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A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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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疼，他经历了六年。
N闭了闭眼，痛意如潮水般退去，药效很显著。他依旧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N的喉结滚动，颤抖的手让一点水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怎么没有直接给琴酒打电话。”
嘲讽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响起，他在问苏格兰。
“如果你给他打了电话，那我接下来三周都不会出门，你也不需要抽空来找我。毕竟只是普通的头痛。”
苏格兰眼神暗了暗。
这个该死的组织。
一个本该活蹦乱跳的年纪，却被养的死气沉沉。
这样的人，如果正常的长大，也许会是一个让所有人崇拜的优秀的科学家……。能给日本带来多少改变。
苏格兰心底有些惋惜，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耸耸肩道：“没办法，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你要是出事，我估计也逃不了。”
N摩挲着水杯，垂下眼眸，他现在对这个人很是满意“这样么……。”
“组织里的人不喜欢我，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苏格兰回答，他继续自言自语道：“他们怕我真的哪天丧心病狂，把他们推进我的研究室。”
他嘴角勾了勾，甚至笑出声，“所以，为了离我远远的……。”
他没有说完，但苏格兰听明白了，不管是出门还是头痛复发，他们都会在那个直接交给琴酒的报告上多写几笔。
而他，想要探听组织那个所谓的系统的东西，不仅带着N出门，甚至不会多说半句免得失去这个探听情报的好机会，反而成了N目前最需要的。
但是……，以N的地位，就算会有那些风险，不应该有很多人愿意保护他吗？
苏格兰将疑惑压在心底，反而将话题转向其他“N，既然你头疼好了，那我先离开？”
N眼底泛起笑意，他已经很少和别人说些没用的话了，只是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大抵是想起了早死的爹吧，没由来的有了倾诉的冲动。
组织里，哪有真情实感啊。
哪天这个人知道了我做了什么？大概也会和之前的人一样，跑的远远的。
“留着，今天陪我看电视。”
一句话决定了苏格兰今天下午的去处，霸道并且对他很是满意的从茶几的小柜子下，拿出了一大袋零食招待。
“喂，你不会真的以为组织里搞研究的，有什么很高的地位吧。”
一句话成功让苏格兰留下。
N打开电视，乱糟糟的声音里，苏格兰听到一句很轻的话。像是自嘲，又像是叹息。
很没意思的话，N装作认真的看着电视，苏格兰的视线让他变得有些僵硬，N有些懊恼。
只是认识两天，就掏心掏肺的说些恶心话。
N抿了抿唇，苏格兰却起身坐在了沙发上，拿着他的零食吃了两口，淡淡的说了句“味道不错”。
苏格兰眼神有些复杂，看似在看电视，余光却不由自主扫向旁边的人，羽原，樱木。
像一只刺猬。
N抱着靠枕，尴尬的耳朵有些红。他对视线有些敏感，有些僵硬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我是酷哥我是酷哥。
沉寂的机械音小声的在N脑海循环。
N：A……，闭嘴。
A：樱木！只是一会，你就和比咱们稍微逊色的蓝眼睛敞开心扉了？
N：没有……。要是他怕了，我可以早点换一个司机。
A：可是之前你都直接让他们滚。
N：闭嘴。
A：樱木！
N没有再理，头埋在靠枕上，每次吃完药虽然头疼有些消减，可是愈发觉得自己是精神分裂了。A是真的还是自己的臆想，他活着的唯一目的是什么？
但是一个人那么无聊，精神分裂也挺好，N苦中作乐般自嘲地笑了笑。
苏格兰用水杯碰了碰他的脸，温温的，他眼眸弯起，眼里荡开温和的笑意“头还疼吗？喝点水。”
N接过杯子，神色认真的道谢：“谢谢。”
那一刻，所有的情绪消失，给他留了一片安静。
他会依照A所说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算是……，让他害怕的。
之后有段时间，苏格兰都没有再收到N的消息。
但他收到了zero的消息，似乎还很紧急。
他在任务中脱身便去见了他的幼驯染。只是刚见面，便被波本严肃的语气吓到了。
“hiro，你得找个机会离那个N远一点。系统的事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
苏格兰有些疑惑地询问道：“怎么了？zero。”
波本正襟危坐，神色满满的担心看着苏格兰，紧紧皱起的眉头，让苏格兰同样严肃起来。
