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你》嘉露香叶

7、节奏，乱（一）

　　回到家以后，高祈风和王挽筝也注意到今天的乐薇薇格外话少，连饭也吃得少。后来郁艾爱开口说了这件事。她们都换了同桌。
　　“我还以为是别的事情，吓我一跳。”王挽筝听后，还笑了好一会儿。
　　“外婆，这是很好笑的事情嘛。”郁艾爱把头放在桌子上，还摇来摇去，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晃动。
　　“女孩子坐要有坐像。”高祈风拿来了小饼干，“不坐好，不给饼干吃。”因为都吃得少，所以给一个点心。
　　“当然好笑啊。”王挽筝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着，“你们之前计划好的，但可惜赶不上队伍的变化。所以，现在就得接受新同桌。”还是劝导她们接受为好。
　　“可是，我离薇薇有点远，我不开心！”郁艾爱咬了一口饼干，表示自己的不开心。
　　“那薇薇，你怎么想的？”高祈风问道。本人的想法很重要。
　　乐薇薇的手握紧茶杯，想了想，回答道：“一开始不习惯，但后面周老师跟我谈过了。现在想一想，好像也不是很糟糕。”乐薇薇看了看郁艾爱，“我也不想离爱爱很远。”有了这句话，郁艾爱表示很满意。
　　“隔着两个人，不算很远。”王挽筝觉得还好，“薇薇、小爱，新学期了，也有新同桌了，你们又长大了一岁。更加要好好学习与生活。”看着她们又长大了，感觉很好。
　　郁艾爱倒是可以好好生活，至于学习，也不会很差的啦。也会好好学吹笛子，她要跟最爱的薇薇合奏！

　　高祈风和王挽筝等她们睡了以后，又继续为她们的开学做着准备。心里挺开心的，她们平安长大，而他们身体也健康。
　　最好的是，这些日子，高晓淑没有再来打扰。王挽筝就觉得不错，她把自己日子过好就行。然后，郁艾爱的父亲寄了信回来。算了，也就这样吧。郁伦开了一个银行账户，打了一笔钱。高祈风和王挽筝打算给郁艾爱存着，现在他们的退休金还可以支撑。乐浩也给乐薇薇打了一笔钱过来。这两个父亲似乎跟说好的一样，尽管他们从未见过。
　　“你是真的不担心换同桌会对薇薇有影响？”高祈风睡前还是想问。
　　“很正常的，换同桌。以后上中学，还要换学校。薇薇总要尽快适应，不是吗？”王挽筝的想法与周老师的是一致。“她总要长大，你我也不能护一辈子。”
　　高祈风也点点头，说：“也对，若是有一个人可以一直护着薇薇，我看小爱倒是可以。”每次打架出头，郁艾爱总是义无反顾。
　　“都是女孩子，她老是动手，我怕她以后吃亏。”王挽筝看了一眼丈夫，“不能在打架的事情上，特别夸她。”可两个人每次也没有骂得很凶。在问过打架的理由之后，也是心疼。“小爱以后也会离开的，她要过自己的生活。”又不能把两个人一直捆绑在一起，不合适。
　　高祈风也同意。所以，换同桌还是有好处。那就期待乐薇薇这个月学期的表现了。

