力和环境。视频里,顶层的小阁楼实在是太破,太小了。所以阿锴诚意的邀请小萱回佟江市一趟,休养下身体,两个人吃点好吃的去,逛逛商场。找的理由,还有一点就是,热恋的两个人也应该从网络里奔现见一面了。不是阿锴不想去省城看她,因为疫情,工作上,当时根本没法请假。小萱在热恋氛围中,几乎没经过大脑,就答应了。
      小楠知道后,痛批小萱不应该如此快的答应,至少也应该先钓钓锴哥,或者让锴哥先来找小萱。免得他得到小萱的青睐太容易,反而会不珍惜小萱。就算要去,也提醒小萱跟锴哥不要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小萱听了小楠的话后,也有点后悔,答应的太快,会不会让锴哥哥看不起自己,可当时一收到邀请,心脏就狂跳,脑子就像唰的一下空白了一样,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快答应,快答应”。
      两个人约定4月12号周日,小萱坐大巴过来,阿锴去接她。
      4月11号晚上,阿锴特意请了自己那两个哥们喝酒,因为他心情真是太好了。喝完酒回家后,还把那两个哥们跟自己和小萱的渊源讲给了小萱听。此时,小萱才知道2016年的情人节,自己拒绝锴哥打车走后,他居然喝到酩酊大醉。莫名的心里一酸,对阿锴说:“锴哥哥,我们以后好好的在一起,只要你不骗我,对我好一点就行,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傻丫头,那怎么行呢,那你不委屈死了。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的,永远不会辜负你,给我这次能再追求你的机会。”
      ……
      小萱把这件事讲给小楠听,小楠不屑的回复,“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行动上还指不定打几折呢?你要全信,你就是个傻瓜。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得到那份真爱和幸福的,这几年你过的真是太苦了。”
      【走了许多路,还是走向你。】——《黑塞抒情诗选》
      02 再见郭襄误终身
      金庸的小说《神雕侠侣》中,少女郭襄在风陵渡渡口见到杨过,从此倾心,可惜苦恋终究没有结果,郭襄也独身一辈子。“一见杨过误终身”。小时候读此书时,少年阿锴就觉得郭襄真可怜,自己长大了,在书里肯定会去追求郭襄,让她有一个美满幸福的结局。
      4月12号的早上,阿锴激动的、早早的就醒来,然后开始给小萱发微信,两个人情浓意浓的聊着情侣间的情话,彼此都能从手机上的文字里感受到,对即将到来的“重见”的一种期待。
      阿锴特意问小萱,她能不能不去住酒店,而跟阿锴一起住在家里,可以住客房,好不好?小萱其实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准备,所以也欣然同意,并且告诉阿锴,回去找他,就是想让锴哥哥抱着自己入睡。
      因为她自己也迫切的也想知道,跟锴哥哥躺在一张床上,自己能不能在锴哥哥的怀里安然入睡,做不做那事反倒不是很在意。
      晚上,在车站外久等的阿锴,终于在大巴上,下车的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美丽、苗条的倩影,距上次一别,已经4年有余,而两个人相识,其实已经超过十年了。
      伊人清减,君侯凝顾。
      阿锴盯着带着口罩、穿着羊毛格大衣的小萱,慢慢走过去,小萱也看着阿锴,两人四目相对。周围下车的旅客们全都在乱糟糟的登记报备住址、电话。四周参杂着各种嘈杂声,可是两个人的耳边仿佛都听不到一样,世界是那样的安静,眼中专注的只有对方的眼睛。
      阿锴先轻轻的抱住小萱,感觉好瘦啊!小萱也回抱搂住阿锴,阿锴进而用力的抱紧了小萱,深情的说道:“好想你啊,你太瘦了,心疼你。十年了,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谢谢上天,等到你,是我最大的成功。”
      锴哥哥怀抱中的小萱,直接就迷醉在这些情话里。
      从省城回来的路上,小萱就告诉阿锴,身上好像沾到了车上的烟味,回阿锴的家之前想先找个地方洗洗。小萱很爱干净,甚至有点轻微洁癖。
      她没有行李,她只有一个小背包,阿锴贴心的拿过她的包自己背上。然后打车带着小萱去了一家最大的洗浴中心,小萱自己进去的,阿锴没进去,一直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的女朋友。
      抱过小萱后,这时,他才觉得小萱不再是十年里,一直是躺在他通讯录的一个名字,是他只会思念但却不敢去接近的人。现在,小萱是他真正的女友了,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会发小脾气,会爱自己的女友。
      小萱终于出来了。
      不带口罩的小萱,可能因为比4年前瘦的原因,显得有些我见忧怜的清冷美,头发有些湿,没有完全吹干,应该是怕阿锴等急了。看着坐在大厅沙发上换鞋,身体清瘦的小萱,想到小萱最近的饮食一直不好,阿锴就感到心疼。他站的很近,轻轻的、自然的亲吻了小萱的额头,小萱浑身一震,抬头,看到锴哥哥正深情凝视着自己,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睛,在多年前就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现在正充满爱意的望着自己。
      只听锴哥哥对自己说:“萱宝宝,洗完舒服了吗?你饿不饿,咱俩去吃点东西啊。想吃什么?”
      “他叫我萱宝宝,好开心啊,心里好甜啊。”小萱心里想。
      “锴哥哥,你叫我萱宝宝,我好喜欢,以后也这样叫我,好不好?”
      “好呀,萱宝宝,想吃什么?”
      望着锴哥哥的那双深情的眼眸,小萱又被呼唤的浑身发软,只想钻到锴哥哥的怀抱里,闭上眼睛抱着他。
      轻声说:“不饿,我们回去吧,抱抱你的萱宝宝好吗?”
      阿锴拉着小萱的手,打车回到家里。上楼进到屋里,鞋都没脱,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牢牢的抱了足足5分钟,没有接吻,就是抱着。两个人仿佛要把错过的这几年时光都要抱回来一样。站累了,才脱了鞋,坐在客厅里的沙发里继续抱着,阿锴说着一些呢喃思念的情话,小萱身上的体香还跟4年前一样,让他闻着迷醉;阿锴身上充满强烈男性气息的身体也让小萱迷醉。阿锴开始轻轻的亲吻小萱的嘴唇,小萱也回应锴哥哥的索吻,两个人热烈的亲吻着,夜色凉如水……
      03 水乳的交融
      第二天早上,紧紧抱着的两个人几乎一起醒来,脖子都有点酸,轻微落枕。因为昨天睡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而阿锴整夜都在一直抱着小萱,闻着她的体香,大脑始终处于亢奋,又把枕头大部分都给小萱躺着,自己的头只搭在枕头边的一角,所以他其实是浑身有点酸痛的。
      醒后,小萱把头埋进阿锴的怀里,脸红的不行。
      阿锴轻声说道:“今晚咱俩不能再睡一个枕头了,我得再找个枕头出来。起床吗,宝宝?”这回很自然的连名字都省了,直接叫宝宝了。
      “不要,羞羞”小萱用被子捂住脸。
      于是,阿锴也由着小萱。自己起来后,准备了早餐,跟她一起吃了点面包和咖啡。
      疫情原因,最近都没去单位上班,白天九点半,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卧开了一个工作视频会议。小萱特意穿好衣服,起来陪在阿锴身边,拉着阿锴的手,因为她不想和阿锴分开,哪怕只是主卧和客卧两个房间间隔的距离。
      中午两个人都没想吃饭,因为太困了。两个人就睡午觉狂补觉,阿锴昨晚睡着的时间其实非常少。这回午睡,又找出了一个枕头,两个人终于可以不用挤在一个枕头上了。
      手拉着手,睡到下午两点,两个人饿醒了。起床,决定出去吃饭,并去外面转转。出发前,在沙发上自拍了恋爱以来,两人的第一张合影。
      照片中的小萱害羞的用手捂住脸,又在手指缝中露出眼睛看着镜头,特别可爱。阿锴也微笑着透过镜头和屏幕看着小萱害羞的样子。笔者坚信,他俩就是那时那刻,世上最幸福的情侣。
      下午晴空万里,大地回暖,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隐喻春天即将到来的气息。
      阿锴带小萱去吃了小萱想吃的、万达广场的一家特别有名的麻辣香锅,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在外面用餐。用餐时,两个人明显口味不同,阿锴几乎不吃辣,小萱特别爱吃辣。阿锴点了很多肉给小萱补充营养,看着小萱把特别辣的各种肉片放到嘴里,阿锴就特别开心。不过他自己只能跟老板要了个空碗,倒上凉白开水,每样菜都得涮一下才能下咽。
      看的小萱嘲笑度都拉满,又仿佛时光逆流,回到了高中时两个人打电话聊天时的感觉。
      小萱还开玩笑说:“咱俩是不是不能处对象,这都吃不到一块去啊,要不吃完,我就回省城吧?”阿锴看到小萱能跟自己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了,心里也踏实多了。
      饭后,两个人手拉手来到一个小公园,看到一头大牛的雕塑,阿锴笑着说,这是牛萱小,然后还站到牛角处,假装被牛角顶着,小萱哈哈大笑,纠正道:“不是牛小萱噢,而是萱小牛。”并学广东人说,“顶你个肺啊”。
      阿锴突然想起2019年时,自己在西班牙时发的征婚照的朋友圈,小萱留言了一个“举手选我”的小人表情,阿锴当时回复她“就你了”的下文。可惜后来也再没收到小萱的回复的事情。于是主动问起小萱此事,怕小萱忘了,还特意把当时的朋友圈调出来给小萱看。
      小萱没看阿锴的朋友圈,只是脸红红的说:“当时自己一个人住,暂时远离了前男友的控制。那时特孤独,正好看你的朋友圈,看你照片中那么阳光帅气,又看地点在国外,才敢给你留言的。你呀,当时,如果积极点,及时跟我用语音通话的话,没准早就追到我了。那时我可想你了,但是我真的是没脸主动找你啊。”
