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羽篴Yzhu

5、第四章

　　“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哥，我信，我信你，你快告诉我，求求你了……”
　　“刚袭爵的时候，圣上知道我经验不足难以使手下信服，也担心我会遭人妒忌，知道我又有点实力又好摆布，便找我帮他完成他的‘大计’，帮他聊了国家大事。”明栀开始说。
　　“敌国实力强大，对我国疆土是图谋已久，陛下也总想寻一破敌之计，前不久有一军师给圣上出了个主意，圣上变找我祝他完成。他假意发布严惩背后说坏话的人的命令，再找些理由让我对他不服，落下口舌，让陛下疏远我。然后我顺势带着一支军队投敌，趁敌我交战之时，令孙将军带兵从前方出击，震慑敌军，同时我带兵从后方出击，对敌人前后夹击，彻底将其击破，一劳而永逸。”
　　“这……”明槭有些无措。
　　“只是……”明栀顿了顿，“这批后方出击的军队，多数是有去无回了……”
　　“哥，不行，你可是侯爷，我代你去……”
　　“你没打过仗，身体又不好……我是想说，将来爵位传到你手上，好好经营这个家，文官也能治好天下；再有，好好养病，别累着了自己，你看你回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呢，你再出什么事，我们老沈家的香火可就要断了……”明栀捏了捏明槭的手，“听明白了吗？”
　　明槭点了点头，扭过头去。
　　“开门！皇上有令！”门外传来粗鲁的叫喊。明槭唤无穷去开门。
　　“事情传出去，陛下非要抓我不可了……只是不知道计划怎么办呢……”明栀叹了口气。
　　两个官兵冲进来，掏出一张纸；“皇上有令，即刻逮捕沈明栀。”
　　“哥，计划交给我吧，你放心。”明槭用力握了握明栀的手。
　　两名官兵一左一右把明栀的手扭到身后，拖着明栀出门了。
　　没过几天，孙将军也因谋反之罪被捕入狱，苦于没有有经验的将领带兵，皇上亲自选了几位将领顶替二人的位置，此事一出，朝廷上下又乱了起来，皇上也甚是苦恼，几天早朝大事商议不出个所以然就匆匆散了。
　　“皇上，沈明槭求见。”
　　“让他进来。”无精打采地坐在无人的大殿里的皇上揉了揉额头，直起身来。
　　沈明槭带着一卷文书进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沈明槭向您请罪……”
　　皇上心里一惊:“何事啊，细说……”

　　“呐，赏你的，记着出来前给他找身得体的衣服换上，让他干干净净的啊。”
　　“诶，是，大人，小的这就去。”狱卒从一袭黑衣，戴着黑纱帷帽的人手中接过银子，转身离去。黑衣人侧身靠在门前，无视了狱中各种人投来的或羡慕或奇异的目光。
　　明栀穿着一身新衣裳被带了出来。刚见面黑衣人就把另一顶黑帷帽戴在了他头上，拉着他出了门，跑到最偏僻的宫门，拉着他上了马车。
　　“你怎么做到的？”明栀问。
　　明槭摘下帷帽；“我跟皇上通了气，给出了弥补我过错的方案。至于狱卒嘛……多少给几两银子便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明槭问。
　　“皇上拨了近千人的军队在关口等待，我送你到关口，鞍马已备好，投名状和所需物品都备好了，你带兵出去便是。我再换回官服秘密返回，一切都无人知晓。”
　　“对了，圣上召我前去一直以加紧练兵为名，你怎么知道我投名状的事的？”
　　“我本不知道的，倒是那天跟你提起投名状时你的反应暴露了，在你不打自招之前我倒还没想过进你书房，更没想过你书房里会有这种东西呢。话说回来，前几天孙将军入狱你知道吧？”
　　“我自然知道，我也在狱中呢……难道？”
　　“对的，我发现的那封投名状是孙将军的。”
　　“圣上说计划只有我一人知晓，难不成孙将军是真心想谋反啊？”明栀的神色明显地惊慌起来。
　　“怕是真的，若不是迁就你以免事情暴露，孙将军现在恐怕不在牢里，早已上了断头台。”明槭的声音低了下去，“这封信是我找到的，我找了几个同在扬州的好友，让他们将此信交给皇上。我用功名一诱惑，他们便同意了，我顺带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在圣上面前提起我，以免日后不好做人。”
　　“还有更危险的，我们查到孙将军有不少亲信都在朝廷上下，有些密保，也怕是已经泄露出去了，这点需要你帮我个忙。”说着明槭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一封密信，目前消息属实，你拿去探探情报是否泄露。当然，未来计划会有变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明栀打开纸条，清晰地认出这是明槭的字体。“明槭……”明栀压低声音，“你到底还知道多少秘密，你还瞒了我多少事？”
　　“哥，你瞒我的还少吗？”明槭把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向外看了看，“路还远，你想知道的话，我尽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