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仙III》小猪踩死青蛙

5、第143章 石头的渊源

　　侍卫糊涂了。

　　“倒不一定是借题发挥！”九显话语一转，解释道。

　　“里面还真有宝物？”此言有点出乎侍卫意料：“总不至于，还有神王，也埋在里面吧！”转念想到前话，“另外您说过，宙斯一族也没包庇什么，检查过的。”

　　一声长叹。

　　九显缓缓抬头，也有些无语。

　　“看来，是时候让这个秘密，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九显补充：“其实就连我，也是几十前才知道，这个和混沌坟墓一起，被封印的秘密。”微顿，似若有所思，“......”回头，从情绪中逃脱出来。大有深意地看了侍卫一眼，强调，“是的，是一直只有大罗金仙们才知道的，不可言说之事。”

　　侍卫不由自主开始屏住呼吸，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

　　“灵魂之石被彻底摧毁，其内里残留的本源被制成了戒指，这些大家都知道了。”九显并没有再久等，重点道：“但混沌之主留下的遗物，并非只有灵魂之石，而是还有另外一件！”

　　“还有一件！”

　　“是的，一直就还有那么另外一件。也是用石，来命的名。”九显看了眼侍卫，头一转，鄙视般地抛出谜底：“不用猜了，就是世界之石！”

　　侍卫表情复杂，确实有点被噎到。

　　“是的，那座铭刻着混沌的诫碑，早被摧毁了！”九显补充。补充，那些正是他也鄙视的矛盾传闻：“由新的神王亲手砸碎，留下一座空空的石之大殿......只是神王们自己比谁都清楚，世界之石，根本‘不可摧毁’！”

　　“不可摧毁？！”这个词汇，着实让人惊讶。

　　“是的。”九显肯定，继续抛出：“灵魂之石是邪恶力量，则世界之石是不灭传承，其危害，绝对比灵魂之石更甚！”

　　“不灭传承？！”侍卫眉头拧得厉害。玩味了一刻后，甚至提出质疑：“难道这世上，还真存在永恒不灭的东西？”

　　九显便也玩味看了看侍卫，意味深长道：“看事情不要只停留在表面。”

　　微顿，欲言又止，还是决定话不扯远：“好了！关于世界之石如何‘不可摧毁’这个我们以后再谈，你自己下去了慢慢琢磨。”

　　重点强调，一语双关：“只是眼前这次，若也只停留在表面，我们得吃大亏。”

　　“是，大人！”侍卫赶紧收敛心神，先恭敬应下。

　　缓了缓。

　　九显碎碎补充：“其实对于世界之石，处理得要比灵魂之石严肃和谨慎得多。”也算是再三强调：“但世事难料啊，鉴于上次基督徒搞出的‘灵魂魔戒’，‘不可带出’也得重新被打上问号才行。星辰之力是把双刃剑已经不是秘密，而且这一次是九星，比上一次，还多了两星......”

　　......

　　散乱的石碑与光亮，静静地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远去的，就只有玉飞与指环而已。

　　就在他将要彻底失去意识时，那团光亮竟然又模模糊糊地变大了，是靠近了。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但他还是能隐隐感觉到，是有一股力量，将他缓缓牵引了回去。

　　洞内耷拉坐立的身体一歪，跌回了现实！

　　直挺挺地横躺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似已没有呼吸。

　　而后终于长长地一口，喘了过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像空气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还没彻底缓过，就赶紧将胃中的那颗黑石先吐出，任凭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但眼睛却一动不动，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它。

　　他隐隐感觉到，是有一股力量将他缓缓牵引了回去。而那股力量，似就是这颗小时候得到的黑石。

　　玉飞实在搞不懂，兜兜转转那么多年，这颗在湖北省宣恩县小溪口河滩上捡到的黑石，怎么就在这完全陌生的异世界中有了反应！

　　甚至他都有理由觉得，在黑水河里遇到那个将死之人、遇到这颗戒指都不一定是巧合，而是同先前自己大难不死一般，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牵引。

　　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所以玉飞痴愣愣地看过石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将戒指取了下来，与石头并列放在一起。

　　又看了刻。

　　稳稳地一把抓住了石头，把戒指在地上平放好，高高举起并狠狠砸下。他眼下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戒指与石头之间到底是不是一样。

　　......