      阿锴这才知道,人生中自己第二次错过了小萱,又让小萱多受了一年多的罪,内心愧疚,想赶紧一把抱住小萱,安慰下她。可这次小萱却调皮的逃开,还说:“那次你又没主动,这次也让你抓不到。”
      因为疫情,公园里也没什么人,两个人恣意的大笑着,追逐奔跑着,拥抱着……小萱那天籁的笑声不时回荡在公园空旷的欢乐空间里。
      4点多,两个人来到他俩初识的游泳馆,可惜十年过去,原来的游泳馆已经倒闭了,建了一个新的体育馆。小萱在这里自拍了一张自己影子的照片,并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天快黑时,阿锴问小萱想做什么,小萱说想去唱歌,好久没去了。于是两个人又去了KTV。KTV里都是小萱在唱,阿锴静静的听着。小萱的每一首歌几乎都是悲伤的情歌,不是梁静茹就是邓紫棋的,一首欢快的歌曲都没有。歌声悦耳动听,让阿锴听的很有情绪上的共鸣。
      小萱略带歉意的跟阿锴说,抱歉啊,最近几年大数据给自己手机里,推送的都是这种歌,听的多了,就学会了一些。并问阿锴要不要整一首,阿锴摇头。她最后一首点的是邓紫棋的《后会无期》,阿锴静静的坐着,看着小萱在唱,受到小萱略显悲伤、低落的歌声感染,阿锴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让小萱快乐起来。唱完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手牵着手,小萱突然很开心的说,希望以后能和锴哥哥对唱《花好月圆》,因为那是她爸妈表演节目时的保留曲目。而且,希望下次锴哥哥能为自己唱一首任贤齐的《还有我》,阿锴记在了心里。
      晚上回到家,估计小萱唱累了,简单洗漱下,早早的上床,亲吻,抱抱。不像昨天,有点放不开,两个人今晚这次为爱鼓掌,几乎是水乳的交融,同时达到灵魂的高峰……小萱喜欢钻到阿锴的怀里,阿锴抚摸着小萱头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04 第一次别离,再一次重聚。
      4月14号,小萱要回省城了,她晚上还要去上家教课。本来想买下午的车,然后踩点去上课,但阿锴怕太晚到省城不安全。就建议小萱中午回去,正好阿锴还能送她去车站。
      一上午,两个人都露出不舍的情绪,在卧室,在客厅,在卫生间里疯狂的为爱鼓掌,小萱年轻美丽的胴体,像一块磁石一样牢牢的吸附着阿锴这块凡铁,让阿锴沉迷,无法自拔。中午出门前,阿锴当着小萱的面,往小萱的书包里放了1000元的现金。并刻意的装出很平常的样子,对小萱说:“你说你,身上一分钱都不带,万一手机没电,不能扫码支付了怎么办。穷家富路的,这些现金你就放包里就行,给你应个急用。”说完,又想起来,还得准备点零钱,打车什么的。于是,又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十块钱零钱,给小萱揣到大衣口袋里。小萱本来不想要,但看阿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最终还是没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还说了声“谢谢锴哥哥为我考虑。”
      到了车站,进到里面,阿锴看到有卖彩票的,就花了20块钱,给两个人一人一张,相约到家后各自刮奖,俩人嬉笑讨论万一中了头奖该怎么花?
      后来这甚至成为了两个人奔波两地,在车站坐车的一个传统。
      快到发车时,两个人在一个角落里抱了又抱,就像两个不舍得分开的孩子,踩着最后的上车点才分开。阿锴快速的跑到车站外马路边,微信上问清小萱坐在靠哪边的车窗户后,选了正确的马路边站着,等了一会,看到小萱的大巴车开出来,然后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两个人极为不舍的挥手告别。
      看着载着小萱的大巴车远去,和煦的春风吹着阿锴心里空落落的,略一思考,下定决心,这个周末一定要到省城陪伴小萱去。就算因为疫情,有诸多不便,也要克服万难过去。
      回到省城的小萱,先回了住处,躺下。想到这三天的经历,感觉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打开手机和小楠分享聊天,诉说这三天的幸福。把锴哥哥的温文尔雅,体贴照顾,夸到天上去了。小楠也问了些细节,最后得出结论,“这人目前来看还算及格吧,起码能让你开心些。”“你俩做那事了吗?这么大岁数,他人,那方面没问题吧?”
      小萱恢复了些以前的性格,霸气的回怼到:“一个字:强。”
      “切,瞧把你美的。”“你俩算是正是确定关系了呗?”小楠问。
      小萱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情绪又有些低落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俩算什么关系,他会不会跟我玩过以后就厌烦甩了我?分别的时候他给我包里塞了一千块钱,我拒绝也没拒绝成功。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他。唉,你说会不会他就是想玩玩,所以才给我这么多钱?”
      “不会吧,这几天在一起时,你觉得他喜不喜欢你啊?”小楠问。
      “他跟我说了好多,要对我好的情话,也特别尊重我,干什么都会先问我的意见。唉,我也不知道,早知道就应该不要这1000块钱的,现在回想,都给我整闹心了。”小萱有些气急的回复。
      “你别瞎着急了,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就好,如果继续跟你聊,跟你热恋,那就没问题呗。可能人家就是想给你钱啊,其实1000也不多。但对你现在而言,却也能缓解燃眉之急。你不是马上要续房租了吗?”
      “嗯,但这1000块钱我是不会动的,过年收的压岁钱还剩了一点点,对了,压岁钱里面还有锴哥给我发的200红包呢。最近干家教的钱也勉强够用,实在不行,我就拉下脸找我爸要点。”小萱回复。
      突然,手机蹦出了新微信的提示音,打开一看,让小萱又心安,又泛起思念。
      “萱宝宝,到家了吗,给锴哥哥报个平安呗。怕你在睡觉,没敢打电话吵你。”
      小萱这次没打字,而是用美妙动听的语音回复道:“都到家好一会了,一会要去坐轻轨,上家教课去了。”
      “这么晚,要注意安全啊,下课了告诉我。”
      小萱的略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跟锴哥哥的恋爱看来不会无疾而终了。
      4月16号。这三天来,小萱和阿锴都饱尝了相思的苦。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要打很久的视频或者语音电话。小萱再也不怀疑锴哥哥对她的感情了。而阿锴也给了小萱一个意外之喜,明天,周五,阿锴会来省城陪伴小萱,车票都提前买好了,酒店阿锴也提前订好了。
      用阿锴的原话是:“咱们俩的恋爱,不是只让你奔赴我,也不是我奔赴你,而是双向奔赴。”
      收到消息后,小萱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
      4月17号,阿锴从省城的客运站出来,小萱还没到。但阿锴一点都不着急,微信里小萱一个劲的道歉,阿锴只是告诉她出门不要赶,注意安全,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15分钟以后,小萱终于打车赶到了,由于最近天气降温,小萱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扎着高马尾,显得她的肤色特别白皙,配上1米72的大长腿,让人看着就是眼前一亮。
      下了出租车,先给了阿锴一个长长的拥抱,这是小萱第一次主动抱住阿锴,带着歉意的语气柔声说道:“对不起啊,等很久了吧?”
      “没有,才几分钟而已啊。”
      “我也不想迟到的,下次我一定提前早点出门,过来等你。”
      “好啊。不过,萱宝宝有迟到的权力,你是我的女神嘛!都说女神可以迟到,我等凡人需跪服迎接”阿锴开玩笑时不着痕迹的夸了小萱。
      并继续帮小萱开解道:“其实,我挺喜欢等你的这种感觉,让人非常有期待感,今天看到你,就让我眼前一亮啊。这个衣服显得你又白又高。”
      “哈哈,我真的变成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了,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要美死了?”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想起来,7年前,2013年开的那个玩笑。
      “白瘦高秀幼,就是曾经别人对你女朋友的中肯评价了,还有人说我长的像明星虞某欣呢。”
      “哦,虞某欣是谁?”
      “是谁啊,这么评价你?”阿锴接连问出两个问题。
      “你连虞某欣是谁都不知道?她最近可火了。”说完小萱脸略微一红,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我有个高中女同学,小马,她去年,曾经给我介绍过一个朋友认识,男的,姓关,是一个补习班的老师,估计是想撮合我俩。那时,太苦闷太孤单了。我就跟他俩一起聚会过几次,我们三个一起吃过两次饭,他俩夸我的,其实,主要是关老师夸的。”
      “哦?那个男的怎么追你的?”
      “也没怎么追,就是吃吃饭,有一次一起去过酒吧,还是我们三个一起去的,结束后,他送我回家,可是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微信上也聊聊天,但是聊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闲话,我也不怎么喜欢和他聊天,他自己估计也感觉到了,后来慢慢就少联系了。”
      “你怎么什么都告诉我啊,不怕我吃醋啊?”阿锴笑吟吟的看着小萱,说道。
      “主要是,我不想骗你。话赶到这了,我就告诉你呗。”
      “我也不会骗你的,萱宝宝,以后我们之间,有了问题,要多沟通。对了,我已经把手机屏幕的解锁密码改成你的生日了。你可以随便查看我的手机。”
      “真的假的?”
