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53、空贤危机

　　空贤上车后原本打算去警局，但查尔斯迟迟不回消息，他决定自己去一趟废弃工厂。

　　“麻烦去这里，不去警局了。”空贤打开手机的导航给他看。
　　司机：“ok。”
　　随后把手机揣兜里的同时不小心按到了静音键。
　　此刻，陈浩的电话正打了进来，空贤坐在车上发呆思考，完全没感觉到手机在外套里震动的声音。

　　他还是放不下玻璃柜里那两个银色铁盒，因为这个东西一定对凶手来说一定至关重要。内心os：既然他一直消失不见踪影，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废弃工厂，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取出那两个盒子。
　　空贤脸色十分凝重的看向窗外，街灯不停划过他的脸庞。

　　内心os：齐柏森，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我分析到现在，始终觉得漏了些什么，难道......你也不止一个人格？”
　　出租车很快行驶在了高速上，而此刻警局里极其混乱。

　　由于人数庞大，局里临时关押的屋子全部都挤满，所有人都在里面唯恐不乱。
　　（以下省略英语......）
　　“放我出去，我要尿尿。”
　　“我要拉裤里咯。”
　　“哟吼，放个屁给你们闻闻。”

　　查尔斯焦头烂额的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随后打电话给分局，让他们处理这件案子，把人带去拘留所。
　　没过多久分局的杰夫警长带着人赶了过来。

　　他走进警局，看着被关在里面的那些混混朝外面撒尿，眉头皱紧一脸嫌弃的走了过去。
　　他敲了敲查尔斯的办公室门：“啧啧，怎么搞成这样呀？”
　　查尔斯：“别提了，快把人给我带走，他们的信息都录入好了，到时候传给你们。”
　　杰夫是个基佬，他叹了口气，妖娆的坐在沙发上，色眯眯的盯着查尔斯。
　　“怎么一声不吭的端了个赌博场所啊，这也不像你的作风吧。”
　　查尔斯：“有人欺负到我手下了，能让他好过吗？”
　　杰夫捂着嘴笑呵呵：“你还是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是那么为下属着想的好领导。”
　　查尔斯咽了咽口水，内心os：靠，这货怎么还是这么骚。
　　随后点起了一根烟冷静冷静。
　　杰夫：“你点烟的姿势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呢，谁都学不来你这腔调。”
　　查尔斯呼了一口气：“你再不把人带走，我这里就要变成小便池了。”
　　杰夫慢悠悠的从沙发上起身：“行啦，就和你寒暄两句，那我带走了哈～～～”
　　查尔斯点点头：“谢了啊。”
　　杰夫：“客气～～～”

　　他搔首弄姿的走到了关押的地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帮混混。
　　突然声音转变，刚才那细腻柔弱的声音，瞬间变得比查尔斯的烟嗓还要雄厚。
　　“给我全部铐上！一个都别落下！”
　　“是！”分局警员们异口同声的喊道。
　　随后效率极快的分局警员们纷纷把人从里面带出来，一个个铐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此刻，整个警局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但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尿骚味。
　　清洁工早已下班，他们只好自己拿上拖把和消毒水，一遍又一遍的开始清理。
　　查尔斯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找到手机，随后起身到挂衣架面前，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了手机。
　　打开一看，空贤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还发了一则短信。
　　表示自己去废弃工厂了，凶手是齐柏森，看到消息后尽快查看废弃工厂的监控。

　　查尔斯立刻跑了出去，一不小心大吸了一口气，消毒水和尿骚味的混合吸入了口腔，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咳咳，那个，凯文！”
　　凯文戴着口罩拿着拖把过来：“警长，我在。”
　　查尔斯：“上次废弃工厂布控的监控快拿出来看一下。”
　　凯文：“哦，好的。”
　　随后放下拖把去拿了电脑。
　　凯文：“人形监测没有警报，暂时还没人进来过。”
　　查尔斯：“也就是说空贤还没到。”
　　凯文：“空......空侦探，他去了？”
　　查尔斯：“凯文，雷恩，再叫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废弃工厂。”
　　凯文、雷恩：“是。”

　　吉恩一副大冤种的表情：“诶，你们怎么走了啊，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啊，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和尿骚味作伴啊。”
　　一名值班的女警员拍了拍他：“我在呢，我在呢。”
　　吉恩满脸期待的眼神：“那你和我一起打扫吗？”
　　女警员笑呵呵：“不了，我要去巡逻了，拜拜。”
　　吉恩：“......”