　　开学了，还处在离开暑假的伤心阶段。适应一下就会好了。乐薇薇和施臻是真的说话很少。稀少到施臻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同桌，第一周可能只说了十句话。乐薇薇太安静了。与隔着走廊的粱佳思更是没有话。
　　“愁啊，愁啊，”周俊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和韩懿到操场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闭嘴。”韩懿正烦着，他这个人还在边上烦。
　　“我很想念郁艾爱坐在我边上的时候。”周俊与粱佳思似乎相处不是很融洽，桌子上的边界线很是明显。虽然郁艾爱脾气有点火爆，但是很好相处啊。
　　“那你多关注一下吧，已经打架了，还好没有请家长过来。”韩懿稍不留意，郁艾爱已经打完了一架？
　　“那些人嘴碎，同一件事反复说，有意思么。”周俊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否则他也帮忙了。
　　周老师请家长，请谁来已经很清楚了。乐薇薇的外公与外婆。郁艾爱的父亲是不可能出现。周老师分别教育了打架的双方。
　　那次打架，施臻护着乐薇薇，她也冲动要去加入，被他拦住。因此，施臻也知道了乐薇薇和郁艾爱的家庭情况。仅知道，却不能理解。施臻的家庭条件挺好的。据说父亲在国外上班，母亲就在国内照顾他。父母的关系又十分好，每当父亲回来的时候，看着父母和谐相处的场景，施臻觉得这很平常。没想到还有不一样的家庭状况。
　　比如，乐薇薇和郁艾爱的情况，真的非一般。曾经的同桌粱佳思，她父母也是离婚了，她跟着母亲。粱佳思的妈妈对她比较严厉，但也尽到了一位母亲的责任。母女关系也不错。
　　施臻左右看看，这一排的女生都情况类似。照道理，可以很好相处，可并不是这样。粱佳思是浑身带刺，不好相处。
　　“你也想跟着一起打架，然后叫家长？”韩懿见他也冲动了。
　　周俊点点头，大不了回家被打一顿。韩懿则皱着眉头，为什么这个学期开始，周俊的智力就减退了呢。
　　“你有时间，还不如好好与现在的同桌搞好关系。”韩懿偶尔转头看过去，这两个人算竞争关系？粱佳思的学习成绩很好，周老师还当众表扬过。也燃起过周俊的战斗欲，非要一争高下。
　　最后一排的学生，学习成绩也都不错。这几位都是名列前茅。

　　周六与周日去弹古筝的乐薇薇，实力也爆发。这个时候，她的手指非常之灵活。有一些技巧，老师只需教一遍就可。果然花钱的课程，乐薇薇是一定要物尽其用。相比古筝，古琴的练习也没有落下。
　　郁艾爱都看愣住了，好么！虽然弹琴的乐薇薇很有吸引力，但是郁艾爱无法跟上合奏的节奏。她也燃起了战斗欲，要跟上步伐。
　　“弹琴的薇薇太沉浸了。”高祈风在外面看着。老师来电话了，所以他们陪着来了。
　　“嗯，很投入。”王挽筝看着。他们当然开心，孩子们有爱好，并且掌握了技能。
　　等课结束，老师也来征求他们大人的意见，乐薇薇属于有天赋又努力，有没有想过往音乐方面发展一步。高祈风和王挽筝听后，很自豪，表示回去以后问一下孩子的意见。
　　郁艾爱的情况也很好，要是她想，也可以往音乐方面发展。
　　等回去以后，她们已经考虑到了学费很昂贵，明显要拒绝。
　　“费用不用担心。”王挽筝看她们考虑太复杂，“你们真的有出息，外公和外婆这点钱还是可以准备。”让孩子们不用为费用发愁，当初既然让她们学了，那么就不用为现实发愁。
　　“薇薇很有实力的。”郁艾爱拉着乐薇薇，“以后一定是专业级别的。”还竖起来大拇指。
　　“你也是啊。”乐薇薇应该觉得弹琴可以放松吧。在学校的时间，她太紧张了。旁边不是韩懿，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手多好看！”郁艾爱摸了又摸乐薇薇的手，“手指又纤细。”这双手就是灵巧又美丽。
　　“你也是。”乐薇薇很开心的。
　　但似乎最后，高祈风和王挽筝也没有说服乐薇薇。关键卡在费用上，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而且还要准备两份。乐薇薇知道自己不讨父母的喜爱，加上父母又各自有了新孩子，她还是不想多要钱了。
　　高祈风说了可以不用担心费用，但乐薇薇没有接受。郁艾爱又是听她的，在这件事情上，她们的意见很统一。
　　乐薇薇认准的事情，很难被说服，是很专一啦，也非常认死理。古筝和古琴还会继续去练习。但考专业，以此为发展，乐薇薇没有想过，至少目前不会去想。
　　王挽筝看着懂事的两个人，又开始心疼不已。高晓淑为了继女上小荧星的课程，可以放弃其他。却没有考虑过自己生的女儿。想着想着，王挽筝又要对自己的女儿不满了。还是想一想高兴的事情吧。