      阿锴把手机递给小萱,小萱接过来,用自己的生日试了一下,真的能解锁,抬头看着锴哥哥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心房角落里的寒冰仿若开始融化了一样,突然就很安心。锴哥哥的眼睛真的会说话,只要被它们注视着,自己就在为爱沦陷。
      “想什么呢?”阿锴见小萱看着自己不说话,便问道。
      小萱脸一红,低下头,不想让锴哥哥知道自己心动了。接着童心大起,打开阿锴手机浏览器的搜索页面,输入虞某欣,搜索后递给锴哥哥,说:“你自己看吧,像不像?”
      阿锴接过手机,一看,图片上的女孩跟小萱非常像,两个人都有一副可爱的兔板牙,连皮肤的白皙程度都很像,气质也很接近,尤其其中有一张侧脸扎着马尾、穿着黑衣服的照片,简直跟今天的小萱有9分像,看资料,这个明星除了身高没有小萱高外,两个人就像是一个家族的两姐妹一样。
      “这人叫什么,虞某欣?怎么长得跟你这么像?”
      “我可没她好看,你们都是说着玩,哄我开心罢了。告诉你,我也只是在锴哥哥面前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咱俩今晚住哪啊,你说你订好了酒店?”
      “我不是提前问了你,晚上上家教的地方嘛,我特意选了一个离几个家教处中间的位置,这样咱俩也能少跑点路。酒店离地铁站也很近。我是外地农村来的,也不会坐你们省城的地铁啊。呆子,前方带路。”阿锴学《西游记》的台词。
      小萱一下子就听懂了,锴哥在骂她是猪。假装气哼哼的说:“你才是猪八戒呢,我是牛魔王,萱小牛大人,你快跟我走吧。你一个全世界旅行的人,不会坐地铁,也就骗骗我这种小姑娘,说,你骗过几个小姑娘?”又指了指阿锴手中的电脑包,问:“你怎么把笔记本电脑也带来了?”
      “一会儿四点有个居家视频会议,必须得参加,我就把电脑带来了,还有些工作要做。”
      “锴哥哥,谢谢你。这么忙,还来陪我。”
      “我很想你啊。不仅是我来陪你的,你也在陪伴我啊。要是4点之前还没到酒店,会议就参加不了了。走吧,宝宝带我去坐地铁。”
      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坐地铁,前几站人比较多,大家都戴着口罩,小萱开始只是站在锴哥旁边,锴哥想要搂住小萱,但被小萱轻轻推开,对阿锴轻声说:“有人,大家会看的,不要这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阿锴后来发现,小萱其实很介意在公共场合和阿锴有拉手、搂抱的亲密行为。她很敏感,怕别人看出两个人的年龄差,觉得她这么年轻的少女,可能是个小三什么的。这是阿锴猜测的,后来也得到了印证,这是后话。
      因为常年坚持运动,再加上没有同龄人的婚姻和孩子琐碎问题的困扰,又总去世界各地旅行,见闻广博的阿锴,气质非常与众不同。其实阿锴显得非常年轻的,而且人也比较帅,要不然在这个颜值当道的年代也不可能谈过好几次恋爱,最后还受到了小萱这种女神的青睐。阿锴最大的优点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不是他自夸的,而是得到几个前女友一致认可的。这可能是阿锴在颜值方面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酒店的房间非常大,装修很新,小萱非常喜欢。
      在阿锴开完视频会议后,两个人痛痛快快的为爱鼓掌了一次,过程和谐,舒适,让两人都觉得,在这方面,对方是最适合自己的,两个人都意识到这点其实非常重要。
      同时也缓解了两人对彼此的相思之苦。
      阿锴早上只吃了一个饼,中午在来省城的车上,下车见到小萱,一直到晚上都没吃饭,但还强撑着,因为确实饿过劲了。小萱在看明早的外卖早餐时,阿锴委屈的说晚餐还没吃,就看第二天早餐啊。小萱问了锴哥后,才知道,他今天就吃了早餐一顿饭一张饼时,特别心疼。就坚持要请锴哥去吃烤肉,说是到了她的地头,第一顿说什么都得她请。
      烤肉店里,看着坐下来假装财大气粗吆五喝六的小萱,阿锴也就由着她了。反正来之前,阿锴已经提前用自己的名字给小萱办好了一张信用卡。因为微信聊天时,小萱说自己很久没买衣服了,最近最开心的事就是去zara免费试衣服穿。阿锴觉得给现金小萱不收,那就给她办张卡,可以让她买衣服时刷卡,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抵触了。
      因为来之前提前跟小萱说过办卡这事,卡就很自然的给小萱了,小萱这次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拿了,还笑着说,谢大爷打赏金卡一张。阿锴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是小萱第一次请阿锴吃饭,席间阿锴拿出了一瓶鹿茸酒来,神秘的对小萱比划了一下,说这是只能自己喝的东西,不给小萱喝。小萱好奇,抢过来,看看,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不能喝,就一个劲的缠着锴哥哥问,阿锴看铺垫的差不多了,就悄悄告诉小萱,这是壮阳用的。
      “坏人,流氓”小萱脸一红,啐了阿锴一口。
      然后又好奇的问,有效果吗?
      阿锴解释说,这是他以前带人去参观药业企业的鹿场,吃全鹿宴午餐时喝过的,结果当天下午回程,车上身体就有了反应。后来药业公司的人还专门送了他一箱。他一直没机会用,这次来省城见小萱,就带了一瓶过来,正好晚上试试。
      ……
      小楠后来得知后,也跟着骂了一句,老流氓。随后也好奇的问道,有效果吗?小萱红着脸点点头,说了一句让小楠瞠目结舌的话:“那晚好几次,被他折腾散架了,最后得求饶才行。”
      05 陪伴家教
      第二天周六,两个人早餐去了酒店旁边,一家特别大的粥铺,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吃饭时两个人还讨论了广式早茶和吃早餐的重要性,阿锴特意叮嘱小萱以后一定要养成吃早餐的习惯。
      后来的日子里,在阿锴的不断叮嘱下,小萱终于养成了吃早餐的好习惯。
      吃完两个人回了酒店,啥也没干,昨天折腾的太累,上午继续补觉。下午陪小萱去上家教,到了家教地方以后,小萱去上课。阿锴的一个发小朋友——老李,提前约好了开车来找阿锴叙旧,一起等小萱下课时,两个老友一起去了一处附近的公园,聊了下近况和机遇,阿锴也简单介绍了自己和女友小萱认识的过程。
      然后,小萱和老李见面,这是小萱认识的阿锴的第一个朋友,晚上老李请吃了烤串。
      趁小萱去洗手间时,老李直接就问:“你小子行啊,找了个这么漂亮年轻的女朋友,你怎么做到的?”阿锴哈哈哈大笑,笑而不语。保持神秘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
      他突然就理解了一句网络名言:一个男人最值得炫耀的不是车子、手表这些炫富的东西,而是陪伴在身边的女人。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去了省城的一家大商场,阿锴第一次陪小萱逛街,试衣服。小萱以前自己或者和小楠一起来时,她不太好意思逛太贵的时装店,主要是导购员会一直跟着她,她也不好意思试衣服,只会去zara或者服装小店试衣服。这次有阿锴跟着,阿锴只说看好了咱就买,于是底气足的小萱试了很多衣服,过足了瘾。不过小萱还是没打算买,还是怕花锴哥哥钱。说自己只要能试穿这么多衣服就很开心啦,这种情况都是以前和妈妈一起逛街时才有待遇。
      最后阿锴假装生气了,要求小萱必须最少买一件衣服,小萱拗不过,最终挑了一件最喜欢的绿色的裙子,阿锴让她直接刷自己给她的信用卡付的款。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萱特别喜欢买各种裙子,长的、短的、超短的、JK水手服的、淑女风的,都市丽人风的……因为她穿裙子真的很好看,那一双大长腿,各种风格都能驾驭。
      晚上小萱有家教,阿锴陪着小萱先坐地铁,然后从地铁站出来突然看到有卖烤冷面的的小摊,小萱就走不动道了。阿锴以前从不吃这种路边摊,看着小萱眼巴巴的瞅着,就打算买一份给她,小萱说,:“别买,马上要去上课,不赶趟了,等下课吧。今晚我一定要吃烤冷面,谁说啥都不好使。”语气坚定的仿若要去攻打敌人碉堡似的。
      两个人一起扫了两辆共享单车,在春天还有点略冷的夜晚,你追我赶的。
      锴哥眼中仿佛看到,有一缕缕时间的光束在两个人身边飘过,小萱身边的是粉色的,自己身边的是蓝色的。
      以后几乎每次两个人一起骑车,阿锴都会在小萱身上看到一屡屡的时间光束。不论是在白天、晚上,公园、湖边、海边、厦门……
      他看着好胜的、骑在前面的小萱的背影,心底的爱意自然的升起,对着小萱喊道:“萱宝宝,我爱你啊。”这是第一次在外面向小萱表白。
      小萱回头看了一眼阿锴,学着范伟的口气回道:“谢谢啊!”
