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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剧情崩坏中 ...


  •   044【蝴蝶效应】

      “此子心性难得,根骨绝佳,是难得的练武天才啊!”

      梨花树下,一身黑衣,裙摆暗纹的男子正对着面前伸出手的七岁男孩赞不绝口,满眼都是惊喜。

      蘅芜和沈清澜抱臂齐齐后退一步,默契十足。
      蘅芜冷笑一声,在人看过来时又恢复成那副天真的模样。

      这话术,这姿态。世上哪来那么多天才聚在一起,还刚好都被他给碰到了?
      装模作样。

      许淮安听了那话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真的吗大侠!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跟着你走吗!闯荡江湖!”
      他激动收回手,跟一旁的秋忆卿一个表情,崇拜。

      被点到的常大侠摸摸络腮胡,一双狭长的眼眯起,五官分明,脸型周正,是很典型的北方粗犷之人的长相。
      声音也低哑,口音不明显,但蘅芜曾经上过播音主持的课,很明显听出来他口音不正。

      “这...我与秋小徒弟今日便走,若是你能在落日之时能收拾好东西,那我便再收你这个徒弟吧!”

      他大手一挥,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蘅芜听着他那番话,再看看单纯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笑眯眯的将手背在身后:“常大侠,你认识卿卿姐姐和淮安哥哥的家人吗?”

      常大侠转头,不明所以。
      这小妮怎的突然问自己认不认识那两娃子爹娘了?

      他想了想,自己如果说不认识多少有些可疑,还是说认识吧。

      如此,他答:“自然是认识的,你这小妮的爹娘,我也是认识的,还是好友呢,不然怎的会带你们离开呢?”

      此话一出,他没注意到身边几个小孩儿看他的眼神变了。

      认识他们的爹爹不奇怪,可要认识官家圣人....怎么想怎么怪怪的。

      他们又不是傻子,能品出些不对,可一想到那位大侠...崇拜将理智打压,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可能大侠真的认识官家,是了,大侠都是不会说谎的。

      撒谎不打草稿。

      树上的暗卫听到那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语。

      “原来如此,那曲蘅芜也想请大侠帮我看一看,说不准我也是个什么天才呢?”
      她加重了那个曲字,站的远些仰视那男子,捕捉到那眼中的错愕。

      曲这不是国姓吗?!

      他慌乱了一瞬,但多年来的经验还是让自己稳住,他勉强一笑,还没等出声,树下突然跳下一黑衣人,捉了那女娃便朝前头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常大侠迷茫了一瞬,手臂处传来拉力,耳畔是几个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哎呀!蘅芜又被绑架啦!大侠你快去救救她!”
      “大侠你...你快用你的绝世武功救出她!”

      三个小孩齐力拉着后者,这处境不上不下,他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边跑还边喊着:“前头有拐子!拐娃娃了!拐娃娃了!”

      不管在哪里,人贩子都是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存在,果然,在他喊完以后稀稀拉拉的人群也朝着那暗卫的方向而去。

      他无奈,只得将蘅芜放下,而后直冲常大侠所在地而去。
      身后三个小孩儿距离不远,能看清楚这位大侠是怎么由一开始尚有还手之力,而后被按在地上痛打的。

      “哎呦,大侠大侠别打了别打啦!”
      “我叫您爷爷了,别打了!”

      哀嚎声不断,颠覆了形象,秋忆卿和许淮安相对无言,说不出话来。

      大侠,会这样任人打,还会丢下尊严喊对方爷爷吗?
      至少在他们所看的话本子里,是没有的。

      这也意味着,所谓的大侠只是一个骗子,不知道会将他们骗到哪里去。

      信仰和崇拜崩塌,那一刻迷茫,不知所措,接踵而来。

      ......

      暗卫在收拾了那骗子以后,向赶来的官兵出示了身份,顺手将人交给了他们,许淮安情况要比秋忆卿好点,他本来就不想当大侠,只是看了话本对江湖有些兴趣,秋忆卿可就不同了。

      江湖是她从小到大的所向往的地方,当传说中的大侠出现,带给她惊喜,又转瞬崩塌。
      这不仅是一次被骗经历,更是一次理想的憧憬消失,褪去朦胧的雾衣,江湖险恶原来真的就在身边。
      她还是会将江湖奉为理想,可她真的很难过,蘅芜褪去小孩子的身份跟她讲了很多,可讲完了也只能等她自己缓过来。

      其实小孩子是想要自由的,叛逆的,大概秋尚书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曾阻止卿卿姐姐习武,可也仅此而已了。
      理想不被认可的时候,就会向往自由的岛屿,寄托精神。

      马车在行恩宫门前停下,蘅芜收回思绪。

      提到秋家,她顿时又有些懊恼。
      这几日的风平浪静让她有些松懈了,也不知朝堂之上有什么动静没有。

      她还是得尽快解决这件事,不然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曲蘅芜?”蘅宵从行恩宫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岁跟他差不多的少年,一脸冷漠。

      听到喊声,她深呼吸一口,转身露出甜美的笑容:“是...是我呀~”

      ?为什么她这个八哥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她昨天和前天也来啦,怎么今天是这个鬼样子?

