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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长宁镇(3) ...

  •   男人眼看姜灿还要出手,而另一边站在一起的兄妹二人丝毫没有阻拦的打算,急忙开口示好:“我叫刘响,和你一样,也是惩戒者,我们是一路人。”

      姜灿左手提刀,右手摩挲着刀刃,边靠近边反问:“哦,所以呢?”

      刘响战战兢兢后退,嗓音发颤:“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强大,而且,惩戒者是不能杀惩戒者的,这是游戏规则,你要是杀了我,就是违反了游戏规则。”

      姜灿颇为苦恼地皱眉,自言自语:“哎呀,那怎么办呢?”
      说话间,她已走到刘响面前,怨灵刀架在刘响脖子上,凑近脑袋和他对视,用最平静的口吻说:“要不,你让我先杀了你吧,这样,我就会知道,违反游戏规则是什么下场,你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姜灿挥刀收割了刘响的人头,他的脑袋掉在地上,嘴还保持着张开的动作,双眼瞪得极大,直直望着晦暗不明的天。

      徐南枝又靠在了罗英身上:“啧啧啧,你瞅瞅,这下刀,干净利落,不拖泥不带水,够狠,我喜欢。”

      阮向玉照着徐南枝后脑勺给了一下,动作看着狠,下手力道却不重:“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天这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向玉哥哥,是你想歪了好不好”,徐南枝对着提刀朝这边走过来的姜灿,话朝阮向玉说,“我只是觉得,她很对我胃口而已,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阮向玉笑得一脸温柔,和姜灿四目相对,再次伸出自己的右手邀请:“要一起吗?”

      姜灿脸上邪肆尽收,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刚刚脱离,眼神无辜地看着阮向玉:“刚才发生什么了?”

      她顺着三人的视线看向身后地上四人身首分离的尸体,又看看自己手里还淌血的怨灵刀,眼神慌张闪烁,身子狠狠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是我吗?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可以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做的。”

      眼里的惊恐与害怕恰到好处,配上瑟缩的肩膀和微躬的脊背,没有丝毫违和。
      似乎真的是在她不知情的境况下发生了刚刚的事情。

      阮向玉还未来得及开口,徐南枝率先出声:“对,不是你,我们都会相信你的,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那,那你们能保护我吗?”

      徐南枝抬眼看着泪眼汪汪的姜灿,走上前拉起姜灿的右手,将一根红色丝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姜灿带着疑问的眼神投向徐南枝,徐南枝傲娇得偏过头。

      阮向玉适时解答:“红色丝线能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发热,南枝会感应到,方便我们前去营救。”

      姜灿轻轻攥紧手心,低头,隧道里有风吹来,散乱的发丝遮掩住她眼眸神色。
      “谢谢,谢谢你们。”

      风过,隧道消失。
      游乐园的铁栏门应声打开。

      “吱呀——”
      老旧的簧条摩擦着生锈的开关,铁栏门让开的通道只能容许三人单列进入。

      徐南枝走在最前面,之后是阮向玉,他伸手示意姜灿先进去:“万一身后忽然有鬼怪袭击,我还能保护你。”

      姜灿沉思一瞬,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跟了上去。

      四人绕过弯弯绕绕的栏杆通道,甫一走出,迎面走过一个穿着白色半袖黑色短裤的男孩,大概十一岁的样子,头发是毛毛的寸头,长相周正,看起来根正苗红。

      【NPC名称:林逸】
      【人物简介:男,十一岁,飞天游乐园掌管者。】

      “你们好,我是林逸,欢迎来到飞天游乐园。”

      林逸引着三人来到一家童趣十足的咖啡馆。
      他走进前台,换上浅咖色的围裙和同色系的贝雷帽,踮脚从橱柜里抱出一个成人大腿粗的玻璃瓶子。
      用铁匙舀出一勺咖啡豆亲自研磨,还没有被热水浸泡的咖啡颗粒有一股很清新的青草香。

      徐南枝坐在室内假草坪上的秋千椅上,一晃一晃。
      姜灿在窗边的榻榻米上靠墙,透过落地窗看着外边的孩子欢声笑语。

      阮向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逸交流:“游乐园这么多小朋友,怎么没看见有大人在?”

      长长的细嘴壶流出腾着热气的沸水,冲开粉末,在搅拌匙下溶成浓深褐色。
      林逸打出奶泡,在咖啡杯上拉出火烈鸟,放下拉花缸,将咖啡推到倚着柜台的阮向玉面前:“尝一尝,味道应该还不错,来这里的客人都很喜欢喝。”

      阮向玉抿了一口,浓郁的青草香带着丝奶味,没有意想中难以忍受的苦涩:“确实很好喝,那些小朋友的家长每次来也会点一杯吗?”

