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红尘半身佛》薛神骏

8、初次交锋

　　“不要脸的贱男人。”巨小龙龙嗔道。
　　“比你老婆的大吗？”邱紫瑶嘿嘿笑，将水踢到那男子脸上。
　　“大很多。”那男子伸出舌头tian水，“妹妹的水好多好甜。”
　　“不要的啦，人家害羞。”邱紫瑶故意撒娇。
　　船头那个女子听见了，恼怒地冲过来，打了那男子一拳。
　　邱紫瑶回头对段慎独、巨小龙龙道：“极品渣男。”
　　“对，极品渣男。”段慎独跟道。
　　“气死姐姐了。”巨小龙龙道。
　　那男人和女人扭打在一起，邱紫瑶看了哈哈大笑。
　　“你们饿了没？我请你们吃饭。”段慎独道。
　　邱紫瑶、巨小龙龙同意去吃饭。三人上了岸，一个服务员给邱紫瑶送来紫色挎包和衣服，鞠躬道：“郭小姐，这是霍老板让我送给你的，他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原来她姓郭，郭紫瑶，段慎独心道。
　　郭紫瑶接过包和衣服，恼恼地，去了洗浴间换衣服。段慎独、巨小龙龙则花钱向服务员买了一套衣服。郭紫瑶出来时，头发梳过了，直直的，抹着烈焰红唇，打了深深的眼影，穿着超短的牛仔裤和紫色吊带，露着深深的ru沟、香肩和大长腿，十分惊艳。
　　三人一起在餐厅里吃饭，引得无数男人侧目。
　　饭后，巨小龙龙提议去玩一下。段慎独巴不得，郭紫瑶也同意。因为巨小龙龙是gay，郭紫瑶和他聊得很投入。巨小龙龙让郭紫瑶坐在她肩膀上，顶着她上山。郭紫瑶没有拒绝，很开心的样子。段慎独嫉妒地道：“我也可以的。”
　　“你要是爬的话，我会考虑。”郭紫瑶笑道。
　　段慎独没有再说话。巨小龙龙带他们进了一个地下酒吧，可以喝酒和跳钢管舞。里面气氛热烈，打雷一般。有个女人在跳钢管舞。众人喝彩，扔钱。女人跳完后，没有人再跳。主持人邀请女观众上台跳舞，无人上。
　　热烈的音乐响着，众人起哄。
　　郭紫瑶将包扔给段慎独，跳上钢丝网铺就的的舞台，一只手抓住钢管，凌空旋转，跳起钢管舞来，众人热烈鼓掌。很是诱人的粉红色灯光下，她仿佛就像一只美洲豹，矫健而娴熟，不时挺着翘臀诱惑观众，引得大家尖叫连连。段慎独吃惊地看着她，灵魂仿佛遭到暴击，目不转睛。众人不断吹口哨，扔钱。
　　“妹妹，你流口水了。”巨小龙龙指着段慎独的嘴巴。
　　段慎独不好意思地抹口水，道：“我不是妹妹。”
　　“你就是。”巨小龙龙搂段慎独。
　　“闭嘴。”段慎独推开巨小龙龙的手。
　　郭紫瑶跳完一曲，抓起一把钱，跳向巨小龙龙，巨小龙龙接住她，像接住一个情人，离开舞台，坐到一边休息。接下来是一名三线歌手的献唱。段慎独的心思不在台上，而在坐在自己身边的郭紫瑶身上。巨小龙龙喜欢男人，对段慎独很有兴趣。郭紫瑶把她当“闺蜜”，聊得热乎。段慎独很嫉妒。聊天中，他们得知彼此都是培训班学员。
　　郭紫瑶对接下来的歌曲没兴趣，到了八点多，就说想回去了。段慎独叫了个车，他们一起回了永韵酒店。到酒店后，郭紫瑶和巨小龙龙向在大厅等候的培训班组织方报了到，到前台换房卡。段慎独早就换好了，陪着他们。
　　“908。”邱紫瑶对前台说。
　　“请出示您们的身份证。”前台一胖一瘦两名英俊的服务员恭敬地微笑，眼睛直直地看着郭紫瑶。
　　“我要房间干干净净的，一点气味都没有。”巨小龙龙嗲声嗲气。
　　“你放心，我们这里卫生是一流的。”瘦服务员道。
　　“907、906、905。”一个冰冷却很有威严的女声。
　　谁这么大气派？段慎独侧头，看见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高瘦女人，拖着一个大黑箱和一个大包，黑衣黑裤，锥子脸，两条剑眉，颧骨高凸，眼睛深陷眼眶其中，皮肤白如雪，毫无瑕疵，很有气场。段慎独对网文界很了解，一眼就认出就是网文作家兼编剧慕鞍城。她在网络小说界颇有名气。段慎独读过她的作品，恐怖小说居多，接近美国作家史蒂芬·金的作品。
