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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齐心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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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搀着寤怀,一瘸一拐地,相当艰难地往县衙外面走。
“把力量都压在我身上,再装的像一点。”
天黑,反正别人看不见,寤怀拿头发蹭栖梧的脖子,“栖梧哥,你又来救我了!”
栖梧有点生气,轻声责备:“别闹,好歹先出去……”
“好!”
两人出了县衙的大门,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确定没人跟着,栖梧给车夫一块碎银子,吩咐车夫:“烦请您往齐府去,车里的人,从未下过车。”
车夫是李舒祺找的,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着栖梧保证必定万无一失。
两人迅速向竹林赶路。
“你还好吗?”栖梧心疼寤怀,觉得他的伤还没好,就着急赶路。
寤怀停下来,扭了扭身子,装着站不住往下倒,“栖梧哥……”
吓得栖梧赶紧去扶他,没想到反手被寤怀搂住,嘴也被亲了,生气地锤寤怀的肩膀。“我真当你难受了,你居然戏弄我!”
“栖梧哥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看。”
“谁是你哥,都说了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嘴上虽然抱怨,但是根本没挣开寤怀的怀抱。
寤怀接着哄栖梧,“反正都不知道,你又救了我那么多次,就当你是哥哥了。”
“不要脸……明明感觉你更年长……呜……”
一个热烈的亲吻。
栖梧挽起袖子擦嘴,再次责备,“不是说好剩下的以后再做嘛!”
还能做其他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寤怀乐的咧嘴笑,但被栖梧发现了,骂了一句,“不正经!”
寤怀打横抱起栖梧,“喜欢吗?”
栖梧不理他,自觉地把头埋进寤怀胸膛,“你要抱着我赶路吗?”
“这样快一些。”
“那你还不快走?”
“好,搂好了。”
栖梧才不搂,他喜欢抓着寤怀的衣襟。不过现在寤怀浑身破破烂烂的,也没地方可抓。只好一只手放在寤怀胸口,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
从栖梧接他的那一刻,寤怀内心只剩下得意和满足,扬起的嘴角根本就没落下来过。
栖梧借着月光仰面欣赏寤怀好看的下颌,还好刘诚没往脸上抽。因赶路而带动的风,托着寤怀的发丝随意摆动,露出好看的脖颈和耳根。
要不是在赶路,栖梧觉得他会双手搂着寤怀那好看的轮廓肆意亲吻。
因为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栖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寤怀。
觉察怀里的人的异样,寤怀小声问:“怎么了?”
栖梧不说话,再次把脑袋藏了起来。
大概猜到栖梧是害羞了,提醒他,“马上到了。”
栖梧整理情绪,把近日发生的事,告诉寤怀。
寤怀宠溺地夸奖,“栖梧真聪明,好厉害!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栖梧不满地嘀咕:“你能不能夸得再走心一些。”
寤怀大声道:“我浑身上下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头发丝,手指甲,脚趾甲都发自肺腑地认为栖梧哥是全天下最好看最厉害的人!”说完又补充一句,“是我最爱我人!”
羞得栖梧不得不假装发怒,“你是不是被关久了没人跟你说话,一出来就说个没完。”紧紧抓着寤怀的胸口,似乎是有些不满,反问:“你不是应该最爱婆婆么?”
听出栖梧是在挑字眼,心里高兴得紧,故意气他:“栖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和婆婆比呢。婆婆可是养我育我的大恩人。”
趁栖梧不顺气,低头亲了他一口,蛊惑道:“你可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想做这种事的人。”
轻轻落在竹苑的院子里,放下栖梧,再次亲吻他的额头,“答应我,别胡乱吃醋。”
“谁?!”李舒珏正打水给他二哥洗脚,发现突然出现在院里的人影,很是警觉。
寤怀和栖梧抱拳致歉,“三哥,是我。本以为兄长已经睡下了,只是想来看看刘诚。”
李舒珏放下水盆,上前打量寤怀,“怎受了这么重的伤。”
寤怀抬手表示没有大碍,李舒珏才安下心来,“二哥怕栖梧兄弟出事,一直没法入睡。既然成功救出二弟,随我一起去见二哥?”
李舒珏端起水盆,给两人带路。
李舒钰听见三弟和旁人说话的声音,有点疑惑,自己走了出来。见到寤怀和栖梧,高兴地顾不上穿外披就上前迎接。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俩都回来了!”看见寤怀这般惨样,又难过起来,“二弟怎这般……”
寤怀再次安抚双胞胎,“二哥,三哥,寤怀无碍,只是些皮外伤。”一边说,一边自己抬起手臂转了一圈,示意他真的没什么事。单膝下跪抱拳道谢:“详情我已听栖梧说了,多谢三位兄长仗义相助。”
李舒钰赶紧扶起他,“二弟这就见外了!陆卿沛可撤兵?”
“谢二哥记挂,陆卿沛已经吩咐撤兵。我俩看看刘诚后,就打算回府报平安。”
“好,好!平安就好。”
“寤怀还有一事,想拜托二位兄长。”
李舒钰责备说:“不说了不必拘谨,二弟直言。”
“府上刚撤兵,如果与李府频繁来往,恐怕会引起陆卿沛的注意。我们不便去告知李大哥详情,还请二位兄长,代我们向李大哥,报个平安。”
实际上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寤怀只是想找个理由,让双胞胎和本家多接触罢了。
李舒钰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用意,爽朗地接了下来。
李舒珏万事都是以他二哥为先,觉得这安排不是很妥当。这边得抽人去给大哥报信,还得照顾刘诚和那个姑娘,栖梧肯定会跟着齐老二回齐府,竹苑明显更不安全了。问寤怀:“刘诚,还是安置在竹林?”
