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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对2篮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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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厉哥，他们这是干什么？刚表白完，就摆出拼命的架势。”
“你不懂！”厉文鑫摸着下巴，赞赏地道，“这叫情趣。”
篮球队众人趁着这个小插曲，停止训练坐到边上，开始闲聊。有好事者将刚才那一幕在校园论坛上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
学校公认关系最差的两大校草竟然在交往！！
这样的新闻传奇中带着惊悚，唯美中透着诡异，不到十分钟，该帖子已经垒起千层高楼。
有人高呼万岁，有人伤心欲绝，更多的人是质疑消息的可靠性。发帖者回复现在两人就在篮球场，不信可以过来看。
于是在两人做热身运动的间隙，好事者八卦者从校园各地飞奔而来，看到两位当事人，立马像是看到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欢呼着雀跃着，恨不得两人现场激吻，满足自己的猎奇心。
任明渊看着篮球馆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心里忍不住紧张，凑在段佳乐跟前：“佳乐，你为啥要和付尧比赛，他....一般人真的防不住的，而且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你少说没用的，帮不帮我？”
“帮你什么？”
“和我一起把他打爆！”
任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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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2规则和正常比赛不一样，你们只能使用半场进行比赛，用这个固定的球篮。不允许空中接力。”厉文鑫脖子上挂着哨子，裹着条纹头巾，颇有街头篮球的风采，“我们采用三分钟时间制，每次进攻结束后必须在24秒内将球投进篮筐或者是丢出界外，否则视为失误，对手得到球权。懂了吗？”
段佳乐边活动手腕边回道：“明白！”
厉文鑫赞道：“不错，精气神很好！对了，禁止恶意伤害等不正当行为，这可能引起红牌驱逐出场。当然，我不担心你们有这种情况，毕竟，嘿嘿。”
你还是担心点吧。
“好，现在....”厉文鑫刚把哨子放到嘴里，却见付尧神态自若地走到段佳乐面前伸出手，“哦，差点忘记，请双方握手示意。”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在众人的起哄中，段佳乐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和他敷衍地握了下，随即要抽手，但付尧根本没有放开的意图。
“你干嘛？！”
付尧来了句：“握都握了，坚持三十秒呗。”
段佳乐这才想起牵手三十秒的日常任务，但他没想到付尧竟然在对抗开始前来这么一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哇哇啊！”
看到两位校草在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的握手，本来质疑消息准确性的观众们彻底打消怀疑，在看台上拼命地尖叫鼓掌。场边的篮球队员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到以冷酷著称的付尧主动上前握手，纷纷相信这个铁树真的开花了。
被当做猴耍的感觉并不好，段佳乐暗自加紧手头的力度，咬紧后糟牙，从牙缝中挤出：“你觉得好玩吗？”
付尧面无表情：“好玩呀！”
“段佳乐握紧了手，手上青筋都暴起来啦！他好爱他！”
“付尧回应了，是说情话吧！他也好爱他！”
“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呀！”
“爱看！多来！”
段佳乐：“......”
付尧：“......”
两人手头上的暗自较劲，在外人看来，色情程度不亚于现场doi，巨大的声浪快要将篮球馆的顶棚掀掉。
“咳咳咳！两位，咱们还比吗？”厉文鑫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握手握了半分钟，旁边的人只能干巴巴看着。
【叮——日常任务完成，目标账户入账一万元。】
时间一到，两人马上分开，姿态之决然让厉文鑫都忍不住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与付尧搭档的人高约两米，是队内的替补中锋，他并非自愿上阵，而是厉文鑫随意指派的。考虑到任明渊实力不俗，要平衡两边的力量差距。这人虽身形高壮，肩宽臂粗，但行动起来略微迟钝，只能做点篮下防守的脏活。
至于段佳乐，厉文鑫了解并不多，只是从招揽过他的队长肖创口里得知，他接触篮球时间不长，但身体素质极佳，尤其是反应力和弹跳力。当初的院系篮球赛，他就是利用这些优势与付尧对抗，可惜在天赋不弱技术满点的付尧面前被完爆。
篮球是非常吃天赋的运动，身高、臂展、反应、弹跳，有一样拿得出手，就能超越普通人以时间叠加的努力，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何况是大学生联赛，训练时间短且专业性有限，球员多是依靠身体本能以及观看比赛得来的感悟打球，这样的话，身体素质强的人比起那些单纯热爱的普通人更适合参与。
段佳乐此刻没想那么多，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篮球。付尧是先攻方，他和高中锋站在三分线外，段佳乐和任明渊分站在线内，躬身成防守姿态。
