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会梦到忍者吗》长歌小鹿

17、016

　　第二天一早，千手柱间走出房门，美好的一天从给挚友递信开始，本来是很开心的，笑容在看到家门口的人影时顿时僵住，他不情愿地挪过去，说道：“扉间还有桃华，你们都在啊。”

　　千手扉间瞥向他，然后不紧不慢地对面前的高挑青年说：“暂且先这么办，等我回来再处理。”见青年点点头，转身离开，千手扉间移开视线，问道：“这么早，大哥你要去哪？”

　　千手柱间这这那那说不出话来，干脆摸着后脑勺哈哈干笑了起来，千手扉间揉揉眉心，道：“你想吃鸡排，我可以去买，你不要再接近那个女人了。”

　　千手柱间着急道：“可是！”

　　千手扉间冷声打断：“没有可是大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说完就出门了，丝毫不知他那好大哥心里想的是：‘给斑送完信还有扉间带回来的鸡排吃，好耶！’

　　从族地到橘城，全力赶路只花费两个小时，千手扉间心道跟宇智波做邻居，双方知根知底，互有忌惮，多年来相安无事，那个女人的话就说不准了。

　　经过一夜复盘，千手扉间确定昨晚打断苦无刺入他后腰的声音是那通灵兽，不是帮他，是帮了宇智波，因为大哥与他分道后没有回族地，而是留在橘城，他与宇智波交手时，大哥绝对就在附近，不会坐视他被重伤，一旦大哥出现，他就有操作的机会，留下泉奈和宇智波雪莱并非不可能。

　　这个机会被生生断送暂且不提，千手扉间向来不纠结发生过的事，那个女人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说明那晚她就在附近，然而他身为感知型忍者居然没有发觉，这才是最要命的。她的实力到底如何，不弄清楚这一点，放任一个未知的危险人物在橘城，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上午九点，他抵达橘城，一路来到美食店后方的院墙外，他思索片刻，抬手按在墙上，闭目感知，片刻后倏地睁眼，震惊不已。他们千手的结界术来自于漩涡一族，这一族的结界术和封印术是公认的强悍，千手与其世代联姻，学习并发展的结界术并不差，这间房子的结界居然比族地的结界还要完美。

　　千手扉间暗自记下，思索间一股诱人的香味扑入鼻翼，一抬头，发现他不知不觉间走到小可美食店的正门，一个男人抱着两个油纸包出来，另一个人要进门，似是认识他，说道：“你买了两个猪排？”

　　那男人喜滋滋道：“是啊，晚上吃猪排特别下饭！”

　　另一人问：“你那怎么不晚上再来？现在买了放到晚上味道不如刚出锅香。”

　　那男人一呆，旋即露出懊悔之色，大声道：“我给忘了！都是以前抢惯了，我看看，开到晚上六点！”他看完门口的牌子捶胸顿足，那损友就在旁边笑，过了一会，那男人缓过劲来，一挥手道：“大不了我一顿吃两块，晚上再来买，多大点事。”说完挥挥手走远了，这下傻眼的变成另一人。

　　又有两人结伴而来，他们说：“在外面豚肉比鸡肉贵那么多，店里同样的分量却是一样的价钱。”“老板真是个好人啊。”“听说昨天连鸡肉都半价了，可惜我没来，就怕管不住这手，悔死了。”

　　千手扉间神色复杂，好消息是今天不卖鸡排，坏消息是卖猪排，他难免好奇猪排是什么味道，心道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进店中，没见粟光，琢磨着试探试探前台这两人，很快排到他，只听对方问：“客人番茄酱还是辣椒粉？”

　　他不假思索道：“两个猪排，一个要番茄酱，一个辣椒粉。”

　　镜：“好的。”她动作飞快，几秒包好猪排递过去，然后叫下一个，千手扉间错过时机，只道还有机会。

　　吃堂食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他瞄准靠墙的两人座，落座后咬了一口猪排，只觉外酥里嫩，浓郁的肉香和酸甜的番茄酱混合在一起，难怪有人花50钱一顿两块都不眨眼睛。

　　他一时思考做法，一时放出感知满城找人，想着多来几次混成熟客或许更容易打探情报，忽然面色古怪。

　　粟光不知她即将多出一位熟客，她穿过游里的街道，对领子里昏昏欲睡的小可问道：“请问我可以炸了这里吗？”

