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县试第一，但没钱供了》白衣慕卿相

12、卖方子赚钱

　　凌青云唯恐耽搁了凌家祖宗十八代的青烟，是饭都顾不得吃，便连忙驾车赶回了村。

　　借着月光，凌青云站在村口，看了眼玉湖村。
　　玉湖村村如其名，有个小湖泊。湖水与青青麦苗相互辉映，天地一色，碧绿纯粹，似上好的翡翠玉石。故此几十年前一位县令老爷改名叫玉湖村。
　　当然因有水也有田，他们村里倒是十里八村的“富裕村”。

　　但在“富裕”，也舍不得点灯。
　　一入夜，家家户户都是漆黑一片。
　　连他也一样，儿子孝敬他灯笼，路上也舍不得用。

　　凌青云颇为珍惜的摸了摸灯笼，回自家催促两个儿子连夜去喊族老以及玉湖村另一个族族长曹庆云过来。

　　他跟曹庆云，光听名字就晓得——有点暗中铆劲头的！
　　但每次都是他更牛逼一些。
　　这回更是——是他们老凌家祖坟冒青烟了，稍带曹家发个财。

　　被啪啪敲门声吵醒的曹庆云很怨念，但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毕竟他一个族长，还是有点风声的。那凌家差点被打死的文曲星他娘在城里做生意很红火。

　　冷着脸到达凌家院落，瞧着那硕大的灯笼，那似乎小臂一样粗的蜡烛，曹庆云没什么好脸：“你家老三发大财了，你大晚上显摆？”

　　“必须得显摆。给你一个尝尝，慈母饼！”凌青云将自己得来的晚饭，路上舍不得吃，藏着还有些热乎的慈母饼一个递给曹庆云。

　　一嗅着还淡淡的香气，曹庆云倒是没扭捏。三文钱一个他是舍不得买的，但免费他敢从老仇敌手里接过来吃。

　　一入口，曹庆云眉头紧拧：“这特娘是红薯啊？但……”

　　看着直接脱口而出主要原材料的曹庆云，凌青云眼眸闪了闪，哀叹一句小阳说得对——像他们这样日日也吃红薯，加入粥中的老农还是能够一口就分辨出来的。所以大厨他们也很容易破解做法。

　　因此就得要快啊！
　　心中有些焦虑，凌青云面上却不显：“得了，你别一脸精通的模样显摆了。咱们谁不知道谁，都山猪品不出细糠来。”

　　“但红薯这玩意谁也知道。”

　　“因此啊，作为村长，我得拉你们族一把。”

　　“我儿子他收红薯，一斤一文钱。”

　　此言不亚于惊雷，曹庆云吓得直接紧拧成川：“疯了吗？这红薯好伺候，一个就有一斤多。”
　　红薯倒是比其他庄稼贱，极好种植的，一亩地收获也颇丰，能高达四百多斤。且最为重要的是——先前为了推广红薯，华县令是鼓励他们开荒。开荒的地种植红薯五年，就归他们名下了。
　　可以说除却沃肥，没太多成本。

　　“所以你手里的玩意才便宜。”凌青云老神在在：“我凌家根基在这呢。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倒是你得去族里给我交代清楚了，别给我弄虚作假的！拿坏的充数。查出来的话，我家老三什么个性你知道的，连我的面子都不会给。”凌青云冷冷：“以后我家文曲星考秀才，琢磨挂靠免税这些也想都别想。”

　　“得罪……”

　　瞧着人眼里带着的困惑，凌青云神神气气：“你自己想想，我都找你交接。你会弄个仇敌来摘桃子啊？”
　　“都吞吞吐吐的，往县太爷儿子引，就显得假了。”
　　“咱两打架，都会跳出个和事佬。县太爷儿子真闹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从中说和？毕竟小阳可是华尊县令老爷欣赏的。这老爷留下来的人脉难道不会琢磨打狗看主人吗？”

　　曹庆云眉头渐渐舒展了两分：“那可以继续读书考试了？”

　　“读不起，小阳说先赚钱。也先带着乡亲们赚钱。咱有钱了，才能安安心心读书，否则像他先前还得抄书还得种地，心思就分散了。据说以后往上考难，就要一门心思读书。”

