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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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找不到吧。”梁若解释道，“虽说昨晚假面舞会是姗姗男朋友主办没错，但他其实没有包场整个KTV，他希望来这里玩的路人也能祝福他们的订婚，所以还是有很多私人区域的，比如说那些关上了门的包厢，我都没去看，就是逛了一圈没看到姗姗男朋友，就想着算了吧，回头跟姗姗说一声好了。”
楼炎彬颔首：“嗯，随后呢？你们二位分道扬镳了，对吧。”
“是的警官，我当时因为姗姗的订婚典礼就这样黄了，心里很不舒服，就想着回家休息去吧。”
梁若继续道：“但是那个时候正阳说时间还早，他下午太忙了晚饭也没怎么吃，就先去KTV附近吃了点东西，我们就分开了。我回到家后一直在床上休息，哪里也没有去过。”
“除了小区电梯里的和楼道口的监控外，有其他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了警官，我就躺在床上想事情，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唉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以前姗姗还说，她是实干我是想象，我跟她特别互补……”
楼炎彬简单看了眼记录下来的信息：“那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麻烦你回答一下。首先，丁姗姗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她的其他经济来源？”
梁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兼职吗？她当记者就很忙了，应该没空搞这个。”
楼炎彬摇头：“不，我的意思是，除了当记者的收入外，据你的了解，丁姗姗有没有其他的获取金钱的途径？”
梁若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呢……至少据我所知，姗姗是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那种人，如果有谁为了私事妨碍到她的工作，她是真的会很生气的。以前她也经常因为工作而推掉和我一起逛街的计划。”
“这样，那你们夫妻昨晚又为什么要分开呢？”
楼炎彬又看了眼地图：“明明健身房就在小区楼下，卢先生，你大可选择和梁小姐一起回家，再在家楼下随便找点吃的，也可以啊。为什么你当时选择留在KTV附近？”
卢正阳微笑道：“是这样的，警官，我昨天去的那家店是一家我很喜欢的连锁咖啡厅，但是在这个片区附近没有它的连锁店。我和阿若昨天从KTV出来，发现街对面居然有一家我很喜欢的咖啡店。当时就馋虫犯了，但是阿若毕竟刚刚直面了好友的意外，心情低落在所难免，也没必要拉着她陪我在外面吃东西，所以我就让阿若先回家休息，我吃完后看时间还早，就去来店里看了眼顺便换了个衣服，再步行回家，顺便消消食。”
“你换衣服的房间是？”
“是在我的办公室，位于健身房二楼。”
“你昨天打车回来的记录方便展示一下吗？”
“当然。”
卢正阳拿出手机，把昨天他打车的行程展示给楼炎彬看，楼炎彬记下订单号的同时，还不忘核对了一下行程时间——确实和他之前说的时间是一样的，七点零九分从茉芙咖啡厅打车出发，七点半抵达小区东门。
“没有直接打车到健身房门口是因为？”
卢正阳笑笑：“太久没吃甜品了，消消食嘛警官。要不是我昨晚担心阿若独自在家，我肯定会在健身房消耗完卡路里再回家的。”
这么看来，只要去茉芙咖啡厅证明一下卢正阳的行程，应该就能把他从嫌疑人名单里暂时摘出来了……但楼炎彬总觉得有一股诡异的、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他暂且按下这股奇怪的冲动：“那麻烦卢先生，把你昨晚的行程再复述一遍吧。”
“好的，警官，我就从我和我妻子暂时分开后讲起吧。”
卢正阳流畅地讲述起来。虽说是健身房的老板，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壮硕的肌肉，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很安静：“我送她上车后就直接去了天上人间KTV对面的茉芙咖啡馆，点了两个小甜品和一杯咖啡，吃完后就打车回家了。哎呀，要不是昨天晚上路况太差了，我回家都不用二三十分钟。在健身房换了身衣服后，我担心阿若一个人在家会不会伤心，就选择直接回家了。谁知道我到家的时候，她因为哭得太累已经睡着了。”
楼炎彬做笔录的手一顿：“……那你大概是几点到家的？能不能给一个大致的范围？”
卢正阳：“我七点五十到家，发现阿若睡着之后，就下楼夜跑消耗热量去了。我第二次回到家是跑完步之后，时间大概是八点五十？到家后没多久阿若就醒了。”
梁若在一旁点点头：“嗯，那个时候我还迷迷糊糊地问你几点了，我说哭得太累了觉得肚子好饿，想约姗姗出来吃宵夜。”