      阿锴气结,随即又喊道:“你慢点,别摔倒,不用骑那么快,注意安全。”
      到了家教外的小区,小萱锁好车,深情的看着阿锴,用小萱特有得美妙的少女音对阿锴说:“我也爱你啊。乖,等我出来。”说完红着脸低着头,自己进小区里去了。
      阿锴傻呵呵的就站在那乐,车都忘了锁。
      过了好一会,才回魂。然后一边听歌,一边在小区外面转圈。虽然天气还很冷,但心里暖暖的。感觉小区外的行道树,桃树好像都要开花了。
      没有小萱的陪伴,觉得时间过的是那么漫长,等了50多分钟,实在忍不住想早点见到小萱,就进到小区里,门口还被保安拦了一下,最终还是进去了。小区很大,微信上问了小萱家教的楼号,阿锴走了几分钟才找到,正好碰到小萱从上面下来,两个人紧紧的抱住,都觉得好像分开了好久。生命中这1个小时的时间是被浪费掉了一样,在一起的时间都被拉短了,时间之神亏欠了两个人1个小时。
      由于在外面等的太久,阿锴有点冻透了,小萱看出锴哥哥有点冷,就贴心的建议打车回酒店,所以两个人没有坐地铁。小萱最终没有吃到地铁口心念念的烤冷面。阿锴说下次路过有卖的地方,一定补上。
      第三天,周日,上午懒床,订的早餐外卖。
      下午的家教,位置是在另一个方向,不过离地铁站很近,离他俩住的酒店也就3站地。陪小萱去家教后,等待的时间里,阿锴又在附近逛了逛,去了沃尔玛超市,买了点好吃的。路过一家健身房,进去参观了下,还看到了在国内健身房很少见的爬楼机。顾问特意问了电话,后来还会经常给阿锴打电话,询问啥时候来开个户。这事被小萱知道后,一顿嘲笑,说阿锴白嫖人家会籍顾问的感情。
      不过,后来两个人倒还一起去佟江市的健身房健身过一段时间,这是后话。
      晚上,阿锴从地铁站出来去家教的地方接小萱,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一个高挑女孩在迈着顺拐的正步走来走去,正是小萱。阿锴过去,嘲笑道:“我刚刚还琢磨哪家傻姑娘走路扬了二正的,原来是我家的萱宝宝啊,我这怕不是找了弱智女友吧”
      “踢正步!”小萱根本没接阿锴的话茬,直接就踢了阿锴一脚,还哈哈大笑的逃开。
      晚饭两人去了小楠为他俩推荐一家牛蛙火锅,出去用餐阿锴再没让小萱付过钱。两个人吃的赞不绝口,回来时,吃的有点撑,两个人觉得可以走一走,坐公交,小萱好像很久没坐过公交了,结果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公交车。小萱有点歉意,对阿锴发表了她自己发明的、著名的《骗公交理论》,其核心内容就是:假装自己在等另一条线路的公交,不让自己要等的公交知道自己在等它,自己要等的公交就会很快出现。
      阿锴想到酒店的款泉水都被两人喝光了,考虑到两个人消耗矿泉水的速度又快,就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桶5升的矿泉水,拎着水刚到小萱身边,车就从远处慢慢悠悠的晃来了,小萱开心的说:“看,一骗就来了,我太厉害了”
      “你应该写篇论文啊,这是即弦理论后,科学界最大的学术发现。”阿锴随即马屁跟上。
      “哈哈,跟锴哥哥聊天真开心。你咋这么好呢,你这么好是怎么单身那么久的?”
      阿锴回避了这个问题,他觉得答案应该是,没碰到真正值得他爱的人。直到小萱回到他身边,他才终于知道多年前在越南美奈,从那个痛哭的、叫桃花的女孩身上感悟到的哲理:爱是给予。
      脑中闪过美奈那晚的海风,虚幻的回忆与现实世界重叠在一起,他觉得,现在,自己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小萱。自己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眼前这个女孩。于是,他轻声的对排在最后,准备上公车的小萱说:“宝宝,我爱你啊。”这次小萱也立即转身,轻声的回应:“哥哥,我也爱你。”
      公车司机好奇的看着,车门下对望的两个人,摇摇头,关上门,开走了。
      错过一趟公交没什么,因为,两个人没有再错过美好的爱情。
      06 我官宣为敬,你随意。
      晚上回到酒店,阿锴突然就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恋爱了。想得到周边朋友、亲人的一波祝福,这可能是所有处于热恋中的人最想做的事之一。因为只有官宣,别人才知道你是名草(名花)有主的,也能减少很多介绍对象或者追求者的打扰。
      于是,他征求小萱的意见,自己能不能发一张两人合影到朋友圈里官宣一下。小萱说可以啊,然后反征询阿锴,她能不能不要露脸,只露背影就好。而她自己就不发朋友圈了,希望锴哥哥能理解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阿锴心疼摸着小萱的头,理解小萱的顾虑,说:“萱宝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锴哥哥一定都会支持你的。”(两个人这种对恋爱公开态度细微差别,在今后的恋爱、结婚、婚后、旅行过程中,始终存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细微的差别越来越大,直到4年之后……)
      于是阿锴在房间里的化妆间镜子前拍了一张两人的合影,小萱穿着绿色的新裙子,把头发高高盘起,在头顶盘成一个鬏鬏,丸子头。露出细长白皙的天鹅颈,特别优雅,让人只看背影,就知道锴哥这搂着的一定是个大美女。
      阿锴在深夜用这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撒个狗粮,你们干了吧》
      这条朋友圈至今仍然是阿锴点赞和留言最多的一条的朋友圈。评论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恭喜阿锴“终于”有对象了,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是阿锴花钱雇了个身材极好的模特。
      小萱一直在看评论,看的津津有味,评价说:“锴哥哥,你在朋友里的口碑不错嘛,都说你终于找对象了,看来以前你一直单身啊。阿锴也没瞒着小萱,自己的上一段短暂半个月的恋爱经历,那时也没想过要发朋友圈,后来就分手了。小萱抱着阿锴认真的听着,一点也不见吃醋,还说,谢谢那个女孩,能陪着锴哥哥半个月,并把这么好锴哥哥最后留给了自己。这种脑回路把阿锴都逗乐了。为了怕小萱吃暗醋,阿锴实话实说道,现在想来,自己应该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因为他对那个女孩没有像对小萱这么珍惜,女孩提出分手时他都没什么留恋的。
      而阿锴没有问小萱和前男友的事,怕小萱想起伤心事,再不开心。但小萱却自己说出了很多事,她也需要倾诉,后来说到父母对自己的态度时,又是哭了一会……
      今晚这次是阿锴在朋友圈里,唯一“官宣恋爱女友”的一次,从有朋友圈这个功能以来。而且,到写下这些文字时,一直都是唯一的一次。
      第四天,是周一。阿锴在省城的表妹看到表哥昨天发的朋友圈,非要请阿锴和“未来嫂子”吃一顿午饭,估计是高低也要确认一下这个嫂子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阿锴雇来的。阿锴架不住她电话里的热情,在征求小萱的意见后,同意了。表妹开车到酒店,过来接上二人,看到小萱后,直接目瞪口呆,惊为天人,暗自向自己表哥竖起了大拇指。中午她安排吃的饺子,几个人还和在日本的另一个表妹,一起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大家天各一方,再难像小时候那样聚在一起了。
      吃完饭,表妹开车把他俩送到了小萱租住的出租屋附近就告辞了。阿锴爬了六层楼,最后又爬了一层阁楼,才进到小萱租住的这个不到7平米的小阁楼,一进去,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那个小床是阿锴见过最小的单人床,一个破弹簧床垫上,有个脏了吧唧的厚床垫,不过小萱铺的床单却很干净。视频里看着小屋也不是特别小,但实际来看,是真的小。阿锴只能站在客厅进小屋的门口,看着小萱一边抱歉,一边收拾床上和地上箱子里的衣服,想腾出个落脚的地方。并解释说自己的衣服有点乱,收拾收拾还是能腾出一个放瑜伽垫的位置,她有时学习累了就在瑜伽垫上活动下身体。阿锴又去公共卫生间看了一眼,到处都是长头发,马桶也很脏。小萱稍后跟过来,继续解释:这个房子挺好的,里面住的起码全是女生。卫生间前几天堵了,小萱居然用把破螺丝刀给疏通修好了。又因为太脏,小萱看不下去眼,还曾把马桶刷了。
      以前在大学附近跟打工者、学生合租时,才是真不方便,有的男租客会故意骚扰她,还经常要被迫听一些情侣邻居的声音。
      回到已经能站下两个人的小阁楼屋里,阿锴直接抱住小萱,带着哭腔的说:“宝宝,委屈你啦,不管世界上其他人怎么对你,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守护好你的。以后我给你钱,你不许不要。缺钱了,也要跟锴哥哥说,。要不我会生气的,而且会很难过的。锴哥哥要照顾好你啊。我们是恋人了,知道吗?我有关心、帮你解决麻烦的权利了。遇到困难,不许瞒着我。”阿锴没有哭,因为他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怎么再哭过,他的泪点随着阅历的增加越来越高了。这次虽然很替小萱难过,但也没流眼泪。
      小萱被这样温暖的抱着,被这样直白、平淡却充满决心的情话彻底感染着,也回抱着阿锴,带着哭腔说:“知道了,哥哥,以后萱萱有你疼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那么孤单无助了。”
      两个人抱了好久,分开时阿锴替小萱擦掉眼角的泪痕。为了逗小萱笑一笑,指了指放在门口,阿锴拎上来的昨天买的5升矿泉水桶,说:“第一次登门,不好空手,给你送礼一瓶,哦不对,是一桶矿泉水。”
