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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前尘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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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东厂，水纤月就看见站在远处等待的东方暮，白衣胜雪，玉树临风，是京中无数女子的梦，也是她最在意的人。
可这一世，她要放下。为了水家，自己必须靠着魏凉这棵大树。
“今日可还顺利？”
东方暮替她穿上披肩，语气温柔，让水纤月心中愧疚。她稍微调整下情绪回道“倒是见到了魏大人了，不过来的唐突了些，下次得找好时机。”
“你非找他不可吗？”
水纤月捏了捏手绢“是的。爹爹说过，魏大人先前有意拉拢水家，依照当前朝中局势，若是有魏大人支持，对爹爹对水家都是好事。”
“纤月！水大人一生正直，从来不屑于拉帮结派，你这样做当真是为了水家好吗？还有那位魏大人，依照他为人处世的风格，会白白帮助别人吗？”
水纤月微微皱眉“只要他能站在水家这边，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东方暮沉默片刻“若是他要娶你？”
“我也嫁。”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自从重生后，只要闭上眼睛，浮现的都是水家灭门之祸的场景，满地尸体，熊熊大火燃烧，那一声声哀嚎触目惊心。比起这样的结局，嫁给一个太监算什么。她要魏凉背后滔天的权力。
“东方，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做不到。”东方暮在心底叹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回去吧，今日风大，我给你煎好了药。”
水纤月看着身边的人欲言又止，他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宋橙此时也已经到了城外的破庙，这是她之前和颜盛之住过的地方，后来被钱三给占了。想到他那一副色眯眯又无赖的样子，她就害怕。
但包袱那些都在里面，必须要拿回来。
在门外徘徊一会儿，宋橙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扇破旧的木门就这样倒在地上，砸起一阵灰尘。屋里的人被惊扰，钱三骂骂咧咧走出来“他奶奶的，什么人敢闯我这里，是瞎了眼吗？”
出来见到是宋橙，脸上堆起坏笑“我当是谁了，原来是宋姑娘呀。”他不怀好意地凑过去，“哎哟，这是攀上什么高枝了，身上是香喷喷的。怎么一个人来，颜盛之那穷小子，不会是死在外面了吧。”
宋橙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恶心，往后推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如今好得很，不像你，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这里欺负人。”
“宋姑娘就不要嘴硬了，他要真是混的好，能让你一个人回来这里？难不成，你是想我了？哎呀你别说，这么久没见，我是挺想你的，这滑溜溜的脸蛋，要是摸一摸亲一亲。。。。。。”
“混账，你闭嘴。我今日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不想跟你废话。”
“你的东西？哼，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一粒石子都是我钱三的，你那破包袱是在，可如今也是我的了。想要拿回去嘛，就看你伺候的我开不开心了。”
“伺候你？我呸！你是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样子了嘛？奄奄一息躺在破庙外面，当时可是盛之救了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打着龌龊的主意，真是恩将仇报。”
钱三犹豫了一下，语气满是不在乎“是又怎么样，我不仅要霸占他的地方，连他的人我也要。宋姑娘，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我。”
说着就想动手拉宋橙，可下一刻就像被烫到一样，哎哟一声撒开了手。
“什么人，敢偷袭你爷爷我，给我滚出来。”
“东厂，魏凉。”
只四个字，钱三瞬间变了脸色，“我不信，别再那里装神弄鬼，这丫头能跟东厂扯上关系？快滚出来，爷爷还能留你个全尸。”
宋橙也正奇怪，转头便看见门口出现一抹紫色的身影，果然是他！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在此刻看起来格外亲切。
“大人。”宋橙连忙跑过去，因为心里委屈，开口喊了声就再也说不出来话。
魏凉似是叹了口气“罢了，我不骂你了，走吧，拿了东西跟我回去。”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宋橙才彻底松了口气，话也多了起来。“大人，你没看到，刚才钱三真的是太嚣张了。不过，大人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怕你跑了，到时候东厂交不了差。”