“我打算,带走刘诚。”
李舒钰不同意,“不可,齐府的兵才撤走,你就把刘诚带回去,实在不妥。既然暂时没人注意到我这竹苑,还是把刘诚放在我这。”
李舒珏才不管他二哥同意不同意,既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就把话挑明了:“二哥,刘诚在这,他俩又回去了,咱们还得去给大哥报平安,哪有人护你周全?”
寤怀并不是没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才想带走刘诚。起初不方便明说,既然老三自己提了出来,更是坚持要带走刘诚。
李舒钰给了老三一个脑瓜崩,“三弟糊涂,包围齐府的兵已经撤了,咱们还缺护卫吗?等护卫到了,咱们再派个人去大哥那,不就好了!”回头对寤怀说:“你就尽管放心,按我说的做。等你府上风头过了,再接刘诚不迟。”
老三见老二心意已决,只好退让,“既然二哥心意已决,你们就按二哥说的做。”回头对李舒钰说:“二哥,不早了,休息吧。”
虽是让他二哥休息,实际是在催寤怀和栖梧离开。
这怎么听不懂呢?寤怀和栖梧向二人告退,去看刘诚。
珠翠还没睡,看见寤怀和栖梧也大吃一惊,“二爷,栖梧,你们……”
栖梧简单把事情进展交代了一下,珠翠也跟着高兴起来,“太好了!”说完又觉得还有她要做的事情,便让栖梧帮他给华予带话。
“既然刘诚在这里,我也留下。帮我告诉华予,不用担心,我每天都有练字。另外,如果方便,帮我告诉楼里,我一定尽快回去。”珠翠催促,“既然已经撤兵,二位还是尽快回去。婆婆和华予,一定等急了。”
寤怀谢过珠翠,再次打横抱起栖梧,“大恩不言谢,我们先走了。”
珠翠站在原地惊得长大了嘴,原来是这么回事!会心一笑,转身回屋。如果是栖梧的话,她还真是比不过。
倒也不是真的要和栖梧比,从前她只是欣赏二爷,觉得在楼里见过的那么多人,二爷是真的值得托付。倾心不假,但知道他并不看她,早已放弃了。
从二爷的眼神看的出来,他们应该是彼此爱慕互相吸引。栖梧虽被楼主要挟不得已当了杀手,但他品行算得上高洁,二爷被他吸引,是正常的。
而她不可能吸引二爷,二爷对她顶多有怜惜。既然他们两个认定了彼此,珠翠觉得,只需要祝福就够了,关上门,决定睡一个久违的好觉。
*
在县衙的时候,狗蛋有帮寤怀擦脸,怕身上的伤口见水,狗蛋并没清其他地方。闲下来,还真觉得有点腥。
既然已经回家了,两人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清洗寤怀身上的血迹。
栖梧觉得寤怀浑身是伤,不忍心让他干活,“你先洗,我一会帮你加水。”
寤怀抓着栖梧,解开他腰间的丝带,直接把栖梧抱进木桶,“不必,你泡。”
自己提了一桶水,小心擦洗愈合的地方。
从前是寤怀照顾栖梧,两人并没坦诚相见。第一次看寤怀的身体,栖梧的目光很是躲闪。可又忍不住想看,藏了半张脸在水里,偷偷瞟寤怀。
寤怀觉察出栖梧的视线,故意背过身体,好让栖梧放心大胆地看。
中计的栖梧觉得反正寤怀看不见,把脑袋伸出来,将寤怀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虽然寤怀嘴上没说,栖梧从他的动作看出,他还是很疼。
栖梧的视线丝毫没有离开寤怀的身体,逐渐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想看清楚寤怀到底伤了哪些地方,还是只是在欣赏寤怀美好的胴体。
寤怀的线条很好看,双翼突出的蝴蝶骨钩得栖梧挪不开眼。
感受到来自身后热烈的视线,寤怀也放心大胆地露出了近似奸计得逞的笑容。若不是担心栖梧害羞,他根本不比隐藏内心的喜悦。
栖梧见寤怀够不着后背的伤口,不经意问:“用帮你擦后背吗?”
寤怀回头,“可以吗?”
栖梧对上寤怀的视线,有点心虚,“我以为你会拒绝。”
寤怀站起来故意靠近木桶,“怎么会呢,我真擦不到。”装着很是困扰的样子,故意说得很惨:“也不能直接端起水桶往下浇。”
栖梧伸手触摸寤怀前身的伤痕,“如今,你身上的伤,竟比我还多了……”
哪怕栖梧泡在水里,也觉得寤怀的身体很暖和。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地触摸寤怀的身体,让栖梧迅速收回了手。
寤怀抓着栖梧的手腕,放在他的胸口,“没关系,想碰哪里都可以。”
栖梧站起来,伸直因害羞而弯曲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些因暴力抽打而凸起的伤口,生怕再次弄疼寤怀。
有些地方已经愈合了,剩下迟迟还未愈合的,随时有再次绽开的可能。
“我想扒了刘诚的皮,他居然如此对待我所珍惜的你!难道就因为他是什么王爷就能饶过他吗?”
寤怀搂过栖梧,把栖梧按在他的颈窝,“不要想那些,只要想着,我在你眼前,在你身边。”
“你身上好烫……”
“因为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