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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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你喜欢水野吗？”越前认为还是需要确认他们二人的关系，单刀直入地问。
手冢步伐停下，这种亲密问题，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之间，不明越前龙马怎么问得这么理所当然，丝毫不觉有所欠妥。
越前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哦，我懂了。”
沉默就是默认，越前龙马很识趣地不追问。
手冢对着越前龙马，总有种无力感和头疼，他这幅神态，哪儿像懂了。
“不喜欢。”
越前恍然，“哦，想起来了，部长你不喜欢Omega。”
手冢很是无奈，已经不想和他继续聊这个话题，他迈步直接往前走。越前耸耸肩，反正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们拿了队服，刚走出店铺门口，手提袋的袋子就断了，啪嗒一下袋子掉地上，越前已经习惯偶尔来这么一回倒霉事情，捡起袋子抱在怀里。
“队服不试？”手冢说完就后悔了，面无表情的脸很好地藏匿他的尴尬。
“明天训练，我就会穿队服。”
越前龙马不明所以地看着手冢，后者淡定别过脸，点头应声，刚迈出半步，就被越前龙马给喊住了。
“部长。”
手冢视线被意气风发的少年给占据，落日黄昏，余晖温柔，风吹拂着青春正选的蓝白队服，漂亮精致的脸是溢满肆意张扬，青春洋溢，他身后的天宽地阔不是斜阳淡照，而是朝阳明媚。
手冢的心神微乱，似是对面的人猝不及防地抽击一个网球进入他的领域，怔怔地站在原地未回过神。
“嗯，很合身。”越前勾起唇角，很是满意这身衣服。
对方清润的声音拉回了失神的手冢，他假装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很适合你。”
适合到，这身正选衣服本该就是他的。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他们二人继续一路无话地回到手冢家。
手冢家是古式宅院，越前跟在手冢身后穿过庭院，其实他对这所宅院挺熟悉的，他踏入职业选手后，偶尔会和部长相约一同回日本，他就会借住在部长家里，所以和部长的家人关系还不错。
刚拉开门，手冢彩菜已经热烈欢迎越前龙马，紧紧地抱着越前蹭来蹭去，热情得让越前龙马难以招架。
“母亲，越前快被您抱得断气了。”手冢国光出声提醒。
闻言，手冢彩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改为拉着越前的手腕带他参观家里，越前的房间和手冢国光的房间相邻，说来也巧和，越前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住这间房。
手冢家用餐时，通常都是严肃无聊的气氛，但今夜的气氛很活泼。
手冢彩菜热情，手冢国晴温润，手冢国一平日严肃的面容也慈祥地看着越前龙马这个孩子，和他少年老成的孙子完全不一样，模样讨喜，言谈之间也能窥探出这孩子的纯真和对网球的一腔热忱，对未来孙儿媳的第一印象很满意。
越前龙马被喂得很饱，肚子圆滚滚的，差点就撑死了。手冢彩菜为了撮合儿子和龙马的相处，就推他们二人到庭院里散步。
手冢国光放慢脚步，让身旁吃得太饱的人能慢慢消化。
越前摸了摸肚子，不由想起那个噩梦，话语随意脱口而出。
“部长，我怀孕了。”
在走路的手冢国光被铺地的石板绊了一下，失态地侧身低头看着在抚摸肚子的越前龙马，嘴角不禁抽了抽，冷静理智分析后，知道这位语出惊人的越前龙马是瞎扯的。
看见部长极其难得的失态样子，越前愉悦地笑了，“部长，你大意了。”
“越前，这里不似美国开放，你要注意措辞。”手冢一板一眼地活像个教导主任教训这位不听话的学生。
“是，是，是。”
越前摆手敷衍他，左耳听右耳出，继续往前散步消化。
手冢无奈地摇头，跟在越前身旁继续散步。
第二天清晨，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的越前龙马还没被闹钟轰击就先被敲门声敲得很不耐烦了，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