　　小可瞬间被吓醒：“冷静啊粟粟！”然后开始喋喋不休给她讲道理，她亦深知只要权贵还在，制度还旧，前脚炸了这，后脚崭新的游里就会拔地而起，除非她灭了权贵，更改制度，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走到无人处，粟光唤小可的名字，小可从领口飞出来，举起手抵在她唇上，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倘若你七年前就住在外面，没有宅在山里，这个世界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粟光蹙眉，苦恼道：“可是我还没想好。”

　　小可飞过去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的，等你的意愿强烈到非改变不可，你自然就知道要如何做了。”

　　粟光眸光晃动，试探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善变，在一些事上不坚定？”她不觉得这是不自信的体现，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她在乎小可。

　　小可怪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见过最有原则的人了！”只是有些时候真正想要做的事会被偏见掩盖，这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小可在思考她对同性的爱是否会战胜偏见，想到这，祂感觉身体被抓住，紧接着熟悉而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原是粟光用脸来回蹭小可，嘴上说：“小可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小可：“给我放手！你还是去炸游郭吧！”

　　九点四十五，粟光回到店铺，一进门便听千寻对她打招呼，粟光奇道：“怎么这个点来吃饭？”

　　千寻摆摆手：“别提了，遇到个难搞的，返工到半夜，早上起不来。”她的目光转向粟光身后，问道：“这俩小孩是谁？”

　　粟光：“我找的帮工。”她领着人进后院，叫身外化身带她们去洗澡换衣服，本体回到店铺，站在雪兔身边看了一会，问道：“还顺利吗？”

　　雪兔道：“你看到了，只有刚开门的时候排队的人很多，再说炸猪排而已，并不难，放心吧。”

　　粟光点点头，见店中半数座位上空着，空着的桌上很干净便知雪兔所言不虚，千寻拿着油纸包凑过去，说道：“干完这单就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去匠之国？我带你四处转转，不是我吹，我们那有好多火之国没有的东西。”

　　这番说辞很难不让粟光想起那群要把她“顺”到风之国的忍者，她说：“最近没空，我得培训员工，培训完腾出手来做鱼排，好可惜你吃不到了。”说到最后露出笑容。

　　千寻一惊：“鱼排！”她超喜欢吃鱼的！转过这个念头，立时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粟光眯眼一笑，道：“你就当是工资回收计划吧。”

　　千寻震惊语塞，那句“你是魔鬼吗”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其余食客的声音纷纷响起，七嘴八舌地打听，“鱼排是用什么鱼做的？”“新鲜吗？最近都没有商人来卖鱼了，家里只吃过去的腌鱼。”“价格怎么定的？”

　　得到的回答是：“当然是鳕鱼啊，怎么可能不新鲜？价格？25钱200克。”

　　千寻回到座位，愤愤道：“老板太狡诈了！”得到同桌匠人以及邻桌的点头赞同。

　　千寻闭了闭眼睛，仰天长叹：“可是我真的很想吃鳕鱼鱼排！”再次得到同桌匠人以及邻桌的点头赞同。

　　人们为了即将到来的鱼排陷入热切的讨论，没发现引起讨论的老板偷偷溜走。

　　粟光抱怨道：“吵死了。”

　　小可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火之国是内陆国家，橘城是内陆国家的内陆城市，别说海了，就是最大的一条河流都在几百里以外，附近只有小溪流，运气好才能摸到鱼，你要理解人们对鲜鱼的渴望，他们渴望，我们才能挣更多的钱。”

　　粟光赞许道：“你说得对。”她的视线同步到身外化身，见洗了澡，穿好衣服，便让她去店里换下来雪兔，叫另一个身外化身端来两盘鸡排给她们吃，粟光要看看实力。

　　雪兔一来就看到这一幕，轻声问身边人：“她们多大？”

　　粟光：“一个十一岁，另一个不会说话，摸骨龄是十岁。”

　　雪兔露出不忍之色，感叹道：“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离开家人自力更生了。”

　　粟光冷哼：“家人？有不如无。”见雪兔看过来，她解释道：“左边那个叫穗花，母亲病逝没什么好说的，右边那个没有名字，我一算，平行世界里叫香奈乎，这不重要。我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凉了，一动不动，一摸身体还冷冰冰的，在墙角蜷着没人管，我要带走她却跳出个自称她爹的光头管我要钱。”

　　雪兔听前几句眉宇间浮现凝重，待到后面舒展开来，笑着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粟光挺起胸膛，骄傲地宣布：“我不小心把他踹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