　　“您好！慕总！”胖服务员停止给郭紫瑶找房卡，恭敬地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慕鞍城，“我们早已经准备好了。”
　　慕鞍城接过信封，道：“房间用75%的酒精消了三次毒了吗？”
　　“嗯，消了5遍，所有的地方。”胖服务员恭敬地道。
　　“被子、床单、枕头、毛巾、牙刷、牙膏、梳子、窗帘、地毯，都是全新的？”
　　“全新的，都是从英国进口的，今天刚刚开封，我们还留下了视频为证。”
　　“视频发到我手机上。如果有任何问题，我直接给你们老总打电话。”慕鞍城威胁道。
　　“不会的，您放心。”胖服务员道。
　　郭紫瑶侧头看慕鞍城，慕鞍城却一脸冰冷，郭紫瑶扭过头去。
　　胖服务员这才将卡给郭紫瑶，郭紫瑶一把夺过卡，转身就走。
　　巨小龙龙跟着郭紫瑶，道：“妹妹，姐姐给你提包。”
　　郭紫瑶将包给他，和巨小龙龙挽着手。
　　“慢走！”瘦服务生盯着郭紫瑶的背影看。
　　慕鞍城盯着段慎独，眼神却格外柔和，似乎早就认识他。段慎独大感意外。但这样被人看，段慎独觉得怪怪的。他礼节性一笑后就离开前台，去追郭紫瑶、巨小龙龙。
　　“可以帮我拿行李吗？”慕鞍城跟在段慎独背后道。虽然是请问句，却有一股命令的味道。段慎独理解她是慕总，可能祈使句说惯了，反问道：“说我吗？”
　　“不好意思，我的助手有事来不了。”慕鞍城微笑。
　　段慎独觉得她的笑让人压抑，但还是接过她的箱子。箱子非常精致，段慎独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箱子，觉得一定很贵。
　　郭紫瑶不满地瞪了段慎独一眼。
　　“快来呀，慎微。”巨小龙龙喊。
　　“我叫慎独。”段慎独拖着慕鞍城的箱子，进了观光电梯。
　　“一个意思。”巨小龙龙笑道。
　　“战战兢兢、胆小如鼠、瞻前顾后的意思。”郭紫瑶道。
　　“君子慎独，所以也可以是慎始慎终、三思而后行的意思。”慕鞍城也进了电梯。
　　“谢谢。”段慎独突然觉得她们的话像是在打架。
　　“你应该写过很多小说？”慕鞍城问段慎独。
　　“还好，没你多。”段慎独道。
　　郭紫瑶朝着电梯墙面做了个鬼脸。
　　“你知道我？”慕鞍城很高兴。
　　“知道一点，”段慎独转移话题，“你为什么有3个房间？”
　　“我不喜欢隔壁有人吵到我。”慕鞍城微笑。
　　“你是恐怖小说作家慕鞍城吧？”巨小龙龙道。
　　“你是？”慕鞍城冷冷地反问。
　　“我叫巨小龙龙，我们仨都是培训班学员。”巨小龙龙很热情。
　　“巨小龙龙？”慕鞍城微微皱眉，“你写什么类型？
　　巨小龙龙哈哈大笑，道：“写着玩，我喜欢玩耽美的。”
　　“我从来不看这类东西。”慕鞍城表情像是吃了个苍蝇。
　　“我喜欢，我最喜欢耽美了。”郭紫瑶道。
　　“谢谢妹妹。”巨小龙龙道。
　　“在这山里zuoai感觉应该不错，对不对？”郭紫瑶问巨小龙龙。
　　段慎独吓了一跳。她说话怎么直接？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吗？而是嘴上说说？不过，想起自己的压抑、含蓄甚至是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的个性，他不禁觉得她这样挺好的。他喜欢这样的个性，洒脱直接、干脆利落的个性。
　　“妹妹好open的啦。”巨小龙龙嗔道。
　　“我感觉你想和他交pei。”郭紫瑶对慕鞍城道。
　　□□？段慎独听后再度吓得一身汗。天啦，郭紫瑶竟然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女人说她想和我□□？段慎独惊呆了。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讨厌慕鞍城的排场和语气？还是什么？难道她看出来慕鞍城对我有所图？不会啊，刚认识而已。
