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昨日之死》安珺

30、vs我爱罗

　　回程之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佐助提着刚从集市买来的衣服，迎面看到几个雨隐的下忍慌慌张张地往忍村外跑。

　　“怎么回事？”他一把抓过那个孩子的肩膀，嗖嗖的两支风箭贴着他的耳朵撞上地面，砸出两个大坑，佐助来不及细想这是什么忍术，“从哪里来的？”

　　“风……风之国！”孩子战战兢兢地大喊，“是从——从北面的山那里过来的！有——啊啊啊啊啊！”又是飞来几根粗壮的树木，佐助拦腰抱起孩子，两步翻上了就近的屋顶，只见远处腾起黄沙漫天，旋成一处漩涡，把周围的人和建筑物不断往里面吸。

　　“你往南走。”他摸向腰间的草薙剑，“我去救人。”

　　北面的山。鸣人在那里。

　　猜得没错，鸣人刚气喘吁吁地把成捆的木头堆到屋子前，就听到了沙沙的风声，铺天盖地的沙尘一下子埋掉了他们居住了十年之久的木屋。

　　那行人从这里经过，一副要进攻晓总部的样子，鸣人赶紧抓过随身的兵器，锁上屋门，只往风暴中心跑。再怎么说，雨之国也是他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地方，怎么会对此毫无感情？

　　风遁的窍门在于利用强大的压强对一切物体形成稳定的切面，因为抽取空气的功效，所以可以适用于一切无外物的场合。而对于需要借助外物传导的雷遁来说，无法追踪附着是最大的劣势。

　　割开一切吗……鸣人闭上了眼睛，九尾的查克拉从小腹慢慢蔓延至四肢百骸，汇聚到了手中的手里剑上，再运用风遁的性质变化。“风遁·手里剑！”他草草结了一个印，借着巨大的查克拉，碾压式地破开高速旋转的沙屏障。

　　砰——一声巨响，沙暴送葬的屏障果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操纵这些的红发少年从壳状的沙子屏障里露出了真面目。鸣人借势向后一退，三两步爬上了最近的参天树梢。

　　“在别人的地盘放肆吗……”九尾红色的查克拉凝聚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查克拉保护膜，“你是什么人？”

　　“沙瀑我爱罗。”我爱罗微微翘首，尾兽人柱力？和我一样的家伙吗？真是令人惊叹的查克拉量，“呵呵……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呢。鉴于我不杀无名之辈，告诉我你的名字。”

　　“漩涡鸣人。”鸣人警惕地看着他，随身折下身旁的树枝。

　　“杀死水之国大名的家伙吗……”我爱罗皱了皱眉，看着他一身的黑底红云袍，“那就不必废话了。两天前的五影会谈上，五大国已经通过了剿灭叛忍组织晓的决议，所以……看在你我同为人柱力的份上，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什么？”鸣人一惊，意识到我爱罗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忍者，一个身后擒着一个看上去是傀儡人的东西，一个手握句型扇子，看来也是风遁忍者。没办法了。“多重影分身术！”霎时，上千个一模一样的鸣人出现在周围的七八棵树上，居高临下地把三人围在了中间。

　　“哼，雕虫小技。”勘九郎放开手中的缠线，被绷带裹紧的众多傀儡被瞬间释放出来，这下他在人数上就没有明显优势了……不过，作为以意外性闻名的鸣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一招应敌呢？

　　“风遁·尾兽真空玉！”上千个鸣人同时从口中吐出刀刃状的查克拉团，纷纷割断了链接傀儡和傀儡师之间的查克拉线。灵感来自于和佐助对战时火凤仙术和千鸟千本，在掌握了形态变化以后，风遁刀过无痕的优势就彻底显现出来了。在此基础上加入尾兽灼烧性质的查克拉，断掉的查克拉线一时半会也不能轻松重组。

　　“还算有两把刷子。”手鞠见状，从身后抽出巨扇，“小子，你见过真正的风遁术吗？”一招一呼之间，我爱罗散去的沙子被重新聚拢了起来，“风遁·大镰鼬！”包裹了砂石的飓风迎面扑来，瞬间绞杀了几个影分身，鸣人催促九尾提炼更多的查克拉，却只觉得脖子一紧，抬头望见忍鹰加尔达揪住了他的衣领。