      身旁的少年像是没有听到蘅宵的话,也没有看见蘅芜,他只管往前走,半分不想跟这个小魔女扯上关系。

      蘅宵瞧了眼身侧自家五哥的样子,虽说面上不显,可手却紧紧攥成拳头,很明显在爆发边缘了。
      他赶忙给蘅芜打了个眼色,而后便追着蘅秋去了。

      “五哥哥你等等我诶..诶!”

      两人离开,只留下蘅芜一脸莫名其妙。

      她朝后看了眼苏叶,对方摇摇头。

      蘅芜懂了,又是一个得罪过的仇家是吧?

      别人是桃李满天下,她是仇家满皇宫。嗯很好,不错,她很开心。
      原文中两个针对她的皇子,其中一个是蘅宵,另外一个不会是这个蘅秋吧?
      她得回去问问半夏姑姑,按照对每个皇子做的事情大小排序,找出来另一个。

      这样想着,她甩甩脑袋,愉快回头接过苏叶手中的竹叶糕,蹦蹦跶跶朝马车上去了。

      微风徐徐,几近消散,花瓣落在澄澈的湖面,那一刻是天的倒映。

      红白相间的锦鲤于一方小小的池中游荡,蘅芜蹲在一旁,手指静静搅动池中风云,听着半夏姑姑将那些听来的往事诉说于她。

      “这也都是奴婢从旁处听来的,公主那时年龄尚小,这些事也都不是故意的,无伤大雅。”半夏静静说着,到最后还反过来安慰她。

      小姑娘直起身子,摇摇头。

      难道就因为霸凌者年龄小就可以将一切归咎于无意,或是不重要吗?
      小孩子之间也是有霸凌的,如果所有人都觉得她做这些事情无伤大雅,那日后呢?是不是她杀了人也是那个该死,而不是她杀了人有错?

      这个观念太不对了,她想了想,还是直白说出来:“半夏姑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怎么可以说是无意的呢?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是一件很大的过错。”

      譬如蘅真所说,琉璃宫内的所有人都对蘅芜的教育插不上手,也没人去改正这个观念。

      半夏一愣,却还是低头轻声应答。

      所以说,对比下来目前跟两个人积怨很深,一个是蘅宵,另一个便是蘅秋。

      几年一次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母亲病重求来的见面机会啊,居然因为她就这样没了,再也见不到了......

      别说蘅秋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她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都接受不了。

      其他哥哥的错都是可以弥补的,唯独蘅秋这件事.....

      着实是有些难了。

      蘅芜发着呆,为什么蘅秋跟生母不能见面呢?

      这样想着,她也问了:“半夏姑姑,为什么蘅...五哥哥的娘亲不能跟他见面啊?”

      小池的一旁是小桥,古色古香韵味十足,花草覆盖着嶙峋山石,那一棵梨花树在这色彩斑斓中脱颖而出,小姑娘就那样坐在石凳上,摇晃着脚丫。

      “这...这些事情奴婢也不知。”半夏糊弄着,并不打算告知自家公主那些后宫的事情。

      在她心里,蘅芜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做事情便是想一出是一出,今日不提明日便忘了,且那些事情也不便与小孩子提。

      “哦”蘅芜应了一声,很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跟自己讲。

      只是她得搞清楚为什么不让母子二人见面,再好去弥补。

      或许这件事情,明德帝和皇后那头能给她一个答案?

      如此,她便也不纠结了,乖乖吃着竹叶糕,小嘴塞的满满的,吃的很是欢乐。

      与此同时,相府

      男人坐在书案后,烛火摇晃,忽明忽暗。

      四十多岁的年纪坐上丞相这个位置,成为官家的左右手,绝不是能轻视的。
      “沈相公,明儿个天亮了,这太阳,也该出来了。”阴柔的声音自对面传来。

      被点到的男人微胖,五官周正,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公公说的是,这太阳,明日定然准时出来。”沈相公站起身,约莫七尺,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与沈清澜如出一辙。

      得了个准话,站在暗处的公公也跟着满意点头,手中将那信一递,待对方接下,这才推门满意离开。

      沈清澜站在门口,懵懂看向那离开的公公,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还是沈明言出来,这才瞧见了他。
      沈明言便是沈清澜之父,也便是这黎朝的沈相公。

      他身着一身白,一根布带松垮系在腰间,却还是挡不住那突出的小肚子。
      “小宝,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又有课业上的问题?”
      “不是说了不必如此钻研这些东西吗?难不成你还真想跟隔壁那老头子一样,每天都在书斋里出不来啊?”

