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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齐飞觉得自家弟弟的取名能力有点差,但弟弟喜欢,他又不想让弟弟不开心,无奈只好笑着揉了揉可爱弟弟的脑袋,说“好,那就叫小黑吧。”

      小黑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就能站起来跑了,只是身上的伤依旧吓人。

      獾哥有点后悔没多打那个姓闻的几拳头,就那么让他跑了真是亏得慌。

      齐飞说“马的伤好的快,等进城后再去买点药给敷一下,很快就会恢复了”

      獾哥知道齐飞说的没错,但看到小黑的伤他还是很生气,觉得自己刚刚下手还是太轻了,应该再给那个坏蛋几拳头的。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最近的城市骑马也要半天的时间,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晚再走。

      獾哥有些担心小黑,半夜起来看去小黑那边查看情况,好在小黑的伤只是看起来很重,其实并没有致命伤,他感受到獾哥的气息,睁开眼睛,用湿乎乎的鼻头蹭了蹭獾哥的手背。

      獾哥伸手揉了揉小黑的脑袋,这时草丛里突然传出了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小黑警觉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獾哥赶紧按住小黑的脑袋,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黑听话的不动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獾哥,獾哥盯着草丛的方向,片刻后,草丛中爬出来一条竹叶青,獾哥突然出手,一把抓住竹叶青的七寸,用力甩了几下,将那条刚成年的竹叶青摔得晕头转向。

      齐飞听到声音赶紧过去查看“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獾哥举起手里的竹叶青给齐飞看“我抓住了辣条!”

      齐飞见獾哥手里捏着的东西,也没注意獾哥说的不是蛇而是辣条,急切的说“快放下快放下!”

      獾哥甩了甩已经快要见到太奶的竹叶青,兴奋劲儿还没散,捏着那条蛇就想要咬一口,齐飞差点原地升天,赶紧按住獾哥的手喊了声“别!”

      獾哥不解的问“你也想尝尝吗?”问完还十分大方的把竹叶青塞进了齐飞手中“送给你,我再去抓!”

      齐飞抹了把冷汗,他不怕蛇,也见过别人吃蛇羹,但没见过生啃的,傻弟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连蛇都敢生吃?他越想越难受,看着獾哥的眼神里也满是心疼。

      齐飞十分耐心的解释“这个东西不能生吃,你要是喜欢,等进城后哥给你买做熟的吃。”

      獾哥想起小四也这么说过,兴奋的情绪顿时消减了大半,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真的不可以直接吃吗?”

      齐飞柔声说“我们的胃肠消化不了生肉的,而且你现在身体也不好,就更不能吃这些鲜活的生食了”

      獾哥眨眨眼,问“那等我身体好了就可以吃吗?”

      齐飞揉了揉獾哥的脑袋,说“不可以”

      獾哥很失望“做人类好没意思呀”

      齐飞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疼的厉害,他忍不住将獾哥揽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脊背,他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

      他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弟弟这些年受的那些苦,他只觉得心疼,疼的他想要抱着弟弟哭一场。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心疼了的獾哥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便宜二哥为什么突然就抱住他了,但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便宜二哥现在好像有点难过,心想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然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难过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齐飞的后背,十分豪放的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獾哥,獾哥去给你报仇。”

      齐飞听到獾哥这话,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齐飞松开獾哥,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再休息一会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去城里,给小黑买点疗伤药。”

      獾哥说“我很厉害的!你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齐飞宠溺的说“好,要是有人欺负二哥,二哥一定会说出来的”

      獾哥怀疑的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难过?”

      齐飞“因为想到了难过的事”

      獾哥有些不明白,因为他没有难过的事,曾经在大草原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时虽然有时候吃不饱会让他很苦恼,但每当他找到一根辣条或者是某个隐藏的蜂巢都会让他的苦恼统统飞走,也绝对不会产生伤心的情绪。

      不过虽然他不明白伤心是一种什么体验,他也十分贴心的拍拍齐飞的肩膀说“不要伤心啦,以后獾哥罩着你,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齐飞揉了揉獾哥的脑瓜顶,一脸宠溺的说“好”

      经过这一场折腾,世间就已经来到了凌晨,獾哥索性就不睡了,翻出外伤药,跟齐飞一起给小黑换了一下药。

      小黑经过这一夜的休息恢复了些,齐飞拍拍小黑的屁股,让它试着站起来。

      小黑像是蓄力一样叫了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它的身体还有点晃,獾哥赶紧过去扶住小黑,避免了小黑重新躺下的凄惨结果。

      小黑原地站着缓了一口气,踏踏马蹄,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用大脑袋蹭蹭獾哥。

      齐飞笑着说“小黑很喜欢你。

      獾哥开心的揉揉小黑的大脑袋,说“我知道呀,我也喜欢小黑。”

      齐飞拍拍獾哥的脑袋,说“好啦,去洗洗手,我去给你做早餐”

      獾哥应了一声,跑去找水壶洗手。

      早餐的量不是很大,齐飞和小四都想把自己那份给獾哥,但被獾哥拒绝了,他说“等进了城就能吃到大餐了,我要留着肚子”

      两人只好尽快吃完饭,尽快启程。

      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镇需要步行两个时辰才能到,小黑的伤还没好,更加拖慢了时间,为了不让自家弟弟饿肚子,齐飞让小黑躺在两块木板上,自己用手拖着木板跟在马车边运用起轻功飞速跟随。

      没见过这场面的獾哥表示叹为观止,他也想学。

      齐飞开心的接受了自家弟弟的崇拜,说“等你身体好了,哥教你轻功好不好”

      獾哥惊喜的问“我也可以学的吗?”

