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羽毛可以爱上神仙吗》泠兵器

5、蒙古草原的画卷

　　不久，两人便到了繁华的帝都，晚上没有南方的清冷寂静，繁华的灯色在街市蔓延。默和翎羽在街铺中穿行，默在一个卖摇鼓的小铺前停驻，手中拿起了一个深红色的摇鼓，眉间似乎陷入了回忆。翎羽准备付钱时，却遭到了默的阻止，“看，这个木簪也很好看。”他迎着灯光的眼中似乎有一层浅浅的水雾，翎羽于是买了这个檀香木簪轻轻的为他别在发上。“你快乐，我就开心。”翎羽喃喃，默抬头望向他，眼中似乎有泪光，也似有无力与愧疚。
　　他们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一年已过，秋风瑟瑟吹过蒙古一望无际的草原，点点羊群似天上的云。他们在少有的树底下休息，玖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旅途中，玖年总是时不时的消失，翎羽也由一开始的担心，变为现在的放任它随便溜达。玖年才没那么容易迷路呢，不像默，活生生就是个路痴。远处渐渐乌云密布，提醒翎羽从回忆中清醒。“我们又要出发了。”他拍了拍身边的默，蒙古草原少见的阴天，总是晴空万里，但太阳总会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要离开这个民风淳朴的万里草原，翎羽还真有点不舍。
　　“不用了。”默抬头看看头顶一点点聚拢过来的乌云，“翎羽，谢谢你一路的陪伴，很高兴能遇到你。”他的眼中伤感围绕，“可是旅途总归是要停的，你我的缘分终归会尽。”一滴，两滴，似上天的眼泪。“你若现在离开，或许蜃的灵魂还不会吞噬你…”雨水浅浅的滴打在树干上，顺着枝叶滴落在翎羽的脸上，带着深秋特有的悲凉滑落。
　　翎羽摸摸默的头发，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碰他了，他心想。随即轻笑：“你还想独自隐忍，独自承受吗？在梦中，我大体都知道了这些年你所经历的，若契约你自行放弃，会魂飞烟灭吧。”翎羽轻轻的在默因疼痛而发抖了唇上落下一吻。“让我陪着你，用另一种形态存活在这世界上吧。”
　　或许是诀别，所以双方都在用尽全力的拥抱彼此。就像要把对方融进身体里一样，两人达到了结合。默眼眶湿润，他捧起灵羽的脸颊，“你不知，不管怎样，我都是会消失的。”
　　玖年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静静的站着，在泛黄的草丛中，他的羽毛犹如绸缎一样，被雨水清洗。他耸身一摇，周身的羽毛逐渐隐没，伴着孔雀形态的消失，只见一个眉长眼狭，肤白胜雪的男人静静的立在那里。他一头湖蓝色的头发格外耀眼。
　　他立在原地，看着远处的缠绵旖旎，突然，他青褐色的瞳中映射出一片刺眼的绿莹色光芒，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双眼湿润。
　　“蜃…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