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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入戏 ...

  •   第22章

      “怎么突然刮这么大的风啊?”围观群众纷纷吵嚷着,“走罢走罢,快回家了。”

      三人瞧着此景方寸大乱,万事俱备,经不想在最后一棒遭翻了车,李逸神色低沉的可怕,好似想必夜色,他脸上更为浓重。

      “现在怎么办?”于鸢亦是方寸大乱,瞧着满地残局,已然打铁花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深觉此番奇怪的很,明明方才天色平静,怎得突然就刮来一阵大风,竟毫无预兆。

      李逸低头啃着指头,沉思着。

      一众人皆因着这阵狂风纷纷散了,眼见着打铁花节目是没戏了,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杵在原地,瞧着三人如何收拾残局。

      “李逸,回吧,计划B。”傅少青瞥着傅府方向,神色凝重,虽身未动,但脚尖早已冲着家门,“这天气,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于鸢眉毛凝成了一团,她从未听闻过何为计划B,他们商讨时,只研究了打铁花这一个方案,居然二人还有其他,亦幸好还有其他方案。

      于鸢亦是顾不上收拾地上被吹翻的工具,亦做好回府准备,“什么计划,快说。”

      “嘘——”李逸仍是垂着头,沉思着。

      “在那!”傅少青一言,只待于鸢李逸抬头时,他已然窜出半条街,李逸见状亦是飞奔而去。

      于鸢忙不迭跟在二人后面,使出全力奔着,只待最前方傅少青拐进一漆黑胡同,李逸亦是驻足在胡同口,“傅少青,我来,你推出去,南镇抚司的人会跟着你。”

      于鸢只听闻这句后,便眼前闪过一黑影,猛地将她提起,窜到了集市对面的瓦房上,她双脚骤然离地腾空,整个人一跃而起,“啊——”

      随着于鸢一声长叫,南镇抚司几人马上锁定傅少青位置,忙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一处。

      “你干嘛突然!”于鸢被吓得不轻,片刻未从他怀中起身,“吓死我了!”

      傅少青冷着脸,手紧紧扣在于鸢肩头,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于鸢瞥着下面正在收着打铁花花棚的工人,只觉此番多日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她不自觉叹着气。

      “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傅少青语气寻常,未见如何异样,说话间,她轻捏着于鸢肩头,提醒其注意说话分寸,于鸢立马心神领会,周边不远处屋顶身还有人在守着他们,“可惜了打铁花,被一阵风吹散了,我还没打尽兴,感觉围观群众亦是未看够。”

      “嗯……”傅少青二人皆望着正在被拆的花棚,“花棚……打铁花?”

      傅少青双眼瞪得老大,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他猛然回头,对着不远处南镇抚司的人喝到,“我与夫人交谈,你们也要听吗?”他厉声,毫不留情面,“都滚!”

      说罢,于鸢只听瓦几处脚步声逐渐远去,“怎么了?”于鸢放低声色,缓缓道出。

      “你记不记得,我们来到这的契机是什么?”他眯着,好似确定了何时。

      “我是,当时在会场打铁花,那天人很多。”于鸢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然后,我还打中彩了……很多人为我喝彩,然后我眼前就出现一道白光!”

      “然后我就……就!”于鸢恍然大悟般注视着傅少青,傅少青脸上现下亦是胜券在握得意的笑脸,“难道是!”

      “我曾与你说过,我到此世界后,尝试过在同一时间在落地地点,或是像影视剧那般,什么太阳月亮,井口,歪脖子老树,我都试过,不论多少次,都未曾成功。”傅少青陷入回忆,显然他亦是做足了努力,才选择在此安度。

      “那你有没有试过这个?”于鸢探着,迫切想知他口中答案。

      “试过。”

      “试过?”于鸢相信如此周到的傅少青肯定会想到这点,一天的同一时间地点打铁花,对他而言不是件难事,凭他的脑子亦肯定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要素。

      “我试过在与彼时同意时间,找人来我落地的地点打铁花,但不论怎得,都不能成功。”傅少青眼里满是得意,“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中彩?!”

      “没错就是中彩。”傅少青应着,“我虽然找过很多人尝试打铁花,但他们皆不专业,无人能企及。”他说着,还不忘给于鸢戴高帽。“没你那么厉害。”

      他说的云淡风轻,亦是鲜少夸赞于鸢,此番于鸢只觉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阴阳怪气,“傅少青,你现在嘴越来越甜了?”

