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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污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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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玄一脸惊奇“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有吗?”池鱼一脸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一直都挺薄的啊。”
“噗呲。”旁边的池昭昭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一抬眼就发现他们两个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只能清咳两声,摆了摆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池鱼眨了眨眼,想到自己错付的真心,忍不住怼道:“那舅舅和大表哥都入朝为官了,为什么小表哥你不去呢?”
“江玄不服气的“呵”了一声,我那是想把机会让给其他人,而且万一我的才华打击到了他们怎么办?”
池鱼上了马车,实在是不想跟他说话了,书中也没说他脸皮这么厚啊。
身后的池昭昭刚要提起裙摆上马车,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对江玄说:“可是,上次我听闻表哥和他们一起商议事情,被舅舅骂骂咧咧的赶了出来。”
“我……”江玄有些百口莫辩。
池鱼给自家姐姐点了个赞“没想到姐姐,也是怼人的一把好手。”
江玄上了马车后直接白眼一翻,两眼一闭,睡觉去了。
池鱼还以为他要表演什么才艺,失望的撇了撇嘴。
“哎,我听说那个李公子送了一件上好的狐裘给王家三小姐,结果,你猜怎么着。”
池鱼有些激动的拉了拉池昭昭的手,这都是她原本想让人调查谁和右将军府有仇时发现的,谁让她一颗八卦的心无处安放呢!
“不知道,你别打哑谜啊。”
池昭昭眼睛里充满了求知。
“好吧。”池鱼也不逗她了,“过了一天他刚好有事找吴公子,然后就发现了那件狐裘,李公子zi质问他怎么回事,吴公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肯说是王三小姐送他的,李公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家了,连晚饭都没吃,直到第二天去走好友商量时又发现那件狐裘在好友那里,好友也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肯说,是吴公子送给他的。”
“然后呢?”池昭昭见池鱼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催道。
“没有了啊,再怎么说,这几家也是高门大户,我能知道这些还算好了,哪能让人传出去呢。”池鱼摆了摆手。
江玄双手环胸“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尽说这种啊。”
池鱼不屑一顾“女孩子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八卦了吗?那你可真没文化。”
“这跟文化有什么关系?”
池鱼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猜吧。”虽然也是她不过脑子乱说的。
一旁的池昭昭则是在思索,“这吴公子是有龙阳之好,还是想嫁祸给李公子的好友,后者的话也不对啊……”
右将军府所处的地段比较偏僻,当初老夫人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和池长添搬来这里住,所以要到街市上面去还有些距离。
城东在京城也是富庶的地带,街上到处都是商贩的叫卖声。
一辆有右将军府标志的马车停在福如东海的酒楼前。
福如东海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面的每一道菜都很便宜,因此深受百姓的喜爱。
一些王孙贵族也是这里的常客,但即便如此这里的饭菜依然不曾涨价,反倒便宜了一点,所以这家酒楼几乎每天都人山人海。
民间还流传着“除非福如东海的价格涨高,不然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的话,当时整个京城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总是会红着脸对喜欢的人这么说,所以福如东海还是承受得很多的。
后面到底有多少对坚持下去了,池鱼到是不知道,只知道福如东海的价格没涨。
“哎,几位客官里面请,要吃什么菜?”
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待池鱼他们。
江玄大手一挥“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就行。”
“我们怎么来这里?”池昭昭一脸疑惑的看向江玄。
江玄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折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懂什么,我们这是叫收集情报。”
“嗯?”池鱼表示很疑惑。
“可是为什么不去红怡阁收集?”
池鱼觉得这个就更离谱了,她昨天才知道有这个现成的情报站,要不然也不用出钱让人去查了,要怪就怪系统。
池鱼慢慢的凑到她耳边“姐姐,就找个位置做生意,还不用红怡阁吧。”
“哦,对啊!”池昭昭摇了摇头,“
最近被母亲要求学画,都快把我给逼疯了。”
池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感受到了。”瞧瞧都把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姐姐给逼傻了。
跟在池鱼后面的阿青也在她耳边低声说:“大小姐什么都好,就画画不行,上次还把一只鸟画成了鸡。”
池鱼有些诧异,这不是巧了,她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红怡阁可以说是整个大南朝中情报最广最快最准而目还从没有暴露过卖主和买主的信息。
只不过买主的流程和卖主的流程完全不一样,都很繁锁,红怡问也是唯一一个被国家认同的这样的组织。
没人知道这背后的主子是谁。
江玄并没有去包厢,只是在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
周围都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相互交谈,甚至一些人还现场认识,没有贵族子弟,毕竟他们多多少少有点看不上。
以至于江玄他们一坐下就引来了他们的打量,就算把侍卫留在了下面,只有贴身的跟着,但单单是从穿着上看,都能一眼看出来。
江玄他们也不在意,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哎,听说了吗?”一个穿着朴素的大汉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搭在一个瘦小的人的肩膀上,大声开口说话。
“这个和那个好上了。”
“真的?我就说他俩能成吧。”被搭肩膀的人也附和着。
“啊!上次我还不信呢,哎呦,我真是没想到啊,他俩能成。”其他人也不示很震惊。
“对啊,我都想不到。”
池鱼被他们这种加密聊天给无语到了,别说一般人还真听不懂。
池昭昭的嘴角抽了抽,以后她是不是也可以和小鱼这么聊天。
“不过,我听说那个连酒楼都要卖了,要和那个人远走高飞了。”大汉又画风一转。
“嘘,这件事我们私底下说就行了,那个的爹娘还不知道呢!”