      “哈哈哈哈哈”小萱被逗的开怀大笑。
      小萱珍而又重的把用锴哥哥的卡,买的第一条裙子收起来放好。今天很冷,她又换了一件黑色特长款羽绒服,显得小萱更高、更苗条了,黑色的衣服也显得小萱特别的白。阿锴好奇的说感觉自己也能穿上这款羽绒服,于是让小萱给他穿上试试,结果发现除了袖子短了点,其他都挺合身。这也导致以后,两个人经常会恩爱的互穿对方的衣服。
      带着阿锴下楼,两个人又去参观了1公里外的自习室。自习室带电梯,有空调,条件可比她住的小阁楼好多了。周一下午,自习室没人,小萱给阿锴挨个介绍自己桌子上的玩偶、文具、麦片、小零食、书籍等物件,阿锴看的津津有味。小萱还把自己的高中教师资格给阿锴看,骄傲的说她考证、包括面试时都是一把过的,阿锴夸:“我女朋友真厉害。”阿锴看小萱旁边也有物品,就问边上是什么人,小萱说是个弟弟,胖胖的,经常会分给她零食吃。阿锴笑着说,美女在哪都有优待啊。小时候就被自己投喂过零食,长大了还是这么嘴馋。
      从自习室出来,要去客运站,阿锴要回佟江了。两个人没有打车,坐的轻轨,在轻轨上,阿锴看着小萱,问:在钱上,现在,有没有什么困难,不许说谎。
      小萱露出挣扎的表情,最后还是不想骗锴哥,只好说,现在还欠小松1500块钱,欠了很久了,一直还不上。并解释了下,小松对自己和自己对小松的区别。阿锴这才知道远在深圳,还有一个叫小松的男孩喜欢小萱。也不生气,反而夸奖小萱,真有魅力,有这么多男孩子喜欢她,自己却抢了小松的希望,估计小松得恨死自己了。因为在轻轨上,知道她比较敏感,所以也没抱她。而是用眼睛深情的看着小萱,让小萱也看着自己,目的是让小萱从自己眼睛里看出,自己正在抱着她呢。
      到了客运站,买好票,两个人去了附近得肯德基坐着等车,阿锴要了小萱的手机点接受,霸道的直接给小萱转了3000块钱,告诉小萱赶紧还给小松,人家在深圳开销也很大,没准也缺钱呢。剩下的钱留着花,买点水果,请小楠吃吃饭,参加下朋友聚餐什么的。等着需要交房租时,再告诉锴哥哥——其实这时阿锴心里有了一个打算,但得一步一步来,慢慢劝说小萱。
      小萱克服了自己在公众场合的敏感,在肯德基主动握住阿锴的手,一如7年前在佟江的肯德基里,阿锴握住小萱的手时。
      这时的小萱眼中充满了万分的不舍,被阿锴用手机拍了下来,这张照片里,小萱的眼神中,那种浓浓的爱意,每一次看,阿锴的心都会悸动一次。
      回到佟江,两个人又开启了更加难分难舍,情浓意浓的异地网恋。
      第二天晚上,语音时小萱突然问,锴哥哥想不想跟女大学生“激情”视频网聊,由女大学生表演“激情”视频?激情二字是加重语气说的。
      阿锴当时就来了兴趣,问道:“真的吗?那我得给你刷火箭啊,刷钻石啊。”
      小萱说:“直接给现钱就行,这可是我凭本事挣的钱,这钱你可不许赖皮不给。”
      “好好好,没问题,衣服脱得越多,给的越多,你可以把家里所有的衣服先都穿身上,哈哈,狗熊表演呗。”
      “臭流氓,还想看脱衣舞?美的你。老实交代,你没有我之前,是不是没事的时候,总去一些不健康的网站刷火箭啊?”
      “没有啦,现在挣钱多难啊,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把钱花在这上面。从来没有,我向你保证。”
      “那还差不多,放过锴哥哥了。好了,我准备好了,你可以接通视频了。”
      阿锴接通和小萱的视频,只见小萱穿着清凉的吊带抹胸运动装,下身穿着宽松的瑜伽裤,坐在一个瑜伽垫上,视频里能听到IPAD的播放的运动示范视频的声音,小萱跟着模仿。阿锴知道这时不该打扰小萱,于是就躺到床上,慢慢的欣赏着手机里小萱那曼妙的身材,表演各种瑜伽动作,清灵,柔美。
      ……
      第二天,阿锴早上刚醒,就看到手机里有一条微信提醒,打开一看,是一段长文字,是小萱发给自己的。内容原文为:
      “锴哥哥,我觉得我必须跟你说一下我是怎么醒的。Literally(简直是,真正的。笔者译)笑醒的。我在睁开眼睛前的几秒钟大脑一向很活跃,考试前想考试的事,抑郁的时候想难受的事,总之一定是最影响我心情的事。你跟我告白那天之后,我每天早上的美梦都是你,全都是你。你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过去一年多的时间,我都特别害怕醒来。是你将我一直以来灰暗的人生底色点亮,让我知道我也值得被好好对待,让我对生活、对爱情、对人性又重燃了希望,让我不再觉得自己很可怜。今天早上梦里的锴哥哥,还是以前随时陪我安慰我的锴哥,就在我觉得很温暖很开心的时候,梦里的我想起来了,锴哥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哇,那种欣喜,真的让我直接笑出声。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才不管你困不困,一定要把你亲醒。<笑脸表情>”
      阿锴,看完,欣喜异常,知道萱宝宝终于完全的、100%的接纳他了。他终于找到爱情小说里描述的两情相悦的爱情美好感觉,这是一种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的感觉。
      于是阿锴也写了一段回信。更短,但更有力量。
      “你以为是我拯救了你?不完全对。没跟你谈恋爱前,我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我的前途道路,其实一片灰暗。是你,天使般的出现在我身边,像一道光,照亮驱散了我余生道路前的黑暗。你也拯救了我啊!让我们互相陪伴,一起走到生命的终点吧。爱你,萱宝宝。”
      07 两情相悦,只争朝夕
      4月26号,白天。
      阿锴照例关心小萱的在自习室的学习状况和早饭午饭吃的是否及时,说了好多在网上留意找的搞笑段子和图片,逗小萱开心,以期望给小萱减轻下学习上的心里压力。
      晚上,阿锴还是照例问了小萱家教的进行状态,回家路上的安全问题。小萱却说,今天的家教有点累了,晚上想早点睡觉,能不能不和锴哥哥视频了,阿锴也没多想,平时每天晚上两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聊美剧,聊过往,聊未来,聊疫情,聊人生,他俩的视频或者语音基本都是要接通2个小时以上,有时为了哄小萱睡觉,还要在小萱要入睡前后继续开着语音,能通4个小时以上,最长一次,两个人都睡着了,语音还开着,通话了足足6个多小时,手机都发烫了。
      这次可能小萱连续天天视频,是真的累了。阿锴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同意了,只要是小萱不想做的事,阿锴都不会强迫小萱做的。
      殊不知,小萱是为了给阿锴一个大大的惊喜。
      4月27号,早上,阿锴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候小萱,早起有没有按时吃早餐,然后就急急忙忙准备上班去。
      小萱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回复着,想打听出阿锴要几点出门,但听说阿锴马上要出门上班,赶紧说自己已经在佟江了,正在肯德基坐着,已经买好早餐了。怕阿锴没醒,没敢提前过来,只等阿锴醒了跟自己问候早安,就赶紧打车过来呢。阿锴一听直接傻眼,让她赶紧打车过来,他到楼下接她。
      在等小萱的时候,阿锴的心真的是很激动。因为小萱这次的不告而来,明显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惊喜。
      小萱下了出租车,看到阿锴果然已经等在路边了,心里就一暖,从这些小事的细节上就能看出阿锴真的很在意自己。
      阿锴看到小萱的手里除了她总背的一个背包外,还有一个大的礼盒箱子,就开玩笑道:“来就来呗,你说你还准备了礼物,客气啥啊,都实在亲戚。”风趣的语调逗的小萱哈哈大笑。
      回到屋里,两个人先抱了一会。阿锴问小萱怎么过来的,这么早也没有大巴车啊,小萱骄傲的说:“自己坐火车硬卧过来的,第一次坐卧铺上铺,爬上去有点费劲,但还挺有意思。”
      阿锴愕然。然后问小萱,火车是凌晨5点多就到佟江了吧,她怎么7点才过来?
      小萱不好意思的说:“我到了以后,猜你还在睡觉,怕吵醒你,就去咱俩以前见面的那个新民广场的肯德基餐厅等着你醒,还给你买了早餐。看我多贤惠,哥哥快奖励我一个亲亲吧。”
      阿锴听完,心疼。他深情的抱住小萱,被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4月的早晨还是很冷的,难为小萱一个人从车站到肯德基,再枯燥的坐了近两个小时,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怕吵醒自己。这个傻丫头,爱的也太卑微了吧。不行,自己一定要让小萱找到爱与被爱的快乐。
      正是这次相聚之后,阿锴把尊重和忍让当作和小萱交往时自己的必修课。这也导致两个人之间,爱情主动权的天秤,发生了微妙的倾斜,并最终被小萱一步一步掌握,小萱也越来越有安全感和自信,直至4年后让阿锴退无可退。
      回到当时,阿锴对小萱正色的说道,“以后不管你多晚或者多早,在能见到我的情况下,一定都要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或者提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今天这种情况,你就应该告诉我,提前去火车站接你,不要为了怕吵醒我,就自己一个人默默等待,我会心疼的。你难道就不怕我担心你的安全吗?”说完,还不忘给了小萱一个深吻,并打了一下小萱的屁股。
      小萱被吻的意乱情迷,含糊的达到,“知道了,锴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哎呀,屁股痛,再打一下好吗!”
