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怎么你了？》在下尚卿

27、斯莱特林怎么你了？26

　　116.
　　梅林的裤子，你猜我在翻倒巷里看到了什么？一只走丢的波特！

　　刚在翻倒巷内买完一些不太合法的魔药材料的还披着黑色连帽披风的我眼疾手快一把扯过了前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翻倒巷内部深处瞎转悠的哈利，用随风而动的披风阻隔了一个正阴恻恻盯着他的黑巫师不怀好意的目光。

　　哈利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要挣开我抓着他手臂的手。我一把扯下了兜帽，在他面前露出了我的脸，并在他惊呼出声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如果你想招来一群想弄死我们或者想把我们抓去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的黑巫师——就是巫师界的恐怖分子的话，就喊。”

　　哈利瞪大了眼睛。我感到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猛地加大了捂着他嘴的手的力道，阻止了他的发声。半晌，他似乎才回过了点神来，呆滞地缓缓了点头。

　　我抬手扶乱他额前的刘海，让他额前的碎发彻底挡住那若隐若现的闪电型伤疤。见他稍平静一些了，我才缓缓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哈利依照我的话死死抿住了自己的唇，反手攥住了我刚刚捂着他嘴的手的手腕，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的手在发抖。

　　我动作微顿，最终也还是没有甩开他的手。我重新戴上兜帽，拉低了帽檐，低声道：“低头，跟紧我。”转头前我瞥见他微微发白的嘴唇。看给孩子吓的。

　　先前这么一下，翻倒巷内已有不少带着恶意的目光扫了过来。顶着这些目光我抿唇硬着头皮拉着哈利向翻倒巷外走去。实在不行我就幻影移行，总归不会有什么大事。只要这个时候没人突然喊出哈利·波特的名字，想必那些个黑巫师也不会那么明确地知道我边上的这名黑发男孩便是——

　　“哈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梅林他妈。

　　我手一抖，几乎是下意识猛地掏出了魔杖攥在手中。我寻声望去，一个高大壮阔的身影正大步向我们走来。

　　…well，友军。是海格。我松了口气。

　　哈利紧紧攥着我手腕的手抖然一松（我猜我的手腕应该已经红了一圈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海格！”哈利沙哑着嗓子喊道，“我迷路了…飞路粉…不过好在我遇见了普——”

　　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哈利的嘴。梅林在上，你别害我啊。在翻倒巷内大声喊出同伴的姓名和谋杀有区别吗？

　　我的动作有些急，兜帽顺着我的头顶滑落，我正巧在海格要一把拨开我前露出了我的脸。海格的动作一顿，他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说出我的名字。我一把薅起魔杖就是一个闭耳塞听。受不了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想我死。

　　海格大嘴叭叭地说了一溜才后知后觉得发觉自己被我禁言了。他震惊地看向我。

　　我黑着脸道：“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行？”

　　海格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翻倒巷里，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讪讪地点了点头。

　　我抬起魔杖解了闭耳塞听，把哈利丢给海格转身向翻倒巷外走去。海格步子很大，没两步就超越了我。哈利跟在海格边上一路小跑（海格一步顶哈利三步），看上去略显狼狈。我默默拉上兜帽，快步跟上海格，尽量保持在他侧后方两步远的位置。我能感觉到那些黑巫师还在看着我们。

　　穿过曲折的小巷，我隔老远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雪白色大理石建筑。是对角巷的标志性建筑物：古灵阁银行。

　　“看你这样子！”海格粗声粗气地说，用力给哈利掸去身上的煤灰，他手脚很重，差点把哈利推搡进一家药店外的火龙粪桶里，“在翻倒巷里瞎转，你不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哈利，别让人看见你在那儿——”

　　“我也看出来了，”哈利见海格又要来替他掸灰，连忙躲开，“跟你说我迷路了嘛——你在那儿干什么？”

　　“我在找一种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海格粗声粗气地说，“它们快把学校的卷心菜糟蹋光了。你不是一个人吧？”说着，他似乎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一号人，转头看向我，眉头蹙得死紧，“哦，对，还有你，你在翻倒巷干什么？”

　　我神态自若地叠着刚刚脱下的斗篷，头也不抬：“买点东西。”

　　海格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你一个二年级学生去翻倒巷买什么东西？”他用一种看危险物品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但总归不太友好）。