      “我觉得,我有一些变化,和你……”他搂着于鸢,低下头,语气略带羞涩,“我能感受得到。”

      “嘴没那么贱了。”

      傅少青闻声微张着嘴,刚要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嗯。”

      于鸢亦是低头微笑,转眼又恢复严肃,“何时?”

      “这件事解决完之后。”傅少青眼睛向一旁一转,留意着李逸方向,他一介匹夫,不会武功,又不知刚追出去的那人是何方神圣。

      “那,李逸所念的那件事呢?”

      “那便是他的事了,我们各奔东西,只院子中那些对我们造成威胁之辈铲除,便可安然预备中彩之事了。”傅少青长吁一口气,好似心中郁结甚深,“若有机会能回去,我自不会选择在此处成日打打杀杀。”

      “嗯。”于鸢应着。

      ·

      “你是何人?”李逸将一头戴斗笠之人堵在胡同,“鬼鬼祟祟,是何居心!”

      他侧身眯着眼,试图从其他角度能瞥见其斗笠之下的容颜,仅单人站在那,亦是看不出个男女老少。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顺之,顺应人理纲常,逆之,逆心不得善果。”那人声色沙哑,好似已上了年纪,少说已近花甲之年,谈话间老翁低头扶着斗笠,深沉自若。

      “你这是何意!”李逸已然有些沉不住气,“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们,一路了!”他没了耐心,因着计划被无辜打断,他也无心再费力与人兜圈子。

      “你是谁派来的!”

      “我替世间公道而来。”

      “笑话,我亦未做何伤天害理之事,谈何不公?”李逸说着,向前走上一步,那老翁便向后撤一步。

      “你命中带权、带金,亦带血,若多做好事,便可化解灾厄。命中本该有的,不论如何方法,都可得手,何必舞刀动枪,大动干戈?”老翁言语颇有深意,不乏劝告之意。

      虽其未将所想直言道出,但李逸是个聪明的,他全然知晓对方在说什么,亦知眼前之人非同寻常,语气亦逐渐缓和,“既命已定,做与不做,行与不行,或早或晚,岂不早些?”他未挑明,同老翁一般弯弯绕,说着只有二人方得意直言。

      “此事非同一般,或请郑重,何不缓兵,加以劝说。”

      李逸闻声不禁嗤笑,“若劝说便可,天下之人个个都不必费心周全出兵打仗了,多练些嘴皮子功夫便罢了!更不必说什么文武双全了,岂不可笑?”

      届时,稀稀拉拉雨点从天而下,时不时落到李逸脸上,他双眼充满敌意,径直瞪着眼前老翁头上斗笠,幡然醒悟,“这场风雨,便是你做下的。”他好似陈述,亦在反问。

      “不论是谁,这场干戈,亦是必不可少了。”老嗡左右摇着头。

      李逸微眯着眼,缓缓抬起手臂,三指入喉,当即,天空好似被一声哨响劈开一般,方圆几里都得见。

      “既知必不可少,何故无谓挣扎干预至此。”他换着气,魅笑着,“你说我命中带权又带血,已经身带了,却又叫我但行好事,岂不矛盾?我今日如此,便印证你所言,命中本该有,何时皆可得。”

      老翁闻声摘下斗笠,漆黑胡同中,李逸又前进两步,但仍是不得见其容貌。

      “且将今日之言,记于心,行于常。”说罢,老翁向后一跃,跳上死胡同之高墙。

      李逸仰着头,不知可否,只觉这人神秘至极,会论道、可唤雨、知未来,看样子武功亦是了的,绝非俗物,他向高墙之上那人弓腰作揖,“后辈,谨记。”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不论姓名,江湖人也。”老翁说着,便翻过高墙跳了下去,只在墙外留下一言,“李氏天下,终有一日,你我还会相见。”

      李逸闻此只觉脊背发凉,更加后怕,这人到底是何来头,若先前二人言语含糊,可这最后一言,完全没有想于自己打太极之意,他知自己姓李,亦知要夺帝。

      细雨逐渐绵密,斜斜而下,李逸从拐角处走出,便得见于鸢夫妇正撑一伞杵在路口等他。

      他见状加快两步,走到二人身边,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傅少青,“打铁花,收了吗?”

      “收了,收干净了。”说着,傅少青应着,于鸢将手中一纸伞递给李逸,“且回家罢。”

      一路上,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亦是保持一致距离,三人此间一句未言,特别是于鸢,神色不同两人一般镇定,她的沉默,好似更像是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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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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