门外听不到声响的手冢国光开门进去，站在床边俯视床上拱起来的被子，“越前，起床，该上学了。”
“越前，越前，起来。”
床上隆起的那团东西丝毫不给面子，一动不动，手冢也算明白他早训迟到是必然的，他自从认识越前龙马后，叹气的次数比他这16年来加起来都要多。
实际上，他也没有多抗拒排斥这样的感觉。
手冢叫不醒他，干脆掀起他的被子，偏偏越前卷被子卷得太有技巧，掀都掀不动。
“越前，绕场地50圈！”
被罚跑罚到有阴影的越前龙马，条件反射地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越前，不要用手揉眼睛。”
睡眼惺忪的越前龙马，未清醒的大脑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朦胧间看到熟稔的面孔，习惯性地向他仰起小脸，闭上眼睑，刚睡醒的声音软糯黏糊。
“部长，眼睛痒。”
手冢实在想不明白越前龙马对他这幅自来熟到理所应当的熟稔动作是怎么来，之前他们二人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七分。
“嗯哼？”闭眼的越前抿嘴哼声，示意对方赶紧揉，好痒。
手冢动作不自然地伸手轻柔地抚弄他温热的眼皮，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小扇子似得在他指腹任性作乱，像极了他的主人。
被揉舒服的越前得寸进尺，直接靠在他怀里继续睡，“难得假期不用比赛，部长你让我多睡一会。”
鬼使神差被使唤的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顿时沉脸低声，呵斥：“越前，太大意了，今天是上学日不是假期。”
越前龙马陡然清醒，才记起他现在是学生，他立刻从部长怀里弹出来，离得远远的。
“我现在洗漱。”
越前龙马收拾好自己就去吃早饭，是他最喜欢的日式早餐，如果没有眼前这瓶牛奶就更棒了。
“国光，你怎么不等等龙马，一起出门上学多好。”手冢彩菜看着已经准备出门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没有娃娃亲，都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找到伴侣。
手冢国光看一眼还在慢悠悠吃早餐的越前龙马，低头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
“母亲，我有事需要回学生会处理。越前，网球部早训不要迟到。”
“嗯，哦。”顾着吃早餐的越前随意应声。
手冢国光回到学生会处理事务再到网球部管理早训，站在网球场门口，环视一圈都没有看那个娇小身影。
等到早训开始了，手冢面色不渝地看着姗姗来迟的越前，从他家到学校的时间，快步步行25分钟，公交车或者电车15分钟，无论哪条路线，都不应该迟到这么久。
手冢垂眸看着拉低帽檐只给他看头顶的人，被盯得发毛的越前抬了抬帽檐，问：“部长，多少圈？”
手冢国光双手抱臂，对方屡教不改的迟到让他眉眼更是冷峻，“越前，连续迟到，屡教不改，严重违反纪律。绕场地跑70圈，这一周都由你负责收拾网球场，并暂停一周练习赛，负责捡球。”
网球场所有人都呼吸一窒，惩罚太重了，完全超越了之前所有的惩罚数据。
越前没想到罚这么重，他也很早出门的，霉运加持下，他上学的路上总是坎坷。他压低帽檐，挡住眼里的委屈，不甘示弱地挺直腰背，掷地有声。
“是，部长。”
越前龙马放好网球袋就去跑圈，70圈跑完刚好早训结束，浑身是汗的越前靠在护网栏休息好久才去洗脸，刚拧开水龙头想洗脸，结果水龙头坏了，水柱止不住地狂暴喷洒出来，水花四溅，把越前从头淋湿到脚。
将他淋了个透心凉，本来跑步跑得精神不济，现在都能清醒两分。
“切！”
他摘掉帽子放一旁，冒着喷洒狂涌而出的水流，把水槽下面的开关给拧紧了。
越前抹了抹脸上的水，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露出饱满的额头，红唇微张，粗喘着气。
水滴顺着他无可挑剔的脸容滑落，落入引人入胜的锁骨深处，阳光下，晶莹透亮惹人注目，稚气未脱的诱惑又带有三分洒脱的俊。
在商讨学生会事情的手冢和不二，恰好尽收眼底，手冢走上前，站在越前面前，挡住身后不二的窥探目光。
早已睁开蓝眸的不二周助这会恢复笑眯眯的模样，笑容意味深长。
手冢把他自己网球袋备用的毛巾盖在越前龙马的头上，见毛巾下的脸蛋白里透红，浑然一副虚脱疲惫样，便知道他跑完步未缓冲过来，这体能有待加强。
