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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104章 ...

  •   “兰儿。”
      夜间,我无意识地喊出一声她的名字来,把守在我床头的张继和高天威吓了一跳。乃至是不知道怀了什么名堂前来探病的程公公,都差点被我这一声吓的跌坐在地,多亏有两个小太监扶着。
      外头疾风猛起,程公公吩咐其中一个小太监去关门和关窗户,然后就坐在桌子边不走了。
      张继问:“怎敢劳程公公您费时蹲守?莫不如等这莫名而起的黑风过了,就回去伺候圣上如何?”
      程公公正襟危坐道:“咱家也是要为陆大人尽心的!万一陆大人说出什么遗……”
      那宦官把“遗言”二字往肚子里一吞,改口道:
      “万一陆大人说出什么胡话来,咱家也好及时叫上医官来诊,免得耽误病情,叫我大唐失去了一位‘茶神’。”
      张继转过身,背对着那宦官,朝高天威露出了一个“程公公不怀好心”的警惕表情。
      “你不要干站着。”程公公对左侧的小太监道,“去尚食局拿了银耳莲子羹过来,咱家要与张生和高镖头同吃,今晚就守在这里不走了。”
      张继和高天威都不知道那宦官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得谨慎以对。

      随后,我又昏睡了过去,只感觉梦境光怪陆离、且漫长的没有尽头。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也不知道自己去向何方,只是一身轻轻地向前走去。左右两侧,是如同蓬莱仙境一般的云海,有袅袅仙奏之声传出;抬头往上,有两只凤凰盘旋而舞,这两只吉祥鸟都是一身赤红,尾巴带着五彩琉璃色。
      “凤旋于空,仙音入耳,此意境甚妙!”
      我伸手向前,左右扇了扇前路的云雾。
      说来也怪,瞬间云雾全都驱散而去,露出了一个镜面一般的湖泊来,湖泊的对面,有一座低矮的仙山,仙山上坐着一个神仙,自称名唤:炷芜,司职三千世界之中一切“水饮”之事。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山泉水、茗茶、美酒、乳品……这些都归他管。

      我礼貌问道:“不知仙家唤陆羽来此,可是有意将陆羽收为弟子,共同在天庭司水饮之职?”
      “茶圣。”炷芜仙君如此称呼我,“你在凡间的历练未尽,此时过来与我共事,还为时过早。”
      “陆羽何德何能,不敢担此圣名!”我惶恐道,“还请仙君莫要抬举。”
      “本座借一梦带你来此,只为了向你说明一件事。”
      “仙君请讲——”
      “你慧根备至,天资聪颖,又肯勤学苦读,钻研茶问,老天爷必定不会狠心收取你的性命。待到机缘到来之时,你的阙心病自然可以根治。”
      “根治?”我又惊又喜,忙问,“仙君的意思是……可以完全治好吗?”
      “不错,本座从来不随便夸口,说出口的话,必定是让人所信的话。你病好之后,还要经历数场‘海上风云’,才能投身《茶经》的写作之中。”
      “海上风云?”我不解,所以往下问,“仙君所指的是?”
      “本座只能对你点到为止,不可尽说。”
      炷芜仙君在掌中幻出一叶小舟,然后,我看见那叶被放入湖面的小舟逐渐膨胀,变成了一艘恰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独木舟。
      “茶圣且乘舟回到梦中去罢——”
      炷芜仙君一挥手,我被自动坐进了舟中,回往来处。

      次日早朝之前,程公公拖着一夜未眠的倦躯和乌黑的双眼走进涵心殿。
      他对圣上道:“老奴昨夜在官舍留守观察了陆大人一宿,除听见他在梦中说了一些胡话之外,还听见他在喊一个女子的名字。”
      圣上问:“哪位女子?”
      程公公道:“才女子李季兰,陆大人叫他兰儿。老奴打听到,该女子正住在长安客栈,同住的还有刘长卿、钱起和阎伯钧。”
      圣上带着讽刺意味道:“她身边全是我大唐一等一的才子,如何陆爱卿还执着于她?”
      程公公原来想把“卿兰之好”和“兰言(阎)似漆”的旧事都拿出来说,但是记起之前自己自称“九千岁”的教训和画师胡利民挨的板子,就自动闭了嘴。
      “女子有才虽好,但要是才高过天、以至于为我大唐的叛军所用,就是犯下滔天大罪,不可饶恕。”
      “圣上您怎么会做出这般预言?李季兰好歹个把包括陆大人在内的大唐才子们迷了心窍的女子。”
      “朕不喜欢生性风流、放荡不羁的女子,随口一说罢了。”皇帝一正朝冠,“你莫说是那些男子被她所吸引,朕却认为是她过于主动追求真爱,才有了今朝今日的才思。”
      程公公装作心善,问道:“陆大人如今奄奄一息,可要老奴派人去长安客栈请了李季兰入宫来见?”
      “不必。”圣上当机立断道,“陆爱卿的顽疾,岂是见了胡话当中的女子就能突然好的?”
      “可不是吗?”程公公顺着圣上的心思道。
      然后他朝外高喊一声:“圣上摆驾朝堂——”
      就“精神抖擞”地跟在圣上后面出发了。