　　此刻，出租车下了高速，朝伸手不见五指的郊外开去，车停在了距离废弃工厂500米左右。
　　“里面太黑了，你自己走过去吧。”
　　无奈之下，空贤只好自己下车走过去。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围的路，从旁边的一片荒地上抄近路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了废弃工厂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身影进入了工厂内，他一路小跑了过去，越过了警戒线后朝里走去。
　　他瞄了一眼案发现场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随后继续向前走，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围，最后进入了那间满是玻璃柜的屋子。

　　进去之后他走到了放置两个银色铁盒的玻璃柜面前，发现两个盒子不见了。就在他准备回头的时候，突然后面站了个人，直接向他脑袋来了一棍。空贤瞬间头晕目眩，最后昏倒在了地上，昏厥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运动鞋......

　　当他再次醒来后，人在案发现场的屋子里，整个人都被绳子绑起来吊在了半空中。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下面正是那个巨型液氮罐对着他，盖子打开着，里面暂时没有加入液氮。
　　空贤看了一眼前方，只见那个熟悉的面孔戴着眼镜坐在那边，但那副眼镜和在便利店工作时的样子不同。

　　这个人走火入魔般的在电脑上疯狂敲打键盘，当他抬起头看到空贤醒了之后，对他歪嘴一笑。
　　他温柔的语气说：“你醒了啊，别紧张，别紧张，你帮我做个实验，很快就好。”
　　空贤用力挣脱被绑住的双手：“齐柏森，那个银色铁盒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齐柏森把他的鞋子和袜子慢慢脱下，随后把鞋子摆放整齐在地上：“我的家人。”
　　空贤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了过来，里面可能是他父母的骨灰。

　　齐柏森扶了一下眼镜框：“我最近正好在做一项实验，需要一个人帮忙，没想到你自投罗网到这儿来了，谢谢你了，好心人。”
　　空贤内心os：难道他不认识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齐柏森面无表情的回答：“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实验。”

　　他蹲在地上，把旁边的液氮插上插座，液体的管子与液氮罐链接，随后按下了启动键，冰冷白色的雾慢慢的灌入液氮罐中。
　　空贤的双脚立刻感受到了寒冷：“你到底要干什么？”
　　齐柏森站了起来，语气依旧平稳：“放心，没事的，我只是想试试人类的双脚被液氮冷冻后，还能不能自主恢复血液流通。”

　　空贤被吊在空中使不上力，拼命挣扎也没用，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落下，双脚马上就要进入到液氮罐中。
　　“怎么可能恢复血液流通，脚就直接就废了啊。”空贤大喊。
　　齐柏森：“蔬菜的细胞存活技术都已经出现了，那人类被冻一下，应该也很快就能恢复的，只不过是看每个人的身体素质罢了。”
　　空贤：“你疯了吗？”
　　脚趾已经触碰到了液氮，双脚马上就要进入液氮罐中，空贤努力的晃动自己的身体，好让两只脚远离液氮罐。

　　就在这时，陈浩气喘吁吁的突然出现，他看到齐柏森的那一刻，人懵了一下，随后往右边一看，空贤被悬吊在上面，液氮正在不停冒着白烟。
　　内心os：这不是那个便利店的......

