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19、第十五章 喧嚣的邪恶灵

　　200年前埃尔文（塞勒妮尔）和【欧若拉】初创业时，她们的地盘里只有四万居民。【欧若拉】一天要工作20小时，仍旧整日愁眉苦脸，认为旧社会烂泥扶不上墙。她告诉埃尔文，政权不是实现领袖个人野心的工具。无论这种野心是享乐，是争霸，还是善意的所谓“改造旧社会”。
　　领袖不创造价值，领袖想了解旧社会到底改造成了什么样，需要消耗逐年增加的人力与物力……
　　共和国忠实的接收了【欧若拉】的理论。从宪法层面规定对下级有无限知情权的行政单位，只到“市”为止。非紧急状态下，元老院甚至没有官方渠道得知罗马市长在哪，有没有上班时间在市政厅里开淫趴。
　　200年前，【欧若拉】是根据地的实权大领导，埃尔文是因为领袖太强势而赋闲的国家元首。200年后已经没有人压塞勒妮尔一头了。她的工作却依然悠闲，紧急情况发生的第二天上午只上了3个钟头班，便茶歇了——各州各郡都有能人，懂事理的人。这点所谓紧急情况对所辖州郡的影响，犯不着请示大执政官。只有泉岭郡自身，需要向塞勒妮尔汇报受灾细节与紧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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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打游戏的时候戴耳机。我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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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
　　异色瞳的生活秘书回头看塞勒妮尔，明明隔了5米却依旧看得清她的手机屏幕：
　　“你明明在刷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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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看一手情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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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狡辩！你都点进发同城交友的人的主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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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分辨他鼓吹罗马不该干涉北岭州救灾是个人行为，还是工作室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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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中央的情报来源虽不算少，但没有专门的情报分析机构——宪法不允许元老院存在这样的机构，来审计共和国的公民或者地方政府。唯一能打擦边搞情报的，只有内务人民委员会下辖的国家安全局。
　　来自人民委员的信息，其可靠性中央是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但人民委员和国安人手一共就十来个，也就堪堪和部委的人数相当。把所有任务都交给国安是不可行的，大执政官想逾越她挚爱的【欧若拉】定下的祖制，窥伺地方上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她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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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社会有什么好的，她们为什么宁愿和有坦克飞机战舰导弹的罗马为敌。”
　　作为塞勒妮尔的职业秘书，塞勒妮尔在研究的问题，爱尔娜也看得明白。
　　“边境州郡的各级官员和白区有密切利益往来”，这个捕风捉影的传闻在新年第一天，被紧随着人民委员进入灾区的重型装甲团所证实。而此时，泉岭郡仍在对地方网络进行信息管制，营造一切岁月静好不需要外界援助尤其是罗马别来的舆论环境，间接性的证明了“有问题的官员远不止北岭州的这些小鱼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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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社会有低人权优势。他们的元首动用的了整个国家的人力物力资源。即便是十九区这种似乎是猴群一样似乎只会采集水果的小国，其国王在罗马和新罗马的也有几套永久产权房——我才只有一套罗马的三居室呢。而且，旧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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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国的市级实权议员不怎么缺物质。重金是很难打动她们的。但是旧社会有一项礼物，让共和国的人很难拒绝，那就是海量从小培养的男妓。
　　虽然说共和国的男人们也会更倾向于和议员这种成功女士上床，但他们有脾气，万一没哄好搞出点什么矛盾闹到法庭，议员在理亏的现实前提下几乎是必败诉。不仅赔钱而且丢掉了政治生命。而白区一出手，少说也是五六七八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百依百顺可以接受任何玩法的17，13，甚至9岁的美少年，哪个共和国的议员能经受的住这种考验？
　　上一任新罗马的大执政官，才只被弹劾收养了5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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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元首。人民委员查完北岭州议员的受贿条目后，怀疑你通敌是很自然的判断。她应该很认真的在做特别计划，派特工跟踪我们了。”
　　爱尔娜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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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谈过十几位女朋友。但其中的一大半都不怎么喜欢被当做代餐，所以跟她分手了。现如今的四位无一例外都是来自解放区甚至白区的女人，身上有典型的旧社会女性特征，弱不禁风的。
