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55、痴情女遇见了魔鬼男

　　陈浩在医院被迫躺了两个晚上，医生看完所有报告后显示他身体已无大碍，嘱咐他三天来换一次药，回去静养不能劳累，注意饮食清淡等，最后给他开了请假条。

　　他回到家后，轻手轻脚的想偷偷回房间不让小姨发现，但此时小姨从厨房看到了他进门，静悄悄的站在他身后。
　　“这两天干嘛去了？”小姨质问道。
　　陈浩不敢回头，笔笔直的站那儿：“加班呢，组长让我在达沃郊区的一个工业厂蹲点。”
　　小姨走到他面前，他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怎么回事，脸怎么这样了？”小姨紧张的抓住他手臂。
　　陈浩：“嘶——”
　　小姨：“手臂又怎么了。”立刻把他袖子撩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和谁打架了？”
　　陈浩立刻放下袖管：“哎呀，郊区的路不好走，我不小心摔了。”
　　小姨心疼的表情：“骗谁呢，摔能摔成这样？”
　　陈浩：“哎，我真的很累了，先回屋睡了，等我醒了再和您解释吧。”
　　小姨：“你这孩子......”
　　然后一溜烟的就跑回卧室，关上了门。

　　此时，一大清早警局里大家各种忙碌，凯文正在查看废弃工厂附近的道路监控。
　　发现在空贤被绑架的前一天晚上，一辆卡车在凌晨一点左右，停在了废弃工厂的边上，几个把液氮罐运到了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锁定车牌号后，继续从道路监控查看卡车的去向，最后发现卡车停在一家液氮生产工厂。
　　随后凯文和一名警员立刻开车前往那家工厂进行调查。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抵达了液氮生产厂门口，保安立刻拦了下来。
　　“诶，干嘛的？”
　　凯文按下车窗出示证件，保安愣了一下，二话不说立刻放行，车刚开进去一点就看到边上停着几辆卡车，工人们正在把液氮罐一个个运进卡车里。
　　凯文仔细一看旁边的一辆卡车，车牌号正是监控里的那辆，他立刻下车跑了过去，旁边的警员不知所措，随后马上找了个位置靠边停车。
　　他一路跑过去，出示证件后立刻询问搬运的人。
　　“前天凌晨是谁开这辆车去了达沃郊区附近的一家废弃工厂的？”
　　几个人纷纷摇头，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只是负责把东西运上车，你得问那天晚上开车的司机和负责人是谁？”
　　此时，一个拿着记录板的人走了出来，显然他应该是某个负责人。
　　凯文对他出示证件：“前天凌晨是谁开这辆卡车运货的，负责人和司机是谁？”
　　“哦哦，警察先生啊，我是这工厂的主管，请问你要找司机和负责人是什么事呢？”
　　凯文：“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杀人案与你们工厂有关，麻烦立刻把这两个人给我叫出来。”
　　主管呆滞了，随后愣了一会儿立刻翻起了手上的记录册。
　　嘴里一个劲的碎碎念：“前天凌晨，前天凌晨，前天......有倒是有，那天夜里发出的这班车是送到北部海湾的。”
　　凯文：“北部海湾？那里有什么医院和科研的地方吗？”
　　主管：“海湾的岛上有一所企业研究院，那边一直在搞实验研究的。”
　　凯文：“那这辆车是几点开到北部海湾的？”
　　主管：“这得问问他们了，他俩一直是值夜班，海湾地带一直是他们俩负责的。”
　　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怎么两个人都不接电话呢，可能都在睡觉呢吧。要不这样警察先生，等他们醒了，问好之后我再给您答复可以吗？”

　　此时旁边的警员正在用手机导航计算路线，随后给凯文看。
　　凯文看完后立刻询问：“那天送去北部海湾，车是几点出发的？”
　　主管：“凌晨十二点准时出发。”
　　凯文：“噢，我看了一下导航，从这里到北部海湾，如果是一个老司机的话，加上夜里又不堵车的情况下，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了吧。”
　　主管：“是啊，基本上是这样。”
　　凯文：“那麻烦你把监控调出来给我们看一下，他们这辆车是否是在凌晨三点左右回来。”
　　主管：“额......那行吧，二位请跟我到监控室来。”