　　我仰头看天并以此敷衍地掩饰我的白眼：“对角巷买不到的东西。”搞得好像我想去翻倒巷那个鬼地方一样。

　　海格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食死徒。他张嘴似乎还要追问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哈利！普诺里斯！快过来！”

　　我和哈利循声望去，是赫敏。她从古灵阁上头一路小跑下来，蓬松的棕发在她身后飞扬。看样子她应该昨天刚洗的头。

　　海格成功被突然出现的赫敏吸引走了注意力并且忘了继续追问我到底去翻倒巷干什么。让我们说，谢谢赫敏。

　　趁几人聊天的功夫，我将叠好的斗蓬塞进了一个施了空间魔法的小袋子里。袋子里除了我刚塞进去的斗蓬外还有几堆我刚刚在翻倒巷内采购的魔药材料，以及——一盒被我收纳得整整齐齐的信纸。瞥见那盒信纸，我动作一顿。片刻，我移开目光，将那个挂着红色中国结的小袋子重新塞回了怀里。

　　老师……

　　“普诺！”我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揽过，我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地上。于是我又被一双慌乱的手手忙脚乱地扶住。“啊，对不起普诺，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稳住身形，侧头看去。乔纳森眨巴着他那双深棕色的漂亮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眼皮跳了跳，表情怪异地别开目光：“但愿你还记得你的真实年龄。”每次一想到一个已经到了法律规定的青年的年龄的大好青年整天闲得没事假装12岁小孩在我面前装可爱我就想自戳双目。

　　乔纳森闻言立刻一脸受伤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凄凄哀哀地道：“普诺，你此言真可谓是伤透了我的心——”“闭嘴，或着你希望永远地失去摘抄我魔药论文的权力。”

　　乔纳森立刻闭了嘴。他抬手作拉拉链状在自己嘴前比划而过。

　　我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远方。天空很蓝，偶有几片薄如锦缎的锦云幽幽飘过。如梦似幻。恍惚间我有了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一旁，韦斯莱先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罗恩和韦斯莱双子将哈利围在中间。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我没留意听。）

　　乔纳森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他眨了眨眼。他收回目光，看向我，深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拧眉思索片刻，歪头问道：“心情不好？”

　　我没应声。

　　（韦斯莱夫人急急地向这边跑来，手里拎着的手提包剧烈摆动；金妮拉着她的另一只手吃力地跟着。

　　“哦，哈利——哦，亲爱的——天知道你跑哪儿去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包里拿出一把大衣刷，开始掸扫哈利身上没被海格拍掉的煤灰。韦斯莱先生接过哈利的眼镜，用魔杖一点，还回来的眼镜像新的一样。

　　韦斯莱夫人激动地攥着海格的手述说着感谢。海格似乎想起了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草草道了别便大步流星地走入了人海，比街上所有的人都高出一个头和一个肩膀。）

　　又过了许久，我收回目光，不再执着于天边一闪而逝的光景，轻声道了句：“没事。”我抬脚走到哈利他们边上。乔纳森抿唇看我，见我没有解释下去的意思，也只好作罢。他跟上我的步子，和哈利他们一块向前走。

　　哈利看了我一眼，目光怪异。韦斯莱夫妇并没有询问我为什么在翻倒巷，想来应该是因为哈利并没有主动提起。我神态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117.
　　没有在车厢内找到他的亲亲偶像的乔纳森跟我在列车上急切地叨叨了一路。他非常纳闷哈利去哪了为啥车上没有他。我仰头盯着天花板提醒他罗恩也不在车上。乔纳森沉默了一瞬后选择性失聪地忽略了我善意的提醒，接着叨叨为什么没见着哈利。

　　我沉默地看向窗外飞驰向后的风景。罗恩，听到了吗，你的好兄弟乔纳森只在乎哈利·波特不在乎你。

　　忽得，窗外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凝眉看去。

　　乔纳森注意到了我的反常，话语一顿，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然而窗外一切如常。乔纳森蹙了蹙眉，疑惑出声：“怎么了，普诺？”

　　我又盯着窗外看了片刻。一切如常。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窗外依旧是蓝天白云和飞驰而过的轨道，没有出现任何反常的事物。

　　又过了一会，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