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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叛变 ...

  •   静妃这一怀孕,有人喜有人悲。花柠因为小产的事和圣上置气,已经失了圣心,后宫拢共就三位妃位的妃子,静妃怀孕自是要静养的,如此一看,掌管后宫的大权就落到淑妃手里了。

      岳秋眠接到线人纸条,知晓岳寄安想趁几日后的赏菊宴下手,制造混乱刺杀淑妃,铲除淑妃背后的势力。

      这件事她悄悄找人告诉谢稟和花柠,却听到他们也密谋着借岳寄安的手除掉淑妃背后的势力。

      他们的目标无疑是相同的。

      如此,岳秋眠不再说什么,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再说那赏菊宴,有淑妃一手操持,她身边信任的也就敬嫔一人,后宫的其她妃子多多少少是不满她的,平日里看她仗着妃位耀武扬威的,早就忍着一肚子火,只是无处可宣罢了。

      这次的赏菊宴,个个都在看戏,别说帮忙,都能在一旁说风凉话。

      淑妃气得牙痒痒,偏生拿她们没办法。好不容易圣上把后宫的大权交给自己,她还想着在圣上面前留下好印象,握紧凤印。

      敬嫔从宫女手里拿过一盘糕点,笑容浅淡,有意附和她:“娘娘手掌凤印,可喜可贺。”

      淑妃努力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谦虚道:“这凤印啊,终究是本宫的,到了本宫手里,便不会轻易交出去了。”

      敬嫔但笑不语,十分谄媚地推上糕点。

      淑妃单手捻起一块,细嚼慢咽的品尝,眼露愉悦,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微凝:“不过静妃肚子里那个有些碍眼啊……”

      敬嫔福至心灵,皓白手腕斟满一杯热茶,恭敬奉上:“娘娘所忧,嫔妾会替娘娘所平。”

      “很好。”

      *

      赏菊宴那天,后宫的妃子接踵而至,巧笑围聚一起,等候赏菊宴的主人出现。

      周围的私语声不断,同为妃位的花柠和岳秋眠都已到场,只有淑妃迟迟未到,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后宫之主呢。

      有人不屑,有人嗤笑,都等着这位自以为是的淑妃出现。

      “淑妃娘娘到——”

      众目之下,水粉色的身影袅袅而来,豆蔻指尖撩起耳侧的碎发,唇角笑意得意扎眼。

      淑妃“哎呀”一声,说的是不好意思,眼里是半分歉意都无。

      “诸位妹妹也知道的,本宫代掌后宫,这一堆琐事要本宫处理,实在是抽不开身,来晚了。”

      有人阴阳怪气开口:“娘娘辛苦了才是,不似妹妹们这般清闲,左右是不及娘娘有本事。”

      淑妃脸上的笑容微滞,不想在这里有失身份,扭着腰肢轻哼一声落座主位。

      “开始吧。”

      亭外的太监闻声抱着菊花一排排站住,弯腰放下盆栽退出去。

      敬嫔站在她身旁,看了眼她的脸色,起身介绍:“今年的贡菊啊,都是难得一见的,就拿这瑶台玉凤,身似白雪,一点黄于中,洁白高贵……”

      贡菊里的品种自是不必说,都是顶好顶好的,不然都对不起这赏菊之宴。

      众人一面听着,一面接下宫女奉的茶。

      淑妃掩唇笑了一下,言语里是掩不住的骄傲:“今日的茶,是本宫父亲特意寻来的碧螺春,将将采摘下来的,诸位妹妹尝尝。”

      众人又惊又喜,小口小口尝起来。

      敬嫔得了她的示意,端起宫女手里的茶杯,盈盈走向岳秋眠,拜身:“静妃姐姐,妹妹似乎还未来得及与姐姐说过话,今日在这里给姐姐赔个不是。”

      她一靠近,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入鼻尖。
      岳秋眠没太在意,浅淡的瞳孔落到她手中散着热气的茶杯,目光微敛,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抬了抬下巴,以上位者的姿态睨她。

