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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事 ...

  •   “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祁越晃了晃脚链,沁了酒的嗓子低沉醇厚,像小提琴音缓缓流泻。

      “哦,对,忘了跟你介绍。”

      “这是我家,你以前来过一次,那边是卫生间,你可以洗漱方便,每天我会和你吃饭,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告诉我。”

      “柜子里有衣服,每天我会帮你换一套,你可以选择穿,也可以选择不穿。”

      “那边有书,还有电视,电视可以打单机游戏,你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不看。”

      “如果你有事,可以用这部手机联系我,但是我偶尔在上课,所以可能你联系不到我。”

      说到后面越来越离谱。

      陈括要上课。

      但是祁越只能被他锁在这里。

      他无奈地笑,“你不觉得有点荒谬吗?”

      陈歪头想了想,“是有点,但应该比你的方案好一点。”

      他挨着他坐,商量,“或者你有什么建议,可以说给我听,我可能会采纳,也可能不采纳。”

      “把我放了。”

      “不行,”许是为了证明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他指了指窗外,“钥匙被扔了。”

      祁越看他一眼,他解释,“我眼瞎,找不到。”

      “我在学校给你请假了,叔叔阿姨那边我也会帮你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他握住他的手,开始自己走流程。

      “你朋友那边我也帮你说了,他们认为你现在在度蜜月,找不到你很正常。”

      “再说一遍,把我放了。”握住他的手突然被捏紧,他跌进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陈括觉得他说不通,已经不太想说了,或许明天他就能想清楚,然后接受这个事实。

      “很晚了,你睡吧,有事呼我。”

      他转身离去。

      可是他实在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祁越虽然作为一个偶尔生病的人,但力气比他大一些。

      不出两秒他就被掀翻在床上。

      缎面的床单如流水般散开涟漪,陈括仰躺着,手腕被强制性摁住,这让他两条手臂左右延展开,呈人字形。

      他的表情可以说是淡然。

      “我说了,钥匙...”被我扔了,找不到。

      话还没说完,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缝,

      因为祁越突然的、毫无征兆地开始打他。

      如果是打别的地方他还可以揍回去,偏偏打的是屁股。

      起先祁越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他没太在意,由他去了。但正是因为这一步的放纵给了他机会,手掌滑到腰部下侧,他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激起一阵颤栗。

      “你干什么?”他有些生气,眼睛都比刚才更大了一点。

      “想让你说人话。”

      他依旧还摸着那块肉,隔着一层布料,热度全部传过来,好端端的氛围就被弄乱了。

      陈括有点不甘心,他咬着牙。

      “你想听人话。”

      “那我就告诉你了,我就是既不允许你跟我谈恋爱,也不允许你跟别人谈恋爱。”

      “遇见我算你倒...”霉。

      又是一巴掌,比上一次重得多。

      陈括不乐意了,他挣扎着起来,因为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祁越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力来,全程只有脚链声响起,陈括硬是没起来。

      乍一看,倒叫人怀疑被锁的到底是谁。

      “闹什么?”

      祁越拨开他的头发,看他的眼睛,“我都被你锁起来了,碰一下都碰不得?”

      那也叫碰?

      陈括都不好意思戳穿他,“那你碰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他拍了拍他的臀部,意味十足地摩挲,陈括的脸开始烧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人话。”

      “说nm说人话,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你敢和别人结婚,我就敢一辈子锁着你,我看谁想和你..”说着,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推了推祁越的脑袋,“你轻点。”

      祁越的牙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一口,半出血,很疼。

      他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

      “看看你给我绑的东西再说话,嗯?”

      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忽而拽了一下,陈括被他拽得头皮发麻,下巴微扬,他抿唇,想怼些什么,但是又深觉祁越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只好闭嘴。

      这副模样实在很像被欺负又不敢吭声的良家妇女,祁越亲了亲他,“不说话了?”

      陈括闷哼一声,唇角多了个咬痕。

      他现在十分怀疑祁越是个变态,刚刚不让他说话,现在逗他说话。

      什么奇怪的癖好。

      见他确实不说了,祁越笑了笑,“不说人话,那就做点人事。”

      人事是什么?

      那不是一个岗位吗?

