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怎么你了？》在下尚卿

5、斯莱特林怎么你了？ 4

　　19.
　　“你头发颜色不错。”

　　“…嗯。”

　　“你是个马尔福？”

　　“……嗯。”

　　“今天是你第一次来这吗？”

　　“…………是的。”

　　“真巧，我也是。”

　　“……”

　　“……”

　　在我把我绞尽脑汁但发现我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好像没什么脑子于是绞尽胆汁想出来的话题讲完后，我们之间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好，起码我已经成功迈出了社交的第一步——主动寻找话题。虽然貌似不大成功。

　　我求助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乔纳森。乔纳森正手拿鸡腿吃的满嘴是油。接收到我的目光，乔纳森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在这个吃货的目光中看见了清澈的愚蠢。看来食物会让乔纳森降智。我在心中默默作出评价，并放弃了找他寻求援助的愚蠢想法。

　　乔纳森吃得太急噎住了，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在他哀怨的目光中，我摸了摸鼻子，掏出魔杖轻点了一下一杯南瓜汁。南瓜汁快速变成了清水。我把水递给乔纳森，乔纳森一口饮尽。我扯扯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几天没吃饭了。

　　哦，我们好像确实有两天没吃饭了。

　　我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并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面包吃起来。评价：比2023年的霍格沃茨食堂好吃。我疑惑。明明都是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咋还有差别呢。我思考了一下，最终给2023年霍格沃茨的食物评为“不走心”。

　　20.
　　回寝室前我揪住吃饱了并恢复了智力的乔纳森，问他有没有朋友速成法。乔纳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起这个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呃——或许你可以试试从称呼入手。假如我们现在是陌生人，我想和你做朋友，那么我一般会先问：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约瑟夫·拜登。”

　　“滚。正经点，我现在在教学。”

　　“好吧——我叫普诺里斯·沙朗。”

　　“好的，沙朗先生——我是说，我可以称呼您为普诺里斯吗？”

　　我蹙眉，认真设想了一下一个陌生人如此突然如此亲近地向我搭讪的场景。我一阵恶寒。

　　“不可以。”

　　“你学不学。”乔纳森露出一个死亡微笑。

　　“好好好。可以。”我摸摸鼻子，将脑中被陌生生人搭讪的诡异画面辗出大脑，并昧着良心回答道。

　　“好，这就成了。”乔纳森自信地点点头。

　　“好，这就成——了？”我跟着乔纳森点点头，顺口附和道。附喝着附喝着猛然意识到了哪好像不太对。我听到我cpu快速运转的“嗞嗞”声。我陷入沉思。我企图想明白哪成了就像当初我企图理解魔法史中存在逻辑问题且前后矛盾的描述。然后我也如当初那样，没想明白。

　　我甩了甩脸袋，决定奉行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巫师教给我的一句话：“理解不了就死记硬背。”

　　21.
　　斯莱特林级长带着我们来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向我们讲解了斯莱特林的院规，并向我们介绍了每届斯莱特林新生的必备保留节目——联谊版巫师决斗，顾名思义就是不死人的巫师决斗。他说以往向新生讲解这些并主持这一保留节目的一直都是我们亲爱的院长先生，但不巧的是他今天正好有事耽搁了，于是就由他这个级长代为主持了。

　　我愣了一下并陷入沉思。我寻思着咱院长刚不是还在那大礼堂和咱一块吃饭吗，咋的这会就没空了呢。

　　哎，没见着那位传说中的魔药天才，以及魔法史书中的那一大考点，我有点失望。麦格校长可是对他赞誉有加呢。

　　22.
　　“我想——或许我能有幸挑战沙朗先生。”

　　我回神，抬头就瞅见决斗场上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趾高气昂地拿着魔杖指着我。刚刚一直在大脑里面排练乔纳森教授我的“朋友速成法”的我压根没留意在斯莱特林级长做完讲解后这些斯莱特林新生是怎么在那个决斗场上表演行为艺术的。说实在的，看还没正式开始学习魔咒的11岁小孩们相互进行巫师决斗比看魁地奇比赛还无聊。

　　我眨眨眼——呃，他这是在向我发起巫师决斗的挑战？我抓抓头发，应邀走上决斗场，按照惯例微鞠一躬——他怎么不鞠躬？我满脸问号，这个年代的巫师决斗俱乐部没有教他们巫师决斗必备礼仪吗？哦对，他们新生来的，还没学。