      “不必,本宫喜静,现在的身子妹妹还是别来洛辰宫为好,免得惹上什么麻烦,别怪本宫没提醒。”

      她说的直白又不留情面,敬嫔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几下,饮下茶水。

      周围的人听她这话,谁不知她是在警醒她们别搞什么小动作,好似说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龙种一般。

      怀了龙种又如何,能生下来才是本事。

      周围的视线隐隐晦暗,花柠漫不经心观望,不打算去掺和什么。

      还没到她出场,不急,那个害死她腹中孩儿的人,她不会放过的。

      敬嫔尴尬地站在原地,余光瞧见淑妃冲自己使眼色,便福了福身,乖觉坐回自己的位置。

      赏菊宴还在继续,众人神色各异,心底琢磨着什么。

      骤然,一声破空刺破平静的气氛,淑妃面前的矮桌被一箭射穿,箭头贯穿矮桌,猛然嵌入地面。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众人顿时傻住神色,回过神来,药人已扑过来。

      “啊啊啊!”

      尖叫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惊动远处巡逻的禁羽卫。

      今日正好是屈衡之带队巡逻,听到御花园那边传来惊慌声,二话不说带人冲过去。

      屈衡之是知道御花园在办赏菊宴的,在场人的都是后宫的贵人,哪一个出了事他们都担待不起,更何况里面还有个怀有龙种的!

      “来人啊!有刺客!”

      御花园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贡菊四分五裂,昂贵的菊花被人践踏,妃子太监宫女都想着往外面冲,外面的禁羽卫又想往里面来,两拨人便僵持在出口。

      混乱的人群中,淑妃愤恨地盯着岳秋眠的背影,暗道这些刺客出现的真及时,若是岳秋眠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龙胎不保,可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纳凉的亭子是在湖上的,淑妃瞥了眼最近的桅杆,佯装惊恐地扑向岳秋眠:“静妃妹妹,小心——”

      她是想装作被药人吓到脚步慌乱,看见有药人去袭击岳秋眠,便去推她一把躲开,但她算好角度,岳秋眠势必会因为她这一推,身形不稳坠入湖里。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花柠躲在角落里,看清她的意图,眼神瞬间发狠,运功接近淑妃:“淑妃妹妹,啊——”

      有药人提刀上来,砍在花柠背部。

      花柠当下皱起脸,“不小心”勾住淑妃的手臂。淑妃瞬间慌了,挣扎着要离开,仍旧被花柠的力道带下去。

      “噗通!”

      屈衡之冲开药人的包围,兜头就被落水的二人吓得出了一身汗。

      乖乖嘞!这两位祖宗怎么落水了?!!!

      禁羽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半个时辰就将药人击退。

      那些药人似乎是得到什么命令,打到一半跑了,屈衡之还纳闷他们怎么跑了,也不见有谁受伤出事啊?

      哦,好在除了落水的两位祖宗,那怀孕的祖宗还好好的呢。

      还好,他脑袋保住了。

      *

      御花园的事情惊动了谢稟。

      赶到御花园时,争执声和叫骂声萦绕整个亭子,淑妃裹着披风,满脸怒容,一双美目狠狠地盯着地上坐着的花柠,指着她破口大骂。

      花柠身上湿漉漉的,没人敢上前给她披个披风,生怕得罪淑妃,今后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

      禁羽卫都是男子,可不敢去看,都转过身看着外面。

      屈衡之到处看着,就是不敢看身后,也不能去拉架,那可是圣上的女人,他可不能碰。

      猝不及防下,他看见谢稟阴沉着脸走来,心霎时悬起来,忙不迭跪下:“参见圣上!”