　　在学校里，乐薇薇和施臻相处还算过得去。在韩懿眼中，乐薇薇已经算很有进步了。
　　“费亦莹又打架了。”周俊边说边忍不住往郁艾爱那一边看过去。
　　“谁？4班的？”粱佳思抬头与他展开对话。他们的关系也算还行，属于正常吧。
　　“对，4班的，一个浑身带刺的姑娘。”周俊点点头。相比较，郁艾爱貌似文静了许多。到目前为止，郁艾爱没有干过大架。有韩懿在旁提醒，如果干架，要请家长的。郁艾爱马上就会收手，都不用乐薇薇来拉。
　　“她也是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的吗？”粱佳思问道。
　　“嗯，听说是的，妈妈在国外上班，爸爸从来没见到过。”周俊也看着粱佳思，好像与她的情况都很类似。不过，粱佳思算很争气的。不仅不让她母亲担心，而且学习各方面也都很优秀。周俊也有学习上的胜负欲。这二人也可以竞争一下。
　　“哦，那跟施臻的家里情况有点像。”粱佳思又把眼睛转向施臻，他在画画？
　　“不太一样吧。施臻的父母很恩爱。”周俊也看了过去，“乐薇薇在干嘛？”见她皱着眉头，在发愁？
　　乐薇薇的美术作业大概有点难以交出手。这是把画的灵魂给画出来了？
　　“那个，”施臻一直默默看着她，“画的比例不对。”应该也不是这个问题，纸是那张纸，笔也是那支笔，但画的人有点缺少天赋。
　　乐薇薇看了看，朝施臻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拿橡皮擦掉，又重新开始画了起来，结果比之前的更加糟糕。乐薇薇自己都石化了。
　　“要不我给你画一个框架吧。”施臻很擅长画画，周老师有意让他参与班级的板报。乐薇薇又看了看他画的，又看看自己画的，果真不在一个级别上，都叹气了。
　　施臻看她叹气，竟不自觉笑了一下，说：“给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希望乐薇薇不要发现自己失态了。“框架出来，你就当作往里面填充就行。”又说了点什么，遮掩过去。
　　“谢谢。”乐薇薇也表情自然了，还直勾勾盯着，果然经过施臻的手笔，好看了许多。
　　另一边，韩懿也看着郁艾爱，她大概是要把施臻手中的画纸给看烧穿？又看到乐薇薇轻松自然的表情，有点不高兴，不想承认周老师换同桌是正确的。
　　“但是，我怎么画着就不对了？”乐薇薇接过后，画了几笔，画风就不对了。施臻也不敢开口，总不能直接揭穿，说她没有画画的天赋？
　　“比前面的有进步了，微微。”郁艾爱凑了过来，“我觉得挺好的。”她就是毫无原则。
　　“是施臻帮我画的。”乐薇薇告诉她，“但是到我手里就不对了呢？”又看了看施臻自己画的那副，他好会画。
　　“比前面的好，可以交的。”施臻也把自己画的往乐薇薇一边推了推，“你再照着画一下。就差不多了。”也不敢刺激她，免得伤心。
　　“好吧。”乐薇薇也努力画着，但看上去好像不是同一个画面。郁艾爱也很难说出口了。施臻最后还是帮忙的，索性把乐薇薇挽救了几下。
　　乐薇薇觉得：有一个会画画的同桌，也挺好的。
　　在画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施臻看着字，乐薇薇的字很好看。她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