      陈括迷迷糊糊地想,然后他就被密集且激烈的亲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狂风骤雨一般,陈括不得不揽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更好受力一点。

      偏偏,这次的亲吻还和以前不一样。

      亲着亲着就变味了,嗓子变哑,陈括的眼角泛起一点泪水,他蜷了蜷手指,仅剩的理智把人推开,祁越目光变冷。

      他辩解。

      “我真的把钥匙扔了。”

      他指了指他的脚踝,冷白色凸起圈着一根银链,是陈括亲手扣上去的,钥匙也是他亲手扔掉的。

      大拇指指腹抹过他的嘴角,微微用力,好像要泛出血来。

      “那怎么办?”

      他眸眼晦暗,低声询问,手在人的后背游荡,顺着肩胛线往下,在他的腰窝处摁了一下。

      那个地方实在有些敏感,陈括觉得火更大了。

      “要不,要不..”

      他开始想对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

      祁越替他补充。

      “要不,你自己来?”

      尾音的风沾过耳梢,吹过四肢百骸,他僵硬地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重复这句话。

      察觉到他的动摇,祁越轻轻刮了下他的眉骨,没什么语气地问。

      “你要食言啊。”

      ——指去酒店的承诺。

      可是这里又不是酒店,这分明是..是他家。

      是他把人绑了的家。

      “十。”

      祁越突然开始倒计时。

      “九。”

      一秒一秒很快数过,陈括的全部思绪都被打乱。

      他不太知道这个倒记时的意义,但是他知道不能让他归零。

      “...”

      “五。”

      但是为什么不能归零呢,就算祁越再生气能怎么样,反正他现在被自己锁住了,哪里都去不了。

      “三。”

      对,他要是很生气,那就锁一辈子,反正他永远都会给他拿外套。

      “二。”

      他能怎么办呢?

      “一。”

      “....”

      话音落地的瞬间,祁越就发不出声音,陈括突然扑上来,将他向下扑倒在另一个位置,现在两人位置掉了个个,他在下,陈括在上。

      陈括主动地吻他,有些笨拙,但好歹亲了这么多次,有些经验。

      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两侧,眼尾有些红。

      随着祁越扬起上半身,他也慢慢被扶着腰起来,他握了握他的腰部,把人分开。

      亲吻被打断,陈括不是很高兴。

      他想问些什么,被祁越的触碰打断。祁越摸了摸他的脸颊,笑意微苦。

      “该哭的是我吧。”

      陈括抹了抹眼睛,一片湿润。

      而显然,祁越误会了什么。

      “我只能在这待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要期末考试,你得把我送回去,知道吗?”

      陈括下意识地点头,听他的话十分不对劲。

      哪有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的。

      他现在被关了,什么时候回去不由他说了算。

      什么时候走也不由他说了算。

      他拉住他,祁越撤退的动作一顿,看见眼前人闭了闭眼,“我..我自己来。”

      他垂眸,“不用勉强。”

      勉强nm。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不就掉了两滴泪吗,这算什么?

      生理性眼泪,很正常的好不好??

      矫情个屁。

      他强硬地把人拉回来,摆正他的脑袋,“我说我来就是我来,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勉强这两个字?”

      “现在听到了。”

      垃圾。

      对上祁越的笑眼,陈括很想揍他,可惜最终的呈现方式是另一种形态。

      他只能咬他。

      咬完上唇咬下唇,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剥掉了都不知道。

      他有写难耐,想让他慢点。

      祁越堵他的话,“不是说不勉强吗?”

      tmd。

      陈括偏头,在他颈侧咬了块肉。

      老子咬死你。

      他听见带着笑的鼻音,同时,身体感受着别样的探索。

      手指顺着两侧胯骨向外,激烈得让人有些受不住,陈括又开始哭,不过这次祁越却没有这么矫情了,他去亲他的泪珠,把他的腿向后折,随后自己靠在床头,唯有两只手还停留在他腰部。

      “坐好。”

      陈括想打人。

      “坐nm.....嘶。”

      “轻...”

      刚刚说的话都在放屁,什么自己来,除了姿势能看出一点“自己来”的征兆外,什么都不是自己来。

      祁越明明不让他动一下,陈括感觉全身都不属于自己。

      腰、腿、脑袋。

      全部都不属于自己。

      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属于。

      最后的最后,他被放倒,膝盖有点疼,祁越让他侧着身子,吻了吻他的耳尖。

      “我们明天去荷兰。”

      陈括没有精力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精疲力尽地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句话来。

      他捡起衣服,想轻手轻脚地出去,因为动作原因,牵扯着某个部位有点疼,于是他一下就栽到了祁越的身上,对上祁越微微睁开的眼睛。

      “去哪?”

      祁越扫过他拿衣服的手,显然不是很高兴。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3-26 14:42:13~2024-03-30 22:2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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