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8、扮猪吃老虎

　　第二天一早，下过雨的清晨，世界像是被披上了一层冷色系滤镜，能见度极低，雾蒙蒙的一片如同空贤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一般，他两手插兜下楼去便利店解决早餐。
　　叮咚——便利店的门自动开启，他眯着眼睛随手拿了一个三明治去结账。
　　“再给我拿杯美式谢谢。”
　　滴——扫了一下三明治的条形码。营业员：“好的，诶，好久不见啊。”
　　空贤呆滞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营业员。
　　“噢，是你啊。”
　　空贤对他的印象很深，以前每天加班很晚回来，都是他在值班，小伙子戴了副眼镜很斯文，长得也白白净净的，一副人畜无害老实本分的样子，每天半夜就在认真的盘点对货，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有点酒窝，经常还会被女生搭讪加微信。
　　而他也对空贤印象十分深刻，深夜光顾便利店的客人永远都有他的身影，每次都会买一份当日的临期便当和一瓶苏打水，久而久之，营业员会特意帮空贤保留一份他喜欢吃的便当，二人也算泛泛之交。
　　营业员似乎很期待看到他的样子：“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空贤：“我出差了，最近刚回来。”
　　营业员：“这样啊，那个......我去给你弄咖啡，你去坐着吧。”
　　空贤点点头：“谢了啊。”转身走向玻璃窗那边。
　　只听机器正在磨碎咖啡豆的声音，一股扑面而来的咖啡豆香气带走了空贤的困意。
　　他最后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撕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上了一口。
　　营业员：“你的美式咖啡。”
　　空贤快速咀嚼咽下后说道：“谢谢啊。哦对了，上次的推荐你的侦探小说看得怎么样？”
　　营业员笑着说道：“超好看的，凶手真是意想不到啊，很烧脑呢。”
　　空贤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只见杜衡的脸贴着玻璃看着两人有说有笑。
　　营业员看到他后，指了指玻璃：“这位......是你朋友吗？”
　　空贤转头看了一眼：“额......是吧。”
　　营业员：“那行，我差不多要交班了，先走咯。”
　　“好的。”空贤最后和他挥了挥手。
　　随后杜衡和秋石纷纷走进便利店，买了一些饭团和三明治，坐到了空贤旁边。
　　杜衡试探的语气问：“你和那个营业员很熟吗？”
　　空贤喝了口咖啡：“嗯，一般吧。”
　　杜衡过了一会，又继续问：“餐厅那个凶手，你知道是谁了对吧？”
　　空贤用那种父亲严厉的口吻说道：“自己想，别再从我这抄答案了。”
　　杜衡撅着小嘴，狠狠的咬了一口饭团，看了看秋石：“师父，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秋石打了哈欠，不耐烦的斜视了他一眼：“反正不是那个经理。”
　　杜衡赶紧咽下饭团：“那就是两个服务员其中一个咯？”
　　秋石和空贤对视了一下，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两人一同起身离开。
　　杜衡立马拿上咖啡紧跟在他俩后面。
　　三个人到了TIB后，屁股还没坐下一分钟，佐拉就立刻召集大家开会。
　　“来吧，先报告一下这两天宋青黛的情况。”
　　Mars（火星）：“安心疗养院在新闻发布会的三天后正式开启接待患者，第一天就已经有八十多名患者住院治疗，大部分都是宋青黛的心理诊所里比较严重的病人转到疗养院内进行住院治疗。另外还有三名困难家庭，在确认条件贫困的情况下，也进入疗养院内免费治疗。”
　　Mercury（水星）紧接着说：“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一天，宋青黛八点从家里出发，开车先去了趟自己的公司开会，中午和马克在唐人街餐厅吃了顿饭，下午前往净心诊疗室进行看诊，六点到家叫了一份外卖，十一点左右所住的别墅熄灯。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刻从家里出发，去了AIB银行，大概过了一小时之后出来，立刻开车前往公司处理了很多投资回款的文件......”