　　曹庆云闻言眼眸一眯：“果然是小阳的主意啊，我就奇怪了那凌沈氏怎么敢编个灶王爷出来。”

　　说着倒是积极了两分：“到底要多少斤红薯，你们凌家吃不下？”

　　“我家老三的生意。”凌青云说着面色肃穆两分：“记着，我家老三的生意。读书人不能经商的，你要是毁了，你们曹家人要是毁了，那玉湖村以后就分村！”
　　“不让你沾一点我凌家的光。”

　　“知道。”曹庆云赶忙颔首应下，还抬手发誓：“那我曹家列祖列宗发誓！咱们两家挨着躺的，我能不知道好歹？”

　　看着如此肃穆的曹家族长，玉湖村村民，凌青云矜持的嗯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第一批要一千斤。”

　　曹庆云瞪眼：“慈母饼三文钱，县城大户天天吃，也不是猪吧？”

　　“笨。货郎连着货郎，去外地卖啊！”

　　瞧着曹庆云双眸一亮，凌青云面色铁青：“所以你给我管住族人。咱们这红薯能保密一日就一日。红薯都是率先从咱们村里购买，听清楚了吗？要是谁敢传出去，那就是跟我凌家作对，我让他在玉湖村呆不下去！”

　　迎着村长眼里闪着的杀气，曹庆云倒是无所谓，甚至还积极提醒：“那几个逃荒安家的散户？”

　　“放心，我会带着老大去好好做教育的。他们乖，也会带着他们赚点补贴家用的钱。毕竟销路打开了。”

　　闻言曹庆云毫不犹豫道了一句行：“那我回去了。”

　　“今晚你家红薯先拿过三百斤过来。剩下七百斤我找凌家人。明天开会说清楚后，会统计家家户户多少存货，到时候弄个纸团，抓阄决定收购的先后顺序。”

　　听得这声安排，曹庆云愈发满意，起身：“知道了。”

　　“晚上就送过来，明天一早就要运镇上。”凌青云边说边拿钱。

　　曹庆云看着塞自己手里的二十文钱，呆。

　　“定金，剩下的检查完给你。”

　　“不是，灯笼给我呗。我家婆娘你知道的，舍不得煤油灯。煤油灯也要钱的。”

　　凌青云磨牙，递了一支纤细的蜡烛：“你称红薯，你找曹家族人，都够用了。”

　　曹庆云：“…………”
　　掂了又掂到手的铜钱，曹庆云拿起蜡烛，转身就走。

　　于是乎，这一夜漆黑寂静的玉湖村难得的亮起光。零星的烛光，哪怕随风忽暗忽明，却似萤火一般，能照亮一方天地。

　　翌日，整个玉湖村都跟过年一般，热闹亢奋不已：“这红薯还能赚钱。”
　　“族长，我家闺女也行啊，咋不要我家女儿，您可不许偏心啊。”
　　“村长，您不愧是咱玉湖村整个村的村长啊。”
　　“…………”

　　各种议论声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嗓门大的老婆子带着小媳妇挤到跟前来：“半大丫头能干什么？我家媳妇手巧。”

　　见状凌青云板着脸：“你们在嚷嚷，嚷嚷外村人都听到啊！知道为什么不找你们这些吗？嘴碎啊，平日洗个衣服全村都聊个遍。让你们去干活，叽叽喳喳的全镇没准都知道秘法了。”

　　曹庆云配合横扫老夫人一眼，又看眼凌家众人：“远亲不如近邻这话凌老三应该的听过的。你们不相干，我们曹家人接手？”

　　凌家众人眼神都带着火气了。红薯是全村收购，但找人干活还是他们凌家人的。但没想到这姓曹的当众挖他们的墙角。

　　“瞪什么瞪？你们脑子拎不清楚吗？我们曹家人拎得清楚。这姑娘学点手艺回来，以后能找更好的婆家！逢年过节都给多切两斤肉回来。而家里儿媳妇都娶进门了。某些人扒着儿媳妇去干活，知道的是苛责儿媳而已，不知道还以为巴不得儿媳去城里开眼见，然后踹掉自己不争气的儿呢。”曹庆云说着，还瞥了眼积极拽着儿媳妇的老妇人。

