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王爷打工》霹雳小小苏

5、第五章

　　王府太大了，仿佛有三个金狗村那么大，程素灵跟在阿宁身后，不敢乱看，脚都走疼了。

　　“宁护卫，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阿宁回身看她一眼，在一处小院前停下，“到了。”

　　小院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一个小侍女在洒扫。程素灵收回视线看向阿宁，“不知宁护卫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暂且先住这里，院子里安排了一位小侍女伺候，姑娘有什么需要，告诉侍女就行。”

　　程素灵顿感不妙，眼见阿宁要走，急忙拦在他身前，“不是让我来驱邪的吗？赶紧带我去啊。”她不想住下，只想解决完问题离开。

　　“先不着急，姑娘奔波了一路，先去休息一下，晚些时候，自会有人来请。”

　　阿宁绕过她的胳膊走了。

　　程素灵无法，只好伸脚跨进小院。小侍女看见她，急忙上前行礼，随后将她请进屋里。

　　“姑娘请坐，奴婢去打水来。”

　　打水做什么？

　　不想让小侍女看出她什么都不懂，硬生生咽下嘴边的疑问，轻轻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小侍女端着一盆水回来，放到脸盆架子上，转过身来请她过去净手。

　　程素灵起身走过去，将一双白净的手浸入水里。

　　就在这时，水面上倒映出一张鬼脸。

　　心头一震，迅速抬起头看向房梁，什么都没有。一旁的小侍女不知怎么回事，出声问道：“姑娘怎么了？”

　　程素灵怕说实话吓到人家，微微摇头，“没什么。”

　　见她洗好了双手，小侍女赶紧将绵巾递上去，“姑娘用这个擦手吧。”

　　“谢谢。”程素灵客气地接过绵巾，柔声问道：“不知怎么称呼你？”

　　“奴婢叫小薇。”

　　一番交谈下来，程素灵与小薇渐渐熟悉起来。

　　当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消失，王府的各处院落亮起灯火。程素灵在用完晚膳就被林侧妃的人叫走了。

　　“一会见着侧妃知道怎么行礼吗？”侍女青青摆出一副高傲的面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看不起”三个字，不耐烦与程素灵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

　　程素灵心知肚明，不想与她计较，如实道：“不知道，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行礼。”

　　“那你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记不住就是你的事情了。”

　　程素灵点点头，眼睛瞪得很大，生怕漏掉一个动作。

　　青青做完示范，鄙夷道：“会了吗？”

　　见程素灵点头，她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余光瞥见程素灵慢了一步，喝斥道：“走快点，难不成一直让侧妃等着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饶是程素灵再好的脾气，这会也生气了。

　　“我什么身份不用你提醒，倒是青青姑娘多积口德，少造口业。”

　　“你……”青青扬起手想打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恐吓道：“青青姑娘真是冥顽不灵，再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青青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一时接不上话。趁她松手之际，赶紧抽回手腕跳开，转身就走。

　　林侧妃住的院子颇远，程素灵跟着青青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守在门外的丫鬟看见她们，忙向屋内通传。得到通传后，程素灵才能进去。

　　进去后，她照着青青教她的礼仪向林侧妃行礼，只行到一半，就只见侧妃身侧的嬷嬷惊呼出声，“大胆，连行礼都不会。来人，把她拉出去教教规矩。”

　　程素灵一脸懵逼地正要被人拉出去，林侧妃抬起手制止，“松开她。”

　　众人见状，立刻松人。

　　程素灵宛如惊弓之鸟一般望向林侧妃。只见对方朝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走上前来，本宫有话问你。”

　　程素灵稳住心神，确定她没有恶意，这才走上前去，盈盈一拜，“民女自小生长在乡下，没见过世面，不懂礼仪，还请侧妃见谅。”

　　面前的美人莞尔一笑，整个房间都明媚了起来，“本宫什么都明白，你不必害怕。来人，给程姑娘搬个凳子来。”

　　一旁的丫鬟很有眼色劲地搬来绣墩，就放在林侧妃腿边。

　　“程姑娘坐！”

　　程素灵没有推辞，小心坐下，轻声问道：“不知侧妃叫民女过来有何吩咐？”

　　见她主动问起，林侧妃也就开门见山道：“近日，本宫住的这处院子时常闹鬼，请了好几波高僧过来都没解决，不知程姑娘能否替本宫排忧解难。”

　　程素灵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起身道：“民女尽力而为！”

　　林侧妃满意地点点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随即指使一名婆子协助她。

　　程素灵没有推辞，带着婆子来到院中，开始四处查探。

　　……

　　“启禀王爷，程姑娘用过晚膳就被林侧妃的人叫走了。”