　　空贤看到他后一脸震惊，还没等到开口，陈浩就和齐柏森打了起来。

　　武力值不高的他情急之下把书包往齐柏森身上砸了过去，随后想着过去解救空贤。齐柏森一手撇开扔过来的书包，直接从身后抱住陈浩把他往一边甩了过去。
　　陈浩的身体直接撞到了一排不锈钢的液氮罐上，手臂和头都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瞬间痛得倒在地上，脑袋一下子天旋地转。

　　齐柏森歪嘴大笑，一脸兴奋不已的样子：“今晚是怎么了，又送来一只小白鼠吗？”
　　然后他快速翻阅自己大量的研究课题：“让我看看，你又能成为我哪项研究课题的实验呢？”

　　陈浩捂着脑袋，晕眩的同时强行站了起来，看到前面灌入液氮的管子，他准备起身把管子拔掉。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空贤面前，又被齐柏森一脚踹飞。

　　陈浩再次爬起来，咬牙切齿疯了似的和齐柏森扭打在一起，拼了命的用胳肢窝死死夹紧他的头，随后横冲直撞的把他头砸向桌上。齐柏森立刻晕眩了，陈浩转过身去，想趁机去拔掉液氮的管子，可没过几秒后他拿起桌上的摆件砸向了陈浩。

　　此时，空贤被吊在空中大喊：“小心后面！”
　　陈浩一个回头灵敏的躲闪了过去，随后再次把齐柏森按压在地，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鼻青脸肿的。
　　齐柏森看似文邹邹的，其实经常健身练拳击，他的武力值和耐力绝对能把陈浩打个半死。

　　他逐渐开始癫狂，一个翻身把陈浩按压在地，一拳比一拳重的朝他脸上挥去。只见陈浩的脸被左右击打，嘴角和鼻孔里面的血不停滋出来。
　　而此时此刻，空贤的双脚已经被液氮渗透，脚已经冻得煞白，他束手无策的被绑在空中，眼看陈浩就要被打死了。

　　只听外面有几个脚步声急促的奔跑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个熟悉的烟嗓大吼：“齐柏森，双手抱头给我蹲下！”
　　查尔斯和警员们及时出现。

　　雷恩立刻上前阻止齐柏森，但他根本没停止发疯，还准备一拳挥向他。查尔斯直接冲向他上来就是一个飞踢，他倒在地上滑了几米，随后雷恩和其他警员立刻制服，把他戴上手铐。
　　凯文立刻跑到空贤面前，随后拔掉插头，把空贤慢慢放下来，解开绳子。
　　查尔斯和凯文把空贤放了下来，只见他赤脚跑向陈浩，双脚冻麻的他已经毫无知觉，没跑两步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陈浩躺在地上咳了点血，一副奄奄一息的语气。
　　“不......不用这样吧，还特地跪着谢我啊。”
　　空贤十分紧张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还不机灵点，先在外面偷偷报警等待支援啊。”
　　陈浩笑了笑：“咳咳，等......等警察来了，你就冻成冰块了。”
　　空贤情绪略显失控，直接脱口而出：“白痴。”
　　随后凯文把鞋和袜子递给空贤：“您先快穿上吧，救护车已经来了。”

　　空贤立刻把鞋穿起来，然后和凯文把陈浩扶起来，医生抬着担架和急救箱进来，立刻给陈浩紧急处理伤口。
　　大家全都离开了废弃工厂，陈浩和空贤坐在救护车上，医生正在给陈浩包扎，给空贤清洗脚上的液氮，进行一些消毒处理。
　　空贤：“你为什么会来？”
　　陈浩骂骂咧咧的语气：“你看看手机行吗？每次打你电话都不接，你要手机干嘛用的？”
　　空贤慌张的手到处摸口袋，一副心虚表情：“我怎么没听见呢。”
　　陈浩：“听不见也不看一眼手机，干脆以后飞鸽传书好了啊，那个最适合你了，直接飞你面前就不会视而不见了吧。”
　　空贤语塞：“我......”
　　女医生在一旁憋着笑，两人的对话像情侣质问似的。