      却说卢杞在上朝之前,就接到了探子的回话:“卢大人,卑职等加急互通消息,那东瀛僧侣确定是已经不在江南。”
      卢杞平静道:“把那僧侣的江南行迹,都汇报给本官听。”
      “恩觉大和尚达到江南以后,在悦来酒楼落脚,然后遇见了刘姓小官;往后他往颜真卿修建的、专供文人集会用的小亭台去了,没有跟张志和碰面与打招呼,视察了小亭台四周的环境就走;接下来,他乔装打扮成唐人的模样,去刀具店买了一把匕首,又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匹好马,就一路北上而去。”
      卢杞声线低冷,“身怀匕首参加宫宴,可是有行刺之嫌的大罪!”
      忽然浑身一震,卢杞疑道:“莫不是那小亭台也有什么蹊跷?好是狡猾的颜真卿。”复指向那探子,“你,暗中联系江南那边的线人,叫他们仔细去寻,寻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提着脑袋来回话!”
      “卑职明白。”
      “接着往下说——”
      探子道:“卑职等往沿途去查,一点没有查到那僧侣的后续动向,也是奇怪。”
      “他要是想预谋行刺,能叫你们查到吗?”卢杞问完,又下了一道命令,“传本官命令,卖匕首给恩觉大和尚者,杀!店铺货物全部充公,其家眷、亲属、员工等,一个不留,全部流放到最远最苦最贫瘠之地,不给吃食,由得那些人凭造化活命。”
      “是!”
      探子知道卢杞一向心狠手辣,所以对他此举见怪不怪。
      “接着查,就算是把整座长安城翻过来,也要先一步在官兵之前找到那东瀛僧侣,留活口带到本官面前来。”
      “是!”
      “下去吧!”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卢杞背着双手,左右徘徊起来。
      他心中琢磨的,是另一个不可告人的奸诈大计。

      李季兰寻找恩觉大和尚的踪迹陷入迷局之时,有“灯家包子铺”的叶成材叶老板主动来找。
      叶老板道:“我留了个心眼,中午来我的包子铺吃东西的人,极有可能是李姑娘你要找的人。”
      李季兰道:“叶老板你的包子铺以经营素点心为主,并没有卖‘茶泡饭’和‘鱼干’,怎敢肯定那客官就是恩觉大和尚?”
      “那人穿着白袜与木屐,一点不是我大唐子民的穿鞋风格。”叶老板仔细描述起来,“最近不是风大吗?旁人没有留意,我却发现了,那人戴了假发,为了不让假发被风吹走,吃饭过程中数次用手去压,我看见了发套偏离发际线的痕迹。”
      “你倒是细心。”阎伯钧道,“可有看见那僧侣随身带了什么东西?”
      叶老板道:“有一个绣了菊花纹的包袱,恰好是能装进一个千年灵芝的大小。而且那人对那包袱十分警惕,每当有人靠近,他就下意识地去把包袱往自己身边挪。”
      李季兰问:“那他吃完你铺子里的东西过后,往哪里去了?”
      “虽然我没问,他也没说,但是——”叶老板回想起那人仔细掏钱的模样来,“他结账之后,身上的钱币都用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往钱庄或者典当行去了,不然他也没法在我大唐买东西啊!”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季兰大吃一惊,“货币才是找人的关键线索,恩觉大和尚要想在大唐有的吃有的喝不饿死,必须要有我大唐的钱币才行,东瀛国天皇又不能私造唐货币给他。”
      “多谢叶老板!”阎伯钧替李季兰一并谢过,“你真是帮我们大忙了!”
      “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要紧的就是不能忘记自己的生意被哪些客官帮衬过,从最初的智积禅师和小弟子、到陆大人和周老板、再到郭子威郭军爷和原采风寨的众好汉们,都是我的客人啊!”
      “叶老板,我和阎公子会念着你的这份恩情,日后必将回报。”李季兰道,“你且回去继续做生意,记得万事小心,万一朝廷的人问到相关,你也莫要隐瞒,直接告知就是。”
      “我自然是盼着李姑娘你先一步找到恩觉大和尚,因为我明白,你之所求肯定是要紧过朝廷之所求。”
      “多谢!”
      李季兰说罢,就跟阎伯钧一起离开,去全长安的钱庄和当铺找恩觉大和尚的踪迹去了。