厉文鑫一声哨响，段佳乐率先出手，想要抢下付尧手里的篮球。谁知付尧佯攻实退，一个漂亮的急停胯下运球晃走段佳乐，然后在三分线外果断起跳，空心命中。
观众台笑声与惊叹声同时响起，开场不到半分钟，付尧三分惊艳全场。反观段佳乐，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差点上演原地劈叉。
“哇，付尧太帅啦！”
“这哪是对抗？分明是耍猴！”
“段佳乐看起来笨笨的样子！难道帅哥都喜欢傻子？”
场边的篮球队员也不甘人后，热烈地讨论起来：“喂，你们说付尧几分钟能打爆他？”
另一个笑道：“打爆什么？人家是情侣，哪可能认真？再说还有任明渊呢！他稍微能挽回些颜面。”
“那个段佳乐根本就不会篮球，莫名其妙要挑战付尧。”
“所以我说这是小情侣秀恩爱，咱们这么认真，反而搞笑了。”
旁边的对话，段佳乐多多少少听到耳朵里，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球权转让后，他拿着球，不顾旁边任明渊的挥手要球，直接与付尧进行身体对抗，持球突破往前突，付尧贴身防守，将他的线路封得严严实实。
段佳乐不甘心，转身想要晃开他上篮，但他笨拙的动作，别说付尧，就是普通的球员都能轻松地抢下来。
付尧随手一掏，将篮球拿在手里，然后迅速运出3分线外，转为进攻方。面对前来防守的任明渊，他连续几个胯下运球，甩开双方距离，顺势急停背后拉回，不断变相寻找突破口。
“哇！”
任明渊在球队里是可以竞争首发的存在，实力绝对不弱，但面对付尧堪称鬼魅的闪转腾挪，他也有些招架不住，好几次被付尧晃得差点摔倒。连续的突破假动作之后，付尧急停投篮虚晃一枪，紧接着转身后仰跳投，命中。
“啊啊啊啊！厉害呀！”
不仅观众席，就连篮球队队友也禁不住发出赞叹：“想过这小子强，但没想过这么强。他以前是收着打吧，这次想要在对象面前显摆，才拿出真实力！”
2对2，完全成为付尧一个人的表演。
“段佳乐！既然要比赛，你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瞎胡闹！讲点配合行不行！”
任明渊是被段佳乐拖下水，本想着这两个是情侣，说是比赛，无非小打小闹，配着他们随便玩玩。哪想到付尧认真得眼神杀人，而队友蠢笨得像头猪，根本带不动。他没想要出风头，但也不想被当成笑话。
“你别任性啦！过不了他，就给我传球，稍微扳回几分，咱别输那么难看！”任明渊好言相劝，环顾四周，有些无奈地道，“人越来越多了，我真的不想丢人！”
段佳乐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付尧：“我一定要赢他！”
对着一根筋的榆木脑袋，任明渊无语到翻白眼：“赢他？你凭什么？佳乐，你不会真以为你能和他在篮球上掰掰手腕吧！说实话，他哪怕一只手都能把你打爆！”
好友的轻视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段佳乐紧抿嘴唇：“你觉得他之前是让我？”
任明渊实话实话：“我觉得当初的学院比赛，他连百分之五十的实力都没有拿出来。”看到段佳乐瞬间灰暗的眼眸，又于心不忍地补充一句，“这个球场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全力对付，所以你不用难过。”
新一轮开始，段佳乐持球与付尧面对面，看着他冷峻的表情，开口道：“付尧，你给我拿出全力！”
付尧一愣：“？”
段佳乐眼神依旧凶狠，却掺杂进别样的情绪，语调低而倔强：“我不需要你让！无论输多少球，都不需要你让我！”
他从没有深入学习过篮球，不会什么胯下运球或是变速突破，只会最单纯的持球突破。说完刚才的话，段佳乐用身体硬生生撞开付尧，加速冲到篮下，刚准备投篮，哨声响起。
“段佳乐犯规！付尧罚球！”
“哈哈哈哈！他搞什么呀！”
“付尧把小男友惹毛了！”
“喂付尧！哄哄人家吧！都快哭啦哈哈哈！”
在全场的哄笑声中 ，段佳乐走到付尧面前，既羞愤又不甘地将球交还。
“我从来没有让过你。”
“什么？”
在付尧罚球的时候，段佳乐脑袋一直在回想刚才他说的话：从没有让过，是真的吧，那是什么意思？就是我没有那么弱？不对，他这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肯定别人的实力？或许是我听错了？或者我刚才产生幻觉？
就在段佳乐陷入真实与虚假的漩涡时，付尧已经罚球命中，双方分数相差十二分。
“面对外国语那场，我的百分百投入的，”走过段佳乐身侧，付尧脑袋微偏，冷淡的清眸带着不作假的真实，“甚至比决赛都要认真。”
这次是任明渊拿到球权，他看了眼旁边的付尧，发现他被段佳乐卡在身后。于是迅速冲入篮下，利用快速变向，闪开对方的大中锋，跳投上篮，可惜篮球撞到蓝框上，弹了一下飞出。
大中锋赶紧抢篮板，没想到一个身影从远处跳起，抢到篮球后果断交给任明渊。任明渊第二次出手，命中得分。
“还好！”任明渊终于露出笑容，“佳乐，抢得漂亮，就这么打！”
段佳乐自信地攥了下拳头：“好的！”
任明渊一愣：这货怎么和刚才有点不一样？
得分后球权转换，段佳乐害怕付尧三分线外开火，立马上前贴防。付尧高速横向带球，然后迅速拉回。段佳乐被身体惯性支配，晃出去一米开外。付尧不做迟疑，快速突进禁区。
任明渊正被高大的中锋挡住身位，根本无法封堵，只能绝望地看着对方起跳。
“啊！”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球势在必进，准备欢呼叫好时，下一秒却被狠狠打脸：在付尧起跳的刹那，那个被甩出去的段佳乐奇迹般地出现在蓝框前面，不仅跳起的高度盖住所有的投篮线路，而且长久的滞空时间，迫使付尧不得不将球分给旁边的队友。
“......额。”
即便大中锋上篮拿下分数，也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就连场上的裁判厉文鑫也呆在原地——
我看到了什么？
那人什么时候跑到付尧前面的？
现实中，真的有人可以跳的那么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