　　回应我的是一计“昏昏倒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抬手一计“昏昏倒地”的反咒与那道微不足道仿佛中气不足有些肾虚的魔咒对轰了上去随后条件反射地朝着那个男孩打去一计“除你武器”。

　　魔咒发出后我才想起来，他好像是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

　　随后那个男孩飞了出去。

　　看着那个摔得身体有些扭曲了的男孩，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他似乎有点骨折了。我思考了片刻，跳下决斗场，走到那个男孩身前，抬起魔杖在男孩身上轻点两下，给了他个“恢复如初”。

　　男孩愣愣地望着我，我朝他投去一个饱含歉意（好吧我承认其实我觉得他多少有点活该）的目光。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这才想起来此刻我应该回决斗场上等待下一只新生小蛇的挑战。我理了理领子，回到决斗场上。我向台下望去，等待下一个走上决斗场的挑战者。

　　台下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我眨眨眼睛：“呃，还有要挑战我的吗？”没有的话我可就赢了哦。

　　台下依旧安静。

　　斯内普教授很是时候地从阴影中走出，你别说他藏的还挺厉害，起码我是真没察觉到他的气息。他宣布我是最终胜利者了。我偷偷瞄了眼斯内普院长。麦格校长曾说过他是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魔药天才——尽管魔法史的课本上对斯内普这方面的介绍少之又少。他的考点仅在于他双面间谍这一身份。

　　我挺喜欢魔药的，它比魔法史那种鬼东西有意思多了。

　　23.
　　斯莱特林长桌中混入了一个格兰芬多。不习惯异类加入的斯莱特林纷纷眯起了眼，有些小蛇在袍底稍无声息地握紧了魔杖。

　　普诺里斯似乎察觉到了小蛇们的异样，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投来敌意目光的小蛇们，金色竖瞳眯了眯，微微勾唇扯出个带有挑衅意味的笑。

　　似威胁，似警告。

　　漂亮的金色中是不屑与傲曼，以及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不要轻举妄动。

　　……

　　“你好。”银发男孩勾了勾唇，向德拉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结交意向。理智告诉德拉科这是份对马尔福很有利的结交，但同时直觉又告诉德拉科这是份对德拉科很危险的结交。

　　德拉科抿起唇。一个声音在德拉科的脑海中不断催促着他，让他现在立刻马上远离这个危险的斯莱特林。

　　……

　　“今天，是你第一次来这吗？”

　　普诺里斯状似无意地问着。

　　德拉科蹙了蹙眉。他不太明白普诺里斯的意思，但平日里高傲惯了的德拉科还是有些生硬别扭地回答道：“是的。”

　　普诺里斯闻言扬了扬眉毛，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他耸了耸肩，毫无诚意地道：“真巧，我也是。”语调微微上挑，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

　　……

　　“我想——或许我能有幸挑战沙朗先生。”一个家世显赫的男孩不怕死地将魔杖指向台下若有所思的银发男孩。被打断了思绪的普诺里斯动作一顿，半晌，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如蛇般的金色竖瞳直勾勾地盯上男孩：“当然。”

　　普诺里斯颇有风度地微一鞠躬，抬手毫不费力地化解男孩莽撞且无礼的攻击。他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嘲讽，似是不屑与此类垃圾进行决斗。他微微抬起魔杖：“Expelliarmus. ”冷淡的声音中是对男孩行为之冒犯的不悦。

　　男孩被这一本该毫无杀伤力的魔咒击飞，猛地砸在了决斗场之下的坚硬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男孩脸色煞白，似乎痛到无法出声。他身上大部份骨头似乎不是断了就是碎了，他如一条搁浅后濒死的的鱼，艰难地呼吸着。

　　姗姗来此的斯内普站在暗处，蹙了蹙眉，正打算上前把这个男孩送去医疗翼，却无意间对上了那双笑意吟吟的金瞳。普诺里斯透过幻身咒看着他，勾了勾唇，眼角微弯，眸中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瞬，银发男孩便神情淡漠地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走到了男孩身前，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身受重创的男孩。男孩颤了颤，张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眸中盛满了恐惧。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普诺里斯肆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轻抬起了魔杖。斯内普蹙了蹙眉。那个男孩此刻的状态显然承受不住任何攻击。在斯莱特林院长打算出手的前一刻，他又忽得顿住——那不是攻击性魔咒，是一个“恢复如初”。

　　普诺里斯没有张口，只是轻点了一下魔杖，那男孩身上的骨折处便开始缓缓复原。斯内普眯了眯眼。

　　漂亮的无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