      果然,在一个名叫“范字钱庄”的地方,他俩发现了一个“假发稍偏”、“脚踩木屐”的怪人。
      李季兰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而是坐在“范字钱庄”得客席上,等那乔装的东瀛国僧侣交换完货物和钱财,将要离开的时候,才在门口叫住了他。

      她不想引人注目,只用寻常声线平静问:“大师,你可就是恩觉大和尚?”
      那人心理素质却好,立刻否认道:“不是。”
      “莫要骗我们。”李季兰指出了眼前人穿帮的地方,“你非唐人,却装木作样、弄巧成拙,早已露了馅。”
      见自己的身份已经瞒不下去,那人道:“本僧就是恩觉大和尚,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李季兰问,“圣上的官兵在四处找你,权臣卢杞的眼线也在多方找你,不管你落入哪一方手中,都没好处,倒不如主动到皇宫去请见圣上,坦诚自己的来唐目的。”
      恩觉大和尚反问:“若是本僧早已做好有去无回的觉悟呢?也要这么快就不得自由吗?”
      “大师你真是糊涂啊!”
      李季兰好心相告:
      “落脚江南以后,你说自己要向张志和张大人讨诗,张大人与颜真卿颜大人相交甚密,你这一借口就已经触犯了权臣卢杞的底线,他还能让你活命吗?加之过后你又自以为是地玩起了‘失踪’的伎俩,试想你一旦被官兵发现身份,严刑逼问之下,你又会被屈打成招出多少非实的话来?与其两面受苦,还不如做件功德事:救人一命,进而保住己命。”
      恩觉大和尚听完,觉得李季兰的话很有道理。
      遂道:“本僧的确是编造过‘讨诗’的理由,却不知自己已经卷入朝廷的党争之中,多谢姑娘你提醒。”
      李季兰道:“我对大师你有所求,不知大师可是愿意一听?”
      “姑娘请讲——”
      “需取大师你手中的‘甘香蜜檀’一用。”李季兰清晰道,“用作救大唐第一茶人陆羽的命。”

      “姑娘你怎就知本僧将‘甘香蜜檀’带在了身上?”恩觉大和尚问,“此物对我东瀛国而言,意义非凡,本僧岂能随便将它从天皇身边带走?”
      “你是不能随便从天皇身边拿走它,但是天皇却能利用它、让你带着它来大唐与当今圣上做交易。”
      李季兰一眼看穿,继续道:“我大唐朝堂,并非无能人,像是兵部尚书郭子仪郭大人、刑部尚书何言何大人,都是赤心为公又懂得明哲保身之辈。你有几分把握东瀛国的阴谋不被挫败?自身不落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本僧有筹码在手,大唐皇帝不敢不听我东瀛国的海上贸易条件!”
      恩觉大和尚一语道破此行的真正目的。
      “大唐皇帝要是杀本僧,就是不仁不义,叫后世议论;要是强势要回已经交出的邦交之物,就是言而无信,不信于邻邦;要是拒绝与我东瀛国通商,就是妄自尊大,不将我东瀛国放在眼里,自挑海战!”
      恩觉大和尚说的朗朗有理。
      李季兰问:“此非贵国让我大唐天子为难,而是贵国将野心招之若揭,必将受到众邻邦谴责。众邻邦受我大唐天子恩惠,亦受我大唐保护,海战一旦打响,又怎么会站在贵国立场,倒戈于我大唐?”
      恩觉大和尚被李季兰的话所警醒,道:“欲想挑起战事,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看来的确是我东瀛国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但是本僧不认为该自身应放弃与大唐的交涉:该向大唐天子诉说之事,本僧句句会说;该参加之大唐茶宴,本僧一定会踏足。”
      李季兰道:“大师你接下来的想法与行动,确实不是我一个女子所能阻挡。但是你手中的‘甘香蜜檀’,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请你把它给我的!”