　　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寡妇，以及恶婆婆，人称祥子他娘。

　　什么都独苗苗儿子最好。
　　没事就把欺负他们孤寡挂嘴边。
　　自己反倒是欺负儿媳妇最狠，都流产了一娃。

　　“当家的你睁睁眼啊，丧尽天良欺负……”

　　凌家众人见状赶忙把祥三婆压下：“族长话说那么明白了，你还让外人看笑话？”
　　“祥子，把你娘给我带回去！再给我们这房丢脸，明年春耕你自己忙，休想族亲搭把手！”

　　被点名的人当即红着脸出面拉走自家老娘：“娘，消停些行不行？”

　　瞧着向来泼辣爱哭闹的祥子他娘被妯娌直接连拖带拽离开村口后，倒是没人敢反对了。

　　凌青云横扫众人，沉着脸道：“回去点红薯，坏的不能算……”

　　就在凌青云掌控全场时，凌有田带着红薯以及挑选的六个跟自家玩的好姑娘进入凌有梁家。

　　凌有梁一见亲哥，恨不得泪眼都出来了。但为了维持自己掌柜的威严，还是先对六个小姑娘告诫了几句，才让新出炉的小组长兰妮儿教导工作：洗手剪指甲注意卫生习惯、削皮。

　　瞧着自家闺女像模像样的，他直接把亲哥拉入厨房：“赶紧搭把手，你搓圆。我去拉柴火放松放松。”

　　“这……”

　　凌大嫂瞧着还有些顾虑的丈夫，忙道：“都一家人，没事的。小阳这方子清晰的，谁都看得懂。”
　　“咱们先完成订单要紧。”
　　“有梁是搓丸子搓上火了。”

　　凌有田瞧着一个个金灿灿的丸子，虽然纳闷，但弟弟和媳妇，甚至弟妹都一脸希冀求助的模样，他还是认真帮忙起来。

　　不就是搓丸子嘛。

　　不就是……

　　凌有田瞧着摇摆的药秤，感觉自己脑子都摇摆起来了：“必须要一个个按着重量吗？没法跟清明饼一样有个模子，一敲就行？”

　　“这东西金贵，沾了粉脱模后不好吃。”许氏回了一句：“小阳也不爱干这分量的活，先前琢磨了好多办法，但都不如手搓。”

　　凌有田：“…………”
　　没得办法，只能猛搓丸子。
　　边搓边好奇：“小阳呢？”

　　许氏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得外头响亮一声：“有梁哥，嫂子，还能订货吗？”

　　许氏有瞬间感觉自己也手酸了，当即扭头对窗户外呼喊：“当家的！”

　　被喊的凌有梁刚想瞄凌阳身边躲个懒，听得接二连三响起的声，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一见熟悉的好兄弟，他当即收回笑容，“你怎么又来了？第一批都还没搓完。”

　　“我订单先跟上不行？都给你家送钱来的。”

　　凌有梁嗯一口气，“这么大口气，多少斤啊？”

　　“一千三百斤。”

　　“你猪啊？”凌有梁倒抽一口气：“疯了吗？这得热的才好吃。”

　　“我常山镇比你青山镇富裕不行啊？本来昨晚就要来的，我媳妇回家一显摆，娘家也要订。这来来回回的倒是统计到现在。谁叫你便宜呢。热气腾腾的又甜嘴，老人家也爱吃。一口一个的，一不留神也就没了。”

　　“东家西家这拼拼凑凑的，就这么多了。”

　　“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买方子？这常山镇的量你自己去搓！”凌有梁习惯性想勾肩搭背，但当抬起手的那一瞬间，就面色一变。

　　李虎倒是没注意凌有梁的面色变化，他此刻被买方子一词吸引了，“我就算想，也没有啊方子的钱啊。”

　　“咱兄弟，不瞒你。”凌有梁将兄友弟恭亲疏远近的价格说了一遍。

　　“三两银子？”

　　“但得按着货郎的规矩，就在你常山镇卖！你要是自己能耐去其他县，有门路随你。”

　　李虎震惊：“就我婆娘那手艺能学？”

　　“想想你嫂子做的那桌菜。”凌有梁骄傲道：“灶王爷开光指点过的，然后我那嫂子再指点我婆娘。”

　　听得如此实实在在的例子，李虎感觉自己嘴巴都分泌出味道了。色香味俱啊。

　　“那您跟兄弟透个底，能赚吗?"