      阿锴把小萱抱到床上,轻柔的帮她把衣服脱光,小萱以为阿锴要做那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结果阿锴给她盖好被子,问她:“你坐了一夜车,虽然是卧铺,但上铺肯定睡不好,味道也不好闻吧,有没有打呼噜的,要是有个小孩子在,那更是要命了。”
      小萱答道:“你咋全知道呢,确实有臭脚丫子味和汗臭味,我哪想到我那块睡的全是大老爷们,有个大哥,像个社会人,还跟我要微信呢,吓死我了,还好,看我不理他,就没再纠缠我。”
      阿锴摸着她的头,继续说:“我以前也坐过硬卧,所以知道啊。你肯定很困了,快睡吧。哥哥已经快迟到了,要先去上班,正好你在家补觉,中午带你吃好吃的去。好吗?”
      小萱满足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撅起嘴巴索吻。阿锴长长的亲了她一口,贴心的为她拉上窗帘,怕小萱看手机,又把她手机放到稍远点的地方,然后才去上班。
      中午时联系小萱,还在睡觉,就没出去吃,阿锴带了一份外卖回家,两个人草草吃了点,搂着小萱又睡了一中午。下午阿锴继续去上班。
      晚上下班前,小萱终于睡饱了,能下床溜达了,阿锴为了给小萱解乏,直接打车接上小萱,去了洗浴中心,两个人洗完后,在三楼休息大厅里,找了间汗蒸房,比赛看谁能在里面坚持的更久,阿锴完败,请小萱喝了饮料。
      坐在洗浴中心三楼大厅的秋千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色,两个人聊着闲天。如果从天空俯瞰下来,窗边的二人仿佛被宁静、惬意包围着,这种宁静让两个人能都感受到人生里前所未有的,爱与轻松。
      ……
      晚上回家,两个人都给对方准备了惊喜的礼物。
      小萱把家里的床上四件套都换了。用她自己的话讲,她是偷偷跑回家,从爸妈的藏货中,偷出来一套最高级的天蚕丝的全新四件套,据说很贵。
      当时小萱撒娇说,锴哥哥不要生气她自作主张呗,实在是睡不了锴哥哥家的床单和被罩了,因为原来的实在是太粗糙了,把她“未成年”的娇嫩的肌肤都剌坏了。
      阿锴对这些事也不在意,只要小萱开心就好。
      阿锴给小萱准备的礼物是自己家里的钥匙,并告诉小萱,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以后再回佟江直接回咱家就行。小萱非常开心,痴痴的看着阿锴:“锴哥哥,你怎么这么好,这么让人有安全感呢?”
      睡前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贴了面膜,还拍照留念,现在想想,这些平凡的一件件小事,正是筑起他俩婚姻的基石。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人做了很多情侣都会做的事。
      阿锴给小萱买了第一束鲜花,一起打卡了美食小店,一起打折哈欠早起,去逛早市吃早餐,一起去公园爬山。
      找了个下午,两个人特意去体育馆里打了2个多小时的羽毛球,后来还较量下球技,正规比赛制的那种。打的时候争强好胜,谁也不服谁,最后二人体力耗尽,哈哈对笑。
      然后阿锴带着小萱又去了一家正规按摩院,做一下运动后的肌肉放松按摩。期间小萱贼兮兮的问道:“按摩院里是不是有特服,你体验过没?”
      阿锴赶紧非常郑重的给小萱解释,自己在这方面有洁癖,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小萱似笑非笑的看着阿锴,一副不信的表情逗着阿锴,他喜欢看锴哥哥因窘迫而一本正经的样子。阿锴看着小萱的表情,皱眉,也猜不出小萱怎么想自己,就要赌咒发毒誓,刚开个头,小萱就热情似火的缠上阿锴的身体,一个深吻堵住阿锴的嘴。两人天雷勾地火之际,包房门被敲响,两个人赶紧分开,随后进来两个中年大姐技师,阿锴抬头努嘴向小萱示意,意思是“不信你自己看,很正规的。”
      两个技师大姐放下浴服,去外面等着。
      两个人一边换衣服一边聊天。小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贱兮兮的悄声说:“我们学校门口就有类似的按摩院,路过看着还挺高级,听说里面就有特服,学校里有的男生会去。我可好奇了,可惜跟你一起也开不了眼了。以后我要自己进去,体验体验特服,用你给我的卡,刷你滴卡,给我服务,哈哈哈。”
      “你懂挺多啊,还知道“特服”这个词。是不是已经体验过了?要不你咋知道这个词的,老实交代,时间地点。人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严,抗拒打残。”阿锴也开玩笑反击道。
      “哎呀,别瞎说,我都是从知乎和豆瓣里看到有提到的。不许冤枉我。”说到这,语气一沉,脸色有点不好,可能又想到了大学的那些烂事。
      阿锴一看,也猜到了小萱有点小不高兴,就赶紧把技师叫进来,转移下注意力。然后忽悠小萱体验下从来没体验过的刮痧,脚底走火罐。小萱是好奇宝宝,当然来者不拒。结果按摩的技师大姐给小萱娇嫩的“未成年”的肌肤一顿蹂躏,小萱的惨叫声,在包房里不绝于耳,乐的阿锴哈哈大笑。事后还拍了小萱刮痧后的后背照片,被小萱拿去发给小楠,配文“已经被锴哥哥家暴,这是证据,报警,并速来救命。”阿锴气结。
      当天晚上气温回升,月上中天,让人有很想去遛弯的冲动。正好小萱特意为锴哥哥网购的Jk水手服到了,小萱便扎起高马尾,穿上水冰月的COSPLAY Jk服,配上超短裙,陪着阿锴去江边的步行道炸街。阿锴认真当起了摄影师,给小萱拍了好多美照,江边人潮涌涌,不时有男生会回望小萱。
      两个人在人多的地方,只自拍了一张合影,照片中男的阳光帅气,女的青春靓丽,看起来就像没有巨大的年龄差一样。小萱深情的望着锴哥哥,锴哥哥则带着温暖的微笑,看着镜头。这曾是小萱萱最喜欢的一张合影照片。
      晚上回来,小萱为了奖励摄影师锴哥哥,用火龙果和牛奶给阿锴做了两杯“红果小姐姐”的网红饮料。这是阿锴生平,第一次有人给他亲自做水果现榨饮料,所以非常珍视。还发了个朋友圈,配文《两个夜间活动的吸血鬼的黑暗饮料》。
      举起杯,两个人凝望着对方的眼睛,带着远超果汁甜度的、浓浓的爱意,干杯后,一起慢慢的喝下了这份甜蜜。
      阿锴跟小萱说,这样的生活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两情相悦”的恋爱。小萱似懂非懂。
      08原来,搞笑女一枚
      5月1号,放假。两个人决定去一起游一次泳。原来的游泳馆虽然不在了,但还可以去新游泳馆,小萱特别开心的是可以买新泳衣啦。一套黑色泳衣,把小萱的身材和肤色展现的火辣异常,她那火爆的身材配上大长腿,再有一副天使般的面容,这在游泳馆里肯定会成为焦点的,让阿锴觉得带小萱去游泳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买完泳衣两个人又去了超市,在零食区,小萱张开手臂,一副我全要的架势。其中很多都是小时候阿锴给小萱带过的,虽然买了很多,但其实小萱这次并没吃多少。人总会长大,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了可能就没那么想要了。
      游泳是次要的,回忆往昔成了主题。以前,是阿锴在水里托着小萱;这次,小萱非要托着阿锴一次,还是公主抱,阿锴没发办法,只好由着她了,由于水的浮力,小萱抱的一点都不吃力,名副其实的公主抱,画面感极其辣眼睛。
      趁人不注意,小萱还亲了阿锴一口,阿锴看着小萱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哭笑不得。戏水玩了一会,阿锴就去常规游泳了,估计没一两个小时根本不会出来。
      小萱游了两圈就游不动了,上岸后披着阿锴特意为她准备的保暖大浴巾。拿起手机看两个人拍的照片。笑了好一会,然后又惆怅起来,自己还是体会不到锴哥哥总挂在嘴边的两情相悦的感觉,总觉得缺点什么。
      看着阿锴不停的在游,无聊的她开始和小楠微信聊天,恰巧小楠也在线。
      小萱跟小楠抱怨,说自己只谈了两个男朋友,一个特渣,一个是特暖。也不知道锴哥哥到底交过几个女朋友。
      小楠逗她说:“你这么猜来猜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直接问他呗,我觉得他有可能会直接告诉你答案,而且不会隐瞒。”
      被小楠说的有点心动,决定晚上试探着问问锴哥哥。
      游完泳,两个人去了馆里自带的汗蒸房,又一次比赛看谁更耐热,不过这次阿锴想作弊,快坚持不住时,突然把脚丫子伸到小萱的嘴边,想靠化学武器逼走小萱,结果小萱夷然不惧,反倒要轻轻亲一下阿锴的大拇脚指,吓得阿锴赶紧缩脚,投降认输。
      回家后,在这个夜晚,小萱特殷勤主动的跟阿锴为爱鼓掌前戏后,试探的问了,她下午和小楠讨论的问题。
      阿锴有点意外小萱的问题。略一沉默。小萱赶紧讨好的说道:“锴哥哥,你看我这次这么努力,代价都提前支付了啊,你不好收了好处不办事吧,那样太不讲究了。”
      阿锴被她奇葩的话语给逗乐了,他也想到两个人早晚得讨论到这个问题,因为小萱的过去情感史既单纯、又悲伤,还都跟自己说了,自己的情感史她却不知道,这等于是单项透明。肯定让敏感的小萱不安,她会不会害怕某天自己一个前女友回来跟她抢锴哥哥,自卑的小萱肯定会觉得自己抢不过人家。
      所以阿锴还是尽量简化的,介绍了自己的几段恋情,以及在国内、国外旅行时遇到的一些萍水相逢的短暂情感经历,既不夸张,也没特别隐瞒。
      小萱听着、听着,脸色有点不好看,有点难过的说:“这么多啊?”