      “本僧可以把‘甘香蜜檀’给你,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叫陆羽说服大唐皇帝,叫大唐皇帝同意两国之间的海上茶叶贸易。”
      “臣子的‘献策’与‘干政’是两回事。”李季兰冷静道,“别说我没法给你保证,陆羽自身也不会那么对圣上进言。”
      “本僧心中苦楚,也许无人能懂。你俩可以把本僧当成东瀛国皇帝的走狗,也可以把本僧当成是迫于无奈、却稍微带点良知与骨气之人,无论哪一种,本僧只想说:此行非所愿。”
      阎伯钧忽然问:“大师,你就没想过留在大唐,让大唐天子赐你一个大唐国民的身份吗?”
      “本僧无功于大唐,也不想在大唐建功。”恩觉大和尚摇头,“完成使命以后,无论结果好坏,无论是死是活,都全然接受。”
      “大师若能用‘甘香蜜檀’救陆羽一命,不就是立功吗?”李季兰问,“还请大师你仔细斟酌,权衡利弊才是。”

      恩觉大和尚一笑,将背着的包袱解下来交给李季兰。
      “甘香蜜檀,就在之中。”
      李季兰打开包袱一看,果然发现了跟曹元曹夫子所描述的一样的、形如灵芝的东西。
      又见此物旁侧,还带有恩觉大和尚前一次出使大唐的国书和当今圣上的朱红印鉴,就知道错不了了,此物是如假包换的“甘香蜜檀”无误。

      李季兰向恩觉大和尚确认:“大师,你真的愿意把它给我?”
      “出家之人,慈悲为怀。”
      恩觉大和尚学着大唐佛学的礼数,双手合十于胸前,道:“将它用于救人,可以叫它物尽其用;将它用于筹码,为了通商条款而制造争端,并非本僧所愿。”
      “多谢大师成全。”李季兰感激道,“我必定亲笔写下书信一封,托好友带到皇宫中去。等到陆羽醒来,看过书信之后就知大师你的恩惠。”
      “诸行无常,万法无象。”恩觉大和尚仰天舒出一口气来,“接下来本僧的命数,就交给天意了。”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是成人之美者,老天爷必将给他福报。”李季兰叫那僧侣宽心道,“大师你做了善举,老天爷不会叫你遭受不测的。”
      “但愿。”
      说罢,恩觉大和尚就前行而去。

      回到长安客栈。
      李季兰立刻找了刘长卿和钱起过来。

      门窗紧闭的房间之中,她把“甘香蜜檀”摆放在桌子上,道:
      “此物就是能够根治陆羽阙心病的神药,我已经将曹元曹夫子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且详细写于纸上。你俩带着此物进入皇宫官舍以后,应将此物交给张继,让张继找到信的过的人熬水、取金丹、制膏药。”
      “好!”刘长卿应道,“我与钱生会按照李姑娘你交待的来做。”
      “另外,我还要有托于你俩将这封书信带给陆羽。”
      李季兰将一封刚刚写好的、笔墨才干的信件拿了过来。
      “此信中,我除了提及自己对陆羽的挂念之外,还将恩觉大和尚的善意也做了细说。我相信,日后恩觉大和尚若是有难——遭受朝中奸佞算计之时,陆羽定会相帮。”

      刘长卿忍不住道:“可是那僧侣来唐的动机本就阴险,被同样阴险的卢杞所害,也不出奇!”
      李季兰道:“是这个道理。”
      刘长卿气愤道:“卢杞从想借东瀛僧侣来唐之事奸计屡出,到直接起了谋害东瀛僧侣之心,可见他为了害颜真卿,是一点都不想让我大唐江山安宁啊!”
      “左右颜大人都免不了卷入这场党争之中。”李季兰明辨道,“事情后续的发展非我等可以预料,我只求陆羽平安。”

      抛开国情与党争话题,阎伯钧从拿出两副黄色纸张包着的方子来,道:
      “这是在下与李姑娘一起在药材店和草药店买的方子,有:术子、黄嵫、白槲、红芗和轱辘牛草、貉箦青草、蔸洱芳草。”
      “这些东西,在后期熬制膏药的过程中都用的到。现在,我就一并交给刘大人和钱公子带入宫中。”
      刘长卿和钱起一人一个接过了方子,异口同声道:“明白!”

      天空响起一声春雷。
      李季兰没有受到惊吓,而是怀着事成之心道:“春雷起则万物苏,陆羽一定能够醒!“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长卿站在她身边道,“李姑娘你心诚所至,相信陆大人也能心有灵犀,不负你之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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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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