　　共和国的男人在生理上和白区的男人差异没有质变，但共和国的女人跟白区的女人就完全没法合并同类项了。共和国无权监控居民隐私，哪怕是来自白区的新入籍者。怎么保证她们这些红颜，不是沟通白区和塞勒妮尔的桥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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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去打游戏吧，吵死了。我在想该怎么洗脱嫌疑，你不分忧就算了，是不是还打算主动给自己创造点嫌疑来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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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刚说你几句就嫌我烦。我走了你晚上找小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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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我跟你开玩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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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的四位现任都有自己的工作。一个医生一个野生动物学者一个电竞职业选手，后二位现在一个在南极拍企鹅，另一个也在南半球打什么世界赛。医生“小秦”虽然在罗马的医院工作，但完全不是能呼之即来的类型。只有爱尔娜跟她工作在一起。她需要伴侣来排解寂寞。要是整夜整夜的想念【欧若拉】，一头少年白，便是年轻不懂事时，想为【欧若拉】守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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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打小闹，再甜言蜜语两句后，该打游戏的打游戏。不该窥探地方情报的继续琢磨着自己不该知道的情报：
　　虽然宪法上有通敌的罪名，但是现在的共和国人更倾向于把白区的“鬼”看做是憨态可掬，丑萌丑萌的人科动物“朋友“，而非“敌人”。对没有接受爱国主义教育，饱受资本主义腐朽价值观熏陶的当代共和国官员来说，收受白区的贿赂和旋转门的钱权交易并没有本质区别。
　　她们和白区有密切的利益往来已经被证明。她们会因为拿了白区的好处，所以羁绊“大决战”到何种境地，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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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上下一心，以共和国和白区之间的体量差异（100亿工业人口vs不到2亿工业人口），把历史的车轮碾过旧社会，也就是战时生产体制开动一年的事，届时生产的钢铁和炸药不说千万倍，也得百万倍质量于鬼们的体重总和——甚至只是库存的□□总数，就足够穿透白区的空空导弹拦截系统，核平白区不留一只死鬼了。
　　而核心问题就在于，除了数量和声音都不算大的少壮派青年军官对大决战打心底支持，其他人，甚至是她自己派系的中革军委的众委员，对“大决战”也只是在表决层面支持。
　　反对大决战的理由太多了，排除掉不够高尚不够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仍然有两条理由，让塞勒妮尔自己，都不认为“大决战”的发动是势在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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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白区也有□□，白区也有洲际导弹。诚然共和国有海量的空空导弹，但是能保证100%的拦截率吗？如果□□在共和国的领土上落下，责任谁来担？
　　倘若敌人不使用洲际导弹做载体，而直接把□□运送到前线，直接在白区自己的阵地上引爆，共和国能接受用1个共和国的人的命，去换10只白区的鬼吗？
　　最重要的是，就算共和国顺利解放了白区……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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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国拖了一百年，都只让孤零零两个解放区在移风易俗后成为了共和国的市。剩下的解放区的文化和白区别无二致。这些解放区沦为了所属州的卫星区，最重要的职能不是发展，而是作为军事缓冲区存在。在白区没有能力招惹共和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解放区更多的存在感，是为共和国提供了基因和人种的多样性——
　　如果一个人没有其他正当理由就前往解放区，那么不用怀疑，她一定是去找男人生个孩子的。旧社会的人可能理解的不太深刻，但对共和国居民来说，解放区就是被当窑子，提供童男用的。
　　共和国的公共设施服务对象是身高至少一米八，单手卧推100kg的共和国居民。即便解放所有白区，共和国也无法对他们开放，只能就地安置。按照共和国宪法的民选制度，几乎可以预料白区选举出来的新白区统治者肯定还是当地人。让当地人在当地管理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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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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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没有区别，那为什么要发动大决战，让大执政官从一个看报刷贴吧，通过在网上跟人对线来套话的机关闲杂人员，变成对所有共和国州郡大小官员，政务都有管辖权的皇帝；让罗马收更多的税养更多的军队以维持对白区的军事占领，顺便可以战略威慑到每一个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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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外令塞勒妮尔百感交集的，是她的“大决战”政策，竟然能绕过几乎所有官员的不支持而通过，成为共和国的首要政治任务。因为在得到了两千万份回执的民意调查里，大决战的支持者超过了71%。按照宪法，投票结果有效……
　　两千万投票里71%的人支持大决战，但共和国总人口一百亿。也就是占人口总数千分之一的人的声音，盖过了剩下的所有人。她们少数命令了多数——听上去很荒谬，但整个共和国历史上，罗马发出的民意调查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回执，所以它理所当然的有效。
　　历史上的那个【欧若拉】十分，甚至万分的憎恨这些发出最响亮声音，裹挟民意的“豪右之民”。但支持她的——支持着姬月的，不也正是那些有行动力有影响力的豪右之民么？
　　统治者不依赖这些关心政治的所谓“豪右”，难道要依赖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沉默的“大多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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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月不可能对自己的支持者们说“你们是混账，你们的投票是无效的,要全体国民的50%以上投票才有效。” 【欧若拉】反感豪右之民的思想，会影响共和国初期的稳定，而遭到消除。只有塞勒妮尔,可以在心底毫不留情的批评这种投票蠢的无以复加：
　　塞勒妮尔支持大决战，是因为她考虑过了后果——而支持她的人之所以支持大决战，是因为她们根本不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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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共和国卫队’吧上首页了诶。有人已经替你操心好了大决战之后对白鬼的安置问题。来自大陆北方的网友发的，叫什么，《南方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