　　“你胡说什么？”慕鞍城冷冷地道，“你又想和谁□□？”
　　“一切我看得上的人。”郭紫瑶哈哈大笑。
　　“我听说种猪一生会交pei数百头母猪。”慕鞍城冷笑。
　　“你说什么呢？”巨小龙龙嚷慕鞍城，替郭紫瑶不满。
　　“那你是种猪还是母猪？”郭紫瑶道。
　　“闭嘴！”慕鞍城怒道。
　　“你命令谁？”郭紫瑶回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
　　“我家？这里这么破，还我家？”慕鞍城冷笑。
　　“既然这样，你还来这里干嘛？假兮兮的。”郭紫瑶道。
　　“你……”慕鞍城很生气。
　　“天气太热，还是少一□□，更好。”段慎独道。
　　“和稀泥。”郭紫瑶冷冷地道。
　　咔！电梯到了，门打开。
　　“讨厌，妹妹，我们走。”巨小龙龙道。
　　郭紫瑶和巨小龙龙先出去了。段慎独想跟着去，却又得帮送慕鞍城送东西。他一边帮她拉东西，一边失魂落魄地看着郭紫瑶。郭紫瑶紫瑶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门，趴在墙上，翘着tunbu，伸长舌头，隔空tian着墙，双手从脚一直摸到自己的tunbu，并沉沉地shenyin。
　　巨小龙龙用手机放起震撼的音乐，道：“妹妹真棒！”
　　郭紫瑶跳起抖nai舞，十分诱人。
　　慕鞍城轻蔑地道：“去！三线城市无名酒吧里多的是，200块钱一场。”
　　“你跳一个试试？”郭紫瑶兀自披头散发，摸着dangbu，抖nai，非常专业，高雅不俗。
　　巨小龙龙道：“老带劲了，老妹。”
　　“我才不玩这些低级把戏。”慕鞍城不屑地道。
　　段慎独看的正带劲，郭紫瑶戛然而止，和巨小龙龙一道进了门，砰地一下把房门关上。段慎独仿佛热开水突然结冰，失魂落魄。
　　“地摊货，便宜得很。”慕鞍城冷冷地道。
　　段慎独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反驳，给慕鞍城送完东西后，失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慕鞍城家族所在的青帝集□□来了一位叫小青的十八九岁姑娘，专门负责照顾慕鞍城起居。她一身青衣，微胖，见人有些羞涩，住在905。
　　晚上，慕鞍城906的房间。窗外夏天的虫鸣不绝于耳。
　　虽然是酒店房间，但布置得极为精致、温馨，像是情侣房间。书桌上摆着一个立着的古铜色相框，里面有一个和段慎独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的生活照，眼神带着浓烈的忧郁气息，十分俊美。
　　慕鞍城一只手抚摸着照片，一只手对着手机说话。手机也是和段慎独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眨动眼睛，可以微笑，表情略显呆滞，是用一种专门和已经死亡的亲人爱人对话的特殊APP——生门——操作的。这是近些年流行的人工智能。
　　“秋雨，我遇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我今天跟着他到了这里。你不会介意吧？”慕鞍城温柔而小心翼翼，像是个担心犯错的孩子。
　　手机里的男人微笑。
　　“你会介意吧？我认定他就你，上天派他代表你来和我重逢。”
　　“对，是上天的意志。”手机里的男人说话了，显然是有意逢迎。
　　“真的，你也这么认为？”慕鞍城很欣喜。
　　“嗯，我绝对爱你，我相信你会忠于我们的爱情。”
　　慕鞍城听后眼眶湿润：“会的，我永远会，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永远爱你，鞍城。”
　　慕鞍城tian手机屏幕，隔空和秋雨久久we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