“羽原樱木，代号清酒，N。他在美国做的项目一直都是和智能有关，但在十六岁的时候，突然改做控制。”
“为了回国，或者说为了获得Boss的青睐，他主动向Boss申请，说是试用一下控制系统 。”
“他后颈的那块钢片，就是那个东西。意思是他现在整个人都被boss所掌控。”说到这里波本露出厌恶的神情，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东西还好只做了一个，材料很特殊。这个人都敢用自己做实验，何况是别人。”
“hiro，我打听到，之前有个人在陪他出去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激怒的话，最后是躺着从他的研究所出来。并且疑似有精神分裂症，有些明明是他吩咐的事情，第二天直接说不记得了。”
波本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一个人身上能叠这么多buff，他这个人就算是多么优秀的科学家，也只能属于这个黑暗组织。
苏格兰听着这些话，意外的沉默了下来。这个N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
那我前几天见到的N，是假象吗？
苏格兰向来敏感，心底却在反驳这句话，他更倾向于，那个人真的触犯到他的逆鳞。
他垂下头思考着，最后缓缓开口道：“zero，他是一个突破口。并且他真的很厉害不是吗？如果不能找到破坏那个系统的东西，我们会很难……。”
“我们甚至还不知道，那个系统除了追踪，监听，信息记录，还有什么其他功能。他就和这个组织一样，露出的仅仅是一个角，藏在底下的却是庞然大物。”
波本突然握上他的手，“hir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你保证，先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苏格兰温柔并且坚定的回握，他的眼眸弯了弯，蓝色的眼睛带着力量的光“zero，你也是。”
波本撇撇嘴说道：“就知道劝不动你。”
苏格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些组织里的传言是不是夸大了。”
“毕竟……。”
他的眼神带着好笑，波本耳根瞬间红了一片，什么心狠手辣，为了情报傍上富婆一类的传言，最后富婆豪掷千金要找回他的小黑脸。
“再者说，在这个组织长大的孩子心里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N相对而言，还比较好相处。”
波本狠狠地皱了下眉，“我一定把他们都送进去。”
苏格兰垂下眼，圆润的猫眼与波本带着如出一辙的坚决。
那次谈话之后很久，苏格兰才收到N的信息。
【明天早上来接我。
——from N】
【收到。
——from scotch】
N在那次头疼之后，狠了狠心，回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做，他对智能机器人方面已经熟能生巧，Boss为他准备的实验室几乎涵盖了所有市场上新型器械，用起来很顺手。
感谢Boss的慷慨。
而那位先生在查看监控发现N连着一周在实验室很是满意。
N也很满意，至少A不会再在他脑子里说话了。如果成功接入的话，也证明自己没有精神分裂。A的身上也有他想要的答案。
人不能太内耗。
做完这些N立刻松了口气，他撑着头看着A高兴的转圈圈。
泻药，刚有手脚，先转他个几百圈。
“A，你说我有东西在你那里，是什么？”
A歪歪头，然后摇了摇。
机械音响起。
他回答道：“樱木你当初给我设了密码……，只有你自己知道。”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A的眼睛闪烁两下，似乎在回忆“当时情况很紧急，你让我封闭大脑，所以我也没有那场手术的记忆。”
N叹了口气，又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无所谓，总会想起来的。”
随后手指快速发送短信给苏格兰，疲惫的黑眼圈在N脸上挂着，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甚至隐隐有些烦躁。
如果当时的我坚信我能想起那个密码，那么一定和父母有关。
唯一能想到就是母亲留下来的那台电脑，上面有永生计划的详细设想和可行方案。
这些年沿着这个计划只做了四分之一。
如果我忘记东西的时间在那场手术之后，唯一想到的密码便是，那个计划里面的东西。
这取决于，当时的我看到了什么程度。
N捂着脑袋，眉头轻轻蹙起。
反观另一个小机器人，在嘎吱嘎吱的上蹿下跳。他不像普通的智能，他本身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
N太阳穴的青筋狠狠一跳，有一串来不及抓住的灵感从脑海中滑过。
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第5章 A的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