      后面的人听到动静,皆是大惊失色,慌忙就要跪下来。

      淑妃被敬嫔拉着,才没冲上去给花柠一巴掌,却也是心头怒气难消,外面的动静惊醒她,不甘心跪了下去。

      花柠浑身湿哒哒地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微微耷拉着眼皮,瞧着颇有些可怜。

      背上的伤口不深,于她而言不过皮肉之苦,她不需要借此博得谢稟的心疼。

      岳秋眠拿过宫女手里的披风给人披上,旋即漠然跪下,迎接谢稟进来。

      而谢稟一进来便瞧见这幅光景,看见花柠楚楚可怜坐在那里,周身都是水泽,眼底的郁色更重了。

      “怎么回事?”

      不轻不重的一句,落在众人心尖上,登时害怕起来。

      淑妃不顾敬嫔的阻拦,泫然欲泣扬起脸,哭得好不可怜:“圣上,您要给嫔妾做主啊!”

      “今日突逢刺客,嫔妾心中恐惧不安,本想往外逃出去,可不知哪里得罪宁妃姐姐,她要置嫔妾于死地,拉着嫔妾坠湖!”

      “嫔妾不识水性是众所周知的,宁妃姐姐是摆明了要杀嫔妾啊!”

      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周曹。

      谢稟额角青筋挑了挑,压下心底的暴躁,低呵道:“闭嘴!”

      淑妃一怵,愤愤闭上嘴。

      谢稟阴翳的视线陡然扫向亭子外面的屈衡之,喝道:“屈衡之,你来说!”

      屈衡之连滚带爬进来,头都不敢抬起来,老老实实将发生的事不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他没目睹现场,说不出是谁的错,下意识觉得花柠把人推进湖里的事,太愚蠢了。

      谁会明目张胆把人推下去啊?

      “不是这样的——”

      淑妃想辩驳,触及谢稟震怒的眼神,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风雨欲来的眼神下,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唯恐圣怒祸及己身。

      孰料,岳秋眠身后的宫女惊叫一声,惊恐地指着她,声线颤抖:“娘娘、娘娘身下流血了!”

      屈衡之浑身一震,顿觉血液倒灌,心冷下大半。

      完了!这位金贵的祖宗出事了!

      *

      洛辰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屈衡之盯着圣怒苦不堪言,唯唯诺诺跑下去查怎么回事。

      当时参加赏菊宴的所有妃子都被带进洛辰宫,由谢稟一一审问。妃子们的口供都近乎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何问题。

      淑妃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裳,来不及换下就被禁羽卫带了过来,一抬头看见谢稟阴沉的脸色,心底发憷,颤声道:“圣上,是嫔妾的错,都怪嫔妾没检查好,还静妃妹妹小产了!”

      谢稟幽深的目光垂落她身上,平淡道:“淑妃又怎知,静妃肚子里的龙种保不住了?”

      淑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场检验的太医没发现赏菊宴上所用之物有毒,额间冷汗密布,手里的银针都快握不住了。

      谢稟凉凉看过去,声音如索命的修罗,吓得太医噗通一声跪下去。

      “可查出什么?”

      太医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开口:“禀圣上,并未有毒素……”

      “嗯?”

      给岳秋眠诊断的太医说她是中了毒才导致小产的,如今又说没有毒素,是觉得圣上好糊弄吗?

      张辛夷意有所指提点他:“张太医可验清楚了?欺瞒圣上,那是死罪!”

      张太医哆哆嗦嗦看了他一眼,一副赴死之态磕下去:“老臣不敢说谎,娘娘食用之物里,确实没有毒。”

      张辛夷状似无意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食用之物无毒,那其他的呢?香料首饰什么的……”

      人群中的敬嫔感觉自己被什么阴冷的视线盯上,下意识张望过去,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里,狠狠一颤,慌忙低下脑袋。

      张太医迟疑片刻,顺着他的思路去回忆,还真找出点什么。

      “圣上!老臣进来时闻到殿中有一缕幽香,这香味之下似乎掩盖了一点麝香!”

      谢稟嘴角勾出一丝笑,眼神冷得骇人:“张辛夷!”

