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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做了(吃口肉) ...

  •   融百骸,缚身肢,惊颤不成形。

      广寒清射玉壶光,呜泣不成声。

      芍药醉,晶莹泪,怒胀热刃切蜡。

      银光流转弃酡颜,凝颤泄兰音。

      游丝气音,恍惚无依。

      胭红脂白,入口生津。

      悍然破壁,吞吮皆无碍。

      脊背微弓薄汗覆,仰颈红梅抑颤。

      堂前庭后厮磨,虚悬金鬓堆光。

      吐绽无边艳色,何妨浸色侵绸。

      “嘶……咋这么带劲儿呢?”

      “你、呃……能不能闭上嘴?”

      ……

      第二天一早起来,殷庆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毫不留情地将刘照君给踹下了床。

      刘照君骤然摔醒,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揉着磕到的脑袋坐起来,向床上道:“我两次你两次,多公平啊,你有什么不满?”

      “刘照君……”殷庆炎的嗓子本来就哑,现在更是哑的快要听不见声音了。

      他忍着腰胯的酸痛挪到床边,一把揪住刘照君的衣领,警告道,“以后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再用你那莫名其妙的口音说话我就把你毒哑!”

      原来是因为这个。刘照君举手做投降状,满口应道:“好,以后我在床上说话一定不带口音。”

      两人穿戴整齐,打开房门。他俩因为起火后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于是临阵压枪跑来附近的青楼学习,还好老鸨见多识广,给钱就找了个楼里的小倌来口头传授。

      老鸨活了四十来年,第一次见不会行房于是跑来青楼学习的男人,更何况对此一窍不通的那位,还是个标准的沂人。沂国男风风靡,属于是个男人就知道该怎么跟男人做,这位金发恩客却不同,瞧着是真的一点都不会。

      刘照君知道古代没有小电影之类的东西,那方面的教育可能不太普及,但是殷庆炎好歹二十岁了,一点都不会就着实离谱。

      他忍不住问:“你前二十年都干什么去了?”

      殷庆炎反问:“真想知道?”

      刘照君点点头。

      殷庆炎恶劣地笑道:“到处杀人。”

      因为嗓子沙哑的缘故,前两个字说起来像是嗓子漏气了,听不清晰,刘照君就听清后两个字,恰逢这时出了青楼大门,迎面一阵晨风吹在身上,冷的他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相牵的手上传来颤意,殷庆炎转头问:“怕了?”

      刘照君也笑:“怕啥?怕你把我毒哑,还是怕你没捣两下就掉眼泪?”

      殷庆炎长这么大,第一次体验何为恼羞成怒无地自容,他一把捂住刘照君的那张破嘴,“谁还没个第一次了?下次我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

      “什么叫……?”夏禾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疯狂一夜,本来走路姿势就有点怪异,跟才认识自己的腿一样。闻言动作同时僵了一下,随后莫名像是背着家里人跑出去偷/情的狗男人一样,鬼鬼祟祟又心虚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夏禾。

      主要是殷庆炎鬼鬼祟祟,刘照君只是做了一个往后转头的动作,实际上他眼珠瞥的方向距离夏禾得有三四尺远。

      夏禾看看两人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又转头看看他俩来的方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好哇,今早就要走了,你俩在楼里快活了一晚上?”

      夏禾副官今早奉命出来给大伙儿买肉包子,往回走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想过来搭个伙儿一起回宗门,谁料却得知了一桩绝世奇闻。

      他主子带着男宠出来找人!

      不等前面两个人反应过来,夏禾就脚底抹油先跑了,回宗门去传谣言。

      谣言的第一个听众是林苓,她不可置信道:“主子和刘公子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吗?怎么可能出去找人?”

      夏禾:“我亲眼所见!”

      易然:“什么?你看见他俩做了?”

      段意馨:“什么?他俩做了?”

      刚睡醒的东阳放舟闻着肉包子的香味了,他茫然地看着大伙儿,问:“什么做了?做了肉包子吗?”

      虽然夏禾理解错了,但是谣言被广大玄鹤卫给纠正成了真相的模样。

      ……

      远在沂国天行的王遗风又收到了外甥的加急信。

      信挺厚一摞,他打开一看,满满一信封的大额银票,还是大燕国形制的那种。

      沂国皇帝:……?

      他从大把的银票中将外甥小小一张的信纸给扒拉了出来,上面的话简言意赅:

      “这是刘照君从“天劫”手上忽悠来的钱,说要献给陛下,用以救助灾民。”

      静默的御书房中,突然响起一声短而轻的笑声。

      ……

      五月,春华谢尽,石榴初开。

      大燕江南多水路,一行人除了林苓之外都是沂国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水,都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坐小船在水上荡悠悠的感觉,走水路的计划全票通过。

      唯一意外的是易然夏禾两人自告奋勇地要划船,结果用力过猛船翻了,幸好当时大伙儿都还没上船,只有那俩倒霉玩意儿翻进了水里,爬上岸后拧拧头发,用内力烘干了衣服。

      这个世界的内力能够外化。

      “怪不得你身上体温这么高……”刘照君坐在小舟中央,转头面向船尾处的殷庆炎,“是内力天天在身体里流转运行的原因吗?”

      “对啊。”殷庆炎握着刘照君的手,往对方的手心中送了一道内力。

      刘照君只感觉有一道热流突然冲进了手心里,将血管经络都给烘的热热乎乎。

      好神奇,这是什么原理?