　　进入监控室后，主管让里面的人调取了那天凌晨的视频。
　　这辆卡车在十二点准时出发，负责人和司机一起上车，随后视频一直快进到凌晨三点五十分左右卡车才回到液氮工厂。
　　主管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平时最多晚个十分钟左右，怎么会一下子晚五十分钟。警察先生，有没有可能他们是临时下车去吃宵夜了，或者上厕所耽误了。”
　　凯文从手机里调出视频给主管看：“凌晨一点左右这辆卡车就在达沃郊区的一家废弃工厂附近，两人搬下了几桶液氮后迅速离开。我看了一下从那边到北部海湾的路线，正好也是顺路的，所以晚了五十多分钟，就是在这里。”
　　主管再次懵逼：“怎么可能呢？那边没有什么医院和研究院需要液氮啊，订单上面清清楚楚的是要运到北部海湾的啊，他们怎么会送那儿去了呢。”
　　凯文：“这就要问你的两位员工了，他们运送的地方，正是凶手犯案的地点，并且凶手就是拿液氮把人冻死的。”
　　主管哽咽住：“那个，警察先生啊，他们俩不可能杀人的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凯文：“我没说他们杀人，但是他们也算是帮凶，最好给出合理的证据和解释，否则我们也很难说了，还是尽快帮我联系上他们吧。”
　　主管：“好的好的，他俩呢就住附近的宿舍，我立刻叫人回去喊他们，二位要不先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凯文和警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两人一起到了工厂旁边的办公楼。

　　另一边，吉恩和雷恩正在调取关于齐柏森所有的信息，最后找到了他上大学前所住的地址，准备前去了解一番。
　　到了一个老旧住宅区后，开始在齐柏森曾经住的5单元楼找街坊邻居打听消息。
　　两人在楼里跑上跑下，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结果大多数人都是新搬来的，根本不是人齐柏森一家人。

　　眼看都快下午了，午餐还没吃的他们准备先去附近填饱肚子，就在要走出小区的时候，吉恩看着门口保安室的老头，觉得他年纪这么大，在这里应该待了很久，于是碰碰运气上前问了一嘴。

　　（以下省略英语......)
　　吉恩：“您好，能和你打听点事儿吗？”
　　保安老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今天正式退休，马上要走了，你有什么事一会儿问那个新来的保安吧。”
　　吉恩：“不不不，我就是得找您。”随后他出示了证件。
　　保安老头放下包，呆滞的看着他。
　　吉恩：“您认识曾经五单元202的一家三口吗？有个男孩儿姓齐，父亲也是姓齐。”
　　保安老头听到后紧皱眉头，缓缓开口道：“小齐，是不是出事了。”
　　雷恩紧接着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保安老头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哎～～～这孩子的家庭不容易啊，苦难的女人遇到了魔鬼般的男人，那真是一个悲惨的人生。”
　　吉恩插上一嘴：“您是怎么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呢？”
　　保安老头：“一切都是从一个凌晨的夜晚，我撞见了婷婷所做的职业。就是从那以后，她就经常和我聊天，把我当成了她的第二个父亲，和我诉说了她与小齐父亲的故事。”
　　雷恩非常激动，总算有些线索了：“那麻烦您仔细和我们说一说他们家的情况吧。”
　　保安老头点点头坐了下来：“两位，进来坐吧。”
　　不巧两人肚子同时叫了起来，可当下案件重要，只好先放弃肚子。随后满脸兴奋的表情走进了保安室，坐下来听他讲故事。

　　保安老头开始娓娓道来......
　　大概说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听完后吉恩和雷恩表情沉重，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和悲伤，随后离开了小区。

　　两人也忘记了吃饭，行尸走肉般的步伐走在街上。
　　雷恩：“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家庭。”
　　吉恩含泪说道：“除了惨，我已经没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雷恩：“回局里汇报吧。”
　　吉恩：“嗯，车呢？”
　　雷恩：“小区里停着呢。”
　　吉恩：“那我们现在是往哪儿走呢。”
　　雷恩呆滞的看着吉恩：“哦，回去拿车。”
　　两个人无精打采的回到警局，各自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
　　查尔斯正巧路过：“诶，你俩回来了啊，怎么不进来汇报？”
　　吉恩、雷恩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查尔斯继续问：“怎么了，没查到什么吗？”
　　雷恩：“查到了......”
　　查尔斯：“那来我办公室说吧。”
　　随后走回办公室，回头一看，俩人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大喊道：“愣着干嘛啊！”
　　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走向查尔斯。

　　他点起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缓缓呼出一口烟。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魂丢了啊。”
　　雷恩：“你说吧。”
　　吉恩：“还是你说吧。”
　　雷恩：“我还没缓过来，男人不能流泪，还是你说吧。”
　　吉恩哽咽住，咬紧牙关，眼眶逐渐湿润：“我......我真说不了。”
　　雷恩看着他马上要哭的样子，只好自己说。
　　查尔斯耐心渐渐消失：“到底说不说？”
　　雷恩：“齐柏森的家庭情况是这样的......”
　　查尔斯：“等等，我打个电话让空贤一起听。”
　　随后拨通了电话，空贤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
　　查尔斯：“你听一下啊，齐柏森家庭情况调查到了。”
　　空贤眯着眼打开了免提，随后继续闭眼：“嗯......”