　　秋石疑惑的插了一嘴：“等等，你们跟踪还能知道她在办公室里处理什么文件的吗？”
　　Mercury（水星）笑了笑：“哈哈，宋青黛真正的资金来源就是一家投资企业，我们安排了一个探员在里面工作，实时和我们同步每天她在公司里面发生的情况。”
　　秋石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哦哈哈，打扰了，你继续。”
　　Mercury（水星）：“好的。处理完投资回款的文件后，她和贴身助理去公司附近吃了一家bruch，随后助理回公司，她开车又去了净心诊疗室，直到晚上六点才出来，然后上车待了十分钟才启动车辆。七点半到家，九点熄灯。第三天一早，她七点出门前往安心疗养院，去慰问新入住治疗的病患们，还亲自给所有患者家属一一介绍疗养院内的所有房间设施。晚上十点后才从疗养院内出来，凌晨十二点多到家。这就是宋青黛这三天的行踪，汇报完毕。”
　　佐拉立刻切入下一个话题：“好的。关于研究院的计划有做什么方案吗？”
　　Neptune（海王星）：我和Venus（金星）亲自去了一趟北部海湾，经过实地考察，唯一的办法只能通过潜水艇进入岛上，通过雷达探测我们发现了一个排水入口，正常人的体型是可以进入的。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整座岛被圈起了一层类似于防护罩的红外线干扰，只要有人距离岛100米他们就会有警报。”
　　佐拉：“Uranus，你能破解吗？
　　Uranus（天王星）：“可以，不过需要点时间。这层红外线不出意外的话是宋青黛花重金请来的一位专门研究防御型的黑客，他打造的防御系统不是一般人能攻破的，但我有幸与他交过手，了解过他的特性。”
　　佐拉在工作上不拖泥带水，不过多询问任何过程，只要知道结果：“技术上的问题不用跟我多说，你直接告诉我需要多久攻破。”
　　Uranus（天王星）：需要一个月左右，他打造的防御系统堪比一面承重墙，我只能每天不经意的偷偷潜入慢慢攻破。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一个月能完成。如果我攻破到最后一刻被发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杜衡：“我的天，这么麻烦的嘛。”
　　秋石摇了摇头：“哎，这就好比等到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那个红外线才能被解除。”一副自认为自己很冷幽默的样子。
　　佐拉的表情无奈至极，大家也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行了，目前来看只有这个方案比较安全可靠，Uranus，那你接下来就全神贯注的完成这项任务。”
　　Uranus（天王星）：没问题，那我就住进我的专属小黑屋里了，需要有人给我送餐。”
　　佐拉：“当然没问题，送餐的事就交给Venus（金星）吧。”
　　Venus（金星）表情的暗自窃喜：“收到！”（暗恋Uranus很久了）
　　佐拉：“没有别的事情就散会吧，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
　　大家迅速站起来离开会议室。
　　秋石好奇的走到Uranus（天王星）身边问道：“你那个小黑屋是什么呀？”
　　Uranus（天王星）：“就是待在一个TIB为我专属打造的房间，墙壁四周围全都贴上了A级隔音棉，屋内有独立卫浴、电脑、星空、床，一般攻破这样的系统我都需要全身心专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开小差。”
　　秋石一脸疑问：“床和电脑我能理解，星空是什么鬼？”
　　Uranus（天王星）冷笑了一下：“秘密。”随后快速离开。
　　秋石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佐拉走到他身后拍了拍背。
　　佐拉：“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休息了，现在半夏一时半会儿你们也抓不到，还得等防御系统被攻破之后呢。”
　　秋石看到她心花怒放，笑嘻嘻地说：“马上就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呗。”
　　佐拉向来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只要有工作其他全都抛之脑后。自从空贤摆烂后，所有的烂摊子和一堆案子结案报告都等着她来总结。
　　她无奈的摇摇头说：“不了，这里有食堂，你也可以吃完回去，味道还是不错的。”随后面无表情冷漠的离开。
　　秋石瞬间低落，垂头丧气的撅着嘴走向电梯口，他的心情如同今日雨后的雾霾，空气中湿冷的温度就像佐拉冰冰冷的态度，冷到刺骨。
　　杜衡永远像只开心小狗似的，一蹦一跳的跑到他面前，空贤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行啦师父，你别难过了，人家忙嘛。”
　　空贤也安慰道：“佐拉这人就是这样，忙起来就不顾其他的了。”
　　秋石气哄哄地看着空贤：“还不是你啊，你好好的做个组长她用得着现在一个人干俩活嘛！”
　　空贤露出死鱼眼的表情：“哦，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杜衡：“啊，你去哪儿？”
　　空贤没说话自己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瞬间关上。
　　秋石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到底是不是TIB的人啊，正事不干，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外面瞎跑什么。”
　　杜衡：“哎呀，谁让他是空贤呢，人家是男主。”
　　秋石大声呵斥：“男主了不起啊！”用力的按了电梯按钮。”
　　杜衡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你顶多是男三。”
　　秋石气得说不出话，进电梯后用力的按了好几下关门键。
　　杜衡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人分别下楼，自言自语道：“我招谁惹谁了。”
　　天气依旧很阴沉，空中还飘着几片深灰色的乌云，视觉上至少比早上能见度高一点了。市区行走的人几乎手上都拿着一把伞，今日的中西融汇餐厅十分冷清，一眼望去，顾客的数量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小秦正在传菜口看着厨师炒菜。
　　经理走过来拍了拍他：“小李呢，怎么今天没来？”
　　小秦被吓了一跳，猛的一回头：“噢......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头疼，不知道怎么了。”
　　经理：“哦，那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秦：“本来是让我说的，我给忘了。”
　　经理有些怀疑：“那至少发个消息吧，也是老员工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小秦急忙解释：“他昨天头疼到手机都看不了，一看屏幕就更疼，所以没能跟您说。”
　　经理又关心道：“这么严重？那你下班之后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之类的，最近流感还挺严重，你和他住在一个屋子里，自己也要小心。”
　　小秦端着菜说道：“好的经理，你放心吧。”
　　经理扫了一眼餐厅，中午的营业额着实堪忧。
　　下午休息时，经理发了很多信息给小李还打了好几通电话都不接。
　　他拿着手机找小秦说道：“大半天过去了发这么多消息都不回，电话也不接，以前发烧39度还照常来上班呢？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秦很淡定的回答：“就是头疼嘛，看手机会晕乎乎的。”
　　经理很不放心：“不行，我去宿舍看看。”
　　小秦急忙拦截：“这样吧经理，我回去看看，今天药没带我正好回去拿。”
　　经理：“行吧，你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严重的话就去医院。”
　　小秦：“好勒。”
　　小秦一路跑回宿舍，打开门后，只见小李还躺在床上睡着。他拍了拍小李没有任何反应，把他身体翻了过来，冰冷僵硬的一动不动。
　　小秦歪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打电话给经理，语气却表现得十分慌张：“经......经理，李哥他......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