　　空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随后陈浩开始解释原因。

　　“一个多小时前，我在达沃工业区采访结束，正和摄像师两人在后备箱收拾器材，准备回电台......”
　　(画面倒叙中......)
　　陈浩想了想这不就是废弃工厂附近吗，于是打个电话给空贤想问问案件进展如何，电话打了好几通也没人接，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只见一辆出租车从陈浩面前经过，他眼神犀利的看到了空贤在车里。
　　“你先回台里，我还有点事。”二话不说走到路边去拦车。
　　摄像师一脸懵逼：“你要去哪儿啊？”
　　没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里面的乘客刚下车，他就立即窜了上去。
　　陈浩直觉认为空贤一定是去废弃工厂了，所以也跟了上去。

　　空贤听完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脸上挂彩的样子，心里觉得有所亏欠。
　　不善于表达的他只好说：“谢谢你。”
　　由于脸太疼，他只好勉强的微笑：“谢什么谢，就当是还你救我的那次了，两清了哈。”
　　空贤无奈的笑了笑，还嘲讽道：“行，但我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差啊，以后该练练了吧。”
　　陈浩也嘲讽道：“呵呵，你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然怎么会被绑在空中啊。”

　　查尔斯站在救护车外面一直听他俩对话：“你们俩都好不到哪儿去，要是我再晚来一步，这里又是两起命案了。”
　　空贤抿着嘴一副谦卑的模样：“是是是，谢谢我们大警长。”
　　陈浩：“麻烦了，警长。”
　　查尔斯开始训斥道：“谁让你们俩擅自来这儿了，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空贤：“打你电话也不接，我想你还在抓游戏厅里的人啊。”
　　查尔斯插着腰，用手指着他们：“我真是服了你们，下次別再贸然行动了啊。你说说你这身份，还有你的记者身份，你们两个要是出事了，这得闹出多大的新闻啊，是不是打算让我提早卸任了啊。”
　　空贤：“卸什么任啊，现在应该是升职了才对，凶手都抓到了。”
　　查尔斯既心疼又生气：“谢谢你啊，命也差点搭上了。”
　　医生在旁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了，液氮已经清除掉了，后面注意保暖。”
　　空贤：“谢谢。”
　　查尔斯：“行了，我看你是问题不大了，这个小记者伤得不轻。要不要派个人和你们去医院啊，我得先回局里审问他了。”
　　空贤穿上鞋子：“我和你一起回局里。”
　　他慢悠悠的下车，脚还有些麻木。

　　查尔斯看着心里难受，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和我回去干什么，不照顾你这朋友了啊？”
　　空贤满脑子还想着要亲自看齐柏森被审讯，因为他还有好多疑问没解开。
　　他回头尴尬的表情看着陈浩，心里又过意不去，一向脑子里只顾案件的他，突然开始纠结，因为心里又多了一个在意的人，此时此刻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反复横跳。

　　陈浩完全理解他：“你去吧，对你来说这件案子应该重要，你对他一定还有很多疑问吧。”
　　空贤：“你怎么知道的？”
　　陈浩笑着说：“因为我们很像啊，所以我理解你。快去吧，我这没什么大碍了，都是一些皮肉伤。”
　　空贤点点头，内心的感激不知如何表达，只好对医生说：“麻烦安全把他送到医院，这是我的手机号，请你们给他安排全身检查，尤其是脑部，刚刚有被撞击过，手臂也有伤到，务必给他都做一下脑部CT和拍片，要是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医生记下手机号：“放心，我们会给他好好检查的。”
　　只见医生把门关上，救护车先离开了废弃工厂。

　　空贤看着救护车离开，自己也打算回到警车上，但两只脚还没恢复有些不听使唤。
　　查尔斯看着十分心疼：“愣着干嘛啊，快扶着点啊凯文。”
　　凯文：“哦好好好，您慢点啊。”
　　吉恩和雷恩把齐柏森押上警车，空贤被查尔斯和凯文扶上车，其他警员封锁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