      张辛夷应了一声,领着太医挨个辨认。

      那些没做亏心事的自然不慌,沉不住气的人现下已经开始露出马脚。

      淑妃没有直接接触过麝香,此刻挺直腰板,十分坦荡。她是坦荡了,难办的是敬嫔,她被淑妃派去搞麝香,身上的衣裳还未换下,定是会残留些许麝香的味道,眼瞧张太医快走到自己面前,慌得六神无主,就要去求救淑妃。

      淑妃不着痕迹冲她比了个动作,她霎时消了念头,咬牙接受自己的命运。

      “圣上,老臣找到了!敬嫔娘娘身上就有麝香!”

      敬嫔脸色灰白,知道自己彻底没救,绝望地闭上眼。

      今天的一出闹剧都在谢稟的计划之中,敬嫔身后的人是谁,他怎会不清楚,揪出敬嫔,她背后的淑妃害怕抓不到把柄么。

      “敬嫔……”谢稟踱步来到她跟前,两指捏起她的下巴,“朕想以敬嫔的胆量,应该是做不出谋害龙种的事。朕再问一遍,静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害的吗?”

      敬嫔眼睫不住的颤抖,死死咬住自己:“是……嫔妾!”

      “是么,你可知谋害龙种的代价?朕瞧着敬嫔一族是不想活命了,张辛夷,传朕旨意,敬嫔谋害龙种,打入冷宫,斩其九族!”

      敬嫔猛地睁开眼,扑到谢稟脚边抱住他,哀求道:“圣上,此事皆是嫔妾一人所为,与嫔妾家人无关,恳请圣上放过嫔妾家人!”

      谢稟嫌恶地蹬开她,嗤笑她:“你凭何认为朕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你族人?”

      敬嫔哭喊的声音顿住,呆愣愣地望着他,后知后觉想起母亲同她说过的话。

      圣上虽面容和善,但心底未尝不狠毒,我儿入宫后能避则避,莫要招惹祸事于身。

      谆谆教导回荡耳边。

      敬嫔泪流满面,她自入宫遇到淑妃起就知自己回不去了。

      低低的哭泣声轻笑地钻入在场的每个妃子耳中。

      谁也没有去同情她什么,后宫的生存向来如此。

      谢稟冷眼观她懊悔垂泪,便要去发落她,余光瞥见花柠走出来,要出口的话没在喉间。

      花柠迎着所有人诧异的视线,在他跟前坚定跪下,句句铿锵有力:“恳请圣上为嫔妾腹中亡孩做主!淑妃嫉妒嫔妾怀有龙种,在嫔妾家书中做了手脚,如今又害的静妃妹妹小产,想推敬嫔出来当替罪羊!”

      淑妃瞳孔骤缩,指着她骂:“宁妃这是血口喷人!”

      花柠冷眼看她垂死挣扎,招手示意殿外的人进来。

      来人是淑妃宫里贴身伺候的大宫女,行过礼将证据呈上。

      “圣上,奴婢一介奴籍,违抗不了淑妃娘娘的命令,这些都是娘娘叫奴婢销毁的香料,前些日子还命奴婢拿些给敬嫔娘娘送去。”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大家都是认识的,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全看谢稟怎么想的了。

      “贱婢!”

      淑妃径直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嘴里骂道:“本宫何曾叫你拿过这些东西?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宫真心待你你便是如此祸害本宫的?!早知如此就该你发卖了出去!”

      “够了!”

      谢稟怒声而出,拂开扑过来抓住他袖子的淑妃,半分情谊都不讲,唤来禁羽卫将人拖下去,一切交由张辛夷去审问。

      圣上都开口了,淑妃哪还有圜转的余地。

      她不死心挣开禁羽卫,扑跪在地:“圣上,嫔妾是冤枉的,那些证据就是莫须有栽赃给嫔妾的——”

      “那这些呢?”