　　案后的男人停下笔，抬眼扫了一眼阿宁，沉吟片刻，起身道：“跟我去看看她是怎么抓鬼的。”

　　“是。”

　　阿宁只听说过世上有鬼，却从未瞧见过，难免会好奇那玩意长什么样，等亲眼瞧过了，也好跟兄弟们吹吹不要钱的牛皮，怀着激动的心情跟着王爷出门了。

　　此时的程素灵经过一番察看，确定了女鬼的藏身之处。

　　女鬼见自己的老窝被发现了，不免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朝程素灵扑过去，尖利的指甲有好几次划过她的脸，被她堪堪避开了。

　　女鬼不服气，不信弄不死一个小姑娘，越发凶狠了。

　　接了女鬼几招后，程素灵不再客气，拿出摇铃，嘴里念着咒语，摇铃的速度由慢至快，女鬼受不了疼痛，双手抱着头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打滚，嘴里叫着饶命的话。

　　程素灵念完最后一句咒语，正要用法器收了女鬼，突然飞出来一个胖乎乎的老妇，抓起地上的女鬼，纵身一跃，逃之夭夭。

　　躲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婆子冲出去朝程素灵推搡一把，气急败坏地指责她，“眼看就要抓住了，你怎么能让她们溜掉呢，我看你等会怎么向侧妃交代！”

　　程素灵正要回怼，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一主一仆，立刻垂下眉眼，不欲辩驳。

　　婆子还想再骂两句，突然看见玄幽王和宁护卫站在那儿不知看了多久，心里一阵发虚，弯下腰躬着身子小跑过去见礼。

　　“阿宁，我竟然不知府里还有这等刁奴存在，把林侧妃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此话一出，那婆子吓得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就像被人抽掉了魂魄似的瑟瑟发抖。而此时的林侧妃得到风声并领着众人急急赶来，跪拜在玄幽王面前请罪，“是妾的错，是妾管教无方，求王爷一并责罚。”

　　月辉洒在林侧妃的身上，映的她脸十分柔美动人，即便犯了错，也叫人不忍心责罚她。可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般男子，而是手握重兵的玄幽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起来。”

　　林侧妃心里一喜，连忙谢恩，刚被丫鬟扶起来，便听道：“禁足一个月，罚抄佛经三部。”

　　林侧妃以为自己听错了，笑了笑，朱唇轻启，“王爷……”

　　“退下！”

　　刹那间，林侧妃宛若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慌张退下。在经过罪魁祸首时，裙裾被一只苍老的手给捉住，婆子嘶哑的声音颤颤巍巍响起，“求侧妃救救老奴……”

　　林侧妃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一把扯回裙裾，头也不回地走掉。

　　下一瞬间，婆子被堵上嘴巴拖走杖毙！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黑白无常用锁链拘住新魂，准备带去地府报道。

　　而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程素灵不可谓不震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打死，想上前拦住黑白无常，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拘着新魂渐行渐远。

　　她心里有些难过，连阿宁叫她都没听见。

　　“程姑娘，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她有些呆呆地看向阿宁，没有出声。

　　阿宁见状，笑了下，“姑娘这是被吓着了？”

　　程素灵想说没有，但又不想撒谎，索性闭口不答。

　　阿宁自讨了个没趣，悄悄往玄幽王看了眼，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言归正传，“程姑娘，王爷有话问你，赶紧过去罢。”

　　王爷问话，程素灵不敢不答，连忙打起精神走过去拜见，“民女拜见玄幽王！”

　　“嗯，住在王府可还适应？”

　　程素灵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会是这个，心里一松，这个好回答，捡好听的说，“回禀王爷，民女住得甚好！”

　　玄幽王点了点头，“那就好，回头有什么需要，只管跟阿宁说。时间不早了，程姑娘早些歇息罢。”

　　见他转身要走，程素灵头脑一热，“王爷请留步！”

　　玄幽王回过头来，视线带着压迫，“嗯？”

　　程素灵顶住压力，“王爷，民女已将那女鬼赶跑，眼下也没什么事了，民女准备明日离开。”

　　玄幽王没理她，朝阿宁使了个眼神，便大步离开了。

　　程素灵一头雾水地看向阿宁，“宁护卫，你们王爷这是几个意思？”

　　“我的姑奶奶，还能有几个意思？你虽然将那东西赶跑了，可保不齐她再回来报仇啊，王爷想让你留下多住一些日，好将那东西赶尽杀绝，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