　　“你说这话亏心吗？你自己定多少斤两你没数吗？”凌有梁正说着，又见一个货帮兄弟过来：“兄弟什么时候轮到我啊？黄金丸子没货，那让嫂子慈母饼匀我一些也行啊！镇子上也有熟客问呢。”
　　说着声音压低了些：“据说慈母饼吃完，对老年人那……那润肠十分有用！”

　　凌有梁如法炮制说了一遍方子的事情。

　　兄弟震惊：“太便宜了吧？”

　　“灶王爷显灵，不就是扶贫？再说了，卖贵了，岂不是违背读书人救死扶伤……呃兼济天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那个什么德？”凌有梁虽然没记得住，但气势还是很足，振振有词：“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主打薄利多销。”

　　“不过有三点要强调，咱们做吃食你们招亲戚帮工，都得身体健康。也都得按着流程来，错不得一点。以及小阳先前去考府试挨过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衙门至今没找出凶手来。”

　　“其他你们回家考虑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还有别增加订单了，我们家人手少忙不过来了。”

　　李虎和来人互相对视一眼，出了凌家杂货铺后干脆去找宋师傅。

　　宋师傅闻言，表情凝重：“我捋捋，兄弟的兄弟的兄弟，这自己带着亲，陵山府……”

　　想着整个府城的乡路，宋师傅眉头一挑：“有点意思。”

　　说话间就听得门子禀告凌有梁拜访。

　　闻言，宋师傅笑笑：“看来也是问方子的事情。”

　　“那我们……”

　　“那猴精的，知道你们回来。”宋师傅示意门子请凌有梁入内。

　　凌有梁拜见后，指指李虎一行人，道：“师傅，不瞒您说，这生意有点好。我是领不头。您掌个局如何？”

　　“你能做你家那个灶王爷的主？”宋师傅开门见山问。

　　“当然能做主了。不然我也不会也不敢厚颜无耻来求您。”凌有梁笑笑：“不过有一点，咱得按着严格按着操作流程来，哪怕选帮工也有流程规定。”

　　边说从怀里拿出专门重新写的黄金丸子制作流程图。

　　宋师傅倒是没接，反而问：“那个爆炒螺丝也真是文曲星琢磨出来的？”

　　闻言，凌有梁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张配方：“算徒弟孝敬师傅您。”

　　宋师傅拿过配方一目十行扫过，沉默一瞬后，笑着道：“到不用孝敬我。这方子我买了。府城有江南那边客商来的话，你们这爆炒螺丝的生意也能一起做。老人小孩吃丸子，这当家做主大男人买点香气扑鼻的螺丝也能下酒。”

　　凌有梁一震：“师傅您……您这……这厉害啊！”

　　宋师傅享受徒弟的震惊与佩服，慢慢道：“跟着六爷走南闯北的也锻炼出点眼力来。你们去把其他兄弟喊过来，一起开个会。”

　　“我家就我参加。”凌有梁闻言，立马一脸谄媚上前给宋师傅弯腰作揖：“您知道的那个读书人规矩多。还得请师傅您下个令，咱们一定要严实。小阳只是帮他娘写个方子。他们娘两也只是得个润笔费。”

　　宋师傅横扫眼李虎等人，最后看向凌有梁，“你跟凌阳出五服了？”

　　凌有梁点头：“我爹那辈就出五服了。我爹当初凌阳县试第一时，就托人问过了。我们不算血缘至亲了。”
　　以后小阳成器了，他们属于官、商、勾、结。
　　不，守望相助！

　　宋师傅闻言点点头：“老爷子倒是深谋远虑。”

　　说完他看向两人：“咱道上的规矩都懂，凌家带着你们赚钱，基本的道义就要守。”

　　李虎一行人当即抱拳，“师傅您放心我们懂。”