“那我们小声点……”
一旁的江玄听到这里,冲她们挑了一下眉“看我的。”随即拿了坛酒晃晃悠悠的向他们走去,直接坐到那个大汉的旁边。
“你、你谁啊?”大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直接吓得结巴了。
“来。”江玄没有回答他,只是把酒往桌子上一放,“我初来京城,对很多事情不了解,我听各位说的事,想来都是本地人。”
“啊?这……”其中一位面露难色。
“唉!你尽管问,我肯定……肯定跟你、你说。”大汉把自己的碗里倒满酒,举到脸前,一饮而尽。
“痛快,来来来,满上。”江玄打开酒坛,往男人的碗里倒。
池鱼知道他的用意,心下疑惑,还真是啊!江玄回京的目的并没刻意隐瞒,是有些人听到风声了吗?
看来有右将军府的人也有问题啊。
池鱼看向池昭昭,发现她一直往酒楼下看,也下意识的向下面看去。
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背着一位妙龄少女,然后直接把那位少女往马路中间一放,就开始碱冤。
原本池鱼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的,只不过听到“白祉清”时愣了一下。
对面的池昭昭也不可置信的嘀咕了一声“怎么会是他?”
池鱼一看,这不是有现成的解说嘛,立马凑上去“姐姐,白祉清是谁啊?”
池昭昭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小鱼这是傻了还是失忆了,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
但还是解释道:“白祉清是左将军府唯一的嫡公子,这些年左将军府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男儿,除了正夫人外,还有三位妾室,但都只生下了三个女儿,因此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整个京城最纨绔的子弟,出了名的不学无术。”
白夫人也是秉承着除了不能去青楼,其它都可以教子理念。
池昭昭顿了顿,但还是皱着眉说下去“我听父亲说过,他是在藏拙,眼下又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池中朝再怎么说也是朝中从三品官员,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哎!你们说什么呢?”已经完成任务的江玄凑过来。
池昭昭微微偏头,向下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下面“白祉清好像遇到了麻烦。
江玄皱着眉向下面看了一眼,刚好就看到妇人骂了起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呆在这别动。”
池鱼诧异的看向他,江玄和右将军府关系密切,又和左将军府有来往,自己又是丞相家的,单是这些,她有理由怀疑,就算没有“神秘人”呈上来的“证据”,也会因为大南帝的猜忌被灭。
看着江玄急匆匆下去的身影,想了一下还是拉着池昭昭一起下去,她还不清楚江玄的努力,保不准会吃亏。
就算不傻,但万一是那些人有意而为之呢?本来已经有了“巧合”了。
池鱼下去的时候,白祉清已经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华冠肃发,穿着白色的玄衣,腰上还挂着香囊,高挺的鼻梁,眼角有一颗泪痣,一双挑花眼此时正怒瞪着妇人,整张脸被气成了河豚,却又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
池鱼扭头看向池昭昭,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藏拙?”
池昭昭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啊,而且她平时也很少出门的。
因为右将军府和左将军府是对家,有很大的可能是“神秘人”,虽然看的不是很详细,但她也大概记得。
因为这件事白祉清还真的被关进了天牢,毕竟眼下天子最在意的便是名声,一直秉承着“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
最后还是左将军交出兵权,散尽家财才把他救了出来,后面好像还是死了。
“啊!我跟你拼了。”妇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直接站起来,就要扑向白祉清,好在侍卫眼疾手快把她拦了下来。
“唉,左将军一生清正,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真叫人心寒。”
“可不是嘛,我早就听说他是绔纨公子了,如今还真是。”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白祉清脸气绿了,到底是年轻气盛,刚想上去理论,就被江玄拦了下来。
池鱼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一想到原著里,左将军府倒台,右将军府也跟着出事,好像是一切源头的开始,那她就不得不管了。
“哎,你们干嘛呢?怎么这么对这位大娘,不会是某些人恼羞成怒了吧?我就说左的人都一个样吧。”
侍卫愣了愣,池鱼则是趁着这个间隙把大娘“解救”出来。
池昭昭最先反应过来“小鱼,你在干什么啊?快过来。”
池鱼撇了撇嘴“姐姐,我就说这左将军府比不过我们右将军府吧,你看看,都闹出了这种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池鱼,你回去,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江玄一边拉着白祉清,还不忘一边呵斥池鱼。
池鱼假装没听见,只是扭头看向地上的尸体,惊呼一声“这就是大娘的女儿吧,还这么年轻,真可怜,都怪白祉清。”
妇人刚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就见池鱼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绊到了脚,向前倒去,下意识的想抓住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双手碰到面前的尸体上,妇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