“这样啊，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大人救了我。大人不知道，钱三这种地痞真的很讨厌，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魏凉轻轻抬了一下眼皮，似乎对宋橙的话并无感觉“宋姑娘当东厂是什么地方，泼皮无赖也配我们出手？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告诉宋姑娘，你行事总是如此莽撞的话，怕是没人能救得了你几次。”
宋橙知道自己草率了，不敢多说，只能认错道谢“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大人放心，包袱我已经拿到了，今晚就开始准备道具，保证能让大人交差。”
“记得就好。”他瞥了一眼宋橙手里的包袱“一个旧包袱而已，对你很重要吗？”
“确实很重要。”这个包还是宋橙穿越进来时随身带的。其他的都是小物件，最重要的是那张银行卡。
她进来之前好不容易出了篇爆文，拿了将近3万块稿费，可惜了，一分钱还没花碰上这种事。她得把卡收好，到时候回去起码钱还在。
“回去之后，先把衣裳换了。”
宋橙这才想起，自己这身衣裳被钱三拉扯过，心里也膈应，就干脆脱下一件，想想还是介意，就又脱了一件。
一旁的魏凉忍不住开口“宋姑娘，我虽是个太监，你倒也不必如此开放，回去再脱。”
“对对对，大人果真是君子，佩服佩服。”
回到东厂，宋橙就钻进房内去研究道具，魏凉换了身衣裳坐在院子里逗鸟。
看着鸟儿舒展着漂亮的羽毛，他一脸平静地对着竹枝说道“把这鸟给浣画师送去，他上次不是说喜欢吗？”
“可这只鸟是戴首辅送的，听说十分稀有。”
魏凉擦擦手，戴震安的什么心他一清二楚，他这个内阁首辅如今风光得很，在皇上面前明里暗里打压东厂，到处拉拢朝中官员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他打错了算盘，魏凉不在乎别人拉帮结派，只要不威胁到东厂的地位。他只想遵守对前任督主的约定，守住东厂，守住手里的权力。
“戴首辅送的东西，我不喜欢。天遣的事，让东厂上下盯紧一些，以防戴震的人插手。”
竹枝点点头，“大人，方才小的看宋姑娘抱了很多东西进屋，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这两天随她去折腾吧，明晚若是拿不出结果，她也没好日子过了。”
第二天傍晚，到了宋橙需要给个交代的时间。
竹枝已经按照魏凉吩咐，请来了三公六部都察院太医院的人，坐了满满一院子。趁着还没开始，都在互相行礼、寒暄。
宋橙出来看到这一切当即愣了一下，小声问道“大人，怎么这么多人？”
“自然是我邀请的，让大家都看看天遣到底是怎么回事，宫中人人都知道，到时候谣言自然就止住了。”
“这样啊。”
旁边一个男子见到宋橙，忙走过来抱拳行礼“锦衣卫指挥使杨裕，宋姑娘有礼了。”
锦衣卫，大官啊。宋橙忙伸出手“杨大人你好你好，久仰久仰。”
等着人差不多到齐了，魏凉才终于开口“近日因天遣之事，城中谣言四起。圣上心系天下，特意去了光孝寺斋戒祈福。今夜请各位大人来，正是想让大家了解天遣的真相，今日之后，还望各位大人能带头力破谣言，为圣上排忧解难。”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不相信谁有这么大神通。
“白天变黑夜，可是全城人亲眼所见，能作何解释？”
杨裕起身说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那位宋姑娘稍后就会给大家说明，是否是妖邪作祟，大家自行判断。”
“不错，宋姑娘亲口保证，定能给个交代，可以开始了吗？”
宋橙稍微直了直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我紧张。”
“不过是做你有把握的事，紧张什么，若此事解决不了，我只能说你妖言惑众把你交出去，到时候定会人头不保。”
宋橙一听，果真无情啊，自己也是领了个掉脑袋的差事，“那大人，我按要求做好了，你可一定要保住我的命啊。”
魏凉只是嗯了一下“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答应的这么敷衍，宋橙明白，能不能过关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而两人在一旁低语的场面，看起来像是十分相熟，引得众人猜想。不知道这位宋姑娘是什么人。
朝堂上下人人都清楚，东厂魏凉不近女色不近人情，除了权力地位没什么在意的事。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子。如今平白冒出来个宋姑娘，倒是个稀奇的事。
等着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宋橙将准备好的道具一一搬出来放好。四周的灯笼也熄掉，只在院子处摆放了几个用来照明。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掀开面前的布，露出三个大小不一的球，上面涂了不同颜色。
“竹枝，过来。”宋橙将其中一个球递过去，又找了两个人拿着剩余的球，“你们按照这个位置站着，先不要动，听我指挥。”
安顿好人员，宋橙拍拍手“各位大人好，这里搭建的就是天遣形成的场景，稍后我会给大家演示，为何，白天会突然变黑夜。演示的时候请大家保持安静，有什么问题，等着演示完毕再统一解答，大家都明白了吗？”
这些大人都是朝中要员，很少有人这样子同他们讲话，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杨裕积极，“明白了，一切按照宋姑娘说的做。”
其他让人一听，又看看在旁边点头的魏凉，都连连附和“明白了明白了。”
宋橙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开始演示，听到门外有人大喊道“首辅戴大人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