　　凌有梁听得响彻的喊声，微不着痕吁口气。

　　畅聊了三个时辰，终于定下所有的安排和销售分配，以及冲府城的计划后，凌有梁小心翼翼捧着卖方子得来的钱回家。

　　一回家，他隐忍着自己的不舍，将怀里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推给凌阳。

　　“三十两是爆炒螺丝的配方，这个法子……”凌有梁复述自家师傅蹭黄金丸子的做法后，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拔丝红薯这道，单独卖给宋家的食肆了，三十两银子。剩下九十两是黄金丸子和慈母饼配方的钱。”
　　“按着你说的什么一镇一户以及周边县扩散，第一批交钱的一共十五个。不过要是卖得好，我看师傅的架势应该会带人去府城，到时候还会有人来交方子钱。”

　　凌阳看着标准的十五个银锭子，啧啧了两声，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手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摸银子。”

　　凌有梁也点点头：“这一笔巨款，我也是第一次见。”

　　凌阳瞧着凌有梁双眸只有感慨，没贪婪之色，倒是吁口气，而后他反手将三个银锭子，也就三十两推给凌有梁：“有梁叔，这是您的。要不是您的人脉，我赚钱也不会这么容易。”

　　“这不行！”凌有梁当即觉得烫手了。

　　“你收下。以后咱们还得合作呢。这是在商言商。”凌阳道：“走量和个人去集市贩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因此我也不是白给您钱。”

　　“您拿着钱也请货帮兄弟们喝个酒。请婶娘……”左右看了一眼，凌阳低声：“也让婶娘去请货帮妯娌们吃顿饭。另外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也不得不提一句话我先前算吧，忘记算帮工都是小姑娘的事情了。让婶娘到时候给小朋友们买个头花，也买个冻疮膏。我看月月都有冻疮了，可她还是胆怯的不敢用药膏。”
　　得亏是温水洗红薯。

　　“所以得婶娘出面，让她拿出掌柜娘子的威严来，逼着小姑娘们认为自己值得用。让小姑娘们明白付出就有回报。这个福利待遇是她们应得的，也是咱们慈善。”

　　“你们读书人也真的怜香惜玉的。不过这点事用不了这么多，我……”凌有梁咬牙：“我拿二十两，十两请吃饭，连带师傅，所以得档次些。三两留着给你婶娘他们吃饭。剩下五两给小姑娘们买东西。当然也让你婶娘买点面脂，到时候让她给兄弟妯娌们都送一个。”

　　“吃饭档次差距这么多，您别学坏啊！”凌阳边说，暗敲警钟，打算给自己流程中加入一项——黄、赌拒绝入红薯发财团！

　　“年纪轻轻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县城包厢要吃好还要吃饱就这个价。且说了起码两桌呢！”凌有梁瞧着凌阳的小眼神，气笑了：“你婶娘他们那些婆娘舍不得的，买点食材，一起凑热闹。让他们连带孩子都一起，凑一起做三四桌就行。”

　　“就这还得忙完这阵子才有空，否则让他们停下一天，都觉得憋气，都觉得钱飞走了，肯定吃不下饭。”

　　“媳妇心态我懂，你还小。”

　　凌阳：“…………”
　　因初来乍到，凌阳也没多发表意见只点点头，聊起十五号人马怎么流程培训的事情。

　　聊完后，凌阳拿着到手的钱，让凌有梁陪着驾去了县城的成衣店。
　　大手一挥给自家娘三每人买了三套厚实的棉衣棉靴，连带给凌有梁的两个孩子也买了一套衣服。凌有梁不肯，他直接拿衣给凌有梁比划，吓得他都不敢再说其他。

　　当然连带十斤重的棉被也直接买了。

　　凌有梁吓得都吸口气：“这……这新棉被咱……咱可以自己购买棉花……”

　　“有梁叔，术业有专攻。咱们眼下一心做慈母饼，若是分了神就得不偿失！”凌阳沉声：“日日等着盼着分神，倒不如直接买个痛快。且趁早买了也是早享受。”

　　凌有梁看着不容置喙的凌阳，有瞬间的不敢信：“可……可你花钱怎么这么大手大脚了？”

　　一下子舍出去了二十两！
　　让他都舍不得。

　　“花钱保暖，总比花钱看病强。”凌阳一本正经回答完，还提醒凌有梁第二站便是医馆。

　　凌有梁恍惚，瞧着人将市面上的香料一扫而光不说，甚至还问大夫明日有没有空，他会带人来检查！

　　凌有梁：“？？！”