“好吧，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楼炎彬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直安静【旁听】的阙绿面前，轻轻敲了敲收集屏幕，示意她如果有什么别的疑点，就赶紧发过来，他好帮她一并问了：“首先，梁小姐，昨晚当你寻找赵文成的时候，你的丈夫在哪里？”
卢正阳回答：“我在舞池东侧的散客区坐着，刚好那把游戏没打完……我不方便跟阿若一起去找。”
说到这个梁若就来气：“都这种关头了你还在惦记你的游戏！你要是昨天跟我一起去男厕所之类的地方找找，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卢正阳自知理亏，只能默默垂下头，装作没听见妻子的指责：“我打游戏的位置就在散客区入口处的那棵盆栽后面，警官。我打完那把游戏，刚好看到阿若找了一圈回来，就去跟她碰头了。”
“行，还有最后两个问题。”
楼炎彬又看了眼阙绿。
她似乎没有看明白自己方才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正自娱自乐地——用白皙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放在桌面上的装饰用绿萝。
如果是大小姐的话……一定会对那两个东西感兴趣。他就稍稍大发慈悲，帮大小姐问一嘴吧。绝不是因为他也对这两个问题感兴趣！绝不是！
他问：“负责了你们这家健身房装修工程的，是丁姗姗的未婚夫赵文成的建材厂吗？”
卢正阳一愣，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建材厂？阿若，你朋友的那个未婚夫不是卖体育器材的吗？我这里的一部分器材，的确是从他公司购入的没错，但是和那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流。至于警官你问我的，健身房的装修问题……说来惭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是这个健身房的第二任老板了，前任跑路之后我才接手了这里，现在健身房里的大部分装潢，其实都是我之前那位留下的，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如此，你是什么时候接手的健身房？”
“大概在八年前。我以前还没进入社会的时候，是和阿若在同一家剧团兼职的。后来发现……仅凭着对某样东西的热爱，是无法维持生计的，就咬咬牙攒了些钱，接手了这家健身房。”
卢正阳的态度很谦和：“警官，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不用，今天只是大概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楼炎彬向他们展示了一张图片，上面是那六人进入天上人间KTV时的监控截图：“你们是怎么选择自己在假面舞会上穿的衣服的？是你们自己看了那几套衣服，然后想穿其中的某一件，所以定了下来，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啊，这个啊，其实最开始我们不知道那是假面舞会。”
梁若接话道：“后来姗姗说没关系，只要穿上她准备好的衣服、再带个面具去就可以了。唉，谁知还没到戴面具的时候，两位舞会的主角就直接不欢而散了呢？”
楼炎彬得出结论：“所以，衣服是丁姗姗给你们准备的？”
“也不能这么说。”梁若细细回忆起来，“最开始姗姗告诉我的是，她未婚夫想办这么个活动，让她邀请下亲朋好友，最好的朋友会由他们来准备服化道什么的。我觉得有穿这套衣服的念头的人，应该是姗姗的未婚夫。”
“姗姗本来想让我和正阳先挑选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就只剩下我们穿的那两件了。姗姗给我们送衣服的时候还有点生气，不过我和正阳倒是无所谓。”
“她为什么生气？”
梁若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啊……毕竟姗姗的未婚夫挺有钱的，都搞了这么大一个花活，唉，说不定是什么豪门内部矛盾呢。但是姗姗和她未婚夫是两个人事业都还没发展得很好的时候就认识彼此的，我觉得他们感情应该很好才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偏偏在即将求婚的时候吵架了。”
那股莫名的违和感在楼炎彬心头愈演愈烈，就仿佛面前的梁若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如果丁姗姗和赵文成没有出意外，你知道你原本会在假面舞会上扮演什么角色吗？”
梁若诚恳地摇头：“不知道啊。姗姗给我准备好了衣服，那我穿就是了。警官，虽然这句话好像对我的丈夫不太尊重，但如果世界上一定有一个人不会伤害我，那么我相信那个人不会是我的丈夫，而是姗姗。”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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