      阿锴看小萱脸色不好,忙解释道:他不想骗小萱,其中绝大多数都没发关系。
      小萱这才脸色渐好,又不死心的问:“那发生关系的有几个啊?”
      阿锴挠挠头,决定还是撒个小慌,说:“不算萱宝宝,3个吧”
      这回小萱将信将疑,觉得锴哥哥没说实话,但决定不再纠结了。
      又问出送命题:“那你最爱的是哪个?”
      “肯定是你啊,萱宝宝,真的,跟你谈恋爱以后,我才慢慢感受到爱的真谛,爱的两情相悦是什么样的感觉。”见阿锴语气非常真诚,小萱终于释怀了。
      然后自我宽慰,夸张的拍着自己美美的胸脯来了一句,“多大点事啊,我还以为要抢我鸡蛋呢。”
      阿锴不懂这个梗。
      小萱就用她那美妙动听的少女音,抱着阿锴的脖子,骑在阿锴身上,绘声绘色的学着东北方言口音讲道:“以前,有个农村的妇女提着一筐鸡蛋,准备去城里卖。结果走到苞米地边上,冲出了几个光头壮汉,把她拖进了玉米地……然后那啥,你懂哈。几个大汉提着裤子心满意足的走后,这个妇女整理下衣服,把自己的筐好好检查了一番,看鸡蛋一个都没碎,才拍拍胸脯,嘟囔道:多大点事啊,我还以为要抢我鸡蛋呢。”
      听的锴哥哥哈哈大笑。
      小萱直接把拳头塞进了阿锴的嘴里,阿锴直接愕然,推开她的手,只听小萱大言不惭的气锴哥哥道:“我的拳头好吃吗,以后你打哈欠时要小心哦!会有宇宙无敌美少女的正义之拳惩罚你的。”
      “再说,我和小楠说好了,她以后的老公,也可以是我的老公,而我的老公只能是我的老公。这样我就追平锴哥哥了,对吧?多大点事啊,鸡蛋随便抢。哈哈。”
      阿锴知道小萱在开玩笑,于是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好呀,小萱萱喜欢就好。锴哥哥支持你。”
      “哇,你咋这么好呢,这么好的锴哥哥值得拥有两个媳妇儿,萱宝宝陪锴哥哥玩,小萱萱给锴哥哥做饭、洗衣服、生猴子。”
      把阿锴又逗得哈哈大笑,不过这次阿锴防备着小萱的拳头。
      看阿锴笑得开心,小萱这次用一只拳头假动作比划要塞道锴哥哥嘴里,另一只手直接放到自己屁股上,无声气体放出来,一把抓取,然后迅速送到还在大笑的阿锴嘴边。
      给阿锴熏得直接“呸、呸、呸”,因为真的是挺臭的,还苦。
      轮到小萱哈哈大笑,说道:“让你得意,抓屁给你吃。”
      阿锴翻身抱住小萱,反过来骑在小萱身上,在小萱肆无忌惮的惊笑中,惩罚起小萱,卧室里全是两个人喘息声……
      阿锴绝没想到,小萱这种抓屁放到自己嘴里的苦味,远没有自己4年后的心里更苦。
      09 酒后真言,断肠预演。
      5月2号,两个人一起坐大巴回省城。因为5月3日是小萱的生日,阿锴需要给小萱在省城过生日。之所以回省城过,是因为小萱的父母要靠小萱生日这天重聚一次,父母也都等着这个台阶,看不看能结束分居,重新复合。
      回城的大巴车上,阿锴总是歪头甜蜜的看着小萱,两个人共用一副耳机,互相听对方的歌单,并互相点评。明显是小萱的更胜一筹,因为小萱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断了听歌软件的会员服务费。她说那些完整的悲伤情歌,曾陪伴了她最艰难历程。而阿锴从来没给自己听歌买过会员,直到4年后,他极度悲伤,给自己买了第一份听歌会员后,才明白4年前小萱的话,那些情歌的歌词和曲调真的能陪伴心灵,给最悲伤的人一些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阿锴提前在佟江订了一份大蛋糕,自己拿着,准备给小萱明天庆祝生日时吃,小萱笑着称,锴哥哥真会过,怕省城的蛋糕太贵吗?
      阿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一方面怕到省城后,住的酒店附近蛋糕店关门,订不到蛋糕。另一方面也觉得小萱订的酒店那片地区,是省城里物价最高的区域,从佟江带个蛋糕过去,确实很划算。
      下了车,去酒店前,两个人先去了自习室,取了小松送给小萱的生日礼物,是一只玩具小羊,小萱很喜欢,说要晚上抱着睡觉。阿锴说自己会吃醋的,小萱逗他说:“吃就吃呗,我也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还没见过你跟我生气呢,咱俩是不是应该小吵一架。哪有情侣像咱俩这么甜,从来不吵架的?”
      “不要啊,我想跟小萱萱最好永远都不会吵架,吵架其实很伤人元气的。”
      小萱默然,阿锴猜测小萱又想起了和前男友发生过的争吵。赶紧转移了话题,聊起了自己少年时在省城的趣事。两人随后打车去了酒店。
      酒店是省城里最贵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学时的阿锴,路过时需仰望的一家酒店。出发前准备订酒店时,阿锴跟小萱说了大学时路过那家酒店的经历,小萱就笑着,直接下单,定了这家酒店,说帮助锴哥哥完成一个年少时梦想,自己也会很开心。
      真的挺贵,但小萱毫不放在心上,虽然花的还是阿锴给他的零花钱,但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大气的消费观,还是让阿锴略有点自惭。以前小萱在买衣服时流露出的只是暂时买不起,而且衣服可选择性比较多。但在订酒店上,一下子就能感觉她的消费观念并没有因为暂时的消费降级而消失,这明显是从小就养成的,阿锴敏锐的发现了这点。
      入住酒店的1409房间,阿锴记得特别清楚。
      房间和床都超级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想起自己年少时,每次骑车路过那个路口,都会看一眼这家酒店的记忆,再看看躺在房间里2.4米宽大床上,散发着惊人诱惑、青春活力的少女胴体,阿锴顿觉豪气冲天。
      转回身,过去抱住小萱,把她压在身下,喊道:“凭这里的隔音,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小萱脸颊潮红,知道锴哥哥要干嘛了,赶紧配合的喊道:“破喉咙,破喉咙,快来救我啊。啊,哥哥,你轻点……”
      晚上,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间特别有名的串串香涮肉店,吃了一顿全肉餐,因为两个人着实消耗了不少体力,都饿了。一人又点了两瓶啤酒,小萱喝的开心,最后愣是抢了阿锴多半瓶啤酒。吃的时候两个人打赌,谁吃的串少,就答应吃的串多的那个人,一个要求。结果嘛——虽然是鸳鸯锅,但明显小萱吃辣吃的更猛,查签子数,56VS97,阿锴完败。
      结账后,出了串店,阿锴笑着问小萱,想提什么要求?
      已经醉意朦胧的小萱凝视着锴哥哥,毫不顾忌在公共的大马路上,搂着锴哥哥的脖子,说出了让阿锴愕然、并肝肠寸断的一番话:“锴哥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啊!可是吧,咱俩年龄差好多,我不知道咱俩的未来会怎样?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可是我又爱你,舍不得你。将来我会尽量陪你我能陪伴的最久时间,如果走到不得不到分开的那步,希望你别恨我啊。我真的会竭尽全力的去爱你的。”
      听完这话,阿锴顿觉得心底一片冰凉,酒意全都消没了,一种少有的肝肠寸断的感觉席卷全身。
      他颤声的问小萱:“真的吗,你将来会离开我吗?”
      小萱摸着阿锴的脸,柔声道:“我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所以不能让我爸妈知道咱俩的事,那样会让他们很丢脸的,他们会逼你的,把你逼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阿锴沉默下去,他知道小萱父母的能量十分巨大,自己和小萱在一起,将来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但他们对菜狗,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报复和惩处,这让阿锴感到十分困惑,自己也只能猜测他们当时在闹分居,无暇分心。更有可能是他们十分看好菜狗和小萱的交往,只是没想到最终会是那样一个结果。
      两个人牵着手回到酒店,路上阿锴一天的喜悦都荡然无存,只有隐隐的无力的肝肠寸断感。两个人一起刷了牙,当时胡思乱想的阿锴随手拍了几张两人刷牙的合影,他害怕这是两人的最后合影的机会。
      抱着小萱,待她沉沉的入睡后,阿锴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床喝水时,来到14楼的落地窗前,已经凌晨1点多了,下面那个白天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也安静了下来。
      阿锴思想在做着斗争,从小萱今天酒后吐真言来看,她跟自己谈恋爱的压力肯定很大。自己要不要再度从小萱的世界退出,消失?自己如果现在离开酒店,去火车站,离开省城,也许小萱就不用那么为难了。可是,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美丽的像个天使的女孩,既舍不得,又担心小萱被自己抛弃在生日前的酒店里,该会有多伤心啊?小萱没了自己的保护,她周边的恶人们再欺负她,她自己怎么办?