这人真是一刻都不让他省心。
“去把湿衣服换掉。”
“是。”
越前跑完70圈实在太累，有气无力，随便就毛巾搓两下头发应付，侧身走回更衣室，路过不二周助时，点头喊了一声，“学长好。”
“越前学弟，好呀，小心感冒了。”不二周助眉眼弯弯。
面对不怀好意的熊式微笑，越前敬谢不敏，离他远远的。
被罚捡球一周的越前龙马，手痒难耐，好想握网球拍，挥拍，打球。另一边正选训练中传来了惨叫声，越前抬眼一看，原来是乾汁面世了。
正选们惨绿的面色，痛不欲生地尖叫跑出网球场。
果然人类的悲喜是不相通的，越前低头抿嘴笑了，捡球的郁闷感全消散。
网球训练结束，越前把网球场打理干净就背着网球袋去找街头网球场，一整天都没打球，浑身不得劲。
找到了网球场，还见到了熟悉的人，正是桃城武在和冰帝的一个大块头打球，双方球技各不相让，是平局。
最后是桦地的力量球回击，网球弹飞到越前龙马面前，越前勾唇用网球拍回以一个抽击，球不偏不倚落在桦地球场的底线。
“嘛，挺简单的，你们还madamadadane。”
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从对方纤细有力的小腿慢慢上移，穿着红白运动服的青少年嚣张得意地握住球拍轻敲自己的肩膀。
“回击得漂亮，越前！”桃城武先放下对越前的成见，这时候遇到同校队的，需要同仇敌忾。
“桃城学长，该轮到我上场了。”
越前的球拍准确无疑地指向在观众席俯视观望的华丽少年，“那边的猴子山大王，下来比一比。”
迹部景吾对这个不华丽的称呼，嘴角抽了抽，锐利的双眸傲慢地移向不知天高地厚敢挑衅他的少年，眉一挑，“不华丽的小鬼，呵，忘了两年前惨败给本大爷的华丽记忆了吗？”
“忘了，你有本事就让我记起来啊。”
迹部景吾起身，睥睨下方的人，高傲不可攀，嗤声：“就你？还不够让本大爷下场的资格。”
越前龙马对他人情绪挺敏感的，自然能察觉到迹部景吾从里到外的厌恶，说起来他和迹部景吾也算半个熟识。
迹部集团是世界各国网球赛事的赞助商之一，所以和猴子山大王偶尔会有见面的机会，打场友谊赛和吃饭的事情也会有。
拌嘴吵闹互怼常有，还是第一次见识迹部景吾对他露出厌恶目光。
越前耸耸肩，他也习惯了，高傲地抬起头颅，和他对视时丝毫不怯懦，别人傲慢一分，他回以十分。
“有没有资格，三球来定，怎么样？”
迹部单手插裤袋，昏暗灯光视线下，越前龙马目光炯炯，和迹部景吾印象中的阴沉自大模样相似又不似，同样的嚣张狂拽，但现在的他拽得傲雪凌霜，不惧黑夜的奔月者。
“不华丽的小鬼，等你爬上了正选，再来挑战本大爷吧。走了，桦地。”
对他的网球不抱期待的迹部景吾冷声，带着桦地一同离开网球场。
越前对着他们的背影白了一眼才把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旁的桃城武，笑道：“桃城学长，要不要和我打一场？”
桃城武一直很奇怪，他和越前明明都是高一的，可越前总是很习惯地叫他学长，他看着也不像是这么有礼貌的人。
“可以啊，来吧。”
这些天的观察，桃城武对越前的网球很感兴趣，很想试探并确认他的实力。
越前龙马和桃城武隔球网对立而战，战意满满，越前龙马从头到尾都用右手执拍，这些天的网球训练，身体的体能和敏捷都有所提升，身负经验值和球技的越前龙马终于能够勉强驾驭这身体。
需要面对和不同类型和实力的人打球，才能让这副身体逐渐成长觉醒，重新向高峰攀爬，越前龙马愉悦地笑了。
激烈的球局，二人互不相让，越前龙马预判桃城武的位置，破解他的得意技入樽式扣杀，桃城武眉飞色舞，被步步紧追的压迫感和振奋感，让他都沸腾起来。
最后，桃城武输了，输得还有些惨烈，可是这个比赛过程，让他打得酣畅淋漓。
“呀，越前，你真的太厉害了。下个月的校内排名赛，你说不定可以从候补变成正选。”
打过球后，桃城的对越前的纠结心思一下子就通了，不就是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嘛，他身为学长总得给机会学弟改过自新呀。
打完球后，桃城武就拉着越前龙马去吃汉堡，越前对于桃城武的勾肩搭背很熟悉，肩并肩地去吃汉堡，两人还斗气PK吃汉堡的数量。
另一边手冢家，手冢国光不知是第几次垂眸看手机上的时间，就算负责网球场清理，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外面已经夕阳西沉，天色入夜，他眉眼间有几丝焦灼，但他并未发现。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