      花柠随手扬下一叠纸。

      众人拾起一看,惊愕不已,纷纷惊叹淑妃的胆大。后宫妃子不得干政,淑妃却帮着自己的父亲在后宫买通宫中之人,为其行方便,单是这一桩事,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淑妃看着那些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怎么会……这些东西不是在爹爹手里吗?

      *

      外面发生的事岳秋眠并不关心,她肚子根本没怀龙种,眼下的一切都是一场戏,戏落幕便没她什么事了。

      对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住了,明面上完成了岳寄安想要的结果。

      谢稟安抚完后宫的妃子,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寝殿。

      花柠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到底是心疼,但碍于他们现在在外界眼里是冷战状态,她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切。

      只能悄悄让安知去找张辛夷,多多留心一些。

      张辛夷看着二人如此折磨的样子,心道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双方心意相投,还有对面不识,故作冷漠。

      “今日圣上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谢稟揉了揉眉骨,桌案上的烛台无声燃烧,他被那烛光晃了眼,下意识阖上眼。

      “嗯……摄政王府的事怎么样了?”

      张辛夷小心移开烛台,看烛光不晃眼了才收回手:“凌侍卫在王府善后,王府安然无恙,只是程管家传信说先帝遗旨被抢走了。”

      谢稟面色平静,好似不在乎遗旨有没有被抢走,反而在问:“摄政王何时回来?”

      张辛夷心里估算了时间:“应该就是近几日了。”

      谢宁川离开盛京数月有余,半月前飞信说要回来了,也就这几日的时间。

      “嗯,王府那边派人盯着。肖政山最近倒是老实了,叫人盯紧点,看他都和谁来往。”

      “是。”

      *

      夜渐渐深了,鸟雀都隐匿树梢间,厚实的云层将月光遮掩的严丝合缝,叫人窥不见一丝光亮。

      太师府里有一黑影在走动。

      那人来到岳寄安的院子,还未叩响门,里面的人先打开了门。

      “来了。”

      岳寄安抚须而出,眉眼微沉,望着眼前的这张熟悉面孔,扯出薄凉的笑:“中郎将今日做的不错。”

      来人正是禁羽卫中郎将,屈衡之。

      屈衡之并不想与之为伍,竭力遏制自己脸上的嫌恶,只问他:“歆娘呢?”

      回答他的是蛇女的娇笑声。

      屈衡之目色一凜,反手就要劈过去!

      “哎呀呀,”蛇女轻松握住他的拳头,吐气如兰,“中郎将何必动怒?歆娘能有我美吗?”

      眼前的男子见她如见虎,退避三舍不说,还嫌恶地擦拭手背。

      蛇女不满地哼笑一声,掌心轻拍,药人闻声扣着一女子出现。

      “歆娘!”

      “诶~”蛇女伸手拦下他,捂唇笑得招眼:“中郎将莫急,你的歆娘好着呢,先听太师大人把话说话。”

      屈衡之双目压抑着怒火,克制道:“太师还想我做什么?御花园的药人我已经放进去了,答应我把歆娘放了的!”

      岳寄安却是看向歆娘,言语耐人寻味:“以中郎将的身份,放药人进宫竟是这般容易的么?”

      屈衡之眉头一跳,拧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被药人钳制住的歆娘呜呜几声,连连摇头让他不要答应。药人猝然掐住她脖子,白皙的脸蛋被掐得喘不过气。

      “不要!”屈衡之心头慌乱横生,知道控制权在岳寄安手里,不得已去求了他,“你还想我做什么?别伤害歆娘,我都答应你!”

      白唇竹叶青不知何时爬到歆娘肩上,盘踞其肩,竖瞳盯着他吐蛇信子。

      蛇女有一搭没一搭逗弄它。

      屈衡之看得胆战心惊,唯恐白唇竹叶青咬下一口。

      岳寄安那染着嗜血杀意的声音飘散开来。

      “让药人混进去,杀了谢稟!”

      他沉默几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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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一本要开《和反派互听心声后》,戏精夫妇互听心声,欢喜小甜饼,确定不收藏一个嘛QAQ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