      沈明言走过去一拉他,絮絮叨叨个没完。
      言语间尽然是严肃与无奈。

      沈清澜听着,头都大了,更不好向爹爹开口要钱买书了。
      他每个月月钱一两,根本就不够买书的,更别提平日里还得跟着那几个小伙伴跑来跑去。

      他忙答应下来,心里却在不断畅想,如果许爷爷是他爷爷就好了,有那么多书可以一起看。

      “爹爹,刚刚那个是谁呀?”二人已从书房行至主屋,屋内的沈母正安静坐在一旁绣帕子。

      沈清澜转移话题,也严肃巴巴的问道。

      对方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摆摆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坐在了那饭桌旁,而后才朝他摆手,唤人过去,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思绪被打断,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沈清澜小口吃着碗里的菜,面前的父母在讨论他听不懂的话题。

      暖灯一盏挂在屋檐下,弯月遥遥对望,洒下满地银辉。

      翌日一早,天才刚蒙蒙亮,宫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直到天光乍现的那一刻,众臣已至。
      明德帝自后走上,坐在盘龙鎏金椅上,十二旒遮挡住面庞,端正严肃。

      今日议事多与南面发水有关,李浮齐静静站在一旁,听着百官争相辨别。
      他颔首,台下紫衣与朱红衣裳的大臣看不清面庞,身后盘根错节的他也不能去明白。

      此刻侧站于东面的紫衣大臣开口打断另一紫衣话:“官家,这南面大水泱泱理应迅速派人下江南,改道引水渠,怎能听严侍郎之言?若是再观察那便遭了大祸了呀!”
      工部尚书言辞激烈,面露诚恳,说罢再也不看那严侍郎,只定定站在那处,等待发话。

      李浮齐瞧见官家沉吟片刻,而后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这才堵了二人的口。
      晨曦微微撒进大殿,盘金龙柱似在发光,凹凸处如胶珠掉落地上的瞬间,迷了人眼。

      话题声渐弱,李浮齐与对面的赵公公遥遥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深意他看不懂,遂而低头。
      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下朝了,只待众人再无话题。

      “官家,臣,要告发刑部尚书,秋闻秋大人徇私舞弊,欺上瞒下!”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像是倒入油锅中的水,顿时满堂沸腾,窃窃私语不断。

      总算切入正题了。

      站在高台上的紫色衣衫的俊俏男子与台下被举报的正主两两相望,一个眼中玩味,一个眸色沉沉。

      “寺卿此话何意啊?这秋尚书可是出了名儿的两袖清风,公正廉洁,莫不是,这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说话的是萧王曲衍,他身上官职不多,这唯一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名头还是被明德帝强行安上的,整日里吊儿郎当的,也不怎么认真。

      他一开口,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毕竟这位,可是从不在朝堂上发言的。

      就连明德帝也侧头看向自家弟弟,略微惊讶,眼色沉了沉:“王寺卿此话何意?"

      秋闻紧了紧拳头,也看向那最初发言的王寺卿,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前面的沈相公与明德帝的对视。

      沈明言接受到明德帝的意思,快速低头,不经意与曲衍对视,回以微笑。

      王寺卿身材消瘦,个子略高,一双八字眉随着面部动作挑起,他拱手答:“官家,前两日我于寺中整理之前拐子案的卷宗,无意中发现那夏婆子的口供对不上,这才顺藤摸瓜查了下去。”
      “这一查不得了,那夏婆子竟被人送走了!”说出这话时,他瞪了眼秋尚书。
      “我走访了她家周围人,都曾见过有辆马车来过后那婆子便走了,而那马车上有个特点,那便是车尾处刻有秋海棠!”