      “哥哥,你多大了,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林逸答非所问,但接连抛出来的问题倒是让阮向玉有些愣怔。
      但也只是一瞬,他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温和道:“我才24,没有结婚,自然也就没有小孩子。”

      “哦”,林逸低头继续做第二杯咖啡,这一杯咖啡是粉红色的,拉花的奶泡用的是梦幻紫,“其实我们这里算是半个托儿所,这里很多小朋友的家长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照看他们,就会在工作时间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玩,等下班的时候再接回家。”

      林逸的速度很快,第二杯咖啡很快做出来,他招呼徐南枝:“妹妹,咖啡做好了。”

      徐南枝跑过来,黑色小皮鞋轻轻磕着木地板上,“哒哒哒”作响,她捧起咖啡杯,飞快含了一口在嘴里,神奇的是咖啡并不烫,是温热的,她一口咽下去,无声吧咂一下嘴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林逸:“是草莓味的,甜甜的,你好厉害。”

      林逸看着徐南枝惊喜的眼神,嘴角不由自主牵起来,笑起来的她就像小太阳一样。

      阮向玉在问完那个问题之后没有追问,而是悉心品着自己的咖啡。

      林逸做好最后一杯,端到榻榻米的小几上,跪坐在姜灿身边:“姐姐,尝一尝吗?很好喝的。”

      姜灿看着黑金咖啡拉花,摇了摇头问:“这里是长宁镇吗?”
      “是的。”

      姜灿了然,依旧没有动那杯咖啡。
      她指着旋转木马旁边魔术马戏团棚子顶上大大的小丑标牌问:“可以进去看马戏表演吗?”

      林逸顺着姜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暗了一下:“可以,不过,得等到晚上。”

      “我能出去看看吗,我比较喜欢小朋友。”
      姜灿偏头看向林逸,眼睛眨巴了两下,颇为真诚。

      林逸没有回答,但是起身让开了离开榻榻米的通道。

      姜灿走到海盗船前,上一轮刚刚结束,她跟着新的一群小孩子身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甫坐定,身边一个小男孩拉一拉她衣角,脆生生问她:“姐姐,你不绑安全带吗?”

      黑色的皮带从腰后的座位延伸出来,姜灿拇指和食指并拢捻了捻,摇摇头摸摸男孩的脑袋:“不用了,我不会掉下去的,谢谢你。”

      男孩羞涩的脸上染了几分霞红,得到大人罕见的夸赞让他有些欣喜,又有些无所适从。

      随着一声号角鸣笛,姜灿感觉到海盗船开始移动,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四周充斥着孩子们的尖叫,姜灿全程面无表情,哪怕身子被荡出去半个也丝毫不在意。

      海盗船每次飞到最高点,姜灿就以俯视视角记住游乐园一块地区的平面图。
      一轮海盗船坐下来,游乐园的布局被她探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游乐园门口的隧道已经消失,但四周已经起了薄雾,像是山林里雨后白雾升腾,倒不至于遮人视线,依稀还能看见最邻近边缘村庄的影子。

      又是一阵号角鸣笛,海盗船的速度慢慢降下来。

      下了海盗船,林逸已经等在下面,伸手递给她一支乳白色的冰激凌,上边还撒着五颜六色的糖豆。

      姜灿接过冰激凌在出口等了一小会儿,看见刚刚提醒她系腰带的男孩出来,边朝他招手边喊:“小朋友,过来一下。”

      男孩和自己的玩伴说了一声,转身像个炮弹似的跑过来,一头栽进姜灿怀里。

      姜灿蹲下身子,笑着用衣袖擦了擦男孩额头上的汗,把冰激凌递给他:“姐姐送你一支冰激凌,感谢你刚刚提醒我,好不好?”

      “那,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看。”
      男孩腼腆地收下那支冰激凌,还盯着姜灿用心夸了一句。

      姜灿右手放到男孩脑袋上揉乱他的碎发:“谢谢你的赞美,快去玩吧。”

      男孩捏着冰激凌欢天喜地地跑开,身后林逸感慨:“姐姐这算是借花献佛吗?”

      “成语学得不错。”
      姜灿避重就轻,她可没有忽视刚刚男孩在接受冰激凌前看向林逸的眼神。

      之后的时间,林逸去照看婴儿,而姜灿则是在游乐园里乱逛,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堆石头子,时不时在各处园区里扔上几个。

      夜幕很快降临。
      四人被林逸带进魔术马戏团最前排的观众席上。

      【主线任务:配合演员完成马戏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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