      矛盾的心态撕扯着阿锴的精神,让阿锴举棋不定。最后决定,出去,去夜跑吧。跑步时先放空自己,再来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反正,火车也要早上才有。
      于是,阿锴用了小萱的耳机,听着音乐,在省城里沿着最著名、最长的那条南北走向的主街,一直跑着,街边的很多公园,墙里的桃花树都开花了,一阵风吹过,会有花瓣飘向空中,阿锴一边看着那些飞舞的花瓣,一边奔跑。
      跑过了巨大的城市中心广场,跑过了小萱的高中,跑过了小萱即将要报考的那所211师范大学,并在门口拍了张自拍,发了个后半夜的朋友圈,也算是鼓励小萱,为她加油。在跑了4.4公里后又往回跑,回到酒店时,正好跑了8.8公里。回房间洗了个澡,人也精神气爽了些。
      他突然想通了,遇事不能逃避,自己和小萱已经错过两次了,不能再错过这次了。
      小萱的父母如果不同意,尽管放马过来吧,自己有着一颗坚定的、爱着小萱的心,就不怕她父母对自己的打压。小萱身边的各种恶人,也来吧,自己拼死也会护住小萱的安危,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小萱,除非是自己死了。这种守护,这种想法一直贯穿在两个人以后度过的每一天,直到写下这些文字的今天,直到阿锴死去的那天,直到世界灭亡的最终一天。
      10 永远13岁
      每年的5月3日。一个对阿锴而言,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小萱的生日。小萱特意换了一套随身携带的,高中时穿过的背带裤式便装。还问阿锴像不像2013年时见到的自己,阿锴由衷的赞道:“你几乎一点都没变啊,还和那时一样年轻,如果现在换上高中校服,估计能瞒过保安,混进学校。不过就是头发长了点,一看就是成年人的长发了,还染的色。”阿锴说者无意,小萱却记在了心里。
      小萱和阿锴是中午在酒店对面的一家西餐厅庆祝的生日,点好菜后,阿锴把蛋糕包装打开,一个比较简单花色图案,阿锴亲自给上面插上了蜡烛,蜡烛是阿锴特意挑选的13两个数字,因为这是他俩第一次相遇时,小萱的年纪,距今已经十年了。小萱今天看起来非常的美丽,脸上又出现了2016年时,两个人那次见面时的神采。
      阿锴开始唱生日歌时,小萱听的笑场了,不过阿锴那醇厚、低缓的歌声并没有因为她的笑场而有一丝慌乱、停顿,小萱也停止笑声,深情的回望着阿锴,歌声末了,阿锴送上真诚的生日祝福:祝萱宝宝永远年轻,永远13岁!
      小萱闭着眼睛许好愿后,阿锴送上一份生日礼物。一副珍珠耳钉,不是很贵,是阿锴从一个,做韩国珍珠首饰网购的大学同学那里购买的,买时阿锴甚至都没还价。虽然小萱萱特意说不要买特别贵的礼物,但阿锴送的耳钉首饰,还是一下子就打动了小萱的心,阿锴还简单介绍了下耳钉的来历,说主要是怕小萱别认为是地摊货。
      小萱却善解人意的对阿锴说:“只要是锴哥哥送的,地摊货我都喜欢,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韩国来的珍珠耳钉呢。”说完就直接戴在耳朵上了。
      “还真挺好看的。我同学的帮我挑的,说你肯定喜欢。”阿锴也没有问小萱萱许的什么愿,怕说出来就不灵了。
      而阿锴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跟小萱谈,是他忍了很久,决定趁生日这天一定要和小萱真诚的谈一谈的话题。两个人正在用餐时,小萱接到了小楠的电话,小楠来给小萱送生日礼物,小萱也给小楠,在佟江市买了点,小楠妈妈很爱吃的,山区特有的山野菜。小楠到了以后站在餐厅外的门口,并没有进来,她比较怕社交,不想打扰小萱的二人世界。小萱出去后,两个人在门口交谈了一会,小萱又回来特意切了一小块蛋糕带出去给小楠吃。
      阿锴觉得自己如果不出去也不太礼貌,就跟了出来,这是小楠和阿锴唯一的一次见面,两个人只是简短的客套了几句话,小楠就告辞离开了。
      小楠送给小萱的礼物配的祝福卡片上,有一头卡通小牛图案,上面小楠手写道:“小萱的锴哥哥,加油。小萱宝宝,长命百岁。”
      阿锴看的赞不绝口,不停的夸奖小楠写的“小萱的锴哥哥”这几个字写到自己心坎里了。她没有注意到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小萱的脸上,此时隐现了一丝阴霾。原来小楠还带给了小萱一个不好的消息,菜狗正在疯狂的寻找小萱,并找到小楠,逼问小萱学习和居住的地方。而且菜狗放下狠话,他会发动他手下的学弟帮忙,寻找省城的每一间自习室,一定会最终找到小萱的。
      阿锴不是神,当时并没能细心的发现,小萱掩饰后情绪上的波动。而是在餐后甜品享用时,阿锴提出了自己早就酝酿很久的说词。
      “萱宝宝,今天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谢谢锴哥哥陪我回省城,一会还要自己回佟江,我知道,会很辛苦的。”小萱总是善解人意,替别人考虑。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阿锴严肃的开场白。
      小萱脸色一白,以为阿锴因为昨天自己跟他酒后说的话要跟自己分手。其实,昨晚说完那些话,有些醉意的小萱当时就后悔了。
      “莫非锴哥哥受了自己昨天影响,要说什么不好的话出来?”小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但阿锴接下来的话,让当时因为酒后吐真言有些后悔,又因为菜狗消息而有些惊慌的小萱,瞬间安心了下来。
      “是这样的,你看,你在省城吧,跟父母也住不到一起,总会离家出走。你现在住的地方,环境又实在是太偏、太差了,离学习的自习室还挺远。关键是晚上还经常要去跑家教,你自己又不舍得打车。我陪了你两次,那么晚下课,你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再回出租屋,真的是每次都让我担心不已。你现在其实主要的精力,应该放在考研学习上,这件事压力更大。生活上的事、还有钱上的事,都让锴哥哥来帮你安排解决吧。我现在作为你的男友,有这个义务和实力帮你处理好。正好你租的房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到期吧,要不……”
      阿锴说到这,暂停了一下,然后深吸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们同居吧。你搬来佟江,只专心的学习就好,其他生活上的所有琐事,都由我来给你安排。再也不用满城跑的干家教了。我知道你手里现在快没钱了,你不想要我的钱,没钱又没有安全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先给你转1万块钱,就当我雇你不当家教的钱了。你如果接受不了,也可以算我借给你的,这样你就可以买些自己想买的东西了,考研的书啊什么的。”
      说完,阿锴直接掏出电话,手机支付给小萱转了1万元整,毫不拖泥带水。小萱愣愣的看着阿锴,用手背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锴站起身,直接走到对面抱了抱小萱,然后又坐了回来。
      对小萱说:“你先别着急答应,考虑考虑也行,晚上你不是要陪爸妈一起吃饭吗。不用急着给我答案。不想来佟江也行,只要别再去干那么晚才能回家的家教就行了。”
      小萱并没有当场给出答案,她真的需要认真考虑考虑,要不要离开省城,去和锴哥哥在佟江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
      在客运站买了两张彩票,刮完后,两个人都没中奖,但两人还是开心的举着彩票合了张影,自嘲他俩就当零存整取了,将来中票大的,直接退休带着小萱周游世界去。送走了阿锴之后,小萱就直接回了父母的家,晚上跟父母一起去吃了一顿1000多的大餐,但她并不觉得,比阿锴当天中午请她吃的东西更好吃。
      阿锴在晚上回到佟江的家后,收到了小萱发来的一个红包,99.99元,红包封面是一只卡通小牛送上爱心,配文:“永远爱你”。阿锴发文问道:“晚上的大餐,吃了多少肉啊?”
      小萱回复:“106斤的我,不配吃肉肉。”是的,小萱已经从初见阿锴时,瘦的只有96斤,恢复到106斤了。虽然按她的身高算,还是偏瘦,但至少不是弱不禁风那种让人心疼的瘦了。
      “你对我很重要,多重我都要。”阿锴回复,他怕小萱觉得自己胖,别再想减肥。
      “我老爱你了,你多老我都爱你。”小萱回怼阿锴。
      ……
      日子就在这样的打情骂俏中默默流逝着。
      入睡后,阿锴也经常会在梦里,梦到过小萱来到自己身边,和自己过上了甜蜜的同居生活。每次梦到小萱,他都会尽量在早起后,告诉小萱一些,自己还残存的、关于梦的一些内容。
      记录梦境,这甚至成为了阿锴的一种新能力。
      但阿锴不知道的是,这种能力,在4年后,最终会转化成折磨自己的心魔,让自己如饮鸩止渴般、无法摆脱的可怕能力。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