      齐飞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獾哥的脑袋,说“当然可以,我家欢哥什么都能学”

      临近中午时,獾哥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城镇,他们先去找了药铺,给小黑买了点治外伤的药,顺便让药铺的人帮忙磨成粉,在等待的过程中齐飞向老板打听镇里有没有味道好的酒楼饭馆。

      老板说“镇子西面有一个悦福楼,他家的水煮鸭挺好吃的”

      齐飞向老板表达了感谢,等给小黑重新上好药后就带着獾哥去了悦福楼。

      悦福楼的水煮鸭其实并没有药铺老板说的那么好吃,总体说起来就是一个“咸”,獾哥吃了一口就不动了,他实在是承受不来这种味道。

      其他菜品倒是没那么咸了,但又有点腻,好像炒菜的时候完全没放调料的那种,齐飞有点怀疑老板在针对他们,喊来小二问他鸭子鸭子为什么这么咸?

      小二笑眯眯的对齐飞说“这就是我们的特色咸鸭子,所有鸭子都是用上等海盐卤出来的,您单独吃会觉得太咸吃不惯,但对上一壶酒的话味道就绝了,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点一壶酒试试。”

      齐飞听小二的话点了一壶竹叶青,就这酒尝了一口鸭子,那股咸味还真就被冲淡了,而且吃着咸鸭子喝着酒时感觉鸭子似乎真的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獾哥对酒没什么兴趣,对咸鸭子更是敬谢不敏,只吃了几口凉拌菜一碗米饭就不想吃了。

      齐飞有点心疼,对獾哥说“等进了林子,哥给你打猎烤着吃”

      獾哥一听眼睛就亮了,他感觉这顿饭还真就不如便宜二哥烤的那种什么料都不放的肉香。

      齐飞看到獾哥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心疼,总觉得自家小弟受委屈了,忍不住伸出手又揉了揉獾哥的脑袋,对他说“等会我去买点调料,加了调料的烤肉会更好吃。”

      獾哥连连点头说“我们一起去”

      齐飞笑着说“好”

      这时外面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獾哥看向窗外,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队伍,这支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穿着纯白色的丝绸长衫,队伍中央有一顶八人台的轿子,整个轿子都被白色的丝绸覆盖,轿子四角还挂了四朵巨大的由白色丝绸做的绢花,队伍前方和后方个有一个吹唢呐的,他们的吹得曲调是正经的迎亲乐曲,但他们这副打扮却怎么也跟迎亲挂不上边。

      在这个国家的习俗中,无论是迎亲还是送亲都是要穿着喜庆颜色的衣服,花轿更是要用红色丝绸和各种彩色珠宝来装饰,那里有用纯白色的。

      獾哥听到旁边桌子的一个客人忍不住吐槽“这是迎亲还是送葬啊?”

      那人的朋友赶紧提醒他“别乱说,小心得罪人。”

      那人不以为意,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在下一刻突然捂住了咽喉,他张张嘴,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血从他捂着咽喉的掌心下缓缓渗出。

      那人的同桌脸色一白,身体像面条一样软踏踏的滑座在了地上,旁边有几个客人看到这一幕,惊叫着离桌逃走。

      獾哥也被吓到了,只是他被吓到的点有点不对劲,他震惊的对齐飞说“有看不见的猎人!?”

      齐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獾哥指着已经倒地身亡的客人说“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把他杀了!”

      齐飞这才反应过来獾哥是什么意思,笑着刮了一下獾哥的鼻头,说“那不是看不见的人,是剑气。”

      獾哥好奇的问“剑气是什么?”

      齐飞拿出自己的佩剑放在桌子上,耐心的说“看见这把剑了吗”

      獾哥点头。

      齐飞拿起剑,轻轻弹了一下剑鞘,獾哥顿时感觉到了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摸摸脸,感觉那股寒意好像还在,他好奇的问“这就是剑气?”

      齐飞点头“这就是剑气,练剑的人只要练到一定等级就会练出剑气,有的高手在练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不需要剑也可以使出剑气,剑气很厉害,不用近身就能杀人于无形,不过这种情况要针对于比他弱很多的人,如果两个强者相对,那打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獾哥看向倒地的客人,那人的手已经松开了,咽喉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忍不住蹙蹙眉,不解的问齐飞“那那个剑人为什么要杀他?”

      齐飞被獾哥称呼逗得差点没笑出声,但现在这种场合似乎有点不合适,便憋着笑说“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獾哥想了想,从齐欢的记忆中找到了婚丧嫁娶的记忆,皱眉道“但是这个国家的习俗不是穿红衣结婚吗?”

      此时外面的队伍还没有彻底过去,在獾哥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一道无形的剑气向着獾哥的咽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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