　　太阳已经升起，飞禅二人正查看面前的地图。

　　但玉飞看得慌忙，心思明显并不在于地图内容，还不待玉禅出言，径直一把扯过地图胡乱卷折过，塞回给玉禅。“这是一张藏宝图，和迪莉娅说的没差，暗黑神殿是一处险地，不是出口，我们不去了。”

　　“不去了？！”却让玉禅糊涂了：“找到张道长或者我师叔他们不就回去了吗？”莫名其妙地就又要重新打开，“再说了，不是还要节省一半的路嘛。”

　　玉飞并不为所动，已经开始牵马：“那也只是到神殿入口！”又开始把东西往马上放，“我看了下，神殿里面还有好长的通道，好多的岔路。”一件一件，毫不拖泥带水，“进入了地下以后还有迷宫，随便哪里一错过，就没那么容易真找到。”

　　玉禅争辩：“那我们可以在终点去找嘛！”

　　如此，玉飞停了停手，认真道：“那里曾经是封印暗黑魔王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见得玉禅不语，继续说完，“和里面的危险相比，那点路程节约根本不值当！”

　　自己的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强调，“我们直接走北方回去的路，不在其他的地方耽搁了！”

　　玉禅还杵在那里。

　　“还愣着干什么，动起来呀。”玉飞催促，“快，我帮你收拾。”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玉禅自然是有话要说。“一开始说要闭关，闭关的时候就精神恍惚，这一闭关出来又慌慌张张的，原来说好的地方也不去了......你就不能跟我明说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玉飞也不得不把手上暂时停了下来。

　　微顿，长叹一口气，揉着头道：“就是闭关的时候，突然心血如潮......”

　　“是闭关出了问题？”玉禅关切询问。

　　“我看到了不好的异象！”玉飞承认，对那一幕凶险还是记忆深刻的，如实讲述：“在那异象之中，我掉入了一片虚空，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只能静悄悄的死去......想到了只有你能救我，但我在身边找不到你，是我把你弄丢了！”

　　玉禅有些动容，朝玉飞走了一步。

　　“所以我决定，不要再去做冒险的事情了。”玉飞再次长叹一口，收拢思绪，尝试对这一切做一个简短的解释。“我现在感觉，我已经得到了这个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了。”并认真看向玉禅，言辞恳切，“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在我手中，我还要追求其他的东西干什么呢！”

　　玉禅含情脉脉地回看着玉飞。

　　“快点！”玉飞催促。

　　“嗯！”玉禅狠狠把头点：“好，我跟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玉飞一愣：玉禅今天这话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但管他的呢，赶紧帮着玉禅收拾，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自然也没工夫去回味，自己今天这话的味道，一样地怪。

　　二人一路疾驰，向北而行。

　　玉飞骑在马上，心思又已经飞远。左手不停地磋磨着大拇指上的戒指，戒指毫发无损。

　　自然是没有真砸下去的，再次在堪堪将要砸到戒指毫厘之间时，自己停顿了下来。

　　因为一个道理是无比清晰的：现在两样东西都是在他手里，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莫名的猜测，而做出不利于两个宝贝的事情呢？这一下砸下去，两者都相安无事还好，万一伤了一个怎么办？若两败俱伤更要怎么办？

　　最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先把它真真正正地据为己有吗？先逃离这异世界，把它带回大明国，带回自己的小窝。

　　......

　　京城，鸿胪寺。

　　门廊，侍卫手持一封信笺，急匆匆赶路。

　　“大人，人来了！”

　　才刚跨进门槛，就赶紧禀报。

　　九显仍旧背对着负手而立，听见了，并未转身。只是一只手稍稍握紧，复又松开，然后淡淡询问：“人到哪儿了？”

　　侍卫察言观色，同做收敛，镇定下来回复：“天津卫码头，刚下的船。”

　　“走的海路？”略微引起了九显的兴致。

　　“是！”

　　九显眉头微挑，追问：“还是暗线？”

　　“是的，商队暗线，信物吻合无误！”

　　但九显又回归了平淡，只是很随意地扬了扬手：“打开看看吧......”微顿，“看看究竟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

　　侍卫闻言，这才犹疑地拆信查看。很快，有了结果：“没有大人您提起的那位......史昂。”

　　回应他的，是一声杂味的叹息。

　　过了一小会儿，转过了身来，平淡依旧道：“念念，新朋友叫什么名字。”

　　侍卫低头确认：“撒伽。”

　　“撒伽......”九显默默念叨着，但人已移步，开始向门外走去。

　　“大人？”侍卫不明就里，慌忙询问。

　　“走吧，去会会这位撒伽。看看我们的西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换了几成新！”一边走一边沉声吩咐，不苟言笑：“直接去天津卫，不在这儿等他了。”

　　侍卫匆忙跟上：“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