      话毕,左侧的赵公公顺势递上了一早王寺卿送过来的几张图纸,上头两张是证人供词,最后一张上头便画了一朵秋海棠,不同的是这秋海棠中间还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

      官家接过,看了两眼,又放回赵公公手上,对方会意低头朝下走,只一眼,秋闻便知晓那确是他家的马车。

      那中间的图案是秋忆卿小时候学的第一个字,只是因为过于扭曲很难有人能认出来那是个秋字,这是万万复刻不了的。

      果真如那位大人所言,官家终是,对他下手了。

      秋闻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情绪已不似刚才,他扫视在场官员,沈相公,许国公,王寺卿,许太傅,萧王....
      到最后对上明德帝那双古井无波的眼。

      “臣此一生,为刑部,鞠躬尽瘁,竭尽心力;为秋闻,清清白白,秉公断案。臣不怕被查,只怕寒了官家的心。”他字正腔圆,并不见半分慌张。

      “然后呢然后呢?”蘅芜迫切摇晃着蘅宵的手臂,焦急流露在脸上。

      不是吧,原文当中不是说造反吗?
      怎么变成跟要犯私通了?

      她可以很肯定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并不是秋闻秋尚书。
      当时遇到的那个刀疤脸说过上面有人,可单是秋尚书一个人是不能负荷那么大一个人贩子流水黑线的。

      她今天本来是想找蘅宵问问五皇子的事情,却没想无意扯到卿卿姐姐,蘅宵一脸惊讶问自己,难道不知道秋尚书停职查办这件事,这才有了下面的话题。

      难道是蝴蝶效应到来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蘅芜咬着唇,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有些涣散。

      蘅宵诧异身旁的小姑娘不说话,转头瞧着她那发呆的样子,一身浅蓝色长褙子,下裙与抹胸都是粉色的。
      花里胡哨。

      他摇摇头,起身离开了,并没有通知蘅芜。
      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干嘛走了还要说一声,这样安慰着自己,他走的更快了。

      徒留下蘅芜一个人呆坐在小院的秋千上,小脚垫脚又放开,秋千缓慢荡起,飘逸了裙摆。

      她不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朝堂风云她看不懂,但她明白最后一句寒了心定然不是在说官家。

      被污蔑的人是他,寒心的又怎么会是官家呢?

      所以这句话反过来就是,官家莫让我寒了心。

      心一拧,猛地跳下来,身后的秋千还在荡,撞在她屁股上,疼痛的感觉将人拉离思绪。
      她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回头狠狠一瞪那秋千,捂着屁股快步朝外面跑去了。

      福宁殿后殿门敞开,隔着山峦渺烟镂空屏风,蘅芜很容易看见那书案后面没坐人。

      李浮齐站在殿口,瞧见蘅芜过来微微一俯身,面色柔和了些。
      “公主,官家刚刚入睡,不若等会儿再来罢?”

      嗯?怎么她刚来就睡了?

      这机会摆在眼前,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蘅芜撇去脑海中那些阴暗的想法,她就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有人觉得她一个小孩子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吧?蘅芜坚定自己的想法,乖乖看向李浮齐。

      “我就进去悄悄看一看爹爹就出来了好不好?很快哒!”
      话语落下,她便快速小跑了进去,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不过眨眼,便躲到了那屏风后头。

      左边的小榻上男人闭眼休憩,睡得不大安稳,眉毛蹙起,中间形成一个川字。

      爸爸从前遇到什么学术难题的时候,也总会皱起眉毛,时间久了,放松的时候眉毛也会不自觉皱起。

      蘅芜一愣,想到从前的回忆,鬼使神差的向前抚平了男人眉毛间的褶皱。
      他是福安的爹爹,也是,她的爹爹。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蘅芜心扑通扑通跳着,小肉手回握成拳头,她朝殿外瞄了一眼,李浮齐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整个后殿安安静静的,木头沉稳的香气自炉鼎传来,蘅芜脑袋有些晕。

      她快步走到书案后,轻车熟路开始翻找着。

      自上次在秋家翻找后,她找东西的能力是突飞猛进,既安静速度又快,简直不要太适合去小说里当偷东西的。

      蘅芜快速浏览着面前的东西,多数都是些劄子,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唔——”小榻上淡青色长衫的男人翻了个身,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蘅芜手一抖,将一份劄子抖开,里头的图纸掉落了出来。

      心头没来由攀附上一股紧张与心虚,身体微微发抖,她快速捡起地上的图纸,匆匆离开了殿内。

      白烟袅袅,小姑娘刚刚离开,侧躺着的男人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他手指抚摸上眉宇间,另一只手攥紧了一只看起来便十分有年头的布猫。

      他的福安,从前也很喜欢这样为自己抚平眉间烦躁。

      小团子软糯糯的形象浮现在脑中,他闭眼,没有动作。

  •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一下:这章剧情量超级大!
    如果不看权谋当我没说(此刻奉上可爱表情包)
    虽然朝堂片段有点短但是非常丰富,基本上每个人的站队都清晰了
    也有不明确的得细看,后面的也很耐人寻味结合前面能大概猜到我这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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