      他问:“我能学吗?”

      殷庆炎问:“学怎么运用内力?”

      刘照君点头。

      本来刘照君身体中就有内力,看样子是并不懂怎么用。殷庆炎乐道:“叫声师父听听。”

      刘照君一点儿都不带犹豫地唤了一声:“师父。”

      从此殷庆炎刘照君二人互为师徒,各论各的。

      如今天色好,春水青,梨花白,梨花水上,两叶小舟一前一后而行。林苓在前面那条船的船头上乘船,刘照君和殷庆炎分别坐在船中和船尾压住平衡。后一条穿上也是三个人,从前往后分别是东阳放舟、夏禾、易然,东阳放舟撑船。

      段意馨需要留守玄鹤刀宗,守着奇寒寄,顺便与随时可能因为意外而回到玄鹤刀宗的其他玄鹤卫接头,安排消息的传输,不能一起来参加武林大会。

      在这里,武林大会这个活动的开展主要有三大作用:一、竞选新的武林盟主;二、各大江湖门派借机宣传自己,增大自家门派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三、天下武人齐聚一堂,交流武艺,切磋拳脚。

      当然了,还有殷庆炎这种跑来找神医和集结自己人顺便打听消息的,不过这不是武林大会举办的目的,属于个人目的。

      刘照君一听能交流武艺,来了兴趣,他问:“我能参加吗?”

      一般人知道刘照君是个盲人,可能会以刘照君眼睛看不见为由劝说刘照君放弃参加的念头。

      但殷庆炎不是一般人,他托着腮看刘照君的漂亮脸蛋,说:“参加呗,正好到时候给你定做的手甲也该好了,你戴上那个再跟别人打。小心点,不要伤到脸。”

      相处这么久了,殷庆炎能察觉出来,刘照君是真的很喜欢武艺。

      具体表现在刘照君寒暑无阻地每日早起练拳,宗内的弟子求切磋,刘照君也从来不推辞,还总会在过招时点出对手的出招问题,让对方注意,以后不要再犯。

      练武像是刘照君生活中的必需品,虽然这人从来不说,但殷庆炎能感觉到对方对武学的在意。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凑近船中,想要问问刘照君为什么那么喜欢逍遥拳。

      站在船头的林苓只觉得自己突然离水面近了,下意识往船中退了一步。

      她回头看去,见自家主子要往船中挪,连忙制止:“压在船尾!不然船得翻了!”

      刘照君一惊,以为是对自己说的,连忙要往船尾挪,刚歪身,就和凑头过来的殷庆炎撞在了一起,两个脑袋接触的地方发出惊天响声。

      拆了臂缚伸手在水里捞梨花的易然猛地抬头,回首问:“谁打鼓?”

      打鼓的没见着,只看见前面那条船上,自家主子和刘公子各捂着自己的脑袋,伏在船上颤抖。

      东阳放舟见那俩人撞头,声音极响,还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的样子,极为担心,下意识撑着杆子往前走,想去问问两人怎么样,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脑袋。

      但是他可能是过于担心了,也可能是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平地上,眼里只有撞到头的两人,导致自己一脚踏空了,直接摔进了水里,溅起三尺水花。

      目睹了这一幕的夏禾与易然:“……”

      听到动静转头来看见这一幕的林苓:“……”

      东阳放舟此人,心地善良,智力不详。

      夏禾指着正奋力往船上爬的东阳放舟,向着对面的林苓做了几个口型: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啊?

      林苓微笑:要你管。

      她就喜欢傻的不行吗?多可爱啊,小狗狗似的,看见谁有事都想上去关心帮忙。

      而倒在船上的殷庆炎捂着剧痛的脑壳,真想再昏过去一次。

      本来屁股就疼……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刘照君不知道发什么疯,做到一半说要给他开胯,摁着他的腿就开始往下压,疼的他嗷嗷乱哭。

      ……

      殷庆炎失声痛哭道:“我只是个练刀的,我不用开胯!你松手!松手!!”

      “练逍遥拳需要开胯,先前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帮你压压。”刘照君摁住身/下人的膝侧,“别乱动,要掉出来了。”

      “你混蛋!呃呜……松手……我叫你松……啊……”殷庆炎咬牙挣起来,一把抓住刘照君垂落的长发,又落回被褥里,用后脑勺狠狠砸着被褥。

      刘照君看不见,一直在用手确定殷庆炎的状态。那双手被雪花膏养的白润,但因为旧伤疤的缘故,又有些粗粝,游走在皮肤上,总能带起些细微战栗。

      要疯了。殷庆炎失神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帐。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行里那些纨绔动不动就喜欢去南风馆里厮混,就算被家里长辈打断腿也要去了。

      要是早知道做这档子事这么销魂,他也天天去厮混。

      殷庆炎的视线从床帐上转移到刘照君的脸上,恰好看到一滴汗凝着光,从刘照君的下巴尖滴落,摔在他的小腹上。

      不行。殷庆炎转念又想,还得是刘照君。

      他不想跟别人这样。

      刘照君是自己养的,比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且只会跟自己好。

      他拽着刘照君的头发,迫使刘照君躬身低头,跟他拥吻缠绵,醉情酣欢。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吃肉我煞费心机,半夜在那里对平仄音。
      (好,又一对仄起平收)(神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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