　　雷恩也像保安老头那样开始娓娓道来，回忆的画面开始在所有人脑海中浮现......
　　“齐柏森的父亲名叫齐万霖，母亲名叫王婷婷。在来A国之前，他的父亲家里条件优越，有个溺爱的母亲，大学期间沉迷游戏还吃喝嫖赌，在校期间认识了齐柏森的母亲王婷婷，两人相爱后未婚先孕，打胎四次后怀上了齐柏森。怀孕期间齐万霖离奇消失，原因是在网上打游戏认识了一名女子，问母亲要了一笔钱独自来到了A国，不料那名女子是个诈骗犯，睡了一晚后骗取了他银行里所有的钱还偷走了他的护照。他一心想要抓住那个骗子，于是决定先不离开，接着开始在A国打工。
　　而王婷婷知道他在A国后，偷拿了父母给她存的一张银行卡，然后追随了过去。齐万霖见到她后十分嫌弃，因为早已对她没有爱了，但还是假惺惺的继续和哄骗她，只是为了要她的钱。没过多久后齐柏森出生了，三人住在破旧极小的一室户里，王婷婷带来的钱也几乎用完了，而齐万霖不仅没有尽到丈夫与父亲的责任，一直在外吃喝嫖赌，还认识了一帮吸毒的人。王婷婷为了能在A国活下去，于是去了不良会所，开始给孩子赚奶粉钱。
　　齐柏森从小性格孤僻压抑，经常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房间里玩电脑赌博游戏看色情网站，要么就是喝多了殴打自己的母亲，还把她所有的首饰拿去卖了换钱。从小到大读书成绩优异的齐柏森都是靠母亲一人支撑学费和生活费，因为母亲在不良会所的业绩很好，有了很多回头客，认识了不少上层社会的人，他从小就在贵族学校寄宿。王婷婷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能让他少见自己的父亲。可齐柏森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用的钱都是靠母亲做不良的事情换来的，这让他十分厌恶，可内心又很纠结，觉得自己母亲很可怜，明明父亲才是最大的恶人。
　　时间飞逝，齐柏森高中即将毕业的那年，父亲得了癌症，医院已无法治疗，只好送回家等死。而母亲在这时遇到了一个有钱男子，反正丈夫也要死了，孩子也长大了，于是决定抛弃他俩，与那名有钱男子私奔，临走前在桌上留了一张银行卡给齐柏森。”

　　空贤听完后立即分析：“原生家庭的关系造成了他的内心有巨大的创伤，从而引发了人格分裂，三个被害者都有他父母的影子，这就是他杀人的真正原因。”
　　查尔斯激动道：“什么？他也有多重人格？”
　　空贤：“没错。”
　　查尔斯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审讯的情景：“怪不得呢。”

　　虽然了解了他的原生家庭，也知道了他多重人格的真正原因，可空贤心里还有件事放不下，他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最后骨灰又是怎么在他那儿的。

　　空贤：“对了，他母亲后来追随了别人，过了多久之后才去世的？”
　　查尔斯：“这个我今天查过了，其实和齐柏森父亲的死亡时间没差几个月，就在他上大学前两个月，听说母亲也得了癌症，化疗已经没法治疗，只好回家，结果没几天母亲就躺在床上死了。后来他接受不了母亲的离世，用了冰葬的方式为她善后。而冰葬的方式就是先把遗体冻成冰块，然后把冰块放进液态的氮气中浸泡，好让遗体快速脱水，接着用超声波震动成骨灰，最后放在真空箱里烘干水分，最终得到的就是真正的骨灰。他父亲死后也是这种方式，但一般这种都得在寒冷的地带进行，本应该被送到什么寒冷的地方让骨灰自然消失的，可他却拿走了骨灰，一直冰存着。”

　　空贤的直觉一闪而过，内心os：两人都得绝症？这么巧吗？那齐柏森得癌症的几率岂不是也很高？
　　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齐柏森进看守所前的体检报告发我一份，再帮我开张证明，我要去趟看守所。”
　　查尔斯：“事情不都知道了吗，你还去找齐柏森干嘛？”
　　空贤：“还有一个疑点，我没弄清楚。”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的洗漱，然后穿上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