　　“佐……”鸣人刚想惊叫，只觉手上的青戒嗡嗡作响，“先别找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哈，我就知道你总是这里厉害。鸣人扬起嘴角，巳——亥——戌，这次非得靠九尾的多属性查克拉了：“土遁·土流壁！”

　　而于此同时，感知力告诉他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火遁·豪龙火之术！”火龙腾起，卷进的风遁无形中扩大了火势，而又被土流壁死死锁在其中，手鞠暗道不妙，收回准备让我爱罗先用沙子防御。

　　但是已经失去了作战时机，佐助用雷遁催化肌肉提速，瞬身已经到了她跟前。“写轮眼·幻术！”手鞠顿时沉入深邃的黑暗之中，被青蛇拦腰卷走。

　　“砂之铠甲！”我爱罗急忙先给自己和勘九郎套上了防御铠，鸣人已经借着加尔达的力爬上了土流壁的顶端，而佐助立在青蛇头顶，把草薙剑收入鞘中，落在了他的左侧。

　　“风影我爱罗……”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必要吧？”

　　“啊哈哈哈哈哈——”我爱罗放声笑起来，“没有！当然没有！只是我我现在兴奋起来了！想和鸣人来一场强者的切磋而已。”

　　“我爱罗！”勘九郎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适可而止！手鞠还在他们手里——”

　　“连你也要妨碍我吗，哥哥。”我爱罗微微抬起下巴，“别忘了，我之所以同意五影会谈绞杀晓的命令，只是为了杀戮而已。”

　　“？”佐助皱了皱眉，果然还是因为鸣人离开木叶的原因把一切都搞乱了吗？他下意识地伸手把鸣人护在了身后：“鸣人，我们先……”

　　“不。”鸣人定了定神，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些事都因我而起，所以也该由我来解决。”

　　嘶。九尾的查克拉瞬间烧了起来，而另一边我爱罗的砂之铠甲逐渐凝成了巨兽模样。“鸣人！你又在发什么疯！”手腕被查克拉烧地一烫，这家伙又在开尾兽模式了吗？

　　“我能感觉到。”鸣人轻飘飘的声音好似在无数次的梦里回忆里出现了重叠，“被什么东西制约着，被来往的恶意浸染的感觉。想要从无望的宿命里逃走，只能通过残酷的现实逼迫自己清醒。宁可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永远地挣扎着……只是为了通过伤痛而感受到活着——那样的他，和曾经的我是一样的。”

　　等等……不太对……佐助微微一愣，不应该，不是这样的——明明已经改变了，什么都已经改变了……所以，就算是疼痛的感觉——还是遗忘掉吧……

　　“我爱罗！”鸣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九尾的竖瞳，六根胡须也越来越清晰，红色的暴虐查克拉在身后凝成一条又一条的尾巴，“对你而言——‘影’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曾经在最初的最初期望过我能成为火影，但和你如今的选择，一定是有所不同的！

　　“砂隐并不是只有你们三人进入了雨之国，更多的下忍中忍，在你的命令下进入了这里，但是你并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并不期待着他们得到一个好结局，只是希望他们能在你战斗的时候流血流泪，和你一起感同身受被伤害的苦痛。是这样吗？”

　　“怎么？你想要否定这些吗？”我爱罗玩味地看着他，“别开玩笑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只是会永远孤独下去而已！”

　　“不是的……”鸣人微微垂下眼帘，“这里的大家……已经成为我的归处了。不是为了打败你，只是因为我想要守护我的归处。”

　　他闭上了眼睛，在那个尽是牢笼和泗水的地方——那个苍老而诱惑的声音，在这十六年里每时每刻与我一体的家伙：“九尾……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如此需要力量，又如此强大了……所以，让我也拥有守护大家的查克拉吧！”第七条尾巴缓缓从鸣人身后钻出来，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沙子推出了一个平台。

　　压缩查克拉，凝聚成我想要的样子，尾兽愿意把它的力量交付给我，所以我要为我所爱的一切而战，所以——去死吧！尝尝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成功施行的新术吧！

　　“尾兽玉！”轰然的黑球推出，与守鹤之茅进行了剧烈的碰撞，一下子挪平了赤沙之上的一切，甚至连平台都零落成一片散沙了。

　　失重感顿时袭击了鸣人，他在空中胡乱地一抓，正好抓住了佐助的手。

　　“笨蛋……”佐助久久地望着他，“怎么可以只让你一个人守护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