　　“这还是您先前提醒我们的，说吃食要注意，要观察几日，倘若没什么危险才能出摊卖慈母饼。”凌阳迎着人震惊的眼神，反倒是不解。
　　要知道按着他回忆起来的美食文，可没有等待观察这说法。山上挖到什么野菜做出什么玩意都是直接去市场卖卖卖的！

　　不过介于现实中有餐饮人员健康证一事，因此他当时也答应了。
　　现如今既然要成规模，自然也要请县城有口碑的大夫查一查了。

　　“可你疯了啊，这检查咱们出钱，那咱们不得亏啊？你方子本就便宜了，还得教他们怎么做，现在还得带他们来城里看大夫？”

　　“薄利多销，薄利多销。”凌阳劝：“您忘记我琢磨卖方子的原因了？看中他们背后乡村势力啊。县城的乡绅难道没个乡下亲戚吗？”

　　闻言，凌有梁瞧着硬生生被逼着眉眼间带着精芒算计的凌阳，眼里带着些伤感叹口气，而后又不知想起什么，咬牙：“咱们下一代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对此凌阳倒是颇为郑重的点头：“没错。”

　　最为主要的两件事办妥了，凌阳倒是没在县城采购笔墨。便宜的纸张，杂货铺也有存货。

　　他没必在这事在大手笔花钱，让凌有梁嘀咕。

　　于是就回了凌有梁家，跟许氏一起将金贵的香料藏严严实实后，将衣服分好。
　　当然她给凌家其他两位伯娘的崽们，也买个护膝。
　　毕竟族长家嘛，花钱搞好关系也应该。

　　族长一家推拒不了，便也接受了。毕竟花在孩子身上。

　　将礼物分号后，他就说起培训一事来。

　　边说还在纸写写画画，尽可能的让众人看懂：“配料比，这个目前算核心机密，婶娘您跟他们熟悉，明日一定要千叮咛万嘱咐。”
　　“不要随便更改斤两。”

　　“学习时禁止聊天，这个口罩，劳烦婶娘你们晚上琢磨缝制一下。咱做吃食的，万一当众聊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县城也会有讲究人厌恶。且最为重要宋师傅还得带咱们冲府城，因此规矩要好。”

　　许氏一行虽然不解四四方方的口罩如何，但见凌阳说的肃穆，还是信服应下。

　　等凌阳都说完了，许氏才大着胆子问：“真那么赚钱啊？你这么大手笔的……”

　　瞧着人话语中踌躇，拿到新衣服的凌沈氏更不得点头应和。可她到底是凌阳的娘，不好当着妯娌族亲们拆小阳的台，跌人的颜面，甚至还得握紧凌月的手，示意人也不要开口，要欢欢喜喜理直气壮的接受新衣服。

　　没错过众人的神色，凌阳赶忙把自己得到的钱以及如何分配的缘由说了一遍。

　　许氏一行人听得心疼，可一想到自家公公先前都唉声叹息的模样，还是硬生生止住了想法。毕竟凌阳要是真成文曲星了，那也是他们凌家一族有光！

　　“另外四十两银子，我想请有田伯父您掌管，劳烦您打听一下牛贩子。倘若有合适耕种的牛便直接买回来。”

　　此话一出，留着帮忙的有田震惊了：“你不建房子？”

　　“明年红薯还得要。所以春耕时多头牛，也是报答族人对我的恩情。这牛农闲时也能运货。至于房子，等过年后我分红都能建。”凌阳对卖货还是很有信心，道：“除却自家外，我想要建个房，里面需要十个灶台！不，十五个灶台都行。我折腾些方子，到时候咱们村里老小妇孺都能学。”

　　“以后像培训，就可以放在这个院落内。”

　　“这事，有田伯父您作为少族长，麻烦您帮忙先跟族长爷爷说一声。看看需要什么章程手续。这个院暂且叫玉湖村大礼堂。除却灶台外，还弄些桌椅板凳，方便我以后教导村里孩子们认识几个字。”

　　“孩子们认识几个字，以后看配方干活都方便。”
　　“咱们全族全村富起来……”

　　凌阳话还没说完，看着噗通一声对他跪下的凌有田，吓得一颤：“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